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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夜清穿戴完毕之后,陪着夜清吃了早餐,跟着夜清身后,一行推着夜清朝着金銮殿而去……
楚容珍一身小太监装扮,弯腰,双手交合于身前,卑微的姿势让人找不出任何异样。
只是一个长得漂亮一点的小太监而己。
金銮殿中,众臣正在议事,夜清突然来到,楚皇见状,连龙椅中起身,开心的看着他。
“爱卿不是在养病么?怎么今日来上朝了?”
夜清一袭白衣,神情冰冷,墨发轻轻飞扬,冲着上首的楚皇拱手行礼:“多谢陛下关心,微臣病了一些时日留下不少的政务烦扰陛下,是微臣之过!”
“不碍事不碍事!”
楚皇摆摆手,肥胖的脸笑开了花。
一行推着夜清走到楚皇下首,百臣之首的位置,才停下。
楚容珍跟在身清的背后,小心站立,弯腰,头也没抬。
朝政时来了一个太监,百官微微皱眉,可是楚皇只是淡淡看了楚容珍一眼,便直接无视。
楚皇都没有发话,他们这些做臣下的又有什么好说的?
“咳咳……来人啊,将楚王带过来!楚王私收回扣与买官职一事今日势必要查出真相,给楚王府一个交待,给天下一个交待!”
很快,楚王被王花大绑的带上了殿,噗通一声跪到地面,看着上方的楚皇,连声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头说话!”楚皇威严道。
楚王这才抬头,视线扫了满殿百官,最后落到夜清身边的太监身上。
微微好奇。
而这时,楚容珍正好回头,与楚王的视线对到了一起,两人都不动声色的转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大胆楚荆,你私收焰国灾银回扣,插手官职买,你可知罪?”
楚王想也不想的摇头:“微臣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认罪?求陛下明查,这一切都是裁脏陷害!”
“看来你是不认罪了,来人,把人带进来!”
楚皇话落,一队禁卫带着两个上了手镣脚镣的人,两人入殿,扑通一声跪地,大呼三声万岁!
“你们如实招来,楚王有没有私收回扣,贪脏枉法!”
“是,罪臣奉命出使焰国,做为焰国的使者也是护送楚国灾银送往焰国,在灾银清点与筹备的时候,楚王爷找到了罪臣,让罪臣拿出一部分的灾银出来供他调配。罪臣知道灾银不可动,可是楚老王爷对罪臣有重恩,属下不敢不同,因为之一开始罪臣能得到这份差事也是楚王从中牵线……”
“放屁,老子什么事情指使过你做这种事?”楚王突然暴怒,当庭彪骂起来。
“放肆,来人,掌嘴!”楚皇脸上满是怒气,指着楚王龙木一拍,惊得百官全部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禁卫走到楚王的身边,挥手,掌了楚王十下时,楚皇才叫停。
唇角己流血,脸颊微肿,楚王依旧愤恨的瞪着那个说话的大人。
“张政,你接着说!”
名为张政的人点头,跪在地上快速说了起来。
“王爷拿走一部分银子之后没过几天,又来罪臣这里讨要银子,罪臣实在不敢再给,就将自己所有家当给了楚王爷,这才让楚王爷罢手。可是就在出使焰国的前一天,楚王爷竟派从送来信件,说我罪臣的家人在他的手中,要是不给他一百万两银子的话罪臣妻儿皆没命,罪臣没有办法,才从灾银中私自拿了一百万两给了楚王爷……”
楚王爷瞪大眼,“张政,你说话可以凭良心,本王什么时候给你写过信?谁不知道本王不会写字?你撒谎也要说点实际的……”
“对,楚王很少写字,而且其本上不会写,你说楚王给你写信,可有凭证?”
“有,罪臣有!”张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上举。
太监走过去,接过查看无碍之后便递到了楚皇的面前。
楚国打开,上面是没有字迹,而是一副墨画,一个女人与一个小孩被绑,身边还有带血的刀,一百万两的银票……
“请陛下明鉴,就是这幅图与罪臣妻子的贴身玉佩一起被送来!”
