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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与一行两人都低低笑了起来,得到楚容珍一个凶狠的目光时,顿时一僵。
舒儿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楚容珍在气什么。
如此无辜,让人哭笑不得。
阴沉着脸,楚容珍转身回到了她临时住的地方……
一晚上没睡,她才没精神陪他们闹,谁爱闹谁闹去!
舒儿连忙跟了上去,乖乖住嘴。
夜清靠在栏杆上,静静看着楚容珍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
“晚上,她去哪了?”
一行也冷下了脸,弯腰,“小姐她去了肆月酒楼,随后又去了楚王府……”
“没有见凌凉或别的人?”
“没有,肆月酒楼中属下的人进不去,毕竟那里是肆月商会的势力……”
“可有查清她与肆月商会的关系?”
“查无痕迹!”
“……”
简单的问了几句,夜清起身,朝着书房而去……
最近几天,楚容珍除了照顾夜清的一天三餐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事情。
夜清很奇怪,一定要她亲手煮粥或者煮别的,没有的话就会生气,沉默不语的盯着她,或者直接要求。
没有办法,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依照当初的诺言,夜清的伤好之后她再离去,可一时半会,夜清的伤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以防万一,她做了男子装扮。
毕竟夜清这里也不安全,暗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知道她的存在,到时夜清会受牵连,而她则有性命之危。
所以为了她的小命,最终还是决定在琉璃殿以男子之姿行走。
夜清默认了她的行动,没有任何不悦。
除了平时休养,夜清常常在院子里活动,偶尔一时性起还会活动筋骨。
楚容珍见夜清的招式奇特,一时起了学习之心,有模有样的模仿着他的动作,被夜清发现之后便认真教导她……
接连几天,夜清出来活动的时候都会教楚容珍武功招式。
楚容珍学得十分认真,偶尔还是会问一些问题,无事之时与暗部进行切磋……
一如以往,夜清在教导楚容珍习武之时,一行快速走了过来,怀中抱着轮椅。
夜清见状,扔下楚容珍,快速走到轮椅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
突然的转变有些快,楚容珍疑惑看着他的动作,视线扫到一抹明黄身影时,了然。
快速走到夜清身后,弯腰,做出卑微状。
“爱卿,好久不见,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替朕处理朝政?”楚皇一身明黄的龙袍,将肥胖的身体勒出一道道痕迹,肥肉显出,有些难看。
圆胖的脸上露出讨好笑容,双眼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臣,见过陛下!”夜清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拱手。
楚容珍跪在地上,头朝下,没有起身。
夜清淡淡看了她一眼,抬头看向楚皇,“陛下找臣有事?”
楚皇搓搓手,讨好笑了笑,“前几天战王的事情爱卿知道么?正好你没有上朝,朕都被这事烦死了,没有爱卿在身边,果真什么事都不顺……”
“请陛下恕罪,臣这几天腿不舒服,所以不适上朝!”
夜清的冰冷,楚皇没有任何介意,十多年面对夜清这冰冷无波的模样依旧讨好喜爱,可见楚皇真的十分喜爱夜清。
“不舒服?该死的,是不是太监怠慢你了?是谁?朕要剁了他!”一听夜清说不舒服,楚皇暴怒了,肥胖的脸上全是杀意。
夜清微微皱眉,以前面对楚皇时没有感觉,只认为他就是一跳梁小丑。
如今怎么突然这般不喜楚皇的存在?与他多相处一秒都沉得恶心,难受……
夜清皱眉的模样看在楚皇的眼里,立马担忧:“爱卿,你怎么了?腿是不是不舒服?狗东西,还跪在这干嘛?快去请太医……”
将怒气撒到一边跪着低头的楚容珍身上。
“是!”低头,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直接离去……
“等等!”看着楚容珍的背影,楚皇突然眯起眼,厉声唤道。
垂眸,掩下眼中异色,楚容珍停下脚步。
“转过来!”楚皇命令。
楚容珍听话转身,低头,弯腰。
“将头抬起来!”楚皇再次命令。
楚容珍心中一颤,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虽听说是个无理取闹十分残暴的存在,难不成她身上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
缓缓抬头,掩下心中的不安,楚容珍慢慢看向了楚皇。
她的脸没有经过伪装,只是换上了一套男子的衣服,不过皇宫中,男子的衣服也只有太监服而己。
不错,她就是太监打扮。
她那张绝美的小脸清清楚楚的印在了楚皇的眼中,楚皇细细打量,双眼中闪过奇异光茫。
“模样长得不错,朕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楚容珍的容貌原本就十分不错,因为年纪的关系,十分稚嫩的模样穿上太监服,完全呈现了太监该有的阴柔。
噗通一声,双腿发软的跪了下去,“奴……奴才见过陛……陛下……奴才是……一个月前净身完毕的……被……被……”
结结巴巴,听得楚皇十分不耐烦。
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蹲下,抬起她的下巴,玩味打量。
“朕很可怕?”
