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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越勒越紧,慢慢的被抱起来窝到方柱子怀里,安全、温暖。
两个人靠得那么近,两颗心贴得那么紧,都没有说话,也不用说话,四目对望,彼此都能清晰明了对方的眼里弥漫着的情愫。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林娘觉得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恋爱这门课程,这真是奇妙的事情,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神奇的穿越,她就是为他而来,在这一刻,她体会到了圆满,人世间的男男女女,不知疲倦的寻寻觅觅着自己的另一半,而他就是她要找的另一半,这会儿满心满意的唯有心安、踏实。
依偎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觉得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遭遇都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枝间隙,温柔的落下来,把静寂的山林烘托得平静与祥和。欢快的跳跃着的火堆旁边,一对柔情密意的男女窃窃私语,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就这样坐在地上,以朦胧的月色为背景,自成一幅唯美的图画,让人陶醉,使人沉沦。
…………
林娘吓着了!她被抛到高高的枝叉上,被要求秉心静气,千万不要引起老虎的注意。可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这时候哪还能淡定?就在刚才她坐的位置,她刚刚才认定的男人正在与一头猛虎对峙!
不知是他们刚才做的叫花鸡香味太浓,还是越冬的老虎太饥饿,这头庞然大物竟然出现在这还不算深的山林里!看来方柱子刚才一再保证的安全地带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可这时候她根本不可能有打击嘲笑他的心思。
林娘有种做梦的感觉,完全没办法作出任何反应,这是老虎?!在她的印象中,只可能出现在文字里的生物?就这么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那种震撼,实在是太过强烈了。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见着它强健、粗壮的四肢和绿油油的放射着凶猛目光的眼睛,以及额头上黄黑的皮毛下隐约可见的标志性‘王’字完全符合老虎的外貌描述的话,她真的不愿意相信!
火堆里柴禾发出的光照射到的范围有限,她不能看清整只虎完整的形象,不过她能肯定与动物园圈养的老虎简直是天壤之别,驯服于饲养员皮鞭下的老虎失了野性,与这只同类相比,跟一只家养的猫没多大差别,它们的存在真的只能起一个供人分辨外表做模特的作用。
眼前的这只老虎如闪电般窜出来时惊起的风席卷着凶残的气息,它正发出沉闷的低吼,林娘都忍不住要赞叹一声它完全符合兽中之王的风彩了,但前提是她不是处在猎物的位置上的话。
方柱子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够警醒的猎人,当树林里隐隐约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的时候,他已经猜到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了,妥善的安置好林娘,坦然的面孔上甚至还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第三十二章 说到做到()
老虎在与方柱子照面后已经停下脚步,双方对峙,不过片刻之后,它显然已经没了多少耐性,沉闷的吼声一声比一声响,那声音如同重锤敲击在林娘的心上,惊骇得她紧趴着树杈的身体都快要抖落下来。
就在这时,老虎动了!
背向林娘的方向,正对着方柱子,一人一虎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林娘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这种时候,哪怕是她再害怕,也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绝对不能让方柱子分心!
老虎脚步沉稳,不急不躁,似乎眼前的人已经就是他的餐点,它只需要继续保持优雅的举止上前享用即可。
方柱子早丢掉了一身的累赘,手握钢叉,腰上别着一把大刀。前曲后弓随时保持着发力的姿势。
或许老虎意识到它正被自己的食物挑衅,顿时不爽了,突然的,一声狂啸响起,整只虎腾空起跳,伸出带有利爪的前腿向前扑去……
林娘再没办法看下去,尽管方柱子跟她说过他会没事,让她闭着眼睛等一下下就好。如果在没有见过老虎的真面目之前,仅凭动物园的老虎为参照时,她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现在……
“喝!”人声率先发难。
“吼~”老虎不甘落后
人声、虎啸一时混和在一起,感觉地动山摇!
林娘死死的闭着眼,紧紧咬合着双唇,甚至她都尝到了嘴里腥甜的血的味道。整个人哆嗦颤抖成一团,如果,如果方柱子不敌,她要怎么办?这个念头一起,心似乎空了一半,难道就这样让救自己的男人以身饲虎,然后自己独自苟活着吗?
