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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尼姑不老实念经,搞风搞雨,本官抓这些尼姑送入红袖招,不算冤枉!想来尼姑们常年练武,身体身材与众不同,光顾的客人会多得很,嘿嘿!”
语音刚落,一众锦衣卫纷纷淫笑:“大和尚女儿是尼姑呀,我们做你的便宜女婿可好!到时候都去,都去!”
无戒大惊,丁一怎么知道自己与恒山、与仪真的关系!
看出无戒眼中疑问,丁一笑道:“我锦衣卫监察百官和武林,有什么不知道的,淳于星曾经救过仪真,你是仪真的便宜父亲,锦衣卫内有据可查,刚好我前阵出门看到过的!”
丁一继续说道:“和尚,降不降,加入锦衣卫做我的贴身护卫;不降,恒山派的尼姑我就卖给红袖招,红袖招的妈妈们有的是招法对付烈性女子,想来仪真喜欢得紧!”伸手环指一圈:“我这百户卫所足足百人,尽是粗人,都做你的女婿,我怕你女儿所不了,啧啧啧!”
无戒大喊:“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不服,不服!”却没说不降,他不懂官场是怎么回事,锦衣卫百户没有权限行文恒山县,无戒那里会这些,心里委决不下,若是不降女儿就惨了,实在怕这狗官说到做到!
“不服没关系,我只问你降不降!”丁一表情狰狞,居高临下瞪视着无戒!
“我。。。我。。。我。。。”了半天,无戒低下头来,一声不吭,抬起头,又低下去!
“你这和尚,好不爽利,降还是不降,抬头低头这是点头了吗?”郭六笑骂道:“还不好意思呢,你又不是十八岁的大姑娘!”
“罢了,罢了!”丁一脸上突然绽开笑容,对不戒道:“和尚,放你回去,你还来杀我不!”
无戒大喜,不住点头:“不敢了,不敢了!”
丁一又道:“我出个主意,让你家仪真开心一些,你看可好?”
无戒道:“若是让我家仪真不伤心,我做你的护卫也不是不行!”
丁一笑道:“把你家仪真许给我吧,家里现在才三个女人,打麻将三缺一总是不好!到时给你生个外孙抱抱!你看我年少英俊,高官多金,武艺高强,你家仪真一定喜欢得紧!”众锦衣卫一起大笑!
无戒大怒:“你说什么?”
丁一又笑:“开个玩笑,和尚,修炼不到家呀,佛家五毒:贪嗔痴慢疑你没一样修炼好了!”看无戒不吱声,接着说道:“恒山之上,有一位哑婆婆,仪真爱寻她说话,这个哑婆婆就是仪真的妈,你且回去,给仪真把妈妈找到,想来有妈的孩子是块宝,她心情会好些!”
“你怎知道?此事当真!”无戒眼睛瞪得溜圆
“如假包换,来人,给大和尚解开绑缚!”丁一喝了一声,从腰间抽出绣春刀,站起身嘿嘿笑道:“和尚若再要厮杀,不要怪我不客气就好!”
无戒重获自由,面色复杂,紧盯着丁一的脸,道:“我回恒山看看,若那哑婆婆真是我家老妻,能够一家团聚,我就回来为大人效力!”语毕走得两步,拨起禅杖,转身大踏步向外行去!
奉天殿靠里正中的龙椅上,宪宗皇帝朱见深打了个呵欠,一手扶着椅背,侧身歪坐,上了年纪,坐了半天,累了!
底下的群臣个个象小丑,时不时有人出班奏事,朱见深早已神游天外,看到这些臣工如同哈蟆,嘴一张一合,觉得颇为可笑!这些家伙能够为自己分忧的一个也无,书上说皇帝富有四海,统御六极,完全是匹夫的想象,十多年的帝王生涯他看得明白,皇帝的统治力出了皇城大内就不能期望。若非前几年顶着群臣的反对成立了西厂,只怕就是个图章,大内里一个鸡蛋报帐十两纹银,亏自己曾经深以为然!自己如同大殿前的华表,汉白玉雕就,莲花底坐,上面布满了蟠龙,顶上的云板神兽朝天吼,看起来威严无比,却不过就是个象征!
大明帝国众文臣恨不得把自己装进笼子,他们好完全垄断国事!
现在这些家伙又在谋废西厂,想继续蒙蔽圣听,为所欲为!
此次群臣来势汹汹,内外朝联手,各地督抚重臣积极上表,案头摆满了弹劾奏章,尽是针对西厂督公云中飞!早都让打回的奏折,隔几天一个字不改居然又敢递到自己面前,群情汹汹,云中飞出西北一趟给出一个大把柄!皇帝号称孤家寡人,果然如此!
