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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绫小姐,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夏绫小姐,能详细说说事情经过吗?”
“但是夏绫小姐,上传这张照片的人说你不是第一次虐猫……”
又是排山倒海的问题。夏绫的头都快要爆炸,努力迫使自己冷静,整理思绪准备回答他们。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一塑料袋的菜奋力挤进楼道:“让让,你们都让让,你们是什么人啊,还让不让人回家了?”
第1126章 终于找到你()
夏绫一看,是隔壁那个泼妇刘翠玉。
她大概刚刚从菜市场回来,塑料袋里堆满了丝瓜花菜。
有记者的眼睛亮了起来,一把拉住她问:“这位大婶,你是不是住在夏绫隔壁?身为她的邻居,你对她虐猫有什么看法,知道她平时虐猫吗?”
“夏绫?夏绫是谁?”刘翠玉奇怪地问。
“你不知道她就是夏绫吗?”狗仔示意看她防盗门里的女孩,也很震惊。
刘翠玉转头一看,忽然瞪大了眼睛,吓得手里的菜都掉到了地上。“你、你……”她指着夏绫,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你你是夏绫?那个大明星夏绫?!”
平时夏绫进出时都戴着墨镜,她今天算是第一次看到夏绫的真面目,防盗铁门后的女孩子肤色白皙,眉目倾城如画,和电视上经常能看见的那个大明星长得一模一样,让人过目难忘。不会吧,这种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得到的人物,居然会住在她家隔壁?!刘翠玉整个人都不好了,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狗仔们率先反应过来:“大婶,你不知道夏绫就住在你家隔壁吗?她在这里住了多少天了,平时都干些什么呢?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刘翠玉这才被他们的七嘴八舌惊醒,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平时的剽悍之气早就无影无踪了,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她就是大明星啊,我以为就是个来投靠死老……呸,不是,投靠老太太的远房亲戚。她怎么可能是大明星呢,大明星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还为了猫的事和我吵架?”
“她为了猫的事和你吵架?”一群狗仔兴奋了,“你可以详细说说吗?”
刘翠玉咽了咽口水,说:“我、我不是故意骂她没公德的,实在是她屋子里养了太多猫,那味道薰得我呀直想吐,我、我说了她们不听,才……”她一边回着记者的话,一边尴尬地笑着,对夏绫说,“大、大明星,对不起啊。”
有种人就是这样色厉内荏,看见别人比自己有权有势就软了。
然而夏绫气得都要吐血,这个刘翠玉,是怎么回答狗仔问题的?这是存心给她找麻烦吗?果然,就听狗仔们兴奋地问:“屋子里有异味?什么异味,是不是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我听说受伤的动物味道也很重,是不是有猫受伤了?”
他们还是一心想把话题往她虐猫上头引。
夏绫又气又急,抢在刘翠玉前头大喊:“不是的!”
刘翠玉被她吓得一个激灵,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有狗仔说:“夏绫小姐,你别吓唬人家大婶。大婶,你照实说,没事的。”
刘翠玉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菜,不想掺合在这场风波里了,万一夏绫事后找她算账该怎么办?她可不要得罪大明星!
狗仔们却曲解了她的意思:“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另有隐情?”
“大婶你住得离她这么近,怎么就会不知道呢?”
“这里该不会是夏绫虐猫的秘密据点吧?”
走道里乱成一锅粥,夏绫气愤地说:“不是的,不是的!”
可惜,没有一个人理她。这群狗仔本来就是新闻界的鬣狗,哪里有血腥味就往哪里去,唯恐天下不乱。“夏绫虐猫”这么大的新闻,不知能吸引多少人的眼球,他们当然要怎么劲爆怎么报道。
至于真相?真相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夏绫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还穿着居家的棉质睡衣,是老奶奶女儿的旧衣服,没化妆,神情连一点遮掩都没有。许多狗仔拼命对着她拍,夏绫难得一见的素颜照!不知有多少媒体愿意出高价买呢!