本来他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凭着他的身手,提前预知了危险,及时逃离应该不是问题,就是因为她,做为拖累的是她,而她现在却心安理得的躲在这里。
或许,这是再见到给她安全感的、让她心动的男人最后一眼的机会!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启动自我保护模式,屏蔽了视觉、听觉对思想的影响,大脑空白,周遭正在发生的事嘈嘈杂杂的,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睁开眼,去看,想再一次把那个身影刻进脑海深处。
“啊!”等她睁开眼,见到了什么?
不可致信的瞪着眼,张大的嘴都忘了合上!那只老虎的双目被方柱子的那柄叉子钉住,正在地上哀嚎挣扎,身体已经倒伏,弄出的动静之大,像快要塌陷的小山丘。
噗的一声响,方柱子飞身上前,手里的刀猛的刺进老虎的颈部,那老虎摇晃两下,呜咽声渐止扑通倒下,便死得不能再死了。虎血喷涌而出,犹如下了漫天的血雨,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刺激得身心高度紧张的林娘干呕起来。
方柱子听到林娘的声音回头望来,正巧身体不受控制的林娘已经在树上摇摇欲坠,说时迟,那时快,人影一闪,刚离了树的林娘已经落入方柱子的怀里,平稳的站在树下。
林娘七魂少了八魄,脚踏实地,才发现自己又逃出生天了。再顾不得矜持,顾不得方柱子满身的虎血,搂着他的脖子瑟瑟发抖。
“你看,没事了,我说过会没事的。”方柱子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吟,平复她的心绪。
“嗯,你说道做到了!”林娘这句话是由衷的发自肺腑。“感谢你做到了,没有丢下我一个人。”把脸埋在宽阔的胸怀,没有力气抬起来。
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的小命又得再一次交代了。不仅如此,她一直在害怕,害怕因为她的拖累,他死了,而她还活着,那这样的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背负得起。
“傻丫头!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对你说的话,都说到做到,也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方柱子回身搂紧林娘,语气坚定。
相信他,无条件的,林娘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踮起脚尖主动够上他的唇,她的动作生涩得很,只是凭本能的靠近,去寻找慰藉。方柱子心神激荡,捧起林娘的脸,如捧着世上最珍贵的珠宝,积极的回应。两人唇齿间还混着方柱子唇上沾染着的温热的虎血,激情忘我,全然顾不得身边还有一头差点吓死人的死虎。
两人唇齿相依,互相温暖,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
林娘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入目的是带着褪色喜字的房间。
当天晚上他们就下了山,一路她都是在方柱子的背上渡过的。想到昨天的经历,想到最后的那个吻,想到那个顶天立地,身为她相公的男人,林娘低下头愉悦的笑了笑。
“你胆子真大!昨天还真猎了个大家伙,天啦,是老虎呢,真的是老虎!”
她一出房门,迎面过来的施氏就拉住了她的手,话说得有些语无伦词。
那只虎是成年虎,怕是有四五百斤,方柱子虽然能杀死它,却不见得能把它背下山来,昨晚他们下山回来后,立马就召集了村子里几个壮年好手上山抬回来了,现在已经运往缓县。这种猛兽,皮毛肉骨,哪一样都是稀罕物什,清河镇这种小地方还消费不起。
就算是死虎,摊在院子里老大的一堆,施氏当时见着就吓得面色如土,现在她特佩服林娘,看上去娇滴滴的一个人,当时可真的是与老虎面对面过的,要是她不被吓死也差不远了。
能打死老虎的方柱子一下成了小柳树村的名人!