“你如何知道是楚王所为?”
“罪臣在出发前往焰国的前一天,也是刚刚交出一百万两银子的那天,罪臣心情不好,害怕陛下得知这件事情会龙颜大怒,一时抑郁难平就去买醉,正好手中这墨画被陪酒的认为,说是楚王爷所画……”
张政话一出,四方议论而起。
“陛下,这画确实是微臣所画,可是这是微臣在喝酒的时候趁着酒性与妓子嬉闹时所画,根本不是什么恐吓信!”
楚皇只是淡淡看了楚王爷一眼,“传那妓子!”
很快,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走了过来,莲步轻移,蛇腰轻扭,看得朝中大臣一个个闪了心神。
“奴婢红焰,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头说话!”
红焰抬头,正好太监拿着那纸走到她的面前,楚皇的声音也紧跟着传了过来:“你看看这幅画,可有印象?”
红焰仔细看了这幅画,点头:“回陛下的话,奴婢认识,这是楚王爷的墨宝!”
“此话当真?如有一丝谎言,朕必将你施了剐刑!”
“奴婢不敢说谎,确实是楚王爷所画,这画中带血上的红痕,是奴婢一时兴趣刺破指尖而成,当时还开玩笑说这样比较逼真,陛下若不信,可让太医查看,那红痕是否就是血迹!”
很快,楚皇传来了太医,没有任何悬念,红焰没有说谎,确实是人血。
楚皇闻言,大怒,“大胆楚荆,人证物证己在,你认不认罪?”
“陛下,这画虽是微臣所车,可是当时只是玩意,微臣随手就扔,很可能是她与林政合谋陷害,请陛下明查!”楚王死咬不认罪,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完全是针对他而来。
因为楚王府中,他才是唯一的软胁,唯一的突破口。
明明平时十分小心,就是为了让人无法陷害他连字都不再写,没想到这画却被用在了这种地方。
看来,从一开始引诱他画画的这个女人跟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陷害?证据呢?现在人证物证己,在由不得你不认!铁林,楚王买官职一事,你有什么好说的?”
将楚王直接定罪,打着数罪并罚,楚皇又接着审问另一人。
名为铁林的人跪着上前,磕头:“罪臣愧对陛下的隆恩,罪臣奉命选拔官员为朝廷效力,可是楚王爷却跟罪臣说他有一个朋友需要官职,好处费肯定不会少。当时罪臣拒绝了,可是楚王爷却让老王爷的旧部暗中对罪臣施压,打压罪臣在京城的铺子,还诱使小儿**上瘾,最后欠上了巨款。楚王爷说,只要罪臣同意买官职,得到的好处四六分,罪臣四,楚王爷六……”
“可有证据?”
“有,这是罪臣帐本,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戴罪立功,罪臣将得到的每一笔银子合部记了下来……”
帐本拿到楚皇的面前,看到里面的记录,砰的一声将帐本拍在龙案上。
怒目瞪着楚王爷:“楚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此贪婪,实在罪无可赦。来人啊,将楚荆打入天牢,不准任何人探视……”
“陛下息怒,其中是否有误会?楚王爷的性格虽闲散了一些,断断不会做了这种事情……”
“言公候的意思是朕冤枉了楚王?”楚皇语气很好,满脸怒容瞪着说话的言公候。
“陛下,言公候不是这样意思,可是其中疑点太多,还忘陛下明查!”凌公候也走了出来,顶着楚皇的怒火为楚王开脱。
“谢太傅也是这么认为?”楚皇不答,反而把视线投到了沉默不语的谢太傅身上。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不敢质疑!”
