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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愣了下,显然没有想到说着家事就扯上了国事,但是很快便冷静下来,意有所指的说道:“皇上的恩宠就是把双刃刀,让我们将军府如履薄冰。”
“既然娘心里也知道这些,为什么对乐儿还如此纵容,总有一天,她会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为我们将军府带来灭顶的灾难。”离修肃穆的神情让程氏一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没有说。”
这个儿子程氏是知道的,比老大聪颖,比老三沉稳,没有谱的事情,从来不会信口开河。
儿子的改变,她这个做娘的自然看在眼里。
以前儿子虽然也是冷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对家人,对乐儿和宁珞这两个妹妹都是极疼惜的。
可是这次回来,他对她们两人的态度都发生了极重大的改变。
她没有逼问的原因,是知道离修不愿意说的事情,她怎么也问不出来。
就像现在,离修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说道:“娘,这事你别问了,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做事自然有我的原因,只是眼下我不能说,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程氏若有所思的看着离修,突然联想到什么,神情复杂的问道:“是不是和你要走千影有关系?”
离修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程氏良久没有回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你不说,娘不逼你,不过送走乐儿是断断不可能的!”
离修皱着眉说:“不行,这次一定要给她一些教训,否则的话,她以后会越来越过分!”
程氏白了眼离修,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说道:“过两天我会带她出去住几天,正好和娘家嫂子去趟国安寺,替你们父子祈福,来去也超过了七天,算是对她的惩罚。”
不待离修反驳,程氏坚定的说:“这事就这样,没得商量。”
离修叹息一声,也不再强求。
毕竟这里是乐儿的家,他不可能真的赶走乐儿,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乐儿知道,家人并不会永远无条件的宠着她,她该学着长大承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出了程氏的院子,离修直奔熹微院。
看到以沫小脸红润,单手捏着糕点吃得正欢,心底的大石也算是落下。
离修坐在以沫的身边,温柔的问道:“手还疼吗?”
以沫举起包扎过的小手晃了晃,笑眯眯的说:“不疼了,书竹给我涂了雪肌肤,效果极好,明天伤口肯定就会好了。”
离修捏了捏以沫笑盈盈的小脸,目光有些忧虑的问:“有什么要跟哥哥说的吗?”
065、欲学骑射()
以沫侧目想了想,摇了摇脑袋,一脸无辜的回望着他。
离修愣了下,失笑的说:“不像你的作风啊!你平时嗑了碰了一下,不都会哭着闹着来向哥哥诉委屈的吗?”
以沫白了眼离修,嘟高了嘴,心里默默的碎碎念着。
今天伤她的人若不是离乐儿,离修的亲妹妹,她早就哭着闹着要哥哥报仇了,可正因这人是离乐儿,她就算心里不痛快也只能憋着。
哥哥不说,她也知道哥哥夹在中间肯定是十分难做的,一双深沉的眸子早已出卖他的内心。
再者,他回府没有极时来熹微院,就是去给她讨公道了,该做的他都做了,不能做的,她再强求,就是为难哥哥。
“乐儿这些年被家里人宠坏了,但你的年纪和她一样大,我也不能说让你多体谅她,只是下次碰到这样的事情,自己机灵一点,别再受伤了。”离修无可奈何的开口,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况下,他很难做到公平公正。
以沫笑笑,“我知道啊!而且她也没有讨得好。”
离修挑了下眉眼,笑得十分无奈。
以沫和乐儿争吵的过程,并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离修还在府里安插了眼线,他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娘和乐儿会暂时离府几日,先去颜府住两天,然后再一起去国安寺祈福,这中间可能会有将近十天不在府上。”离修捏了捏以沫的俏脸,不用明说,她就懂了意思。
以沫得意的扬高了眉眼,笑吟吟的说:“这是对乐儿的惩罚吗?她同意了吗?会不会很生气?”
她不傻,可不会想到这时候突然离府,真的是去祈福。
离修无奈的反问:“你觉得呢?”