楚容珍身体适时的发抖,结结巴巴回答:“不……不……敢……奴才……天天……天生口吃……”
冷着脸的夜清突然忍笑,差一点就笑了出来。
伸手,掩饰着脸上的笑容,夜清当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依旧保持着那副清冷似仙的模样。
“口吃?敬事房怎么会收残疾太监?”楚皇皱眉,有些疑惑。
“奴……奴……奴才……请……请陛……陛……陛下……做……做……做主……”
楚容珍越说,楚皇越来越不耐烦。
可是对楚容珍的容貌又上了心,楚皇强忍心中烦躁,“做什么主?”
“谢……谢……谢陛陛陛陛下……奴才……本本本本是……平平平平民百姓……突突突突突突……”
“闭嘴!”
楚皇额上青筋露出,强忍着的怒气瞬间爆发,厉声一喝。
“是是是是是是……”
“朕命令你闭嘴!”所有兴致全无,楚皇狠狠甩开她的下巴,起身,不悦的扫了她一眼,神情十分不悦。
“爱卿,怎么要了个这么烦人的太监在身边?”被楚容珍那结巴弄得心中十分烦躁。
“臣一开始就命令过他,不准开口!”
强忍着笑意,偷偷冲着楚容珍竖了个大拇指。
原来的来意都忘得干干净净,被楚容珍弄得心中一片烦躁,楚皇黑着脸直接离去。
楚皇离去之后,楚容珍从地上站了起来,翘首观望。
“陛下的怒气还真不小,他这么急冲冲离去,会不会牵怒他人?”
“怎么,你自责了?”
想起楚容珍那故意的动作,夜清笑得眯起了眼,心叹她的胆大包天,又叹她的调皮真性情。
“那到不是,只是想不到陛下这么不经逗,不过传说陛下残暴不仁,没想到对你的执念还真的蛮深……”
把视线收了回来,楚容珍看着夜清,神色不明。
夜清脸上的笑容微沉。
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夜清无奈看向她,“知道陛下残暴不仁你还故意挑衅,不担心小命被你玩完?”
“才不会,这是你的地盘,陛下不会无缘无故杀你的人,否则陛下爱你的流言就不会传出。”她极为自信,所以才敢故意挑衅。
走到夜清的轮椅上,楚容珍细细瞧了一眼,指着上面明显多余的铁环,“这是什么?”
“你坐上去不就知道了?”夜清淡淡挑眉。
疑狐的看了他一眼,好奇心让她慢慢坐上去。
只见夜清伸手,拉着铁环一扣,她的双腿被死死的扣住,动不了丝毫。
“动不了,完全动不了,这到底是轮椅还是刑具?”楚容珍用力抬腿,真的完全动不了。
“不是刑具,是本王特地做的。你的双腿被扣,如果被人故意泼热水的话,是不是完全动弹不了?”