谢太傅微微弯腰,没有直白的质疑,可是这态度却让楚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他。
“哼!”楚皇见状,甩袖离去,临走时,对着夜清道:“爱卿,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
众人跪下,一一跪送。
禁卫走了进来,楚王爷趁禁卫不注意,快速爬了起来对着地上的林政就是一脚,边踢边骂:“你这个狗东西,敢陷害本王,踢死你,踢死你……”
场面顿时失控,禁卫连忙将楚王拉开,众臣也围了过来。
“林政,铁林,老子跟你们没完,你们两个杀千刀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你们都不得好死……”被禁卫押着,楚王还是踢着双腿,恨不得扑到两人身上狠狠只下一块肉来。
一行推着夜清走了过来,众臣见状,微微后退。
楚容珍跟着夜清身边,与楚王擦身而过的时候,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塞了东西到楚王爷的手里,才快步跟了过去……
楚王骂骂咧咧被带走,楚容珍看了他一眼,不语。
“刚刚给了他什么?”夜清回头,与她对视。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给什么?”楚容珍不答反问。
楚王这样,她能做的只能给他一些银票,这样在天牢中才会好过一些。
天牢的滋味,她尝过。
那里是无尽的地狱,关在牢中的犯人就是人偶,因为下了天牢的人多半是出不去,狱卒想怎么玩都可以。
在那里,能行得通的,只有银子!
这次旁听,她听出了其中端倪。
那些指证楚王的都是楚老王爷的旧部,明明证据不足,可是陛下还是将楚王押入天牢,没有定罪,而是在等!
如果罪名坐实,数罪并罚,墨龙扣只能救一条人命,可是楚王犯下的罪可能会牵连全府。
所以陛下的用意很可能是逼迫楚老王爷出来面对这事,让他主动交出遗诏。
楚容珍一边思考,一边看着夜清,不知怎么开口。
“想要什么?本王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夜清没有回头,感受到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能不能帮我保护张政与铁林,他们可能是这次事情的突破口,也很可能出意外来个死无对证,让父王无法辩驳……”
楚容珍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本王为何要帮你?”夜清被一行推着,慢慢朝着自己的宫殿而去。
楚容珍跟在他的身后,“王爷想要什么?”
夜清得逞一笑,听着她的问话愉悦眯起了眼。
“你能给本王什么?”
楚容珍站在原地,细细想了一遍,发现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自己的权力,也没有钱财……
“本王对你很感兴趣,要交易么?”走入琉璃宫,夜清的话淡淡传来。
楚容珍闻言,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大步,走进了琉璃宫……
对她感兴趣就好!
在夜清这里再待了一会,得到了他的保证,会好好看着那两人。
她这才放心的离去,回去了楚王府……
楚王府外,楚容珍在外面默默晃悠着,突然大门打开,王公候的身影走了出来,脸色不好,回头对着楚王府大门方向大声道:“本候给你们考虑的时候,过时不候!”
微微有些疑惑,楚容珍看着王公候离去的背影,眯起眼。
听说张政与铁林是向王公候举发,而王公候与太子楚辰玉向陛下弹劾。
可这王公候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楚王府?
围着楚王府围了两圈,在莲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无人看守的僻静之处,楚空珍轻身一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潜伏了楚王府。
小心的躲在阴影中,警惕的看着来回巡逻的禁卫,楚容珍看着四周禁卫人数不多时,才微微松一口气。
快速在暗中游走,楚容珍完美的躲过所有禁卫,与楚老王爷的暗卫接上头,朝着楚王妃的院子而去……
还没潜伏进楚王妃的房间,在院子里,她就听到楚容琴的咆哮声四起。
“那个混蛋,死不要脸的老王八蛋,还有脸过来求亲?本郡主就是死也不嫁他那恶心的儿子,与其嫁给他还如找根绳子直接勒死来得痛快!”
楚容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骂骂咧咧,让外面的禁卫都不禁皱眉。
楚王府中还有不少的禁卫巡逻,一是为了看守清理出来的财物,二是防止有人进来或者有人偷跑出去。
“好了,琴儿,你气也气过了,消停点!”
“母妃,我能消停么?您知道那王南是什么东西么?先是皇宫下药,后来又在暗巷中想强暴我,不废了他己是便宜他了,怎么可以会嫁给他?”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让你嫁给他,让你嫁给王南还不如直接掐死你,省得日后受苦!”楚王妃无奈的声音传来,满满全是疲惫与叹息。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