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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拉我作甚!!”吴璘道。“若不是诸位相公都在里面,我上去便一刀剁了那鸟厮的西夏杂碎!!”
“就是,吴阶,你莫要阻拦,待我们进去,拿了那猪狗般的西夏狗‘腿’子,砍了脑袋给老种相公祭灵!!”一旁的军将亦是怒气冲冲道。
“就是,大哥,你莫要阻拦!待俺去砍了那厮!”说着吴璘便要‘抽’刀入堂,却是被吴阶一把攥住了手腕,手腕一用力,硬是将吴璘的手里的刀夺了过来,横刀一扫,将几个想要进去的军将‘逼’退了半丈多远。
“吴阶!!你敢!!”几个军将道。
“大哥!你做甚么!!难道任凭西贼奚落,却不反击么!!”吴璘气愤道。
“不要冲动!!”那个吴璘称为大哥的高个子军将道:“自有相公们处置,你们强出什么头!!”原来,这军将原是吴璘的大哥,名叫吴阶,乃是泾源军的副将,马上开的强弓,武艺亦是超人,在西军之中很有口碑。众人一见吴阶动手,亦是都纷纷停了脚步。
望着那李德文离去的身影,吴璘狠狠的一跺脚。气愤道:“嗳咱们和西贼厮杀了这些年!何曾让过他们分毫,不过是看老种相公故去了,他们才有胆子来!!改日到了战阵之中,俺非要多砍几个西贼脑袋解恨!!”
“会有那么一天的!!”吴阶在一旁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一回头,却是望见了灵堂外站着的宇文虚中。
吴阶认得这位汴梁的大官,他这次来便是想邀请自家相公去汴梁。说什么朝中出了‘奸’佞,要替社稷安稳出力,可是却被老种相公以病重为缘由,愣是不同意,自家到是好几次望见这个宇文大人去了好几次小种相公的营帐里。
望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宇文虚中,吴阶却是觉得怎么有些不靠谱呢。都是这些相公将主们的事情,自己就是个小小的偏将,有什么命令便执行什么便是了。鸟不了一颗项上人头的事情,还不好说?自家年少投军,杀的西贼还少么只是听说却是要去汴梁,搞不懂,真心搞不懂啊!!吴阶暗自思量,却是不明白这些大头巾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见那位脸‘色’和善的宇文大人,自己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忙对着宇文虚中行礼道:“末将吴阶见过宇文大人!!”
“呵呵,早听闻西军之中有个吴阶吴将军。厮杀西贼也是厉害的紧,莫不是阁下?”宇文虚中道。
“宇文大人缪赞,小人愧不敢当!”吴阶道。
“嗳吴将主如何不能当的称?方才吴将主拦下了几个冲动的军将,本官却是看的分明,如此知情重,懂大局的军将,却是少的很,来日吴将主若是有心,本官可代为引荐,保举你,让你去汴梁禁军之中如何?”宇文虚中拉拢道。
“多谢宇文大人美意,只是卑职从军升迁,能有今日,乃是老种相公所赐,西军大部亦都是过命的兄弟,不敢擅离!”吴阶婉言道。
“吴将主,当真是个‘性’情中人,哈哈!”宇文虚中抚须笑道。
“宇文大人,没什么事情,在下便告退了!”吴阶道。说着行了一礼转头离去。
“哼!还真是个直‘性’子的家伙!”宇文虚中淡淡道。转身便又回了灵堂之中。
却说灵堂之中,宇文虚中已经从堂外进来,宇文虚中望着还在灵柩前的种师中道:“种相公,如今泾源军和秦凤军已然都是你来做主,那件事情考虑怎么样?”
种师中抬头道:“宇文大人,家兄刚刚故去,所谓长兄如父,我当要替家兄守孝三月,怕是那件事不能答应您了。”
“什么!!种相公,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怎么还如此!!岂能出尔反尔?”宇文虚中道。
“宇文大人,请恕在下不能从命了!”种师中淡淡道。
“你!!枉自太上还百般信任你种家,你竟然如此!!哼!!难道你要抗旨不遵么!”宇文虚中道。
“抗旨?抗什么旨意?宇文大人带了陛下的圣旨么?既然没有,那在下便不能轻易动大军前往,再者,宇文大人以为在下不知道?您和环庆军的刘延庆,折家军的折彦质,还有姚家军的姚平仲都联系过了。在下不去,那些人自是会去的。宇文大人何必非要在下前去呢!?”种师中淡淡道。
“哼!既然种相公既然如此说,那本官便不多说什么了!多自珍重吧!”宇文虚中冷声道,说完便转身出了灵堂而去。
种帅中望着离去的宇文虚中嘴角‘抽’动了一番,却是再也没说什么。任由宇文虚中离开了。
宇文虚中来到外面,却是正碰上了刘延庆和折彦质等人,折彦质忙上前道:“宇文大人,小种相公可曾答应何时动身?”
