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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瓜子脸的姑娘还有些怯怯的:“奴婢是姐姐,叫小羞。”
那鹅蛋脸的姑娘略微活泼点,但是脸红红的还是害羞的模样:“奴婢是妹妹,叫小涩。当然不是那个字……是羞涩的涩。”
秦霜:“……”
秦霜默默地把被子把胸前扯了扯,对着这么羞涩的两个婢女,感觉自己也渐渐羞涩起来:“呃……这名字是谁取的?”
小羞和小涩对视了一眼,似乎因为自己的名字而变得更羞涩了,低声一齐道:“我们后妈。”
28、文丑丑的探望 。。。
秦霜夜里做了噩梦,出了些汗,早晨刚刚起来小羞小涩就来报道了,拥着被子说了会话就觉得身上粘腻着不舒服。
小羞见了低声问道:“霜少爷可是想起来洗漱了?”说着便要去扶秦霜。
秦霜笑道:“倒没有这么娇弱,只是身上不清爽,想泡个澡。”
小羞和小涩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等她们再一起进来,秦霜又深深地觉得内心有种羞愧的感觉了。他一个男人,竟然无所事事地坐着,让两个弱柳扶风的姑娘搬浴桶、提热水……
小羞和小涩轮流着提了几桶的热水和凉水进来,都倒进大浴桶里,兑得温热了,这才停下,用手绢互相给对方擦汗,向秦霜行礼。
秦霜坐在床上苦笑道:“麻烦二位了。”话音未落,那两个脸色通红,娇喘微微的姑娘就一起向他过来了,小涩去解秦霜的腰带,小羞去给秦霜脱鞋子。
秦霜大惊,忙道“等等”,整个人缩回被子里,用力一卷,只钻出一个脑袋道:“呃,你们想干什么?”
小羞羞涩道:“我们得伺候霜少爷洗澡的。”
秦霜道:“别,我自己就可以的。”
小羞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霜少爷……莫不是不喜欢奴婢姐妹?”
秦霜忙道:“不是的。”
但看着小涩的眼睛也变得水汪汪了,想来是不相信的。这也难怪,崇尚武力的世界,精神文明比较萎缩,对于声色犬马自然就格外地沉湎热衷了。别的不说,只雄霸巍峨在天山之巅的天下第一楼,占地面积极大,就不知后宫之中,会藏着多少绝色。在这里,由容貌姣好的婢女伺候着沐浴是司空见惯的事,若是拒绝了,反而教人疑心。
眼看着小羞和小涩的神情从羞涩渐渐转向委屈了,秦霜的第一反应就是努力将自己的脑袋也缩进了被子里,然后道:“呃……其实是我……不好女色……”
声音虽然沉闷,但很清晰。
一时之间,房间里十分安静。
秦霜埋在一片黑暗里,不禁有些懊悔,本是为了照顾小羞小涩的自尊心,情急之下才撒的谎,可别反过来把人家的三观震碎了。
过了一会,才听到小涩的声音道:“那……奴婢姐妹就先到外室去了,若是霜少爷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婢吧。”小羞也道:“那奴婢们告退了。”
还好,听着声音还是平静的……也许是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姐妹二人用眼神交流过了吧。
这么想着,听到了房门被带上的声音。
秦霜伸出脑袋,见二人果然已经走了,这才头重脚轻地下了床,到屏风后脱尽了衣服。
对于让女孩子伺候着洗澡这回事,秦霜是很不愿意的,一方面是现代人平等思想的关系,觉得这样不妥,而另一方面,则是和他穿越过来后所换的这具身体有关。
在湖心小筑苏醒不久,第一次看到这具身体的全貌时,那种惊讶的情绪至今还记忆犹新。腰细腿长的身材在一览无余的时候曲线更加分明,皮肤白皙而细腻,就因为太过白皙,对比得……呃,身上其他有颜色的地方……呃,就显得几乎是艳丽的了。
秦霜是在忍不住将手放上去拨弄了之后才惊觉,这不是别人,现在是自己的身体,因为被指尖触碰的感觉十分鲜明,鲜明到心里会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
这种难以置信的情绪在后面的几次洗澡中还重复过,在擦洗着身体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在亵渎自己的错觉……
所以在后来住进人仓的时候总是避着人去公用的澡堂,不过说也奇怪,他去的时候澡堂里总是空无一人,而且热水充足,大约是运气太好的缘故。
后来运气更好,做了天下会的大师兄,就再也不必担忧被别人看到身体的尴尬了。
秦霜坐进浴桶,热水淹到胸口,被瞬间包围的感觉十分舒适,好像紧张和疲惫都被水一样柔和的手轻轻地拂去了。大量的水产生了浮力,身体觉得轻飘飘的。将水向桶壁推去,一会儿就回荡过来,激起浪花拍打在脖子和下颌上,散开一片的温暖。
低着头玩了一会,被打湿的长发落到肩上和胸前。他的头发不是向聂风那样纯粹的黑,而是黑中透着点酒红色,平时里扎成马尾,十分清爽。
只是白皙的身体上有颜色的地方连感觉都十分敏锐,仅仅是发梢微微地拂过就难以平静。
于是秦霜便不再玩水,将长发都理到背后,仰头靠着浴桶的边沿,用曲着的两条腿打着晃,让水流慢慢地荡漾,舒服地眯起眼睛。
文丑丑从门外进来,见到小羞和小涩一个在扫地,一个在擦洗家具,笑眯眯地道:“霜少爷可收了你们了?”
