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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皱着眉,不解的反问:“怎么你也这样问。”
乐儿好奇的问:“还有谁这样问了吗?难道二哥直接问了你,要不要嫁给他?”
以沫小嘴一撇说:“哥哥才不会说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兄妹啊!是容雅啦!刚才晚膳前,趁着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她也问过我了。”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乐儿动了动,更凑近以沫一些问道。
以沫若有所思的说:“我就说我没有想过啊!而且你知道我有婚约的,你爹娘回来了,我就要做回夏以沫了,怎么能嫁给哥哥啊!他就是哥哥啊!”
乐儿一脸扭曲的砸吧嘴说:“好像也是噢!不过话说回来,六皇子长得很俊啊!你赚了呢!”
以沫嘟高了嘴,有点不快的说:“但是上次六皇子那样逼问我的身份,让我有些不高兴呢!我不喜欢他。”
乐儿翻翻白眼说:“这算什么,你要想想,要是换了你,你肯定也急着想知道呢!毕竟是未婚妻呢!要过一辈子的人,也许人家急着想知道,只是关心你呢!”
以沫设身处地的一想,竟然觉得乐儿这话有几分道理。
也好在这话,就是以沫和乐儿的私房话。
若是被离修听到了,他肯定得把乐儿吊起来一天打三顿。
毕竟好不容易让以沫对六皇子反感了,乐儿几句话,又让六皇子在以沫心中加了数分。
次日一早,景世子就来接以沫。
乐儿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一处民宅,景世子把来意一说,乐儿比以沫还激动一些,诧异的说:“看不出来啊!你对以沫还是真好!”
景世子翻了翻白眼,问:“这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乐儿嘿嘿一阵笑傻的说:“这就是比较激
就是比较激动下的夸张形容词。”
景世子懒得再多看乐儿一眼,对以沫说:“这些铺子,我也是年后才陆续接过手,我原先想把店里清除干净了再交到你手里,但是现在,我想着你闲着也没事,不如就让你自己折腾一些。”
以沫感动的望着景世子,懂他的意思。
景世子是看离修去打仗了,而她一个人在屋里,景世子怕她胡思乱想,才故意找点活给她干。
“但是你现在这样给我会不会不太好,若是淳王府知道了这事,他们会不会怪你?”
以前以沫可能还不会这样想,但自上次经过了老王妃的事情后,她对淳王府已经不抱期望了。
景世子笑容温煦的安抚说:“这些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找的这人啊!说来还是一个反骨,并不服我呢!”
“啊?”以沫和乐儿同时诧异的吱声。
景世子问:“你手中卖身契里,应该有一位叫祥伯的人吧?”
“祥伯,我知道!姥姥跟我说过,是娘的陪嫁管事,替娘打理着店铺生意。”她虽然记得的几个下人名字中间,就有这一位。
景世子有点难以启齿的说:“你娘陪嫁的那几房下人,现在也就祥伯他们父子俩了。”
以沫愣住,还没有问原因,乐儿就代问了。
景世子虽是尴尬,但也坦率的说:“因一些原因,或赶,或卖。”
以沫尚在想原因是什么,乐儿已经先一步会意过来,轻嘲的说:“你们淳王府,原先是想私吞了以沫她娘这份嫁妆的吧?”
景世子不答也不反驳,只是接着说:“祥伯已经缠绵病榻多日了,如今他就一个儿子还在铺子里,但也没有管着什么事。”
“是祥伯的儿子来帮我吗?”以沫好奇的问。
乐儿插嘴说:“可他不是没管事吗?没有管事能帮到以沫吗?别自己什么都不行,还要以沫照顾他啦!”