“哼!那个种帅中,好生不讲道理,原本答应的好好的,如今却是突然变卦!当真是好生可恶!!”宇文虚中道。
“要不我等进去再劝一劝?”姚平仲道。
“不必了!既然他种家军不去,我也不能勉强了。”宇文虚中道。
“哼!他种帅中爱去不去!没了他种家,难道西军就不是西军了么!不过是那个什么刘平而已,杀‘鸡’焉用牛刀!我等带大军前去,定然要替太上解忧,替社稷扶危!!”折彦质年轻气盛道。
“不错!那便不用他们便是,没了狗‘肉’,还做不了宴席了不成??如今太上那边即将动手,诸位还是赶紧准备,我等也好尽早上路,大军直奔汴梁,清君侧!!”刘延庆道。
“二人还是慎重些,那刘平绝非等闲之辈!”遭过刘平手段的姚平仲谨慎说道。
“姚帅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刘平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和别人一样,都是一个脑袋一张嘴。难不成那刘平还能长出个三头六臂不成?姚帅未免太小心了些!”折彦质不满道。
“嗳姚帅也是一番好意。小心使得万年船!”宇文虚中道。
“一切都听从宇文大人安排便是!”几人道。
“恩,诸位相公,汴梁之事全仰仗各位了,到时候,太上恩宠,这从龙之功,诸位当可横班之上,更前一步!!将‘门’世家,扶摇而上!!”宇文虚中大言不惭道。
“多谢宇文大人。多谢太上的恩宠!!”折彦质几人纷纷对着宇文虚中行礼道。
这一刻,宇文虚中的心里倒是踏实了几分,姚、折、刘三家的军马,足有十万多。定然可是将永定军一网打尽!来日自己在太上面前也算是一个大功之人。在旁人面前也是高人一等啊,就凭着自己一张利嘴,请了诸多的勤王大军,这等大功,他日入住东府,身为枢密,承恩为相,也不是不可能啊。
宇文虚中此刻这种将一切都把握在手里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第三十章 :清君侧 七()
作为汴梁最大的妓院,苏妈妈可是这宜春楼里年龄最长的老鸨了,一双眼睛那是历练的相当有准,但凡人牙子带来些新货色,或者是获了罪的官宦人家的秀女娘,被配发了贱籍的官妓,只要是一过自己的眼,那便能知道这些个雏儿是不是能火的货色,在苏妈妈的手里,那也是捧红了十几个有名的好花魁的,哪个不是日进斗金,除了那个汴梁城里人驹知的李师师,还有哪个能和自己宜春楼的花魁争宠,再有是这来往无数的达官显贵,迎来送往,察言观色的功夫,也是厉害得紧,一张嘴巴甜的好似蜜糖一般,来宜春楼的王孙贵戚们哪个不是满意的紧。
要不是前些时候,金人?大兵围城,城里人心惶惶,那些个勋戚贵胄们一个个忙着逃命,生意一落千丈,着实让苏妈妈担心了好一阵子,天可怜,这金人退去了,才一个月的功夫,这宜春楼立刻便是人满为患了。
只是今日,苏妈妈却是有些烦心了,三楼的甲子号的阁房之内,那位高衙内可是让苏妈妈伤透脑筋了,这位高衙内可是兵马司高太尉的公子,还真是不亏他那诨名花花太岁,可是这位太尉衙内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最爱寻花问柳,调戏人家有妇之夫,这不是,前些时日便是碰到了硬茬子,得罪那城外的那个杀神一般的永定军,被那位人称北地血虎的刘侯爷剁了一双招子,如今再也不敢去外面撒野,可是苦了自己这宜春楼了,每日里都是带着豪奴前来,变着花样的折腾着自己手下的姑娘们,前两日就有两个姑娘被这位高衙内折腾的三五日都接不得客,只能卧床休息,让苏妈妈一阵肉疼,那都是自己摇钱树啊。关键是折腾便折腾吧,只是这位爷,喝花酒,从没给过钱啊!!这简直就是赔本的买卖,可是碍于高衙内的淫威,却是不敢有什么意见。今日里却是又带着几个豪奴前来,看来不折腾一番,是不会走了。心里却是暗暗咒骂着你个花花太岁,都没了双手,还怎么玩姑娘,早些死了得了!