小羞小涩同时和他行礼,羞涩道:“嗯。”
文丑丑问:“那怎么不在里间伺候着?霜少爷在做什么?”
小羞道:“回文总管,霜少爷在泡澡,说不需要人伺候。”
小涩道:“他说自己不好女色。”
文丑丑招牌式的上翘嘴角有一瞬间的抽动,然后不自觉地继续翘起来:“洗多久了?”
小羞小涩面面相觑,道:“大约有一顿饭的工夫了吧……那奴婢们进去瞅瞅?”
文丑丑摆摆手道:“霜少爷既然不喜欢,你们就别去了。你们二人去小厨房吧,学点炖汤的手艺,日后记得要天天换着花样给霜少爷补身子。”
小羞小涩应了声“是”,行了礼便去了。
秦霜听到一阵敲门声,从远到近,然后定格在眼前的位置,伴着敲门声还有个熟悉的扭捏声音:“霜少爷,霜少爷,是丑丑呀!”
揉揉眼睛,才知道自己是在泡澡的时候睡着了。水温凉了许多,看来不是一会儿。不禁暗自懊恼,总想着快点恢复精神,自己却这么不小心,若是一直迷糊着,回头着了凉反而添麻烦。
外面文丑丑的敲门声越发地急了:“霜少爷,霜少爷你怎么不应声?发生什么了?丑丑马上进来救你!”
方才小羞小涩出去时带上了门,秦霜也没有再去锁上,若是推一下,其实就可以进来了。
秦霜忙高声道:“别,别进来,我好好的呢。”
文丑丑夸张地松了口气:“丑丑还以为霜少爷洗着澡都能睡着呢。”
秦霜:“……”
秦霜道:“文总管稍等片刻。”说着便湿淋淋地站起来,要去屏风那披衣服。可一转头,衣服竟然就挂在浴桶旁边的椅子上,一伸手就能拿到。
咦?好奇怪,好像之前是在屏风那里脱了的呀……难道无意间顺手就拿过来了?唔,应该是这样吧,我这种洗澡都能睡着的迷糊性子……
随手擦拭了下,就把衣服披上了,长发还是潮湿的,披散在肩上背后。然后道:“行了,你推门进来吧。”
文丑丑“蹭噌”地来到秦霜的床前,雪白的脸在眼前瞬间放大:“霜少爷身子舒坦些没?”
秦霜叹口气:“还是老样子,一睡着就梦见那火麒麟,文总管知道的吧,乐山那边碰见的那浑身冒着火焰的怪物。”
文丑丑问道:“是梦见被它追了么?”
秦霜摇摇头:“那倒没有,就是一直梦见它那双金色的瞳孔,像蛇那样地竖着,离我很近……它身上带着很大的火,火焰都烧到了我的手上,头发上……”
文丑丑又问:“会痛么?”
