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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未寻偷咧了嘴角,苦中作乐,胸中的郁气散去不少。
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元嫣然,正对上对方灼灼的目光,未寻讪讪,回了个僵硬的假笑。
旁边的大美人千里迢迢来到这儿,要是知道她看上的男人是个绣花枕头,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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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未寻,成了佞侍()
“未寻,你平日就这身打扮吗?未免素净了些,我瞅着你头上的簪子都旧了。 ”
闻言未寻抚上发间的木簪子,小心的正了正,笑道,“奴婢习惯了,总归是做人奴才,只管侍奉好主子便好,打扮上也没有什么可讲究的。”
“你这话就差了,你看看那些个娘娘妃子身边的宫婢,哪个不兴打扮的?也就你不在意,宫婢的穿戴也关系到主子脸面,你得多上点心才是。”元嫣然一脸不赞同,径自道,“改天找个时间上我的玉泉宫,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正好我那里从北仓带来了不少精致饰,拿给你瞧瞧,要是有喜欢的,便送了你。”
未寻眼睛微闪,开始有些了然。
难怪元嫣然会追上来跟她攀谈,言谈间还一点架子不端,直接以你我相称,与第一次见面咄咄逼人的试探大相径庭。
感情这是想着收买人心呢。
怕是上次收银子给人落下的印象,她敢肯定,在那些妃子眼中,她已经成了贪财的佞侍。
“那未寻先谢过郡主好意了。”
呵,贪财就贪财,佞侍就佞侍吧。
与其直接拒绝招人记恨,不如模凌两可留下余地更好,免得人说她假清高。
反正她也没想过扭转形象,她正缺银子,若是能收的,她也不会再往外推。
闻言元嫣然笑的更灿,美目闪过锋芒。
“未寻你可别跟我客气,你也知道我初初来此,身边连个熟识的人都没有,若你能将我当朋友看待,我才高兴。”
“未寻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杂家回去,皇上还没用膳呢。”
两人的谈话被打断,对面苗敬急匆匆的走来。
未寻晃眼,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到御花园,而身旁的嫣然郡主巧笑倩兮,似乎浑然不知后宫住宅已经被远远抛在后面。
“瞧苗公公行色匆匆的,只怕皇上是真等急了,我也该回去了,未寻,记得来玉泉宫找我。”
元嫣然朝着未寻抿唇一笑,转身往回走,背过身后,笑脸渐收。
未寻小姐?呵。
这背后的嘴脸未寻自是看不到,转而朝向苗敬,“苗公公,你怎的来了?”
“皇上下朝就听说你被传唤至养心殿了,用膳时间已过,皇上便遣杂家来看看。”
苗敬说得隐晦,从出了金銮殿得到禀报开始,皇上面上不显,周身气息早沉鸷了下来,这哪是为了顿午膳,分明是怕未寻小姐在养心殿受什么委屈,让他来将人带回去。
若非怕劳师动众反而对未寻小姐不好,皇上只怕就亲自来了。
“有劳苗公公了,我也正要赶回去呢。”未寻低叹,她出养心殿的时候,该正好是皇上下朝的时间,这一路才耽搁多久,就来催人了。
想到养心殿里,那些或揶揄或暗讽的“拐人”之语,心头又沉了沉。
“未寻小姐,养心殿那边,没什么事吧?”这话换了平时,苗敬不会问。
未寻眨了下眼睛,故作轻松,“没事,就是太后传我过去话了两句家常,顺便找老嬷嬷教习我些宫中规矩,以后你跟皇上早朝的时候,我也不至于无事可干了。”
感觉苗敬似乎顿了一下,再出口的声音低了几分。
“未寻小姐以后再去养心殿,还要仔细些,太后素来待人和善,却也讲究赏罚分明,眼里不揉沙子。”
还有一句话苗敬没说,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甚为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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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她的眼睛,空灵,勾人()
未寻愣了下,继而朝苗敬感激的一瞥。
苗公公这是在提醒她,小心太后。
“谢苗公公,未寻会更加谨言慎行。”
苗敬笑了笑,没再言语,有些话不能说太细,点到即可。
他尽了人事,之后就看未寻自己的造化了。
回到承乾殿,皇上已经坐在矮几旁,着手布菜,看到未寻进来,只淡淡的说了句,“用膳吧。”
未寻嘴角一抽,真是等她回来吃饭的?