苏妈妈正暗自懊恼咒骂的时候,只见三五个汉子进了宜春院,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壮汉对着苏妈妈道:“这位妈妈,可知道高衙内在何处?”
苏妈妈一愣,打量道:“这位相公面生的很,敢问找高衙内何事?”
那汉子呵呵一乐道:“我是衙内的好友,正要请衙内去旁边的赌坊快活一番。还望劳烦妈妈带我等兄弟去衙内那里啊。”说着那汉子从怀里逃出了一锭银子塞进了苏妈妈的手里。
“呦这位相公当真是个豪爽人,出手还真是阔绰,一看便是衙内的好友啊,来来,随我来,衙内就在三层的雅间里呢。”苏妈妈晃着臃肿的身子前头带路,身后,那几个汉子却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自跟随而上。
一行人到了三楼的甲子号的阁房之内,耳边传来了一阵荡笑之声,夹杂着哭号之音和皮鞭鞭打之声。苏妈妈敲门道:“衙内,衙内,您的几个朋友来找你了。”
“谁?进来说话!!!”屋里的高坎听到了外面苏妈妈的话,回应道。
苏妈妈推开门,几人便进去了。一进去,只见屋里七八个半裸的女子有的捏肩膀,有的捶腿,有的喂酒,将正座上的高坎伺候的舒服之极,高坎此刻双手包裹着白布,一脸淫笑的望着身前,只见一个**的女娘正用绳索被吊在房梁处,双脚都快离地了。只见一个豪奴正手拿着鞭子狠狠的抽向那女娘,打的那女娘不住的叫唤。一见有人进来,方才停手。
高坎一见有人来。一挥胳膊道:“什么人??”
“怎么。衙内不认得我了??”那汉子一脸笑意的走到高坎近前。拨开了高坎身侧的几个女娘,猛地掏出了一柄短匕首抵在了高坎的腰上,一脸笑道:“衙内当真是好没记性,您忘了上次在盛和赌坊,我还欠你三百两银子呢么q日小人特来还钱,带您去逍遥一番啊。”
“你!!”高坎刚要说话,却是被让汉子低声道:“不想死,就老实些!!”
高坎吓得面色如土,眼睛一转道:“啊??是啊??是啊,那就????就多谢啦。”
“走吧,衙内。我带您去玩玩。”那汉子道。
高坎身边的豪奴发现此人没见过,只是觉得不对,便要上前探查,却是被那汉子带来的人一人一个手刀砍翻在地,晕了过去。
几个女娘吓得纷纷大叫。老鸨苏妈妈知道不对,当即就要跑,却是被那几个汉子将门拦住,冷声道:“不想死,都老实些!!”
当即便吓得宜春楼的姑娘和老鸨不敢再出一丝声音。
“你们??知道我??我爹是谁么?我爹爹可是当朝太尉,你们,好大的胆子9不放了我!!”高坎道。
那汉子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高坎,一把将高坎摁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菜肴的汤汁挂满了高坎的整个脸上,好似一个大花猫一般。
“高衙内,莫不是你脑子烧坏了么?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底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那双狗爪是怎么没的了??”那汉子冷声道。
“你们是永???。”高坎还未说完,却是被那汉子一拳打在额头上,登时便将高坎打了个眼冒金星,脑袋里好似开了诱饵水陆道场一般,挠钵之声直冲头顶,晕头转向,想要说的话也是被生生的打断了。
原来那汉子正是张显,此刻张显用刀抵着高坎的腰间道:“高衙内!你最好配合些,若是敢乱动,我这刀子可不留情,直插进去,我保管你连最后惨叫的叫的声音都不会传出这间房间!”
“好汉,好汉爷饶命,我与您近日无怨,远日无仇,求您,求您放过我吧。”高坎颤声道。
“放心,只是让你高衙内帮个忙而已,莫要害怕啊。”张显道。
“饶命!!饶命啊!!”高坎已然是慌了神。
“走!!”张显如同拎起一个笑子一般,将高坎提了起来,便自向外走去。到了那老鸨身前道:“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