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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怕是洛子夜不兑现承诺。总归是有洛子夜,帮他去取凤无俦的性命,那不若眼下先收手再说。这般想着,他也很快地回了府,调息自己的内伤。
而眼下,当确定了太子已经被救了回来,并且情况已经被稳定下来,所有人都几乎松了一口气的当口,太子府的气氛,并不是很好。
只因嬴烬公子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身是血地回来之后,请了大夫看了。送走了大夫,他便开始喝酒,谁都劝不住,急得青城想哭。没人知道他追去岳林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嬴烬去得太快,青城跟上去之后,已经错过了他和凤无俦的那一场交锋。
而眼下,只有几个空空滚落在地上的酒瓶,能令人获悉那人的心情。
……
而这会儿,阎烈并没有料错。武修篁是被抬着下山的,一路上哼哼唧唧,各种赌咒发誓,总有一天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凤无俦那该死的小子,报了自己今日的大仇。
他的下人们,心里也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无语。陛下纵横天下这么多年,今个儿总算是遇见钉子了!这钉子还不软,硬气得很。
武修篁默默地望向天空,他似乎看见自己江河日下,从前的风光将荡然无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信任换旧人。眼中简直有泪光要闪烁……
那下人忽然问:“主人,那我们和天曜联姻的事……”
“还联个屁!”武修篁立即怒了,脸色也骤然变得很不好看。容色难看了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且不说武琉月的行为……就单单是凤无俦,他敢把老子打成这样,这个仇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忘,想给老子做女婿,做梦!”
武神大人这会儿已经明了了,他人生里第一仇人,那必须就是情敌洛肃封。
第二也终于有人坐上去了,凤无俦无疑!
下人的听罢,点点头,也是知道皇上的脾气。开口道:“轩苍的那位皇帝,怕是知道您今日会和天曜摄政王冲突,遣人送来了治疗内伤的圣药,您要不要先服了?”
“拿来给老子看看!”武修篁话音一落,立即便有人将药物送上。
打开,闻了闻。没什么问题,便直接一口吞下了,同时,感叹了一句:“这天底下的后辈里头,只有轩苍那小子,最合老子心意!可惜,可惜……”
可惜自己都主动提了,对方也看不上琉月。
他也不好厚着脸皮上门,非要推销自己的女儿。吃完药,闭上眼调息了一会儿之后,再睁眼,那眸中便是犀锐冷茫,开口道:“武琉月呢?”
这一声肃然威重,与先前那吊儿郎当,带着江湖痞气的模样,浑然不同。
下人立即回话:“启禀陛下,公主知道您生气了,此刻正在客栈里头等着您!”
从前,公主做错了任何事,只要谈起说,正在等着他,打算认错,下人们都会看见武修篁的脸色好转,可今日,他们却发现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反而冷沉得厉害。
下人问了一句:“皇上,公主怕是知道您这次的火气,轻易不能消。这会儿正跪在您的房间里等着,要不要遣人去,先让公主起来?”
皇上素来是心疼公主的,从来舍不得让公主久跪。
所以问完这话,下人们几乎都知道,武修篁会给出什么答案来。无非是兀自生一会儿闷气之后,无奈地吩咐,让公主起来!但是今日,他们发现自己料错了……
他们这话说完之后,武修篁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并沉声道:“让她跪!不跪到她知错,不准她起来!以及,告诉她,这样的事情和阴损的手段,如果还有下一次,她就不再是我武修篁的女儿!”
“是!”下人咽了一下口水,应了一声。
心里头却也是胆战心惊,明白这一次,公主是真的将皇上给激怒了。这一抬头,便看见了客栈。下人开口道:“陛下,已经到客栈了。方才的话,是您亲自去说,还是属下等去传话,您去休息?”