当然,皇上不问,身为侍女,她也需要仔细交代,将早上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末了想想,又将元嫣然的事情提了一下。
“皇上,嫣然郡主要是真送我东西,我可拿了啊。”
“北仓特产绿翎玉,最为珍贵,色泽蓝绿,玉质通透,多打造成玉钗或者腰佩,若是看到,就要这个,值钱。”
“……”未寻觉得皇帝开始毁她的三观,“饰物,非银钱,这个我能独拿了吧?”
“照例九一分。折合了银两给朕。”
这是说她要是拿的是配饰,还得从自己的口袋里抠银子出来塞进皇上的钱袋?
“皇上,连女子佩戴的饰物你都要分钱?能不能给条活路,我现在很缺银子我要养家的”
“你要养的那两口人,每月十两足够,上次分到的银子可以养他们一年有余。一年时间,足够你挣第二年的所需。”司北玄优雅的咽下口中食物,顺道又给她菜碟里夹了一筷子,“至于你每月的月银,可以自己留着零花。”
“……”未寻盯着碗里的饭粒良久,最后决定埋头扒饭。
一两银子零花,她连最低等的宫婢都赶不上。
还给她规划银钱算伙食,一个皇帝,斤斤计较成这样,奇葩
目光扫过未寻面前纹封未动的菜碟,司北玄眉头一蹙即分,“你跟人生气的时候,喜欢委屈自己的肚子?”
“谁生气了”未寻一个没忍住,抬头瞪向司北玄。
什么意思,笑话她?是说她被“别人”气到了,不去回击别人,反过来虐待自己的身体?
这个“别人”可是皇帝老爷
回击?她便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司北玄顿住,表情难得的有些傻,她瞪他?
那双澄澈的双眸,此时睁得大大的,因着含了怒气,灼灼生辉,较之往日更具神采。
自她在他身边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的眼睛恢复了以往的空灵。
勾人。
心一颤,眸光晃动。
匆匆别开目光,胸臆间某种情绪持续高涨,不自觉的,竟然轻笑出声。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炸毛的幼兽。
男子的笑,低低的,带了磁性,在殿内飘荡,冲散了空气中的紧张。
他凉薄的唇瓣,弯成极漂亮的弧度,半垂的凤眸,染上浅浅笑意,驱散了里面常年的清冷,柔和了淡漠,清亮魅人。
未寻倏然红了脸,那低沉的轻笑丝丝传入耳中,她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孩子气,多幼稚。
这里不是郾城君府,不是京城别院,对面坐着的男人,不是哥哥君未轻。
跟皇帝瞪眼?作死。
讪讪的低了头,未寻继续扒饭。
真是丢脸丢到皇帝家了。
看着几乎将脸埋进饭碗里的女子,司北玄收敛了表情,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她面前的菜碟,“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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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她开始,拒绝他靠近()
默默将菜碟里的菜扒拉进碗里,好一会,有声音从碗里瓮声瓮气的传来。
“皇上,我要休假。”
司北玄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尖有些泛白,不动声色的道,“你入宫连一月都未满,就想休假?”
“那请假成么?”
“为何?”
