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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处泡了水,已经泛白,皮肉翻出,还在往外冒着血水。而那一片血肉,大的伤口,都是被用手生生撕裂开的。深处,可见白骨。
莫言的动作很快,包扎好伤口,之前喂皇吃下的药也开始见效,燥热消退了不少,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媚、毒只能暂时压制、缓解,剩下的还需要皇自己挨过去,皇意志坚定,应该不会很难熬,只是体内旧疾,不好好调理,恐难痊愈。另外,腿的伤口,暂时不宜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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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常言说的哑巴亏()
媚、毒不同于正宗毒药,想要完全清除,只能靠情、欲纾解,或是,凭自己熬过药效。 :
司北玄点点头,将身子斜靠倚栏,“今夜之事,别让人传出去。”
“……是。”
莫言等人很快退了下去。
凉亭里只剩下未寻跟皇,两人之间一下呈现出尴尬的静默。
担忧褪却后,某些刻意忽略的事情又重新涌心头。
唇的刺痛还在,即便知道皇是为药物所迷,未寻也没办法大方的装作若无其事。
那样炽热的吻,实是没办法忽略的轻薄。
“未寻。”
“嗯?”
“对不起。”
“啊?”未寻张大了嘴巴,蠢蠢的看着倚栏而坐的男子。
她这副表情,让司北玄心里的别扭一下烟消云散。
那三个字,从小到大,他几乎没说过,可是对着她,好像也没那么难以说出口。
未寻的确是惊讶的,她没想到能从他口听到这句话,之前,她已经打了他一巴掌。
而的确,他的一句对不起,让她心里纠结的情绪平息了不少,平息了很多。
且她记得,在她靠近他之前,他已经警告过她,叫她走。说明他并不是有意占她便宜,至少一开始不是。
是她自己作死,走过去的。
可是,难道……这样扯平了?
愣呆呆的,她怎么还是觉得自己,很吃亏……
那她要怎么讨回?再打他几巴掌?这个时候再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了。总不能也把他那什么回去吧?
未寻僵着脸,这是常言说的哑巴亏?
瞧着她脸的表情变来变去,一脸纠结,末了还带着浓重的心有不甘,司北玄莫名的,心情变好。
扭开头,嘴角忍了笑。
未寻看见了黑了脸。
“皇,是不是该回承乾宫了?你这一身湿答答的,看着很没气质。”
“……”司北玄额角微跳,她说他没气质?
他……身湿答答的,龙袍被扯破了一块,面还沾着斑驳的血迹,一头白丝也粘腻的沾在胸前、背。
“……回去吧。”
“皇有力气走吗?要不奴婢去找两个人来抬你回去?”
“……”司北玄轻轻咬牙,起身,率先走在了前面。
她要气起人来,真能将人活生生气死。
看着前方略显僵硬的背影,腿那样的伤,他走起路来却一点都不晃,好似真的如常。
其实很痛吧,且他身的毒并没有解,只是暂时被压了下去,接下来,他还要靠自己挨。
未寻脸的得意淡了下来,提了脚步慢慢跟去。
好在,这个时间御花园已经没了人迹,偶有见到巡逻的禁卫队,稍稍绕一下便可,否则明日,皇一身狼狈横穿皇宫的消息便会传将出去。
“皇,这事情,你不准备追究吗?”
“嗯。”
“为何?”
