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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真是越描越黑,苏云却始终插不上嘴。
阴识接着又问,“你什么时候把丽华给接过来!”
“你看我这边兵荒马乱的,一路上又都是战事,丽华还是暂时待在新野比较安全,等我这边立足稳固了马上接过来。”苏云终于说上话了。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记住你说的话,我就当它是承诺了。”阴识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是是是。”苏云抹了把汗,心里暗骂,这明明是刘秀惹的惺,却让自己抹嘴,真是冤啊。
“好啦,现在说正事。”阴识抖了抖衣袖。
苏云:“啊?我还以为你是专门为丽华的事来的。om”
阴识瞪了他一眼,“我有那么闲吗?只是顺带来敲打你一下。”他随即换了副认真的表情,“你知道我们阴家世代为商,在各地都有不少商号,你们这些人打来打去的,饭还是得吃吧?所以一般情况下不管谁占了地盘,对我们这些经商的影响不算太大。”
“那是,只要不是流寇,想要巩固势力,还是必须靠你们的。”苏云点头道。
阴识接着说:“去年老爷子把生意都交给了我,这段时间我东奔西走一直在打理各地的生意,别的地方还好,从几个月前开始,关中那边的商号就完全断了联系。”
苏云:“你说的我知道,几个月前王莽忽然封锁了边界,关内外已经完全被隔绝了,别说是你们这些商人,就连我们的探子也进不去。”
阴识:“不,情况不一样,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封锁边界的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自然也有应对的方法。”
苏云一下来了兴趣,“什么方法?”
阴识:“我们在各地都有不少隐秘的通道,可以传递消息和运输货物。”
苏云立刻明白了,这不就是走私吗,很多势力虽然不会杀鸡取卵直接取缔商人,但是为了敛财往往会对他们加以重税,所以大的商号一般都有自己的秘密渠道,可以避开官道偷运货物。
看到苏云理解了他的意思,阴识接着说:“可是这次关中的情况非同寻常,哪怕是王莽全部控制了这些商号,起码也应该能传递些消息出来,毕竟里面有数千的伙计,可是真的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我连续加派了好几队人马从各条密道入关,也没有一个人回来。”
苏云眉头紧皱,看来关中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王莽的行动不只是军事上的封锁那么简单。
阴识:“本来这些都是生意上的事,我也懒得来找你,可是前几日从密道跑过来一个人,刚好被我们守在外面的人遇见,他带出来的消息非常奇怪,我得知以后也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想着也行对你有用,谁叫你是我妹夫呢!”
苏云眼前一亮,几乎是从位置上蹦了起来,“那个人是谁?快带来给我看看!”
“死了。”阴识叹了口气,“他从通道过来的时候骨瘦如柴,身上满是伤痕,没坚持多久就咽气了,后来我们的人才认出这是一个在宛城商号的伙计,边界封锁之前刚刚押送一批货物过去,谁能想到一个壮小伙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那他说了什么?”苏云急忙问。
阴识想了一会,这才开口,“他过来的时候已经非常虚弱,所以也没说太多,他只是听到那边有一个叫做‘元首’的人,把关内所有外地来的百姓都抓进了一个叫‘集中营’的地方,里面的人都被强制劳动,并且时刻都被监视,还有关内其余的百姓都‘疯了’,他的话很零碎,这是我总结出来的意思,具体那些词语到底是指什么,我也弄不明白,或者说是闻所未闻。”
“元首?”苏云缓缓坐下,这个名词从阴识这个‘古人’口中说出来,让人感到莫名荒诞,用此称号最出名的莫过于一千多年后另外一片大陆上的那个战争狂人,再加上‘集中营’和‘强制劳动’,苏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我也许知道关内发生什么了。”
阴识好奇道:“噢?那你给我解释解释。”
苏云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向一个汉朝人表述,想了半天,他终于说道:“现在关内的情况很可能是在施行一种新政,元首就是皇帝,只是换了个叫法,你们这些商号也许已经被朝廷收缴了,全部变成了朝廷的产业。”
阴识:“那不就是明抢吗?那‘集中营’又是什么?”
