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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沉默了,缓缓起身,在离开时扶着房门回头笑道:“我要权势,要无人敢欺,要逍遥自在!”
楚王妃愣在当地,久久无法回神。
没有信任感,对任何人都不相信,所以才会想要权势。
她竟究错过了多少?
都是她的错,都是影夫人的错,才让她的珍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这般的让人心疼。
“王妃,凤卫一队的消息,二小姐得到了其中一块,如今两块在手!”
楚王妃捂着脸,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第三块在何处?”
“属下打探得知,凌凉世子妃罗文是第三位候选者……”
“去夺,死活不论!还有,罗文属于第三队候选人,第三队队长常年无消息,太过奇怪,去查清楚!”楚王妃的脸慢慢开始扭曲,尽早结束一切,尽早让珍儿得到凤卫,这样珍儿手中才会有保命的势力。
凤卫可能是个麻烦,但珍儿一定会需要。
她从未替珍儿做过什么,这次,就让她为自己的女儿做一件事吧!
“可是罗文是凌凉的正妻……”
这个暗卫是楚王妃队中所属,算不上是暗卫,只因他的能力较高可以当成暗卫使用。
“无碍,这件不能让队长们知道!”
“属下明白了!”
楚王妃冷唳点头,这场选拔她等不下去,现在,马上,她就想让凤卫成为珍儿的所有物。
凤卫的能力她不是十分清楚,但仅仅所知道的几分她能猜到凤卫的强大,分散在大陆,个个医毒双绝,暗杀能力一流,真正的凤卫才是暗夜真正的王者。
当年,龙卫主战,以军队形式攻打龙真国。
凤卫主杀,以小队的形式暗杀敌方大将,谋臣,谋夺机要,布阵军策……
只要珍儿能得到,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来人!”楚王妃想了一下,走到桌边写了一封信,对着门外轻喝。
夏灵小步走了过来……
“将这封信送到凌公候手中,不得有误!”
“是,奴婢这就去!”
信很快就到了凌公候的手中,凌公候看着楚王妃的亲笔,将凌凉唤了过来。
“父亲,找儿子有事?”
凌公候复杂看着凌凉,自从昨天开始,他这个儿子就变了。
神情越发冷酷,唳气越来越重……
“做什么去了?满头大汗的。”
“练武!”十分简短的两个字,让人能清楚感觉他的转变。
那个温润有礼的他,好像真的消失了。
凌公候叹了一口气,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他的儿子长大了,可是他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开心的活着,而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父亲没事,那孩儿告退了!”
“等等!”唤住想要离去的凌凉,凌公候连忙出声,“珍儿回了楚王妃,你姑姑来的信上说了。”
提起楚容珍,凌凉的脸上平静无波,与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挑眉,不语。
凌公候再次叹了一口气,“对了,你姑姑还说,罗文是个医毒双全的人,叫咱们小心。你自己小心一点,别中了她的暗招……”
凌凉这才微微讶异,“她会医毒?”
“你姑姑特地来信说的,肯定不会错!对了,你姑姑还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罗文的身上有一块玉佩,你姑姑说那玉佩对珍儿很重要,看你能不能拿到……”
凌凉突然想到,他昨天好像拿过罗文一块玉佩,会不会是那一块?
为什么珍儿会想要?
凌凉顿时好奇了,只是微微点头。
“还有一件事,三日后珍儿就要入宫了……”
话还没有说完,凌凉却快步走了出去,脸上不再是平静无波……
要是珍儿入宫,他想见面可就难了。
那个男人,那个卑鄙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他再见珍儿……
焦急的大步离去,正打算去楚王府的凌凉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罗文冲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臂,焦急道:“世子殿下,请把玉佩还给臣妾,那是臣妾很重要的东西!”
正准备离去的凌凉突然停下了脚步,突然,微微一笑:“很重要?为什么?”
对,为什么?对珍儿很重要,可是这个罗文也说很重要,这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
罗文表情一僵,笑道:“这是爷爷给臣妾的玉佩,是从小到大的护身符,所以不能离身……”
“你骗本世子,明明本世子在别人身上也看过一模一样的玉佩!”