“不想横生枝节。”司北玄淡淡道。
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柔妃自是逃不过惩罚,但是皇被下媚、药,却宁愿自残都不碰后宫妃子,那么柔妃之后,下一个众矢之的,定然是君未寻。
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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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那他,怎么配得起她()
“皇……”未寻犹豫了下,不自在的问出口,“后宫妃嫔本是你的女人,你不碰,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又何必,这么隐忍自己。”
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未寻心知,给他下药的定然是这后宫的妃子,她们本是他的女人,他这样,又是在坚守什么呢。
司北玄停下脚步,回头,夜色下,女子低垂着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一袭普通的粉色宫装,让她看起来纤细柔弱,因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柔美的脖颈,在月色下,散发诱人的色泽。
司北玄喉头一紧。
只一眼,他便想吻去,将那一片美丽占为己有。
只一眼,药物压制的燥热,又开始蠢蠢欲动。
扭开头苦笑,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又怎么会没有情、欲,怎么可能真的不想。
只是,从夺嫡,登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阴谋算计,两手血腥,他已经算得满心污秽。
如果,连这最后的一点干净他都不能保留,那他,怎么配得起她。
那他,还怎么敢说爱她。
拿什么,来爱她。
“……朕有洁癖。”而他,只能给她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未寻抬头,神情讶异。
洁癖?这算什么答案,宠幸自己的妃子跟洁癖有什么关系?
回头想想,好像她入宫以来,他真的从未招过任何妃子侍寝,也从没在妃子的后宫留过宿。
“皇,其实你……是有隐疾吧?”一句话,脱口而出。
司北玄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全黑,转头怒瞪身后的女子,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君、未、寻”
隐疾?他不信,他抱着她的时候,她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到
居然说他有隐疾
这种莫须有的怀疑,尤其是由她提出来,让他火气直线升,偏偏看着她那一脸小心翼翼,颇为同情的模样,火气那么哽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皇,小点声,引了人过来看到你这狼狈样,丢脸的可是你。”眼前的女子作势竖起食指让他噤声,不忘警惕的左右张望。
真是……司北玄的脸一阵扭曲,他现在气得要死,可是他更想攫住她微嘟的红唇,让她亲自感受他到底有没有隐疾
该死的诱人
心浮气躁,她怎么那么能折腾他
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抬到半空,在她疑惑的视线下,顿了顿,转而揉她柔嫩的双颊,用力,将她一张脸捏的变形。
想要借此缓解心里的邪念,可是手传来的触感,滑如羊脂……
司北玄眼底轻跳的火苗,轰的一下,燎原。
疯了迅速抽回手,闭眼睛深呼吸,转身,拂袖疾走。
留下未寻在后面呆愣愣的,被雷劈得外焦里嫩。
片刻,拍拍被捏痛的双颊,犹自不怕死的撩拨,“哎皇恼羞成怒也不用走这么快啊……”
司北玄一个踉跄,真想转身狠狠掐醒她
未寻小跑着跟在后面,捂着嘴巴偷笑了片刻,看着他的背影,淘气的神情渐渐回复沉静。
之前,他的背影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萧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如今好了,只剩怒气冲冲。
怒气,也是一种活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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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未寻,别那么快清醒()
回到承乾殿,苗公公已经备置好了热水,干爽的衣物,想来也是一早得到消息了。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
“未寻小姐,这里有杂家伺候便可,夜已经深了,你不如先回去休息。”
这一折腾,已近子夜。
看看一身狼狈的男子,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惨白,未寻踌躇,“苗公公,我跟你一起照看皇吧,怎么说我也是皇的侍女。”
毕竟他伤成这样,还有她的一些原因在,若是当时她没走去,估计他不会对自己下后面一爪子。
当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尴尬郁闷的事情。
视线不受控制的溜过男子的唇,薄薄的,唇形很完美,许是因为伤势,唇瓣有些干裂,嘴角,还能看到隐隐的血迹,似被咬破了皮。
竟让她不自觉的想起,在他舌尖尝到的那丝腥甜,眼睫一颤,未寻抿唇,视线往稍抬,正好对男子沉霭的眼。
讪讪一笑,他似乎,还在为她那番隐疾的揶揄生气……
她也是嘴抽,怎么把这种事情挂嘴边了呢,说出来还一点不觉得违和。
若无其事的避开男子的目光,未寻转身去收拾案台,直到男子随着苗公公走入内室,才偷偷松了口气。
再怎么故作平静,她的心里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偏偏那是一个药物迷失下,错误的吻,她要怎么追究?