119、自家铺子()
以沫轻笑的摸着自己的脸颊说:“看样子姥姥没人骗我,我果然和娘长得极像。”
祥伯挣扎的要起身给以沫见礼。
以沫忙上前拦住,并说:“祥伯你有病在身,不用多礼。”
祥伯满意的对着以沫看了又看,欣喜的说:“小小姐小的时候,老奴还有幸抱过一两次,没想到一眨眼的时间,竟然长得这么大了,亭亭玉立的模样,就和当年的小姐一样。”
以沫歪着小脸,满是娇憨的说:“难为祥伯还记挂着我,可惜我当初年幼,许多事情和人都不记得了。”
祥伯忙指着白苏说:“你还记得他吗?每次小姐带你来店铺里查账,都是他陪着你玩。”
以沫看向白苏,只见他双眸闪动着期冀的光芒。
在以沫微显尴尬的神色中,他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并说:“小姐那时候小,不记得小人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景世子看了一眼白苏,嘴皮动了动,却忍着没有出口。
以沫连他这正经的堂兄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记得白苏这样陪着她玩闹过几次的小厮啊!
祥伯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记得小小姐就行。”
以沫有些愧疚,但却又无可奈,毕竟她那个时候那么小,能记得什么。
祥伯一脸慈爱的望着以沫问:“小姐和姑爷这次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小姐将店铺托付给老奴看管,老奴却没这本事护好,老奴想当面向小姐认罪。”
以沫有些感伤的说:“娘肯定不会计较这些事情的,我听说祥伯病了,特意来给你看病的。”
祥伯骄傲的说:“不愧是小姐的女儿,和小姐一样本事,小姐当初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扬名西夏了,老奴先前虽然没和你相认,但也听说了你的事迹。”
以沫笑盈盈的说:“我哪里有娘那么有本事啊!”
祥伯执着的说:“小小姐和小姐一样有本事,小小姐还没有说,小姐怎么没有回来,她和姑爷什么时候回来?”
以沫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其实我并不知道爹娘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下来,我也没有见过他们,我一直和姥姥生活在一起。”
祥伯一脸惊讶的重重咳嗽了几声,又急忙问:“姥姥?”
以沫说:“就是贾嬷嬷,当年在娘身边侍候的嬷嬷,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祥伯肯定的点点头说:“她人呢?她也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吗?”
以沫眼眶微红的说:“姥姥不在了,她失足跌下了山崖。”
祥伯傻怔的瞪直了眼,忽然感叹的说:“小小姐,你这些年辛苦了。”
以沫摇摇小脸,泪染于睫的说:“不辛苦,姥姥将我照顾得十分细致,我只是很难过,不能让姥姥有一个安稳的晚年。”
祥伯惋惜的说:“贾嬷嬷能得小小姐这样惦记,便已经是她的福分了,相信她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十分欣慰。”
以沫敛低眉眼,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泊泊而出。
白苏站在一边,蹙眉凝视,掏出袖中素蓝色的帕子,递了过去说:“小姐,别哭。小人相信贾嬷嬷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为她落泪。”
以沫抬起水汪汪的大眼,对上白苏关怀的眼眸,下意识的接过帕子,轻轻的擦了擦脸。
一股干净的皂角味迎面扑来,给人的感觉就像白苏一样,帕子还带有暖意,显然是白苏贴身收藏着的。
一时之间,以沫有些窘迫的捏着帕子说:“不好意思,我好像弄脏了。”
白苏不在意的自以沫手中接过帕子,轻折两下又放到袖中,并说:“无妨,我回头洗洗就好。”
以沫目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白苏的袖子,道了一声,“多谢。”
景世子说:“好了,不要再提这些伤感的事情了,否则的话,以沫又该哭鼻子了,至于叔叔和婶婶的行踪,我已经加大人手去追查了,相信叔叔婶婶吉人天相,肯定平安无事的待在某一处,只是一时被尘世所缠,无瑕回京罢了。”
以沫赞同的说:“我相信爹娘肯定会平安的回来。”
景世子使了使眼色对以沫说:“你不是要给祥伯看病吗?”
