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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闹了一会估计睡了!”
“那就好!”男人这才放心了一些。
“按照我们约定的,拿到了遗诏平分财宝!”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淡淡传来,同样,也有些急切。
“当然!”
三人中,两人正在交谈,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静静站在后面,微微一笑,不语。
两个男人交谈了一阵,满意离去时,其中一人慢慢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楚容珍跟遗诏都要得到,明白吗?”
“殿下放心,属下必当尽力!”一直微笑着的男子微微弯腰,唇角一直带着浅笑。
来的三人去了两人,留下一直脸上含笑的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慢慢走入山洞,看着楚容琴全身脏乱时,双眼无波,只是静静看着。
“就是你绑了我?你想要什么?”楚容琴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白衣男人,根本不认识。
可是这个男人一身华贵,不像是普通人,京城中的权贵她一般都认识,这个男人,是谁?
“绑了郡主,自然有想要的东西。”男人微微一笑,气息十分柔和,不带半分的锐利。
“是什么?”
“先帝遗诏!”
楚容琴一愣,“我怎么可以会有这东西,你们绑错人了!”
“郡主明白,楚老王爷手中有这个东西,而你,恰恰是楚王府的软肋!”男人微笑着,可是给她的感觉却十分冰冷无情,本来还认为这个男人与珍儿很像,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像。
楚容琴咬唇。
她明白,她很明白,从小到大她经过很多次的刺杀,绑架,全是为了先帝的遗诏。
“爷爷不会给的!”半响,楚容琴才坚定道。
对,不会给,她心里明白,遗诏与她的命相比,谁轻谁重她很明白。
以前不明白,所以有些恨。
可是前段时间之后,她明白了,也想通了。
哪怕交出遗诏,楚王府迎来的就是灭顶之灾,陛下不会允许先帝的废帝诏书落入别人的手中。
“郡主倒自己看得明白,也难怪,现在多了一个嫡女,您现在可有可无……”
“住口,不准你说珍儿!”
楚容琴直接打断男人的话,脸上升起怒气。
唯独珍儿不可以,谁都不能准说她。
“在下有说错吗?以前楚王府只有一个嫡女,就是郡主您。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双生妹妹,您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么?而且在下查过一些关于楚容珍的事情,楚奕轩,楚容琳的死,成宁的死,还有罗家兄弟的死……听说都与你那好妹妹有关……”
“闭嘴,我都说了闭嘴,珍儿怎么样不关你的事!”楚容琴暴怒,她不允许任何人说珍儿的不好。
任何人都不可以,珍儿是她最重要的妹妹。
“你的心里也在怀疑,不是吗?”男人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丝丝的诱惑,似乎是在挑拔着。
楚容琴一滞。
对,她怀疑,也肯定!
可是,这又有什么,珍儿从来不曾对她有过恶意,救了她那么多次,哪怕手上沾满鲜血又如何?
珍儿,只是她的妹妹。
“我本来就知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楚容琴不知,说出这句话的她,完全落入了圈套。
男人意味深长的勾唇,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笑容。
“果然是她,之前就一直在怀疑,楚王府死了那么多人偏偏一个杀手都找不到,而且每件事情中楚容珍正好都在,原来,一切都是她幕后操纵,呵呵……”
楚容琴这才知道,她上当了。
“你……你套我的话?”楚容琴无比后悔,又紧张,这个男人问珍儿的事情想做什么?
会不会对珍儿不利?
楚容琴这担忧的模样落在男人的眼里,更加肯定起来。
果然,一切都不是巧合。
一个小女人,暗中做成了这一切,偏偏所有事情都查不到她头上。
果真有趣。
男人慢慢走了出去,唇角露出一抹斗志,好像找到了一个对手般愉悦。
任由楚容琴在身后大吼大叫,男人慢慢走了深处,来到山洞门口,四处扫视了一眼,“最近三天不要出去,搜山会十分频繁,别出什么乱子!”
“是,先生放心!”