罗文顿时一惊,半试探问道:“不可能,不知殿下是从何人身上看过一模一样的玉佩?”
“本世子有必要骗你?倒是你,想要骗本世子就拿一个好的理由过来!”说完,凌凉要转身离去……
“殿下,请等等,臣妾什么都说……”
凌凉这才停住脚步,回头,冷冷看着她。
“这是某个势力继承人的标志,只要世子殿下告诉臣妾在哪看过这个玉佩,待臣妾成为胜者之后就给可以为凌公候府带来强大的暗中势力……”
“哪个势力?本殿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空口说白话?”
“这个臣妾不能说……”
“不能说就算了,本世子不稀罕!”
罗文咬唇,盯着凌凉的转身,再次拉住他,食指在他皮肤上微微划动,眼中闪过异色……
“殿下若与臣妾洞房之后,臣妾方可说出,毕竟这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
“滚开!”听到她的话,嘲讽看着她脸上的羞红,暴怒挥手。
“殿下何必恼,回臣妾的房间慢慢谈可好?”罗文笑得诡异,走上前拉着凌凉的手臂。
凌凉大步后退之时,身体微微一软,向后倒时罗文拉住了他,“殿下小心,臣妾扶您回去!”
凌凉一阵眩晕,整个人飘飘乎乎,心中一阵警惕,想要反抗给暗卫发命令都不可能。
被罗文扶着走进了房中,小心的将凌凉放在上,罗文一边笑着,一边替凌凉脱了鞋袜,让他放倒在上。
罗文笑得得意,也笑得愉悦,伸手,挥开帷长,掩下……
凌公候得到暗卫的命令时觉得事情有异,便走了过来,看着紧闭的大门伸手就敲……、
凌凉在一阵敲门声醒来,揉了揉发胀发痛的头,一手撑着,感受到身上的异样,发觉自己身无寸缕时顿时大心惊,下意识扭头看着身边同样**全身的女子的背影……
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凌凉露出的一抹不可置。
罗文从这时醒了过来,缓缓起身,看着他,惊喜道:“殿下,您醒了?刚刚吓死臣妾了,您突然就抱着臣妾……臣妾……”红着脸,罗文欲言又止,却看着凌凉火冒三丈。
大手掐着罗文的脖子,凌凉神情扭曲:“你这个贱人,敢对本世子下药,找死!”
罗文被掐着脖子,难受的涨红了脸。
“殿下……臣妾没有……臣妾没有……”
看着罗文脸上的眼泪,凌凉冷酷又嘲讽的勾唇,“本世子还没用力,怎么用哭了?哭,本世子喜欢看你哭!”
装做可怜兮兮的模样,动不动就就哭,虚伪的女人。
果然只是珍儿,只有珍儿才不会像她们这样,只有珍儿最特殊。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罗文眼中闪过慌乱。
袖中双手,一道粉末撒出,凌凉见状,下意识手一松,伸手挡住粉末……
罗文见状,立马下,向外跑去,不想凌公候正好派人将门打开,与**的她相遇……
“怎么回事?”凌公候走了进来,扫到两人都全身**,可不见任何愉悦的气息。
特别是凌凉,阴沉着脸,**的坐在边狠狠瞪着罗文,明显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
凌凉就这么起身,走到披着外衣的罗文身边,阴沉着脸,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来人,将她拿下!”
“凉儿,怎么了?”凌公候担忧问道。
“无事,父亲不必担忧!”凌凉摇摇头,向罗文逼近,一手接过侍卫的长剑……
“殿下,您想做什么?臣妾是您的正妻,是罗家的女儿……”
“本世子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亏,今天却被一个女人下了套,你是罗家女儿又如何?不过是陛下硬塞过来的女人罢了!”
一步步,凌凉的心走向黑暗。
剑尖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罗文畏惧看着他,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你不能杀我!”