而她,气得胸口起伏,恶狠狠地就想把门甩上。
正在这时,走道那端又骚动起来。
“让让,都让让。”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毫不费力地就挤了进来,把那群狗仔拨开,清出一条通道来。
狗仔们纷纷抱怨:“挤什么挤,你们什么人啊?!”
想要挣脱这群男人,却被对方压得动弹不得。刘翠玉也被压在人群里,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些男人一个个都穿着统一的黑西装,神色冷漠不苟言笑,显得十分训练有素。刘翠玉只顾着看他们,嘴巴都忘了合拢。
一辆劳斯莱斯在半旧的居民楼前停下来。
夏绫的神色不比刘翠玉好到哪里去,隔着防盗铁门,望着从车里下来的那个男人——他穿着一身铁灰色精工细制的西装,每一根线条都一丝不苟,就算被一群杀气腾腾的保镖簇拥着也显得威严如山,眉目冷峻,让人忍不住想顶礼匍匐。
裴子衡。
他怎么来了?
夏绫的腿有些发软,望着他一步步走进,本能地想逃。
许多天不见,他的眉宇间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熟悉而又陌生。
隔着铁门和嘈杂的人群,他低头看她。“闹够了吗?跟我回家。”
夏绫这才如梦初醒,蓦地关上门,巨大的关门声震动着她的耳膜,她连双手都发颤。老奶奶在她身后关切地问:“小绫,怎么了?他是谁?”
夏绫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脸色还是苍白如纸。
她想起了逃离那幢别墅前悲惨的命运,那些被绑在卧室床上暗无天日的折辱,那些殴打、凌虐,还有许多许多的把她的一片真心践踏在脚底的残忍之事……
老奶奶叫她:“小绫,小绫?”
“我没事,”夏绫用尽了全身力气,轻轻吐气,说,“他……就是打我的那个人。”
老奶奶的神色变了,想起夏绫初来时满身遍布的伤口,她义愤填膺:“原来他就是那个畜生!他还敢来找你?!小绫,你不能跟他回去,别怕,奶奶保护你!”
夏绫虚弱地摇摇头,她知道,一旦裴子衡盯上了这里,老奶奶就根本没办法保护她。她冲到窗前,想看看能不能翻窗出去,却发现外面已经被保镖团团围住,甚至,楚琛就站在卧室的窗外,隔着防盗窗看着她。
第1127章 回到裴子衡身边()
楚琛望着她:“回去吧,他亲自来了,你逃不掉的。”
夏绫的牙关发颤,后退着离开窗边,心乱成一团。隔着正门,听见裴子衡一贯低沉不苟言笑的声音:“开门,出来。”
她却不敢。
老奶奶看见她害怕的模样,心疼极了,忍不住隔着门怒骂:“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家暴就是不对的!你走吧,小绫不会跟你回去的!”
门外像是炸了锅,狗仔们七嘴八舌:“裴董,您家暴夏绫小姐?!”
然后不知为何,又很快安静了。
夏绫拉了一下老奶奶,艰难地摇摇头,低声说:“奶奶,别说了。”外面又那么多狗仔,谁知道这话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大家都难堪。
老奶奶却发急:“他打你,正好让新闻曝光!”
“没那么简单的。”夏绫说。
门外,裴子衡的声音不疾不徐:“你总不能在这间屋里躲一辈子,小绫,出来,别不知好歹,连累其他人。”
夏绫颤了一下。
老奶奶按住她的手:“别听他吓唬人!前几天在医院遇见的那位少爷不是说能保护你吗?小绫,你快给那位少爷打电话,叫他来帮你!我不怕被连累!”
夏绫的唇边绽放一个苦涩的笑意,叫厉雷来帮忙?
姑且不说厉雷能不能救走她,就算能,老奶奶怎么办?她不是没见识过裴子衡的手段,无法想象假若自己真的逃走,接下来老奶奶会面临怎样的折磨。
她轻轻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澄明:“奶奶,我走了,你保重。”
“小绫!”老奶奶急得不行,“你这孩子,要是回去他再打你怎么办!”
