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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的神等级太傲慢,甚至连神与神之间的关系都充满了阶级压迫,而这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正是叶伊最不喜欢的部分。
“我开始觉得事情应该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了,”恭子自言自语说,“希望下午能收到好消息。”
“月读命的直觉?”
叶伊知道,在日本神话中,月读命是预知未来的神仙。
恭子却笑了笑,说:“不是月读命的直觉,是命运的直觉。”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能给我分享一下吗?”
“可以啊。”
恭子伸手,握住叶伊的手。
在他们手指交错扣住的时候,叶伊的视野也跟着变化起来,变成了漫天的火焰和狂舞的野兽。
“这些——”
“都是月读命让我看到的。”
恭子静静地说着:“月读命是个奇怪的女人,她似乎什么都已经看到,又似乎什么都不愿意被看到,和她打交道是个累人的工作,但是我又必须和她打交道,唯有如此才能第一时间得知命运的转变,帮助我爱的人及时掌握命运的方向。”
“其实你骨子里一点都不喜欢这些东西,对不对?”叶伊问。
恭子想了一下,说:“对,一点都不喜欢,但是又逼着的不喜欢,因为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懂你的意思。”
叶伊沉痛地看着恭子。
恭子说:“你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什么都不想说,对吗?”
“你不也是一样?什么都知道却是什么都不说,月读命?”
恭子一愣,随即大笑,说:“你怎么知道刚才和你说话的是月读命不是恭子?”
“因为恭子和月读命是区别很大的两种存在,”叶伊说,“我知道月读命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也知道恭子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永远不会搞混他们。”
“……可是你刚才……”
“我对恭子温柔不代表我愿意对你温柔。”叶伊直言不讳,“你让我感到恶心!”
“……恶心吗?”
披着恭子的外皮的月读命妖娆一笑,说:“可是我的身体确实是你最好的朋友的,你现在失去了你最重要的男人,已经不能继续失去你最重要的朋友了。”
“……你知道……”
叶伊大惊。
月读命笑了笑,说:“我没有不知道的事情,我只是好奇你的立场。”
“我的立场?”
“嗯,你的立场。”
月读命说:“你真的不介意那个男人的身份吗?你可知道他也许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可能毁掉这个世界。即使如此,你也想要爱着他,不让任何人损害他的存在?”
“对,我爱他。”
叶伊静静地说着:“唯有喜欢他这件事情,我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凡是执迷不悟的爱情,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月读命说:“我最大的能力是看穿未来和看清真实,所以我不看好你和他的关系,甚至觉得你们的相遇是一场笑话。”
“笑话是什么意思?”
叶伊反问月读命:“我们的喜欢并不是你——”
“是,”月读命冷冷的表示,“我无法用你能够理解的方式理解你和你的男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搞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我依然喜欢你,就像喜欢这个世界一样。”
“你到底是喜欢什么?”
叶伊直截了当地问月读命:“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恭子的身体还给我?”
“这个……”
月读命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像我永远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一样,我只是……想喜欢你,喜欢你的世界,喜欢你的一切,以及……想知道你和你的未来到底会走到哪里去。”
“你关心这些做什么?”
叶伊警惕地看着月读命。
直觉告诉她,月读命知道一些东西,但是她什么都不说。
第1561章 好像变态()
“你关心我知道些什么,有意思吗?”
月读命笑盈盈的说着。
她仿佛看穿一切的智者,又好像从始至终都只是在玩笑的隐士高人,笑盈盈的看着叶伊,笑盈盈的反问着叶伊。
“我只是个见不得人受苦的善良女人,”她说,“我对这个世界并无过多的恶意或是不吉利的情感。”
“可惜,你出现的地方总是会伴随着死亡和毁灭。”
叶伊不客气地戳穿了月读命。
月读命一如既往地笑盈盈。
叶伊的脸上掠过少许不舒服,勉强地挤出笑容:“或许你是对的,但是你真的不能代表正义。”
“没关系,正义对我而言是毫无价值的。”
月读命一如既往的微笑着:“我只在乎我的未来会不会变成一场空。”
“我不知道你的未来是不是一场空,但是如果你持续用这种态度对待未来的话,未来必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说完这番话,叶伊转身,准备下山找个地方过夜。
月读命的眸子里掠过少许光芒,随后又恢复了恭子的神识。
恭子知道自己的神识一度被月读命夺走,恢复后难免有所不适,说:“对不起,我又被那个混蛋贱人抢走了感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叶伊说,“而且偶尔和她见个面也是优秀的体验。”
“你这是……”
“苦中作乐。”
叶伊看了眼周围:“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权,必须接受现实的压迫。”
“也对……”
恭子感慨着,随后又主动对叶伊说:“希望你明白,我们的未来一直都握在你的手中。”
“嗯,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我们的世界。”
叶伊并没有详细解释“世界”是个什么样的定义。
她知道对世界而言,他们的情感并不重要,但是只要世界还在坚持,他们就没有资格选择放弃。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奇怪,我这么普通的女孩,为什么就能拥有这么不普通的命运,难道真的是……”
“你那里普通了!”
恭子不爽的抗议。
李一剑也跟着说:“丫头,你从来就是最不普通的存在。”
“但是我觉得我很普通。”
叶伊略带羞涩地说着:“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很普通,没有任何价值。”
“没关系,我们知道你不普通就可以了。”
李一剑笑得眉眼都是温情。
叶伊也跟着露出笑容,对李一剑说:“师傅,我们晚上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欢就行。”
李一剑笑得好像弥勒佛。
叶伊看到他笑得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说:“那我们就去吃——拉面!”