男人这才慢慢离去……
找了楚容琴一天,依旧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楚容珍有些怀疑,人,还在山中么?
派了大量的侍卫搜山,这山虽大,可是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人到底被藏到哪里了?
夜己深,楚容珍回到帐篷,非墨完全没睡,手中拿着一道又一道的纸条,一一查看,吩咐着命令。
非墨的势力她大多数了解,也深深的震惊。
非墨的权术之名在江湖远传,她没有见识过,这点她不好评论。
光是他名下的商会,镖队,矿脉,奇人异士……
还有军队!
对,非墨旗下,有一支她不知道的军队,她从非墨平时处理公文的对话中能听得出来,但她没有细问。
一支专属他的军队。
“回来了?”非墨埋头处理着手中的公文,头了没埋,淡淡轻问。
楚容珍应答了一声,微微点头,“嗯!”
准备走到一边休息时,突然,她停下脚步,走到非墨的面前,问道:“墨,你能猜出这次是谁下的手吗?”
她猜不到,也猜不出来,嫌疑人似乎太多了。
非墨这才慢慢的放下手中公文,伸手,搂着她的腰,微微勾唇,“我以为你绝不会向我求助,明明有我在,可是你却一直自己寻找着答案。”
满意她的依靠,也满意她的询问,这让他有一种为人夫的幸福感。
楚容珍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笑道:“以前我一直忘了,你是非墨,江湖的非墨公子,你的兵权诡道比我肯定高出太多,而我却一直埋头钻着牛角尖……”低头,轻轻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夫君,所以我只能依靠你!”
搂着楚容珍的腰,回头,轻啃着她的唇角,非墨满意又宠溺点头:“果然遇到难事了,今天嘴这么甜!”
随意的坐在非墨的腿上,楚容珍温软的依靠着,“说说你的看法。”
非墨放下手中的公文,搂着她,如实道:“说实话,楚容琴失踪一事很好猜,你想想,在她失踪的时候,有哪些人在场?一般抓了人自然会想要观察一下,他们抓的人作用到底大不大,楚王府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啊,凶手就在身边这句话不假……”
“宁国太子,公仪族,最多的是楚国权贵,比如太子党,帮忙的是希王党……”
“这样,凶手是谁不就知道了?”非墨挑眉,轻轻笑道。
楚容珍有些不解,她本人对于权谋一事并不是很专长,她会的,是为君之道,为臣之道……
儒学思想,就是以辅君之道。
“希王党的话不会绑走姐姐,那么就是太子党的人?”
“笨,为什么一定要是太子党?别忘了,这次来京都是些什么人,你以为宁国太子就是一个正派人士?”非墨说得十分直白,也是教导的语气说着这些话。
在他眼中,珍儿很聪明。
聪明到可以防御别人的陷阱攻击,可以设下陷阱……
可是珍儿有一个缺点,这些阴谋诡计扯到权术之争时,她容易陷入迷思,被特地的人物吸引视线。
楚容珍皱眉,一一回想白天时候那些人的表情,动作……
“你的意思是说,宁国太子与楚辰玉联手了?”
“还不算太笨!”非墨拿着手中的公文再次看了起来,别一只手,慢慢的在她身上游走,不过楚容珍正在思考着,完全没有发现她此时正在被吃豆腐。
“也是,公仪族估计对遗诏不感兴趣,要知道在这次的比试中他们连肆月商会的黑卡都不要……”
非墨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珍儿,我说了,不要被特地的人物转移注意力,到时你会吃亏的。公仪族确实对肆月商会的黑卡不感兴趣,你想过为什么没有?”
“……”楚容珍摇头,或许她明白,但她现在只想听着。
就好像这是在上一堂课,天下权谋魁首亲自教导的一堂课,她自然要认真听着。
“不准偷懒,自己去想!”