苏云:“这个也简单,就是平时说的徭役,估计关内所有的外地人都被抓去做苦役了。”
阴识皱眉道:“难道王莽要重修长城?这些年战事连绵,百姓大多流离失所,各地人口流动极大,不算我们这些生意人,涌进关内的流民至少也在百万以上,苦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啊!”
苏云摇摇头,“那么多人当然不是建某一个东西,要是让他们去种地、养牲口、挖石开渠等等,参与到百姓日常生活中,百万人还算多吗?”
“你是说全部贬为奴吗?”阴识的反应很快。
苏云点点头,“你这样理解也没错,这些人被集中看管起来,每天都要在监视下进行劳动,和奴隶没什么区别。”
“这种事有违天和吧?自秦以后虽然蓄养私奴的事屡见不鲜,但是这样大规模的还是闻所未闻,况且这些人又何罪之有?王莽就不怕百姓起事吗?”
苏云摇摇头,“如果说所有关中本地百姓都是同谋呢?”
“这怎么可能?如此有违天和的事我就不信没有人提出质疑,你看当年王莽不过是推了几个土地新政,就闹得天下大乱。”阴识感到难以置信。
苏云:“你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利益的诱惑,如果本地的百姓能从中获得极大的好处,比如不用劳作就能获得粮食钱财,他们会为这些奴隶说话吗?我想他们反而会为了继续这样的生活,参与到抓捕与监视中去,所以你的伙计才会说关内的人‘疯了’。”
阴识沉默不语,作为商人,他当然能明白苏云的话,良久以后他长叹了口气,“人心呐!”
苏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你就别管了,今年你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算我欠你的。”
“你小子欠我的多了,你不用管我,我在这好好想想,你忙你的去吧。”阴识显然还没有消化完刚才的话,苏云不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开了客室,他现在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天道。
第七十一章 风雨欲来()
“不行不行!这次不算!再来再来!”
还没走到后厢房,就听到小天道在大吵大叫,苏云走过去一看,两人在桌子上不知道捣鼓什么,郭圣通正一脸无奈地叹着气。
“咳!”
苏云走进房间,郭圣通闻声转过头,看到是苏云,眼中的哀怨之色一闪即逝,站起来行了一礼,“圣通见过萧王。”语气却是冷淡得很。
“呃,客气客气”苏云对她的态度心知肚明,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来到这里当保姆,能有好脸色才见鬼了,可惜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我和小天有些话要说,你看”
“小女告退。”郭圣通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苏云看着她的背影只能苦笑,看来已经得罪她惨了,摇摇头不再多想,转过脸看向小天道,她正在收拾桌上的纸笔,纸上画满了方格,里面还有不少的圈和叉。
“靠,这不是五子棋吗?”记得读书那会,苏云经常和同桌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用作业本做棋盘,玩得不亦乐乎。
“大惊小怪。”小天道白了他一眼,怪他打扰了雅兴。
“刚才我听你喊叫,似乎在耍赖,以你的智商不至于连个古代女子都下不过吧?”苏云好奇道。
“你懂个屁,老是赢还有谁愿意跟你玩。”小天道鄙视地抽了抽小鼻子。
“咳咳,那也是”苏云无言以对,忽然想到什么,疑惑道:“你不是说不能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吗?这五子棋肯定不是这个时代的吧,你教会她没问题吗?”