以沫缩着脖子偷偷一笑,欢喜过后又有些担忧的问:“你娘和乐儿一起去?她会不会……”
离修好气又好笑的说:“你现在倒是知道在乎我娘的想法了吗?”
以沫嘟高了嘴,辩驳说:“一直都在乎呀!不然的话,我才不会一直避让乐儿。”
离修刚想反驳一句,又想到上世以沫的性格,她如今对乐儿的态度还真能称得上避让,当下话到嘴边又换了意思。
“是是是,妹妹你最乖巧可人。”离修奉承了一句,突然有些担忧的看着以沫问道:“你在这里住得开心吗?”
以沫敏感的坐直了身子,防备的看着离修问:“怎么?我若是说不开心的话,哥哥是不是想把我送走?”
离修不高兴的斥责:“你在胡说什么!哥哥怎么可能送走你,不过你若真的很不开心的话,我们就搬出去另住。”
以沫愣了愣,眉眼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又笑容灿烂的回答说:“开心,只要哥哥陪着就开心。”
“不要勉强自己。”离修见不得以沫强颜欢笑的样子。
以沫微微敛笑,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我们就这样搬出府的话,不单乐儿会讨厌我,就是哥哥的爹娘也会厌恶我了吧?我希望他们都能喜欢我呢!我不想哥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离修深有感触的说道:“妹妹真懂事!但是你要记得,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而你又不是金银珠宝,不能强求所有人都喜欢你,只要你在乎的人喜欢你就好。”
以沫耸耸鼻子,一脸不屑的说:“若他们不是哥哥的家人,我才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呢!”
所以哥哥怕她会为了这些眼光而伤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兄妹俩人谈了会儿心事,离修见以沫并没有因为乐儿的态度就心生郁结,倒也放下了心。
“马上就要冬至了,皇上有意在这几天去围场狩猎,若是行程定了下来,我就带你去玩玩?”
聊完心事,离修说到今天听皇上提起的事情。
想到能带以沫出去玩,他一路回来都是好心情,可惜刚到府门口,好好的心情就消失殆尽。
“好啊!我还没有狩猎过呢!也不会骑马射箭,这两天我在府里要不要好好学习一下啊?”以沫兴致勃勃的追问。
她以前学什么,都是姥姥根据爹娘留下来的手札教导。
六岁该学什么,七岁该学什么,十岁该学什么,爹娘都规划得清清楚楚。
而姥姥又奉爹娘的话为最高行为准则,所以以沫这么多年下来,对琴棋书画艺这些,谈不上有多大的兴趣,只是为了学习而学习。
唯独学医这点,以沫倒是喜欢,因此下的功夫也是最多的。
“你若是有兴趣的话倒也可以,只是骑马容易受伤,这个得等我下朝后来教你,至于射箭的话,落夏的箭术不错,让她明天先教你。”离修想了想如此说道。
以沫乐滋滋的应下,幻想着自己过几天一身骑马装的样子,又很快想到自己没有骑马装,便央求着离修叫绣娘来给她做衣服。
次日一早,不单绣娘在以沫醒前就到了府里。
书白也按照离修的意思,将他先前用过的指套改了下大小,落夏更是直接开了库房将乐儿以前初学射箭时用的轻弓、箭囊和羽箭等物都拿了出来,擦拭得干干净净。
离修怕以沫不乐意用乐儿的旧物,特意叮嘱了落夏几人把事情交待清楚。
“爷已经吩咐人去给姑娘定制这些物件,只是制作需要时间,暂时只能先将就用着这些练习。指套一时也买不到合适的,这双指套是爷的旧物,一早书白改小了些,姑娘试戴一下,看看大小是否合适。”落夏侍候完以沫梳洗就忙将事情说了清楚。
以沫看着九成新的轻弓羽箭,爱不释手捏着指套,迫不急待的套上,并说:“这些就很不错了。”
她动了动手指,又忙说:“指套大小也很合适呢!”
落夏瞥了眼正在摆饭的书竹,对以沫说道:“姑娘一会儿用了膳,就先挑选骑马服的款式,然后再去学射箭,可好?”