方家的小院一时间门庭若市,轰动了的小柳树村基本上人人都来参观一下,老虎已经连夜被运走了,只能在曾经放过老虎尸体的地上转个圈表示瞻仰一下。
接着就是看人,可打虎英雄已经进城去了,这时候是看不着了,但做为英雄的娘子,当时也在场的见证人林娘俨然成了香饽饽。
林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多的关注,整个村子的人把她团团围住,一遍遍的被人打量,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第三十三章 心思通透的姑娘()
男人们不好近身,都远远的站在外围看着,妇人们不管熟的不熟的,蜂涌过来,详细的打听当时的情景。更有活泼的妇人拉着她从头到脚的查看,她们吃惊方柱子能打死一头猛虎,更惊诧他们两人上山竟丝毫的伤口都没留下。
林娘不是一个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的人,但这会儿她忍不住有很多的话想说,拿出前世演讲比赛的激情,绘声绘色的描述当里的场景,极力的突出她的相公,她选中的男人。
整个村子的人跟着惊呼,跟着感叹,全都是因为她的男人!这种感觉没有再好的了。她急切的想要跟人分享她的喜悦,想要人知道她男人的优秀,说得口沫横飞、口干舌燥都没有关系。
听众换了一批又一批,刚才站在远处听了个大概的趁了空位,巴巴的挤上前来还要再听一遍。林娘着实低估了娱乐贫乏的乡民,她实在招架不住之后,围观的人还不舍得散去,到了饭点,干脆个个从家里捧着大海碗来直接站着或蹲在方家周围。没了林娘这个主讲,还能进行分组讨论,气氛一样的热烈。
这之后,林娘觉得自己明显的被接纳了,见了她的人都乐呵呵的打招呼。她是新嫁来的小媳妇,方柱子也是才到的小柳树村,比起村里一同光屁股长大的人还是有些生疏的。只是现在,她已经融进了小柳树村这个大集体,没有任何违和感,这意外的收获让林娘很开心。
上一趟绥县可不容易,方柱子、方大山还有方石头父子三人昨天天没亮就出门,到现在还没见着回来的人影。林娘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不停的到院门处张望。
她的小心思惹得院子里的女孩们窃笑不已。
伴随着方柱子出名引发的后续是林娘的巧手也得到了认可。从清河镇上回来后卖头花的生意算是断了,参与制作的施氏和阿珍各分了四十个铜板,没卖出去的十朵头花,当晚就分发下去,施氏、阿珍、汪大婶子和曾氏又再一次扩散,这会儿满院子都是要跟着学艺的小姑娘。
这时候婚嫁看男人讲究的是憨厚老实,壮实能干,看女人得心灵手巧,吃苦耐劳。做为一个待嫁女,做得一手好饭菜,拿得一手好针线,这人气会蹭蹭的往上涨,嫁人的选择就会多一些。一般的人家,如果有学习的机会,宁愿耽误家里的活计也会选择让女儿、妹子去的,而现在林娘的头花,恰是那不多见的机会之一。
至于这个另类不常用的技艺,她们自觉的归于城里时兴,林娘做过有钱人的丫环才有的特别技能,不管实用不实用,好歹是艺多不压身,学着就是了。
“方二嫂子你真好,这么好的手艺说教给咱们就教给咱们。”阿珍跟林娘混得熟了,也最为亲近。
不过阿珍的感动是真的,在这个时代讲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有门出色的特长那就是藏着掖着的,一般女儿的女红都是母亲传授下来一代代传承、改良的。林娘自然没这个想法,而且在这个小地方,靠这个也发不了财,连竟争对手都谈不上。
女孩们对阿珍的话都是认同的,大都手底下认真的练习着,友好的对着她笑笑。
“方二嫂子这手艺也是从别处得来的吧?”说话的是白秀。
这个女孩林娘还有点印象,第一次见面就把她丫环的身份挑出来说的那个。她这句话从字面上来看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质疑不是家学。可林娘心里却不大舒服,自然而然的就会联想她的潜台词是:你既然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现在教教我们也是应该。
林娘着重望了她两眼,清清秀秀的脸很坦然。或许是自己想得多了,这里的人都很好相处,人家一个小姑娘哪会有这么复杂的心思?
“不管方二嫂子从哪里得来的,现在能教给咱们,都是咱们大家伙儿的运气!”另一个女孩接了话。
“可不,我上回做的方二嫂子还帮我卖了四十个铜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