淡淡的解释,楚容珍瞬间明白,看向夜清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怜悯。
对,被扣住之后,双腿不管受到什么刺痛伤口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因为被完全扣死,因为疼痛的反射性动作都无法清楚传达。
这是他为了躲过陛下派人试探他是真瘫痪还是假瘫痪吧?
直接试探时可以忍受剧痛,如果无意间被人偷袭,人的身体本能会率先防备反抗。
就是为了防止人的本能,所以才会完全扣住自己的双腿,以防万一。
表面风光无限,其中的心酸真的不为外人知。
“没想到,你过得也蛮不容易!”
夜清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没有替她解开双腿上的扣环,反而走到她的背后,推着她前进。
“这是怜悯么?奇怪的感觉!”
“不是怜悯。”楚容珍有些不适应坐在轮椅上的感觉,好像四脚都发挥不了作用。
那种很感觉,很不好。
“不管是怜悯还是同情,本王第一次听到,虽然有些不悦,但更加的是喜悦。”轻轻推着楚容珍在院中走动,夜清心情好像不错,双眼眯成月牙般,接着道:“从未有人想过本王到底过得好不好,只知道本王是一品亲王,是楚国的摄政王,是得了陛下爱的男。看到本王的目光除了畏惧就是恶心,自然从未有人想过,本王得到这一切到底受了多少屈辱,流了多少血汗……”
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夜清竟说起了自己的事情,语气中带着丝丝惆怅。
似受到了共鸣,楚容珍气息沉淀了下来。
“弱者除了有一张嘴外,他们还有什么?正因为他们弱,所以用那张嘴来包装着自己。以前,有一个人跟我说过:大陆,是强者的棋局;人类,是强者的棋子;战争,便是强者的对局。”
“这话倒是贴切。”夜清赞同点头。
“那个人还说过,杀一人有罪,杀十人是恶,杀百人是魔,杀万人是雄,杀千万人者,是皇!”
“虽说有些被转移了话题,但本王莫名的有了被安慰的感觉。”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安慰人的方式也这般与从不同。
但确实被安慰了,世界不就是如此?
强者为尊!
伸手,一直摸着腿上铁扣的楚容珍弯腰,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王爷很厉害,最起码,是我目前得知的最厉害的人,又何必在意那些人的口舌?”
不自觉伸手抚上楚空珍的头,“与非墨相比,本王比较厉害?”
楚容珍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清楚,最起码,我对非墨并不了解,他的能力,他的身份,他的处事手段,我都不知道。”
“对于本王你就很了解?”夜清的神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说不出的复杂。
不知是喜,还是怒!
“同样不清楚,但王爷表面的性格,行事手段,背后的势力等等,虽然不是很正确,最起码其中还是有几分真实性,自然推测得出一些……”
夜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从背后,手掌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头向后仰。
盯着她的双眼,夜清久久凝视,好半响才道:“本王好奇,为何面对本王你却这么淡然,你就从未想过本王是个男人会对你不轨?又或者杀了你?”
直勾勾盯着她,似乎十分执拗的想知道这个答题。
楚容珍后仰着头,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不自在挣扎两下,无果之后才深吸一口气,认真对视。
“第一,王爷或许会杀了我,但你与我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与其杀了我倒不如留着为你解蛊,这样反而比较有利又简单。王爷能在陛下的监视下得到自己的势力,想必不是个鲁莽之人,这种利与弊的分析自然也十分擅长。”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本王不会杀你?如果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如果有万一,那么王爷的处境应该更为的艰难才是,不会利弊分析,怎么可能爬到王爷这种地步?”
夜清沉下笑脸,盯着她上眼中表情,一一全部收尽眼底。
“王爷想必无人这般与你相处过吧?所有面对你的人都是畏惧与嫌恶,有几人像我这般能自在与你相处?”
“你的脸皮还真厚!”夜清双唇挪动,似乎被她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有些自恋,但这是实话。”楚容珍柔和浅笑,从她的眼里确实什么也看不到,没有讨好,没有畏惧,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