秦霜苦笑:“哪里有那么多感觉,冒出一身冷汗,一下就醒了。就是觉得它离我很近……”
近到仿佛就像能穿透自己的身体一般。
“唔……”文丑丑总结,“那应该是霜少爷当时离它太近了,被吓到了吧。”
秦霜:“……”
这么丢人的结论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一遍……早在回天下会的一路上听到几个名医都这么诊断的时候就秦霜已经确定了,自己这个配角大师兄,真的是弱爆了……
明明知道有火麒麟的,但是真的亲眼看到了,聂人王的惨死,聂风的哭喊,这些画面所带来的震慑和恐惧,还是太大了,大到那双眼睛和那些熊熊烈火就像烙印在自己的脑袋里,在睡梦中反复地重现。
或者自己原来看电影的时候还是少年,潜意识里对那种上古的凶猛而神秘的怪物就有一点害怕吧,否则没碰到火麒麟之前也不会时常做一些带着火焰的梦了。只是现在火焰变得更为猛烈,而那一双金色的瞳孔就在火焰中对着自己张大,妖异而慑人。
文丑丑偏着脑袋打量着秦霜,问道:“霜少爷脸色不好,要不再去床上躺着?”
秦霜点头,回去床上抱着被子,问道:“天下会每年有不少灵丹妙药进贡,就没有些合适的给我缓一缓么?”
要能睡个好觉,给我下包蒙汗药也行啊。
文丑丑笑眯眯道:“丑丑正是为这个来的呢。”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在秦霜的手心上倒出了一枚小药丸。
只是接触到,就觉得有一股寒气渗入皮肤,再细看那药丸,晶莹剔透,冰做的珠子一般,但在手心里并不融化,散发出阵阵香气。
文丑丑介绍道:“这药就是安神用的,霜少爷不妨先吃这一颗,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
那冰珠似的的药丸在手心上滴溜溜地滚动,所到之处冰凉的感觉沁人心脾。
秦霜好奇道:“这药是怎么做的?若是冰,现在早化了,它倒是比冰还凉。”
文丑丑笑道:“说起来可是件极琐碎的事。别的不提,单只配药用的水,便需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钱呢。”
秦霜疑道:“那两年都未曾下雪,这药是两年前贡的么?”想了想,这药制作得这般费事,想来是价值不菲,在天下会,会吃的也只有一人了,于是又问,“是师父吃的吧?这两年都不能上贡,若是现在给我吃了,到时候不够怎么办?”
文丑丑道:“霜少爷不必操心这个,现在天下会并无人会吃这药……因为这是以前,夫人吃着安神的。”
秦霜一惊:“夫人?是师母么?”
文丑丑道:“嗯,夫人过世后,帮主也没让人进贡了,现在只剩了这一瓶。若是霜少爷吃着还好,过了年再让人补上就是。”
秦霜点点头,将小药丸含进了嘴里,入口即化,那种沁人心脾的冰凉一下子就在舌尖上化开,延伸到喉。
秦霜心道果真是非同寻常之物,大着舌头问道:“这药叫什么?”
文丑丑道:“冷香丸。”
秦霜:“……那什么,请问夫人是不是姓薛?”
姓薛,然后闺名宝钗?冷香丸,那不正是薛宝钗吃的么?呃,有种把答题纸写了一半发现进错了考场的感觉……其实这是电影风云的世界吧?师父真的是雄霸吧?不叫宝玉吧?
文丑丑笑道:“霜少爷又在想什么古怪的物事?”
秦霜心里道,没什么,只是刚刚脑补了年轻时候的师父头戴嵌宝紫金冠,追着师母叫“好姐姐”的场景罢了。
下一刻,脑补的画面就被文丑丑的一句话震碎了:“夫人不姓薛,夫人姓文。”
药丸冰凉的效力直下颈项、胸口、丹田,然后蔓延到了四肢,所过之处有一种微微麻痹的感觉。
秦霜心里的震惊难以复加,师母和文丑丑竟然是一个姓!这绝对不会是巧合!挣扎着问道:“那你们……你们……”
蔓延到全身的药效开始有了一种奇妙的“共振”,像是粼粼的微波不断地轻抚着秦霜的头和心,带着他的意识渐渐远去。
在秦霜像湖面一样完全宁静下来之前,他听到了文丑丑的回答:“在来天下会之前,夫人是我的前主人。”
梦里有一片平静的水面,蔓延看不到尽头,水面无色,水面上的天空也是无色的,或者说其实天空才是水面,水面才是天空。
身上麻痹的感觉渐渐过去之后,皮肤开始变得敏感而舒畅,裹着身体的被子就像是最轻的羽毛,蹭着非常舒服。
隐约觉得似乎有人在擦着自己的头发,擦一会便用手指将头发理顺,碰到了那人指尖的头皮也非常舒服,很想蹭过去。但那人的手指却挪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一股阴柔的真气注入,将梦里的水面和天空的界限消融了,归于真正的一。
这是从乐山回天下会之后唯一安稳的一次睡眠。
秦霜再度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