罗织的罪名十分夸张,连强抢民女,秽乱宫帏都敢说,着实该死,当真荒唐,最可气的是自己一力扶植起来的首辅……万贵妃的哥哥万安不知出于什么考量,居然落井下石,也出来弹劾云中飞,朝野一片声音,云中飞保不住了!
不得已,为云中飞安排好了去处,原计划去辽西监军建立军功,过两年风头一过找机会回来重建西厂;后来云中飞表示仰慕郑和功绩,要南下开发夷洲,说起来夷洲与福州隔海相望,面积广大,若是真如云中飞所奏,将是自己登基以来扩展疆土的第一功!
想要建功立业真难,群臣有各种借口来反对,引经据典,皇帝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想要强行通过点议案,又是各种困难和推诿,最常用的招就是没钱,让自己不得不不了了之!
命云中飞征伐夷洲,还不能提夷洲,只能说是监军大明水师抵御倭寇,否则必然不能通过。云中飞官职三品,较当年的三宝太监郑和的四品还高一级,因此连提督的武职也一并给他,虽有反对,但为了催垮西厂,朝臣们也就认了!
待得为云中飞协商军费,却又是各种软钉子,说全年开支入不敷出没钱,退而求其次,想把市舶提举司的财税划拨给云中飞用作资费,又被群臣反对,现在还在争是否给云中飞便宜行事的权限,没钱难办事,大明水师一年十来万两的银子要开发夷洲,那简直是不可能!
万安偷眼瞧着龙椅上的皇帝,十分不安,后悔收了西北豪商的六十万两银票,之前考虑,钱财才是亲爹娘,这钱送回川渝老家购买田地,争取荣休后也能象孔家一样成个大地主!拿人手短,想着稍稍弹劾云中飞一下,也没什么,西厂督公那天不收到弹劾呢?岂料自己的弹章一上,马上风起云涌,只是毛毛雨一样的弹章突然就变成了涛天海浪,到似是自己发起一般,上了个恶当!后悔药没得买,前几日更被宫中妹妹骂了个狗血淋头,皇爷心中只怕也存了拿掉自己的念头。这些文臣好手段,弯弯绕地算计起人来不着痕迹!六十万两买了自己的首铺,买了云中飞的御马监总管太监和西厂。打落牙齿和血吞,此时低眉顺目,只希望没自己想的惨!
此时朝中正在议的云中飞提督监军大明水师是否有便宜行事,自筹资金之权!群臣依旧反对声音高炽,一点机会也不想留给云中飞!云中飞没有上朝的权力,陪伴皇帝上朝的司礼监掌印梁芳背对皇爷,面向群臣,正在暗自窃笑,此次他和内阁除万安外的诸相一起设谋,西北豪商出钱,算计了一把万安,这万安当真是个蠢货,挖个坑他就跳了,等云中飞一走,万安失去了宫中奥援,下一步就是把万安踢出内阁!
万安到底没有蠢到家,此时亡羊补牢,虽然已经有些晚了,聊胜于无,出班奏道:“云中飞监军南海,欲尽灭倭寇,必得犁庭扫穴,于海外无法联系,如无临机专断之权,只怕不妥。此前除万余水军的经费外,云督再无倚仗,将士伤亡,追亡逐北,安抚域外群夷,若无专断,绝不可行!”
各大阁臣和诸部堂官还要进言,梁芳侧头看看皇帝闭目不语的难看脸色,微微摇头示意,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反对太烈,只怕云中飞离京一事又起变故,此时还是早点盖棺定论为好!何况朝中江南文臣甚众,人人和云中飞不共戴天,不信他能玩出花来!众臣得梁芳提示,都知火候到了,缄默不言,便宜行事、自筹资金之权为云中飞所得!
皇帝摆摆手,拂袖步入后堂,众臣退朝,内阁拟旨,司礼监用印,云中飞提督南海大明水师一事终成定局,临机专断、自筹资金写入圣旨,终于还是在一片紧闭的门户上开了一条小缝!有了一线生机!
内阁与司礼监联手,云中飞再想从朝中得到支援,绝无可能!
万安自此惶惶不可终日,坐等弹劾革职!
宪宗皇帝虽然不喜,此时不得不力保万安,首辅是一面旗,能团结无数人,万安单独奏对时,跪地痛哭流涕,问明原委,宪宗皇帝虽然怒其不争,可用的不就是他的忠心和愚蠢吗?也只能认了!