三贞九烈不依不饶?她做不来。
也只能凭借着擦科打诨,来驱散那种不自在。
将案台散乱的奏折码好,毛笔放归原位,砚台也需要清洗。
砚台。
里面有纸张烧成的灰,灰里还有一角没烧光的纸屑,未寻皱眉。
她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味道,像墨香,又有细微的区别,寻常人根本辨别不出来。
将那一小方纸屑挑出,放置鼻端轻嗅,眼睛眯起。
天香引。
无色无毒,汁似墨香。
不动声色的将纸片重新放入砚台,推回原处,转身收拾别的地方。
司北玄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女子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
未寻抬头,沉思的神绪尚未收回来,眼神还有些茫然。
见男子只着了一身黄缎衣,一头银丝披散在脑后,还哒哒的滴着水滴,一声嘟囔脱口而出。
“……怎的不擦干头发出来了。”
前,接过男子手的布巾,至他身后,动作轻柔的为他拭发。
一切自然而然。
未知身前的男子,已僵硬如石雕。
司北玄定定的站着,连动都不敢动,深邃黑眸急剧的晃动,几乎溢出水光。
怎的不擦干头发出来了,以前,她常常这样嘟囔着斥他,然后走过来,为他擦拭头发。
这样的场景,他在后来的梦,祈求了无数次。
而她,连他的梦,都不肯来。
强行抑止浑身的颤抖,连呼吸都悄悄静止,无声的,红了眼眶。
他怕,怕一个呼吸的声响,她便会清醒过来,他祈求的梦,又破碎。
别醒,未寻,别那么快清醒……
“本有伤在身,还这么随意,皇,自己的身体自己要保重,莫神医不是说你引发胃疾了么,以后你也需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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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你忘记的,我会替你记得()
身后女子随口絮叨,仍能听出她神游在外,擦拭头发的力道却细致轻柔。 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嗯。”他轻轻答。
“你之前去的地方,是不是有熏香,如天葵花之类的?”
“……有,不知。”
有熏香,不知种类,辨不出。
他尽量简了回答,怕惊扰了她,又希望她能多说两句话,随便,说什么都好。
他都听。
身后的人沉吟了一会,他的心便跟着提起来,直到柔和的嗓音再次响起,才慢慢放回原位。
“不知宫里有没有备葵花盘……”未寻凝思,既是有熏香,跟她猜测的应该**不离十,“苗公公怎的还没出来,一会得先问问他才好。”
“你跟我……跟朕说便可。”
“用葵花盘煮茶喝,应该能让你舒服些,那种毒的效力能提前解掉。”
“你怎知?”
“之前是不是有人给你送过信来?”那没烧掉的纸片,是做信签所用。
“是。”
“那些纸张有问题,加了一种叫天香引的调料,无色无毒,香味与墨汁极相似,单独接触不会有碍,但是触摸过天香引,再闻由天葵花混合调配的熏香,一刻钟内,会诱发媚、毒。”
司北玄牙关紧咬,表情似笑似哭,一双深眸泛出血红,不为自己被人设计,只为她话里透露的信息。
他不问她为何知道这些,她一直都有这种本事,闻香识味,他从前便知。
紫嫣,她是他的裴紫嫣。
再也,无需君未轻来亲口确定。
没听到男子答话,未寻有些怪,抬眸,男子的背,竟似在发颤。
“皇,你既已经决定不追究,将事情揭过去吧,生气也是气坏自己不是,男人大度些,以后警惕便是了。不那什么,未遂吗,呵呵呵……”
女子的揶揄,让司北玄微闭了眼睛。
她以为他是在生气。
梦真的很短,她清醒了。
印干水份的发丝有些凌乱,未寻用手指将擦拭得半干的银丝轻轻梳理一下,抖了抖,发丝便自然松散开来,这样便于更快晾干。
搞定,未寻笑了笑,将手有些湿润的布巾对折起来。
后面的动作停了,司北玄轻轻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低头折叠布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