“因为公仪族没钱?”楚容珍只得说出自己的见解。
非墨这才接着解释道:“对,公仪初这个人不容小视,能够看清自己份量。这次黑卡之争,他本可以抢到手之后再卖出高价,可是他没有。因为公仪族并不擅长正面决斗,珍儿,要赌么?黑卡绝对会到公仪族的手里,而且还会被公仪族高价出卖……”
“焰国呢?”
“焰国你不是很清楚么?古睛高傲自满,焰国丞相是靠下三滥手段登位,只会背地里动手的小人,你觉得呢?”
“华国呢?”
“不知道!”
“那我呢?”
“笨蛋一个!”
“……”楚容珍正准备离去,不满非墨对她的评价就是笨蛋一个。
这时,一行大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属下得到一封信,署名是要给夫人的。”
楚容珍微愣,但还是伸手,非墨却握住她的手,将信件拿在手里,“检过了?确定无碍?”
“属下还未来得及检查……”
非墨一听,猛得将手中的信件扔到一行的身边,“让人检查一遍!”
楚容珍看着他的动作,心中一片温暖。
怕对方在信件上动什么手脚,所以才制止了她的动作。
让她感受到,她好像被放在心尖上被宠爱。
一行再次亲自检查了一遍之后,才在非墨的注视之下递到了楚容珍的身边,楚容珍缓缓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时,微微一愣。
这是何意?
楚容珍愣了,非墨偏头,淡淡扫了一眼,眼中划过思量。
“宁意天的嫌疑基本可以确定了,不过光靠宁意天一人不可能敢做出这种动作,一行派人盯着楚辰玉,可以确定楚辰玉与宁意天的关系很好,如果说两人暗中筹谋也没什么意外。”
楚容珍握着信件,上面说,让她于第三日带着遗诏去交易,否则他们将会把楚容琴的十指奉上。
指名让她去。
“宁国公主重伤,听说当夜还清醒过一次,估计就是那时恨毒了我,让宁意天抓我泄她心头之恨吧?那么这样,这件事情确实能解释得清,明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可是依旧让我去交易,楚国太子党不敢做这件事情,唯独宁意天一人而己。”
短短一会,在非墨的分晰之下,她极快的找到了犯人是谁。
以前,她从未依靠过,也就从不知道,非墨的强势或许只是在她的面前而己。
伸手,握着非墨的手,楚容珍真心的露出开心笑颜。
“谢谢夫君!”
一声夫君,就好像一道强烈的电流划过非墨的心间,他的心顿时停止了数秒,才恢复狂跳。
不敢置信,温暖软糯的声音,甜甜的唤着一声‘夫君’,这是他想听,却完全听不到的一句呼唤。
如石化雕像一般,非墨震在当场。
好半响,才慢慢回过神来,扣紧她的腰,“再叫一句听听……“
“不要!”楚容珍飞快后退,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非墨满心无奈。
楚容珍接到了对方传来的消息之后,楚王爷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几人连夜来到楚容珍的帐篷,发现楚容珍根本未睡时,顿时了然。
“珍儿也得到了消息?”
“让我去交易的消息,是么?”楚容珍微微福身之后,又慢慢坐下,看着楚王妃与楚王爷两人,淡淡道。
“珍儿也知道了?果然,这事有点奇怪……”楚王妃立马沉思起来,事情出乎意料,与上次不同,这次珍儿不是盲女,可依旧找她去交易,她的背后还有沉王……
这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嗯,母妃,父王,不用担心,我会救出姐姐!”
楚容珍面无表情,表态。
“你爷爷那里松口了,说交出遗诏也无所谓,他累了,从今以后一切就让你来决定!”
楚王妃从怀中拿出一卷明黄圣旨,楚容珍微愣,才了然勾唇。
原来,遗诏有两份。
她手中的,只是其中一份,或许,是假的。
楚容珍接过手中的遗诏,轻轻抚摸着,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将遗诏放在怀里,楚容珍才慢慢起身,笑道:“姐姐失踪一事我也有不可否认的过失,太过急躁让姐姐撞破言世子与别的女人暖昧一幕而让她负气离开,我忘了,姐姐不是我……”
“你没错,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