“行!”以沫忙不迭的应下,主动的坐到桌边,拿起了碗筷。
很快就用完膳的以沫,挑了两套青春洋溢的骑马服,偶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就去了练武场。
练武场里早就已经有人在了,看到以沫过来,皱着眉怒冲冲的上前,在临到她眼前时突然止步,轻挑的说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手段竟然不少。”
066、夜学骑马()
以沫眸光微闪,轻描淡写的说道:“原来是你啊!”
离旭不喜欢她这件事情,以沫倒是不难接受。
毕竟乐儿才是他们的亲妹妹,离修一次又一次的为了她要伤害乐儿,离旭这个当小哥的不爽见到她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乐儿有时候是有些不讲道理,但是你让二哥把她赶出府,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就算二哥再疼你,你也得看看清楚,你站的是谁家的地吧?”离旭绷着一张脸,严肃的说道。
以沫无辜的眨着大眼,反问:“你既然都打听得这么清楚,就应该知道昨天哥哥回来后是直接去的伯母院里,事先都没有跟我见面。”
离旭眉眼一闪,不耐烦的说:“但你至少可以劝劝二哥吧?”
以沫好笑的歪着小脸轻问:“照你的这个意思,就是有人若打了你的话,你还要关心对方的手疼不疼,对吧?”
离旭不满的嘀咕:“不就是推了一下,哪有这么严重,更何况二哥为了你也推了乐儿一把,她的手也破了皮。”
以沫微怔,眼底泛过一片笑意,心里美滋滋的冒起泡泡。
这事哥哥没说,她倒不知道。
“你很得意噢?”离旭突然凑上来,一张俊脸猛然放大,吓得以沫往后仰了下,嗔怪的剜了他一眼。
没好脸色的说:“不得意但却很高兴。”
哥哥疼她,她心情好,不需要遮遮掩掩。
“你……”离旭狠狠瞪了眼以沫,一时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以沫其实并不想和离旭也闹僵,缓了神色,扬起下巴淡淡的问:“我要学习射箭了,你能让让吗?”
离旭重重的侧了身子说:“地儿这么大,你自己不会选择另一条路走啊?”
以沫懒得和离旭计较,带着落夏要去另一边学习射箭。
她刚走过离旭的身旁,就感觉后背一阵寒风,猛的回眸一看,正好见到离旭朝落夏出手。
落夏自看到离旭起,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下,所以离旭的出招,落夏避得虽然有些艰难,但不至于挨打。
“离旭,你做什么?”看着两道纠缠打斗的身影,以沫惊声叫了出来。
离旭狠狠的说道:“我动不了你,还对付不了一个丫鬟吗?就她也配对乐儿动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离旭眸中厉光一闪,朝着落夏出手的招式更加凌厉。
但他一向喜玩,在武学方面并不如自小在死人堆里爬起来的落夏。
若说离旭最强的地方便是捉弄人,其次就是轻功,可是这会儿不是龟兔赛跑。
不过落夏身为下人自然不敢对离旭真动手,因此,打来打去成了平局。
以沫紧张的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落夏并没有落得下风,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怒火上扬。
“离旭,你到底还算不算一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使阴招,你要真有什么不爽快的地方,你冲着你二哥说去。落夏是我的丫鬟,她的职责就是保护我,我就是她唯一的主子,有人欺负我时,她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你一个长在京都的贵公子别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是你觉得你身边的人对你尽忠也是一种错。”以沫一手插着腰,口沫横飞的冲离旭吼道。
离旭晃了下神的同时,落夏在接到以沫眼神示意后,迅速躲到了她的身后。
“你这是什么意思?”离旭回神看着拦着他身前的以沫,愤愤不平的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以沫小脸一扬,镇定的说:“你有本事就冲我来,落夏是我的丫鬟,她做什么都是我示意的。”
“算你有种。”离旭单手用力的将拳头握紧在以沫的面前挥了挥,撂了句狠话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