他这话一问。
武修篁也似默了一会儿,起了身。挥开了下人打算搀扶的手,皱着眉头,大步进了客栈,并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是打算自己去处理了。
他刚刚进门,武琉月就哭着上前来,抱着他的腿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
常出了什么事,只要她这样一哭,父皇都会立即心软,并让她起来的。
但是今天,情况出乎了她的预料。
武修篁被没吭声,也没让她起来。却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那表情非常嫌恶,已经不像是看着自己溺爱了多年的女儿,倒像是看着什么腌臜之物!
威严的声,带着怒:“武琉月,这些年就是朕将你宠坏了!才会令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要脸面,不要廉耻,求着朕帮你逼婚就算了,还行这样下作的手段!朕早知道你是这样,早知道你是这样……”
武修篁这么多年来,都宠着武琉月,何曾说过一句重话,今日这些话,他是真的失了望!而武琉月听着,也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他:“早知道我是这样,你打算怎么样?”
她这语气,很算是大不敬。
如此不成器,还如此忤逆。这令武修篁的手,忍不住抬了起来,想给她一巴掌!但终究还是犹豫着,没有动!这并非是对面前这个令他彻底失望的女儿的怜惜,而完全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令他打不下去!
但,他这动作,显然也刺激了武琉月。
她尖声道:“为了一个洛子夜,你竟然想打我?我就算害死他又怎么了?你打我呀,你打呀!早知道我是这样,你打算怎样?当初我母后就是你亲手杀的,你还记得吗?是你那一剑!你是不是后悔当时没有一起杀了我?来啊,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
她这话,戳了武修篁的痛处。
“啪!”的一声!
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将她整个人,直接打得偏离在地,头部还撞上了板凳,武琉月愣了……
……
而此刻,摄政王府。
吻过怀里这小东西之后,摄政王殿下细细地端详了她一会儿。洛子夜在水里也是个不安分的,在他怀里闹了很一会儿之后,在他身上蹭了几下。
显然是闽越的药,起了作用,虽然只是一点点那方面的效果,但对于未经人事的洛子夜来说,杀伤力也是惊人的。
原本隔着湿透的衣服抱着她,他便隐忍着欲念,此刻她还这样蹭,这令他的意志几乎就要到崩溃的边缘!
天旋地转之间,她被他抵在的他和浴池壁之间。
魔息缭绕,唇畔从她的耳垂掠过,蔓延往下。情不自禁之间,洛子夜环住了他的脖子,这无疑是将他心中的炽烈之火,又点燃了几分!将要扯落她的中衣,他却犹豫了几秒……
而,也就在这几秒之间。
洛子夜忽然睁开了眼!并眨了几下:“你在干嘛?”
不对!是她在干嘛?
她的胳膊这会儿正缠在他脖子上!他眉梢一蹙,算算时辰,也差不多是半个时辰了。她在水里闹了半天,他也隐忍了半天,快醒的时候,却差点没忍住。这令他也有几分尴尬!
只是这尴尬,很快地隐藏了下来。
魔瞳睨着她,似乎什么时候都没有,沉声道:“没做什么,孤打算帮你沐浴!”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立即推开他!连滚带爬地打算跑,他伸手一扯。洛子夜抬手一带,拉住了池子边上的架子!上头的东西滚落了一地,布巾,皂角……
“想跑?”他魔魅声线在她身后响起,令她寒毛一竖。
她眼角的余光看见地上的皂角,忽然猥琐地笑起来,并伸手指过去,对着他挤眉弄眼,笑得各种猥亵:“没有啊,沐浴没有工具怎么行?小臭臭,你快去捡肥皂啊!”
然后她从后头抱着他腰,猥琐地耸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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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殿下扬眉看下众山粉:捡肥皂是什么梗?
众山粉一起东倒西歪猥琐笑:哎呀,我们都不知道啊,你媳妇儿让你捡,你还问那么多干啥,快捡!
摄政王冷嗤,傲慢道:不给月票孤不捡!
第146章 皂滑弄人!()
捡肥皂?