“我想出宫一趟,添置些女儿家的东西,顺便回家看看。”
那句“为何”语气平常,却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和冷意。力持镇定,未寻没将与安阳公主相约的事情牵扯进来,一切还是未知,若是露了马脚,反而连累他人。
“选秀过后不久就是观莲节,届时朕会微服出游,你可以一道。现下要是缺什么,可以先告诉苗敬。”
一旁的苗敬微诧,微服出游,往年皇上从未关注过任何节日,更别说为了个小小节日放下政务出宫游玩。
而未寻却心里发紧。
同皇上一道,她根本没有自由时间,即便允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也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她有个感觉,司北玄似乎,将她盯的很紧。
这让她无法确定,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至于观莲节,是在六月二十四日。离现在尚有近一个月,不过选完秀,时间也接近了。
那天很多地方都会举行庆祝活动,划龙船、观莲、采莲,是个喜庆热闹的节日。往年在郾城,未寻每每都要拉了哥哥一起出去采莲放荷灯。
曾是她最喜欢的节日之一。
“知道了。”闷闷的应了声,未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出未寻兴致不高,司北玄眸子沉了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爪子已经越埋越深,偶尔露一下尖牙,也是一现即收。
这种消极,让他发慌,也让他想要将她抓得更紧。
“养心殿教习你不需要去,太后那边,朕会亲自去说。”
“为什么?”未寻惊讶。
为什么?
司北玄顿了下,才云淡风轻的道,“你不需要学那些东西。”
他不需要她为他学任何东西,她无需作任何改变。
他只要她做自己。
只要她在这里。
她想要的恣意,他给得起。
“循规蹈矩的宫婢,这宫里多的是,不缺你。”
“皇上,我想去学学,多懂些规矩总是好的,这样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随便就让人抓住错处。毕竟这里是皇宫。我出丑不要紧,但是因我损了皇上的脸面,我会心下难安。”
未寻拒绝。
虽然警惕太后,也压根不想去学如何作一个标准合格的奴才,但是由皇上为她亲口去推辞,她更加不愿。
他对她的维护越明显,她越觉得危险,越觉得难熬。
有些事情,她宁愿自己去面对,也不想多欠他一分一毫。
她不想欠,也还不起。
即便这种想法,在这个地方听来,是个笑话。
将她的拒绝听在耳里,司北玄不语,盯着她,眸光明明灭灭,她垂着眼睛,连正视他都不肯。
他知道她聪慧,她能将话说的委婉,也疏离。
在他想要将她抓紧的时候,她开始不着痕迹的,拒绝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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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心口有个位置有隐隐的闷痛传来。 '就上比^^奇^^中^^文^^'
不强烈,却逐渐扩散至全身每一处神经。
他看到她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萧缩了下。
“那就去吧。”他说。
未寻暗暗松了口气,似得到赦令般,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掌心竟布了湿意。
“谢皇上。”
司北玄垂眸。总算看到她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可是他嘴里,却有苦涩蔓延。
这一日,少有的,他没呆在承乾殿内办公,去了御房,静坐。
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未寻也静默了下来,坐在坐榻上,手指无意识的绞着手中锦帕。
胸口有些闷,她抬头的那一眼,看到了他眼中流泄的一丝悲伤。
司北玄,强势到不容人拒绝的男人,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获得片刻脱离他掌控的机会,她是开心的,有了喘息的空间。可是他的样子,像是她伤了他般。
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抬头,案台后面那张龙椅,是空的。
以往这个时间,总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埋头处理政务的人,她一抬头便能看到,如今这样,竟然她有些不习惯。
明明他在的时候,她是压抑的,可是此刻,胸臆间环绕的那股沉闷是怎么回事?
未寻绞着锦帕的手指,动作更快,显出了一丝烦躁。
就连午膳,他都没吃完。
指上传来的触感,轻薄柔软,垂眸,这是他赏赐她的锦帕,极好的料子,比寻常锦缎更为优质。四四方方的一小块,边角绣着一朵,看似有些奇怪的莲花。
看着那帕子,不自觉的,就想起更多。
他对她看似毒舌,实则无比的包容。
纵容她的恶作剧,吃下她点的辣椒,宴会上强势的维护,以及那晚,他夜半寻她,带给她的心安。
这个她一直防备着想要远离,不想与之交集的男人,却在某时某刻,带给过她暖意,驱赶过她心里的荒凉。
外面日头正高,时值入夏,拂面的风已经没了清凉,带着些许让人烦躁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