小天道:“能够改变大范围改变历史进程的玩意才会有影响,除非她出去办个五指棋班,然后让所有人都跟着一起玩,不然能有什么问题,再说了,她根本就没兴致在这上面,边下棋边打听你的事,一点都不认真。”
“这怪不得我吧”苏云无奈地说道。
“而且,就算有影响,这个时空都崩溃成这个样子了,再糟糕能糟糕到那里去,对了,大叔你今天不务正业吗?难道是想找我切磋一下?”小天道说道这里眼睛一亮,把刚收起的纸又拿了出来,准备重新铺开。
“别别别我真的有正事找你。”苏云连忙阻止她,坐下来把阴识带来的消息和自己的猜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道魔玩的是这一手。”小天道咬着笔杆,秀眉紧皱,“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啊,这样下去估计这个时空是撑不了多久了。”
“那怎么办!”苏云紧张地问道,现在他的军队双线出击,效率已经很快了,可要彻底扫清障碍,还需要时间。
“尽人事听天命吧。”小天道摊了摊手,“最近我努力努力,想个法术出来尽量帮你拖一下时间。”
苏云听罢没有松气,苦着脸道:“这时间只是其中一个问题,那王莽闭门造车,要是弄出点飞机大炮来叫我怎么打?”
“我都造不出来他能造出来?”小天道没好气地说道:“会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出来又是一回事,材料、工艺、技术没有一样是可以速成的,没个几年时间根本不可能。”
苏云这才面色转好,谁知道小天道又补充道:“不过他要弄点土炸药,火铳什么的出来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大小姐,不带这样吓人的!”苏云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仗可没发打了,要不然你也给我来点干货,咱也攀攀科技树算了。”
“你还嫌时间不够紧吗?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在战术上好好想想对策。”小天道不再理他,蹦蹦跳跳往门外走去,“郭姐姐,我们去骑马吧!”
“喂喂喂!维护时空稳定可是你来这里的目的!怎么还有心思玩!”苏云急忙追上去拉她。
小天道灵活地很,一低头躲过苏云的手,狠狠踩了他一脚,“我现在是小孩子!小孩子就是要玩!大叔你就多努力努力吧!”她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没影了。
苏云歪牙咧嘴地揉着脚,摊上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上司”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小天道指望不上,他只能自己绞尽脑汁想对策了。
此时还有一个人比苏云还要焦虑,李轶看着手上一沓厚厚的求援信,尽管这个时候还在夏末,他的手脚却是异常冰冷。
苏云大军势如破竹,连下十三重镇,离河内城已经越来越近。
河内郡位于河北河南交汇之处,东临山东,是河南的门户所在,自谢躬战败身死之后,李轶和朱鲔就开始加固城防,广招兵卒,几个月下来队伍几乎扩大了一倍,兵力已经达到近四十万,郡内每个城镇都派驻了重兵,看起来像个铁桶一样固若金汤。
可是李轶却没有一点安全感,不久前刚收到战报,苏云的另一路大军已经拿下大半个个山东,兵锋一转朝着河南进发,随时可能抄了他的后路,刘玄现在正和樊崇打得不可开交,王匡一系投了赤眉,朝中能打的将领已经屈指可数,只能靠着强征百姓入伍,拉起四十多万大军摆在防线上,而樊崇被苏云抄了老家,并没有回军,却********要拿下玄汉,两军打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最终胜败如何。
如果刘玄战败
李轶甩了甩脑袋,现在考虑这些似乎还有些早,近在眼前的威胁是冯异的大军,刚开始收到消息的时候李轶还颇有些自信,对方兵力不到二十万,比自己少了近一半,可是双方一接触,求援的战报就接踵而来,让他始料未及,勾心斗角他很擅长,可在打仗方面他的天赋就少得多了,他也不想想冯异的士兵都是在河北打了近一年的百战之师,岂是他手下那些强征来的壮丁可比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给他带来的恐慌无以复加,他连忙下令部队收缩防线,现在小小的河内城里已经挤进了近二十万守军,可他还是觉得如坐针毡。
更气人的是朱鲔居然还和他大吵了一架,对这位当年提拔他的元老大臣李轶现在是厌恶至极,这个时候竟然还想分兵出击,两人不欢而散。
李轶的恐惧随着一封封战报越积越深,苏云当年在昆阳城外扇他巴掌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那个面色圆润的家伙简直就是恶鬼,让他简直夜不能寐。
“报!”
士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禀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