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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天,夜清都没有见她,紧闭着房门……
一行守在房门,将她拦在了门边。
“请转告王爷,我要回府了!”
“好,属下会转达!”
楚容珍点头点头,提着裙摆,缓缓转身离去……
唇角是妖异的笑容……
她的人生早己乱成了一团糟,没有未来的她还有什么不能舍弃?
强者的世界,谁强她就会讨好谁,谁强,她会陪在谁的身边。
夜清与好,非墨也好,她只需要一个主人,需要最强的主人……
离去的楚容珍不知道,她也想不到,不是她利用了夜清,而是从一开始,她就入了局……
房门打开一个小小的缝细,透过门缝盯着楚容珍的背后,夜清大大咧开的笑容诡异的呈现在他的脸上,双手撑在膝上,就那么静静坐着……
那己不是一双人类该有的脸,疯魔,斗志,诡笑……
轻轻浅笑,是勾魂亡音,是恶魔的低喃。
“如你所愿,本王将杀死所有靠近你的虫子,夺走你所有在意的东西,让你的眼中只有本王的存在……别怪本王,是你的错……你不该唤醒本王,本来只是喜欢你而己,现在,本王执着于你!”
扭曲的执着,扭曲的憎恨,两人执着扭曲的感情互相纠缠……
离开皇宫之后,楚容珍坐在马车中,垂眸,静静思考着问题。
时而勾起冷笑,时而皱眉。
是时候该证实了,夜清与非墨……
随意伸手,欣赏开车帘,看着外面禁军跑动,好奇:“出了什么事了?”
“陛下于两月之后大寿,举国同庆!”负责驾使马车的一行淡淡道。
出皇宫,每次都是一行送她。
“唔?两个月之后陛下大寿?”
“不是还两个月吗?怎么禁军现在就开始行动了?”楚容珍静静看着外面的禁卫,手里拿着纸张四处贴着。
“一个月后,各国使者将会来楚京城,自然要提前布置京城!”
一听各国使者要来京城,楚容珍双手紧握,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憎恨。
突然,红唇轻轻上勾……
“各国使者出发了?焰国与华国派出的是谁?”
“焰国听说是皇后亲临,华国太过神秘,上交的贺表说是丞相,不知是真是假,”
“……”
一听焰国来的是古晴,楚容珍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盛……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偏要来。
古睛,咱们的帐该算了!
刚刚回到府中,还没走进院子,就看到楚容琴蹲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身影就扑了过来,死死抱在怀里。
“珍儿,你这次离开好久,好想你!”
死死抱着楚容珍,楚容琴趴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小脸上满是满足。
珍儿答应过她,不会再离开。
虽然平时有事会离开几天,但都十分守信的回来。
而且,珍儿的眼睛也好了,不用担心再被欺负。
虽然不知道珍儿出去做什么,但看到她的轻功能自由出入楚王府的时候,她放心了。
爷爷说过,珍儿只学了几个月的轻功,能这么厉害,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干嘛蹲在这里等我?”楚容珍无奈的推着她,将她推离自己的身上。
像只大布偶一样挂在自己身上,那场景,能看?
不甘不愿,控诉的看着楚容珍,最终嘟着嘴松开手,后退,“表哥,棋大哥都来了,我跟他们说你的眼睛好了……”
伸手抚额,楚容珍状况后悔,斜视着她。
“我就知道,把秘密告诉了你,你这个大嘴巴怎么可能瞒得住?我复明的消息,你是不是给我传得满府都知道了?”
楚容琴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指责,脸上露出的一个张扬的笑容,大力点头。
“小姨那边,舅舅那边,棋大哥那边……我都传信过去了,珍儿能看见的消息自然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一手扶着墙,楚容珍内伤。
她五体投地,这个大嘴巴,告诉她真相真是后悔。
“你怎么说的?”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全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
瞎子可是最好的伪装,被楚容琴硬生生撕掉了伪装,真是浪费。
“珍儿在学习医术时不小心中了假死药,药效过后就能看见了……”
“你就是这么说的?”