“为何?”凌凉凉凉一笑,薄情中带着凶狠。
“因……因为……”看着一步步走进的凌凉,罗文慌了,她不会武功。
凌公候等人只是静静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动作上前阻止。
被凌凉的态度伤到,罗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
是真的,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明明她是那么喜欢他……
突然,一直哭泣的罗文突然露出一抹幽幽的笑容,“因为世子身上中了臣妾的毒,没有臣妾的解药将会必死无疑。”
一句话,凌公候与凌凉都一震,疑惑又怀疑盯着她。
“虚张声势!”凌凉完全不信,因为他没有感觉身上有任何的异样。
“殿下若不信,可以看看自己的心口,是否多了一道心跳?”罗文笑得阴狠,也笑得自信。
凌凉半信半疑,低头看着自己心脏,伸手把着自己的脉,敏锐的感觉到真的多了一抹极细的心跳时,脸色青白变幻,杀意更盛。
“你做了什么?”咬牙,似从牙关渗出。
“殿下放心,平时对您身体没有什么危害,只不过不能与别的女人同房,我死,殿下也会受尽痛苦死去……”
凌凉大步上前,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把解药交出来!”
“呵呵……”罗文诡笑不语。
凌凉愤怒的提剑,一剑直接刺在罗文的腹部,同时,凌凉与罗文都感受到了痛楚。
罗文痛得发出一阵惨叫,而凌凉身体一僵,弯下了腰,半跪在她的面前……
一手捂着腹部伤口,罗文疯狂又诡笑,一手抚着凌凉那痛苦的脸,眼中满是执念。
“殿下,痛吗?只要是你的亲手给予我的伤口,都会两倍的疼痛还给你。我将命危之时,你也会感受我痛不欲生的痛苦。这是你逼我,明明我那么喜欢你,喜欢那个站在太阳之下散发着温暖气息的你,是那么的想让人毁掉……”
看着凌凉投向她的憎恨目光,罗文不在意,反而笑得极为愉悦。
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脸上满是杀意与怨毒。
“不可原谅,你是太阳,是最刺眼的存在,要毁也只能毁在我的手里,可是你却主动走了黑暗,那个女人……楚容珍……不可原谅……”
凌凉痛得全身冷汗,愤怒挥开她的手,“不准动珍儿,你要是敢动,本世子绝不认过你!”
罗文腹上伤口用极快的速度停下了鲜血流出,最后一柱香的时间不到,血慢慢止住了……
“你越喜欢她,她就越不可原谅,殿下也可以杀了我,有你陪葬,我很开心!”
罗文一手捂着腹中伤口,慢慢的向外走去……
侍卫拦着她,不让她走。
凌公候静静盯着她,冷静到残酷。
“候爷,您要杀了我么?”罗文幽幽一笑。
凌公候缓缓转开身体,让开了一条路。
一边的凌凉见状,大吼:“父亲!”
凌公候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慢慢的让开身体,让罗文走了出去。
而他只是看着痛苦坐在地上的凌凉,眼中闪过心疼,更闪过狠决。
“父亲,为什么要放走她,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杀了她,你会死!”
“那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己!”凌凉睁眼说瞎话,身体的疼痛告诉他罗文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凌公候只是静静走到他的面前,看着凌凉一手捂着的腹部,上面没有任何的伤口却能让他痛得满身大汗,微微皱眉。
“凉儿,暂时不要惹罗文!”
“为什么?她会伤害珍儿,珍儿有危险……”
凌公候伸手,一巴掌甩到凌凉的脸上,心疼的是凌公候,愣愕的是凌凉。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打过他。
凌公候冷酷眯起眼,全身散发着凌凉没有看过的冰冷,双眼直勾勾盯着凌凉,凌公候慢慢道:“凉儿,你真的很弱,难怪珍儿不喜欢你!”
“……”凌凉顿时被惊到,温和的父亲为何变成了这个模样?
“凌儿可知道,这个世界分为两个世界。一种是生活在太阳下的人们,一种是生活在月光下的人们,两类人永远没有交叉点,就像你与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