“是啊!祥伯,我们先别说这些了,先让我替你看诊吧!”以沫说着,搭住祥伯的脉博。
祥伯笑容满面的说:“看到小小姐回来了,我这身体也好了很多,感觉现在下地干活都不成问题。”
景世子说:“是啊!现在以沫都你回来了,祥伯要快点养好身体才是,没有你在,以沫一个人哪里管得下婶婶这庞大的嫁妆铺子。”
祥伯感激的朝着景世子说:“小姐当年没有白疼你,你对我们家小小姐的好,老奴代替小姐说一声多谢了。”
景世子正色道:“祥伯说的是什么话,以沫是我妹妹。”
祥伯讪笑的说:“是老奴说错了。”
他们本就是兄妹,景世子能待以沫这么好,固然有白素锦和夏楚明这前因在,也全赖以沫是一个有福的人,才能得兄长如此重视。
他一个下人再多说,就显得矫情了。
以沫替祥伯把脉时,微微蹙眉。
这脉象竟然是油尽灯枯之势,若是想调好,没有一年半载是成不了事的。
“祥伯,你这身体主要是思虑过重引起的,你若是不能放开心胸
,你若是不能放开心胸养病,这药效起不到什么作用。”
白苏说:“听到小姐说的话了吗?爹,你要赶紧养好身体,别再想那么多了,再说,现在小姐回来了,你不正好是将功赎罪的时候吗?”
以沫一下明白了意思,附和说:“是啊!你要赶紧养好身子,这样以后才能帮我打理店铺生意。以前姥姥从来没让我接触过这些,我一个人也做不来。”
祥伯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挺直了腰板说:“小小姐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看到小小姐回来,老奴身子好了大半,相信再过不了几日,就能下地了,到时候什么都能帮小姐做。”
以沫忙劝着说:“你这身体可不是一时三刻能好的,起码要调养一年半载,我一会开一个方子给你,你天天照着这药方喝,一天都不能停。”
祥伯愣了下,说:“哪就这么严重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有几斤重的。”
白苏说:“爹,小姐都这么说了,你就别逞强了,一切照着小姐的意思来吧!再说,一切不都有我,你教了我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检验成果了。”
祥伯的身体原就不行了,祥伯和白苏都清楚。
上一位大夫,甚至告诉白苏,也就这半年的事情了。
这会儿他听以沫的意思,倒像是养一年半载就能好似的,哪里还敢让祥伯多动一下。
“是啊,有白苏在呢!若是我和白苏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再来请教您。”以沫跟着劝说。
祥伯犹豫了下,极有分寸的没有再强求,只说:“小小姐,若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就一定要告诉老奴,老奴这把骨头虽然不中用了,但也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白苏说:“哪能啊,不是还有吗?”
“再不济,也还有景世子啊!景世子总不能看着小姐被人欺负吧!”
白苏后一句话说完,望了一眼景世子。
景世子很是配合的说:“是啊!我怎么可能让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负以沫。”
乐儿笑嘻嘻的在一边答话,“这位祥伯,你就别再操心了,你家小小姐厉害着呢!我都被她稳稳的捏在手里,不敢翻一个浪。”
以沫失笑的说:“少来啦!谁管得住你离大小姐。”
“就你啊!”乐儿笑嘻嘻的冲着以沫抛了下媚眼。
两个姑娘笑闹了几句,屋里气氛瞬间轻快了一些。
白苏看祥伯眉宇显露出疲惫的神色,便说:“我们出去说话吧!爹,你休息一会,等会叫你一起吃饭。”
“好!”祥伯虽然不舍的看着以沫,但也没有给大家添麻烦。
以沫出房间前,便先将面纱戴了起来,而后又找白苏要了笔墨写了配方,交给他说:“这药你要盯着祥伯喝,早午晚各一次,可千万别马虎了,我相信他的身体有多糟糕,你的心里应该有数。”
白苏慎重的接过药方,问:“我爹的病,小姐有把握吗?”
以沫自信满满的笑说:“放心,我有把握呢!虽然是麻烦一些,但也不是治不好,就是花费的时间长一些,我以后隔段时间就会来看看他。”
白苏感激的说:“小人在这里就先谢过小姐了。”
以沫哭笑不得的说:“你别开口小人闭口小人的,你以后和我说话,就自称我,别让我听到一些别扭奇怪的自称。”
白苏目光一暖,柔声说:“我知道了。”
以沫满意的笑笑,忽然说:“啊!你要和我们说事,现在也不能去抓药,你还是把药方给随夏吧!让她跑一趟腿。”
不等白苏拒绝,以沫便抢先的说道:“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