“嗯!”
还好还好,理由不是太离谱。
看着拉扯着自己衣袖的楚容琴,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轻身,“走吧,不是表哥他们在等着么?”
楚容琴伸手,摸着头顶,看着楚容珍的背影,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了珍儿眼睛的事情之后,珍儿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跟平时的天真可爱不一样,与自己相比,更像姐姐般温柔。
温柔端庄的气息,就如同教养极好的嫡长女,一举一动,行事做派都大气优雅……
有时她会怀疑,这还是她的珍儿么?
走在王府中,路过的侍女小厮都会对她弯腰行礼,因为楚容珍大嘴巴的事情,满府的人都知道双眼看得见。
不能像平时那般无礼,自然要弯腰行礼。
凌凉与言棋两人坐在院子中,两人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看到楚容琴两人走过来,站起身,迎了过去……
“安宁,珍儿!”
言棋唤楚容琴依旧是安宁,楚容珍则是珍儿,因为一开口就这么叫,不怎么好改口。
“表妹,珍儿!”
凌凉也站了起来,含笑点头。
“珍哥,棋大哥,快看,我没骗你们,珍儿真的能看见了,快看……”
将楚容珍推到了身前,冲着两人开心介绍着。
发自内心的开心,好像失而复明的是自己一般,三人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喜悦之气。
“太好了,恭喜!”知道真相的凌凉与言棋两人十分配合的恭喜着,听得楚容琴十分开心。
“听说远在边疆的战王府听到战王府全毁的消息之后向陛下请命归京,想必是气疯了……”一坐下,楚容琴就立马提起了战王府的事情,满脸是兴灾乐祸。
“战王爷目前回不了京,以他的脾气,回来之后就闹得满城风雨,陛下不会允许!”言棋淡淡接过了话,含笑解释。
“陛下也很忌惮战王爷?”楚容珍插嘴,言棋是一品将军,算是在朝最年轻的将军了,知道的肯定比她多得多。
言棋淡淡看了楚容珍一眼,缓缓点头,“战王爷手中兵权有楚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三分之一兵权也有上百万的军队,不包括战王有没有暗中势力,陛下会忌惮也是正常。”
“陛下不喜战王,可也不喜楚王府……”
“别看楚王府完全不理朝政,老王爷的旧部不可小觑,旧部加起来手中握着的兵权差不多也有三分之一,再加上老王爷的手中遗诏,完全被陛下视为了眼中钉……”
凌凉与楚容琴静静听着,凌凉最近才开始涉及官场,对于这些多少有些兴趣。
“被视为眼中钉,所以交出所有的权力保楚王府安全?还好父王对于权势没有什么留恋,否则会此起陛下更加的忌惮……”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个问题了,净说些不懂的事情,不准教珍儿一些奇怪的东西!”楚容琴挥手,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不满嘟嘴。
言棋与楚容珍这才住嘴,对视一眼,无奈。
“珍儿,春天了,要不要去狩猎?”楚容琴不喜这种谈论国事的场合,她的性子完全耐不住。
“春天的猎物都很瘦,有什么好去的?”言棋挑眉,淡笑反驳,故意针对。
果不其然,楚容琴秀眉一挑,“又没说要吃,只是去狩猎而己,人家想教珍儿骑马,以前约定好了的!”
两人看向楚容珍,似乎在问真的吗?
楚容珍疑惑的细细回想,完全想不起来有做过这个约定,正想摇头时看到楚容琴期待的双眼,不忍心轻叹,点头:“嗯!”
她都承认了,凌凉与言棋不再多言。
倒是言棋,一手撑着下巴,突然道:“现在春季,大型猛兽都苏醒,去狩猎太过危险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可以骑马,就在城西的军营附近,那里有大量的骏马从北部运了过来,要不要去看看?”