“为什么是拉面?”
恭子诧异:“博多的拉面才是全日本最出名的,为什么来出云吃拉面?”
“因为我想知道出云的拉面到底是什么味道!而且,在一个不适合吃拉面的地方吃拉面,是不是听起来就很特别很酷炫?”
“……你还真是有想法。”
恭子一脸妥协的无奈。
白思凡却兴奋地大喊起来,说:“走走走,我们去吃拉面。”
“为什么你听说可以吃拉面以后比我们还激动……”
叶伊一脸无语的看着白思凡,感觉高冷天才科学家的面具已经被这个男人毁得差不多。
男人却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到底有多疯狂的毁形象,一个劲地表示:“我喜欢这种感觉!吃拉面,而且还是在一个不适合吃拉面的地方吃拉面,真是想想都觉得疯狂~”
“我觉得我们已经有点疯狂的倾向了。”
恭子略带无语地说着。
白思凡则说:“疯狂的感觉才是最好的感觉,疯癫的在风口上奔跑,所有感觉都会随风而去,只剩下我们自己的本来面目,我觉得这种感觉光是想想就能浑身发抖!前所未有的兴奋,前所未有的激动……前所未有的……”
“神经病!”
叶伊用三个字否定了白思凡精心构造的所有形象。
白思凡也顿时有种被迫日了狗的狂奔感觉。
“你说的很对,”他自嘲地表示,“我就是个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蛇精病,我知道我是个蛇精病,所以我一直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蛇精病,但是你们知道我都在想些什么吗?你们不知道,你们就觉得我很蛇精病!”
“……我觉得你是已经恼羞成怒了。”
叶伊无奈地说着。
白思凡理直气壮地表示:“恼羞成怒又怎么样!我的存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越听越觉得你的想法有问题。”
叶伊近乎悲壮的提醒着白思凡:“别忘了,这里是出云大社,这里的一切都带着神学意义上的怪异和不自然,我真的不希望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白思凡认真地说着:“我只是想法比较多。”
“我也是,想法比较多。”
叶伊附和着。
白思凡突然感觉背后一冷,怀疑自己是不是走了最错误的道路,不过路已经走出来,再多的错误也只能硬撑着,不是吗?
想到这里,白思凡也心平气和了。
他快追上叶伊,笑嘻嘻的说:“小伊伊,我们一起吃拉面吧~我要和你吃一样的拉面。”
“其实你想说,你要和她吃同一碗拉面,对不对?”
恭子不客气地戳穿了白思凡。
白思凡大笑:“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的是个变态一样。”
“你本来就是个变态!”
恭子一刀捅过去,把白思凡的心窝戳得百孔千疮。
白思凡:“小伊伊,为什么你的朋友都这么狠毒,我可是真心爱你的人,为什么他们总觉得我是个变态……”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变态啊。”
叶伊苦涩地说着:“你的变态等级甚至还在我们的预期之上。”
“我……我突然觉得很受伤……”
白思凡夸张地捂着心口。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已经来到出云的某个小拉面馆,恭子作为同行几个人当中唯一的本地人,用带着京都腔的日语要了几碗拉面。
老板听她的京都腔如此圆润,端上的拉面都比给别人的面更少一点!
“为什么更少?”
第1562章 出乎预料的住处()
“因为他认为我们是高贵的京都人。”
恭子略带无奈地说着:“在他们眼中,京都人是自带高贵和优雅的。”
“这么滤镜?”
叶伊很意外。
恭子说:“在日本,京都的地位可谓自古以来。在大部分心中,京都永远是个飘散着红叶的古典美女,仿佛永远活在千年的韵律中。而东京——东京在日本人心中是个摩登魔女,在这里,有无数的机会和欲望,任何人都可以在东京实现自己的梦想,但也随时可能被东京的欲望吞噬了灵魂。”
“就像长安和上海?”
叶伊的例子让恭子微笑,随后说:“我记得长安如今已经改名叫西安。”
“但是西安和长安给人的感觉是永远不对等的,”叶伊说,“西安留给大家的印象是秦始皇兵马俑,秦腔,各种历史名人的坟墓,长安——是中华文明历史上最古典最辉煌的名字,只要说出这个名字,我们就会想起月下饮酒的李白,想起长裙曳地的宫廷贵妇,想起一代又一代的君主还有入长安朝核的四方蛮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恭子长叹一声,说:“长安确实和西安不一样,虽然只是差了一个字。”
“是啊,就像江户和东京也是不一样的。”
叶伊的话让恭子再度沉沉感慨。
“果然,我开始怀念过去了。”
“谁会不喜欢过去?只是我们知道过去并不全是真的,而且对过去的过分怀念并不能让现在变得更好。”
“说的也是。”
……
拉面端上。
几个人慢悠悠地吃着面条,聊着日本历史上的奇闻异事。
例如——
“知道吗?日本本土直到战国时代才开始种植小麦,所以面粉、面条都是很珍贵的食物,只有大名才能吃。当然,米饭也一直是日本的珍贵物质,直到明治维新开始,日本人才普遍吃上了大米饭。”
“嗯,我知道日本的物资很匮乏,但是没想到匮乏到这种地步。”
叶伊感慨。
恭子说:“在这种狭窄的土地上,战争和生存永远是结伴而行。所以,当日本搭上工业革命的末班车试图飞快的进入新时代的时候,它马上就发现了一个残酷的问题——它需要建立大工业体系,但是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