第65章 调职()
锦衣卫指挥使衙门后堂,丁一坐在侧面的椅子上,局促不安!升任百户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得到指挥使吴刚吴大人的亲自召见!
指挥使吴刚手上端了一杯茶,在丁一身前慢慢地踱步,走两步吹一下茶杯,只是不说话!
半晌,吴刚踱到丁一身后,一只手轻轻按在丁一肩上,沉声说道:“黑石一案,丁百户立功甚伟,前首辅被害,皇爷震怒,迁延至今,多次彻责三法司,你为咱们锦衣卫长了脸,南方各地官员屡屡被杀更是使得南京大理寺官员更迭数次,此次大理寺、都察院、邢部都要领咱们的人情!甚好甚好!只是此次结案,帐册上巨大的银钱往来未能起获,有些美中不足!我考虑你还年轻,所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给你记了功,打算打磨一下再行提拨,还望你不要有怨言!”
丁一不敢回头,在椅上如坐针毡,低眉顺目,抱拳说道:“卑职不敢!卑职年轻原当不得重任,指挥使大人的爱护卑职感激不尽!”
吴刚当然不会告诉丁一,破地藏一案,功劳早已被他分给了几个亲信和关系衙门,对丁一,能升为百户正职已经很不错了!帐册上的银钱虽未起获,抄了许多出资买凶和与地藏勾结的官员,锦衣卫此次获利不低于五百万两!当然多方分润,还要上缴朝庭一部分,能到吴刚手头也就二百万两,可是这也不少,是吴刚几辈子的俸禄也达不到的巨款!因此对丁一很是高看一眼,不介意帮帮他!
吴刚收回手来,喝了口茶,转到丁一身前,对着门外,也不看丁一,悠悠地说道:“你明理就好!上次你请假出京,时间甚长,除了破地藏一案,还杀了无生教圣女艾薇儿,军中有些出身无生教的官佐,颇有微词,而且无生教还曾命人进京,欲取你性命!我都给你挡了,无生教早已经是落毛凤凰,区区一个江湖门派,所谓圣女,杀了也就杀了,不必担心!我的得力手下我当然要护住!”
无生教在军中的人手不过是当初成祖靖难时进入军队的,此时只有一些n多代的功勋后人,话语权并不重!无生教本身,经过太祖成祖两代打压,早已从有理想有抱负的政治势力变成了普通的江湖门派,锦衣卫指挥使发话,谁敢进京轻捋虎须!教主轩辕无敌和幕后情人对杀丁一没半点兴趣,此事不算也就算了!
丁一怵然一惊,回京两月,无生教没一点动静,确实可疑,原来吴刚已经在江湖上放话,什么样的门派也没胆和锦衣卫公开对抗,不禁万分感激,他自己虽不怕无生教,齐可欣有孕,老母不会武,还是有些担心地。
丁一起身就要跪下,吴刚一把拉住:“不必!你坐!”丁一站着躬身说道:“卑职多谢指挥使大人爱护,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万死就不必了,西厂裁撤,云督公提督监军南海水师,昨日已向我行文调你,你可愿过去?若是不愿,我也就回文拒了他,要知道,云督公出京,还能不能回来,可就没准喽!”吴刚的声音依旧低沉,缓缓而诉,语气十分为丁一着想。
丁一站起身来,躬身道:“卑职一身都为指挥使大人所有,但凭大人吩咐!”丁一想去的心十分迫切,不过在职场,个人的意志可不能太明确,先得听领导的安排。
吴刚点点头,十分满意十一的态度,把杯子放下,目光酌酌,看得丁一混身不自在,全身肌肉崩紧,如同被猛虎盯上,危险的感觉阵阵袭来。吴刚突然笑笑,伸手拍了拍丁一的肩:“坐下说,坐下说!”随即转身走到主位坐下,见丁一还站在当堂,笑着颔首示意:“坐,坐!”
丁一侧身签着半个屁股坐下,专注地看着吴刚,等吴刚示下。
吴刚歪头端起茶杯,眼神专注,轻轻吹了吹杯里的茶叶,看着荡开的小波纹,以轻飘飘的语气说道:“我的意思,你立刻去裁撤的西厂衙门报道,随云督南下,每过一段时间把云督的动态向我这儿报奋一次,当然了,你转为暗卫,锦衣卫里依旧给你留着位置!”
暗卫可不是一个好职业,有些锦衣卫人员监视某大臣,做暗卫一直做到老死,都不得解脱,这个职业见不得光!而且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