夏绫强颜欢笑:“不会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对我很好,这次……是意外。”一场意外,改变了一切,就算她回去还是被折辱又如何?没有第二条路好选了。怪只怪自己不小心,被他发现了踪迹。
她拉开门,仰头望着门口的他:“走吧。”
走道黯淡的光线下,他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抓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他抓得更紧。他的手犹如烙铁,狠狠固定在她伶仃的手腕上,她听见身后老奶奶叫她:“小绫!”
悲戚担心的声音。
可是,无法回头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在狗仔们的快门声和闪光灯中,她随他上了劳斯莱斯,车子启动,平稳地开出这处窄小半旧的居民小区。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回到红蔷别墅,周妈迎出来,见到她脸上满是惊喜:“小姐,您回来了!”
夏绫却面无表情,站在玄关轻声问裴子衡:“你到底想怎样,还是把我关起来吗?裴子衡,别再让我逮到机会,下次逃跑我就去警察局自首。”
裴子衡忍了又忍,这才没动手打她。
他的声音一字字从齿缝里迸出:“你就那么想死?”
“我还有活路吗?”她仰头看他,声音依然很轻很平静,却嘲讽。
周妈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的,赶紧上前打圆场:“不管怎么说,人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小姐,您不知道先生这段时间有多担心您,差点就没把全世界翻过来找您,茶饭不思的,人都瘦了好多。”
她抬眸望他,确实瘦了,眼睛下方有淡青色的眼袋,下巴上的胡茬也没刮干净。但,这又如何?受羞辱受委屈的那个人是她,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假惺惺的?这样一想,她就冷笑:“茶饭不思是怕帝皇倒了棵摇钱树吧,或者,是担心交不出凶手没法向王家交代?”
话音刚落,裴子衡就一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把她摔在墙上,“夏绫,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掐死你。”手指收紧,她呼吸困难,脸色发白。
可她依然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挣扎着冷笑:“咳、咳咳……你掐、掐死我算了……你以为、我很愿意……很愿意回来吗?”
他的眸色越发阴沉,拖着她就望楼上走。
身后,周妈焦急地叫:“先生!先生!”可是他毫不理会。
夏绫的衣领被他拖住,勒得就要透不过气,她挣扎着,咳嗽着,却没有一点作用,被他毫不留情地丢到床上,撕裂衣物。“夏绫,”他冷冷地看着她,“你自己找死。”说完,一挺身,进入她。
猝不及防的疼痛。
她尖锐地叫了一声,想把他推开,却徒劳无功。
他的攻势如狂风骤雨,让她几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可那野蛮的撕咬也激起了她的脾气,她就是不哭,不求饶,用尽世界上一切难听恶毒的话咒骂他。
直到精疲力尽。
他把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她抱进怀里,一点点沿着肌肤描绘她的身体,许久,低哑地说:“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老实吗。”
她把头侧过一遍,发誓不和他说一句话。
裴子衡并不需要她回答,依然一点点摩挲她细腻光洁的肌肤,望着上面遍布的齿痕和红痕,许久,说:“对不起。”
她吓了一跳,忘了自己刚刚的誓言,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月光下,他眼眸幽邃,声音也幽淡:“真凶查出来了,你是无辜的,王家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也不会继续关着你。”
她疑心自己听错,喃喃地问:“什么?”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到头来他告诉她,真凶终于查出来了?!一时间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她的眼泪渗出来,晶莹地滑过面颊。
裴子衡抱着她,让她安静地哭,许久,两人一言不发。
“我恨你。”终于,她哭够了,哽咽着说。
他抱着她,低沉地:“对不起。”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给她道歉,她跟了他十余年,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地道歉。
可是,这又如何?
伤害已经造成了,怎么是轻描淡写的对不起三个字能够挽回?
“我恨你,”她带着泣音重复了一遍,“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低头吻她,不顾她的挣扎,绵长细密的吻就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全然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