摄政王殿下凝眸,看向不远处,那快滚落在地上的肥皂,虽是从未受过任何人驱使,但事实上倒是当真没觉得,捡起来一块肥皂,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看着洛子夜笑得一脸猥琐,仿佛他要是真的弯腰去捡了,在她眼里,便是做了一件极蠢的事情一般。
于是他没动,那双魔瞳盯着她,眼神很深,似在探究她在打什么主意。
他这容色一出。
洛子夜便摸了摸鼻子,知道了这男人不好骗,指望他上当,捡个肥皂,真的不是啥容易的事儿。
为了避免被他继续盯下去,看出什么端倪,她尴尬着咳嗽了几声。看了一下他们眼下,她没爬出去几步,便被他扯回来,继续困在浴池壁和他之间的诡异情形。
问了一句:“我身上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这一问,令她很快地抬头,扬眉看向他。嗯,她昏迷的过程中,应该没有出现什么,类似于他找了一个人给她诊脉,随后对方尖叫一声,仿佛人生观被颠覆,发现她其实是个女人的情况吧?
她这眼神看过去,见他容色冷凝,那张俊美堪比神魔的面孔上,并无什么旁的表情。
不像是知道了她身上秘密的样子,这才令她放下心来。
他扬眉,沉声道:“断肠蛊,眼下闽越已经为你用药物控制了起来,能控制的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孤会为你找到彻底解除蛊毒的办法!”
他这话说得不急不缓,几乎没有什么感情起伏,但自带着一股压迫感。
令洛子夜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斜着眼睛偷看他,道:“哦,这样啊。闽越没有对你说什么吗?或者除了蛊毒的问题,他还有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什么的?”
她这番追问,他心里清楚,她是在担心什么。
垂眸看向她,冷嗤道:“你身上还有什么问题,是值得发现的?”
洛子夜:“……好像没有!”看他这拽样儿,应该就是没有发现她的性别问题了。但是,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她忽然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愁了。
闽越能给凤无俦当大夫,艺术一定卓越超群。但是他给自己诊脉,竟然都没有发现她是个女人的问题,这难不成是说明,她这个身体,已经一点女人的特征都没有了?从脉象也不能看出什么来?
这番认知,令洛子夜的背后,冒出了冷汗,这不会预示着她得变成个人妖吧?
她正在沉眸思索之间,他居然压低了声线,低头居高临下地看她,那张俊美到令人凛息的容颜,也凑近了几分,扬眉问:“在想什么?”
他迫近的距离,若是往常,洛子夜定然会觉得,有点压迫感,背后要冒出冷汗,甚至想扭头就跑。但古怪的是,今日随着她是靠近,她竟然不觉得害怕或者排斥,好似跟他隔着这样的距离……
离得这样近。
是一件非常正常,并且发生了好多遍的事情一般。
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其实没有味道。什么都闻不出来,却是引人沉堕的魔息缭绕。他凑近问她这一句话,令她几乎是有点恍惚地凑上前……
在他胸口嗅了嗅。
轻轻嗅了几下,她的耳朵似乎也跟着一起动了动,是一副很萌的模样。他魔瞳凝锁着她,看着这番情景,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正要问她在嗅什么……
她忽然抬眸,开口道:“小臭臭,味道很熟悉!那个,我原本的过程里头,没有扑到你怀里干啥什么的吧?”
这问题问出来之后,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些古怪的记忆。
貌似她好像一直叫他臭臭,一直往他怀里蹭来着。呃……她是真的这么干过了,还是在做梦?那只是昏迷之中的梦幻意识?
她这问题问出来之后,他没答话。
那双魔瞳里似乎有笑,笑意之下,还带着点淡淡戏谑。这眼神,显然就是有问题的表现!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盯着我干什么?我有没有扑倒你怀里干什么,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难吧?”
“嗯!不难!”他应了一声。
那语气是他一贯的傲慢,眸色之中更是他习惯的蔑然,这轻蔑并不是对她,只是独属于他的气场和味道。而面上又泛出点恶劣的味道来,似是故意捉弄她一般:“不难,但是孤就是不想告诉你!想知道,自己回忆!”
这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