“本郡主最喜欢烈马了,要去要去!”想也不想,楚容琴点头。
得到了楚容珍与楚容琴的同意之后,立马起身,朝着城西走去……
坐在马车中,楚容珍侧身挑着车帘,看着外面的影色,淡淡垂眸。
凌凉与言棋骑马,走在马车的两侧。
看着楚容珍伸手挑开车帘,露出的头的模样,微微一笑,“看什么?”
“从来没有出过城,好奇城外是什么模样!”
“能有什么模样,放眼无边的野草地,没有山,没有河,为了护城军能够清楚的监视皇城,移除了所有的高山低丘,一片平原。”
随着凌凉的话,楚容珍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平原,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大片的军营帐蓬……
缓缓接近,距离军队五里处,马车停了下来。
这里是军队战马的北部马贩落脚之处,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马匹,有看上的,订好价格与数量,过些时间从北方送过来。
他们不仅做军队的生意,也做散生意。
这里汇集了上百位马贩,形成类似一条街的模样,各种各样的骏马样本,任君挑选。
在这里,不少人骑在马上试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个个衣衫华丽,明显都是京城贵族。
不少的熟悉面孔,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放下车帘,缓缓下车……
远远的,几顶华丽帐篷,里面出入着侍卫,华丽男女权贵,可见身份不凡。
“没想到太子与希王都来了,看来是为了那天的狩猎宴大展身手吧?”凌凉远远看着那华丽的帐篷,淡淡道。
“狩猎宴?”
“嗯,到时各国一起竟技,为了楚国的面子,怎么都不能输,所以太子与希王最近扔下了战王府的事情专心来这训练骑射,本以为训练了半月该结束了,不想还在这里……”
楚容珍这才了然点头,明白了过来。
陛下大寿,另外三国听说也派使臣过来,为了显示主权与自己国家的强大,只能在狩猎宴上大展身手。
三月也是狩猎季,正好可以当做余兴。
正在走着的一行人,突然感受到杀气,一根箭支射了过来,凌凉拉着楚容珍一闪,言棋则是将楚容琴护在身后,抽剑击落袭来的暗箭。
“啊,不好意思,手滑!”骑在马上,王南满脸杀气的盯着言棋与楚容琴。
楚容琴一见,完全暴怒,随手解开腰间的鞭子,直接甩了过去……
“王南,你这个王八蛋,竟敢还出现在本郡主面前,找死!”
半个月前,王南意图强暴她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心中怒火瞬间暴发,长鞭甩了过去……
王南身上只有弓箭,对于楚容珍的长鞭没有任何避开的方法。
长鞭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王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怒瞪楚容琴:“楚容琴,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本群主要杀了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楚容琴气得不轻。
赏雪宴的时候被王南下过一次药,半个月前又差点被他强暴,楚容琴现在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安宁,冷静!”言棋拖着她的手臂,轻声轻劝。
“我没法冷静,不杀了这个狗东西难平我心头之恨!”楚容琴怒吼。
拉拉扯扯,众人感觉到这里的异样,一个个走了过来,围观。
“你这个疯子,本世子不过手滑而己!”
“滚!”
楚容琴现在完全处于无法勾通的情况,双眼中带着血丝,瞪着王南目光十分不善。
楚容珍看了她的表情,再看了一下王南,眸色微暗。
之前参与的三人被言棋用各种方法派人教训了一顿,一个个躺在上到现在都还没有起身,唯独这个王南,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言棋拉着楚容琴离开,边走边劝,“安宁,现在你吵吵闹闹也没有用,想教训王南就暗中下手,好歹他也是王公候的世子,与你一样都是正一品,到时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会被拉下水……”
“我就是看不过去他那嘴脸,心里恶心得慌!”被拉着手,楚容琴没有发觉是多么的暖昧。
言棋感受到手中的温软,勾勾唇,双眼锐利眯了起来。
拉着楚容珍走进里面,各种各样的骏马立马引起了楚容琴的所有注意力。
“棋大哥,快看,这马好漂亮,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