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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你派人去寻找玄卫,凤卫那边查得怎么样了?”幽幽的,听不过任何情绪波动。
“依照虎卫查到的消息,凤卫开始的凤主选拔,听说那位寿宴之日便是凤卫选拔结束之时,还有,虎卫那边传来消息,半月前,玄卫易主,疑似谢太师,凌公候,言公候三府中人,到底是谁有待查明!”
非墨静静看着楚容珍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眼中神色不明,轻轻抚摸着,过了一会,才慢慢点头:“嗯,不能为我所用者,杀!”
“是!”
跟一行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非墨慢慢的搂着楚容珍倒在床上,太医说过她是中了类似幻觉一类的毒素,没有解药,过了时间药效退后便相安无事,这种东西本就是逼供用的药物,没有伤害性,却又十分令人忌惮。
中药者就如同人偶一样,对方问什么就会回答什么。
楚容琴被救出来之后,众人慢慢散去,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才一个个回到帐篷里去休息,毕竟为了寻人花了不少的心力。
驿站
宁国公主因为受伤而被两天前被送回了驿站,不知道楚王府一行人还在山中,只知道楚容琴得救了,东西没有拿到,而答应她的让楚容珍不得好死这一条也没有实现。
不甘,怨恨……
宁国公主躺在床上,全身上下被包得像个棕子,挥舞着双手不停叫骂吵闹:“该死的,为什么楚容珍那个贱人没死?我要她死,千刀万剐都便宜她了,我要她不得好死……”
连脸都被纱布包着,宁国公主露出一双怨恨的双眼。
全身上下被蛇撕咬,虽不致命,可是表面的皮肉早就血肉模糊,没有半分好的皮肤。
这种痛苦让人难以忍受,止痛药效一过,就会痛得放声尖叫,反反复复,因为这种痛恨的折磨,宁国公主处于十分狂躁的地步。
“手段太差,太低估她了,自然会失败,公主殿下何必生气,再寻机动手不就好了?”暗处,一道身影站在屏风里,轻灵浅笑声如珠玉清脆。
听到女人的声音,宁国公主停下了暴怒的叫嚣,瞪大眼连忙道:“你还来做什么?出些没用的主意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找死?”
“呵呵呵呵呵呵……公主殿下说笑了,我说的是把楚容珍牵扯进来,可是没有想到你们却这么轻敌,不是我的主意不好,而是你们轻敌了,最终结果就是,不听我的意见而吃亏了,不是吗?”暗处,女人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无尽的杀意,不是针对宁国公主,倒不如说是说起‘楚容珍’三个字时就带着无尽的杀意。
宁国公主不屑扫了一眼屏风后的人影,冷哼:“暗处有你这么一条毒蛇,身为你的敌人还真可怜!”
女人不在意,反而愉悦的笑道:“公主殿下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对了,劝公主一句,现在我们的周围,毒蛇可不止一条,殿下小心点……”
屏风后面,轻轻异动,随后恢复了平静。
宁国公主似乎习惯了这个女人的存在,两天之前,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就连请来的公仪斐与公仪雪都缓解不了她的疼痛时,这个女人出现了。
给了她一种药,吃下之后不再疼痛的药,效果虽然只有几个时辰,但对于她来说己是莫大的奢望。
没有派人去查她,最起码,现在不行。
一个有毒的女人,虽毒,但她有自信能够控制,驯服。
她是谁?
宁国的公主殿下!
宁国公主不屑的撇撇嘴,慢慢的陷入沉睡。
隔壁房间,宁意天的情绪也十分不好,与太子楚辰玉相对而坐,两人神情阴暗。
遗诏没有得到,可是传言己经传开,楚王府的遗诏交出下落不明。
传言是这么传的,可是在场的人心知肚名,一个个把目光都投在他们的身上,就在刚刚,驿站的探子莫名的多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传出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说遗诏己不在楚王府,怀疑的目标就转到了他们的身上。
驿站中,宁意天得到消息时气得发狂,原本俊美的脸变得丑陋扭曲,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就直接砸向地面发泄,却怎么也无法平熄他内心的怒火。
宁意天的对面是太子楚辰玉,正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温润如玉的脸上依上是平静无波,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法撼动他的内心。
轻轻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楚辰玉含笑眯着眼,“宁太子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叫本宫过来不会就是想让本宫看你生气的模样吧?”
宁意天恨恨的扫落身边的东西,阴沉着脸,猛得扭头,神情阴唳,“楚太子倒是心宽,这次失败就不怕查到你的头上?还是说你背着本宫私藏了遗诏?”
这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意任的合谋。
太子楚辰玉依旧漫不经心,反而十分淡然,对于宁意天的怀疑指责没有半点的动容,笑了笑,眼中划过淡淡的不屑与讥讽。
慢慢起身,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尖,楚辰玉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迎着宁意天的打量与怒火,笑道:“楚王府的遗诏不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本宫,毕竟本宫位于东宫可是形势不算太好,想要得到遗诏赌一把倒也是有可能。但请宁太子不要忘了,当初约定是拿到遗诏,是你自己把楚容珍给牵扯了进来才会失败,本宫当初就提醒过你,楚国唯一不能动的就是沉王夜清,偏偏你却想要动他的女人,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本宫不用你来教训!”宁意天无法接受对方的指责,倒不如说,他的自尊不允许,哪怕对方也是一国太子。
楚辰玉也不恼,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回头:“对了,这件事情本宫自己会去处理,看来宁太子也不过如此,没有帮到本宫不说还破坏了整个计划,本宫要好好的考虑是否再继续合作下去。”
不理宁意天大吵大闹,楚辰玉轻身一闪,消失在了驿站。
宁意天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死死的掐着椅背,怨恨不甘的盯着楚辰玉离去的方向,满心愤怒。
他可是太子,同样都是太子,凭什么高他一等?
哼,以后,绝对会让他好看!
站直了身体,宁意天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才朝着外面走去……
同时,皇家狩猎场中
楚容琴刚平安救回,大家都在收拾得行礼准备离开狩猎山,因为天色太晚,便决定明天一早离开。
楚容琴失踪的消息传到了出去,楚容珍拿了遗诏救了楚容琴的消息也传了出去,遗诏下落不明的消息同样了在外面盛传……
同样,也传到了楚皇的耳中。
楚皇十分关心遗诏的事情,还派人前来关心打探着消息。
不过众人都没心情理楚皇派来的人,一个个收拾得东西,处理着事情,给家中人报平安等等。
楚容琴从楚王妃那里走了出来之后,迎面就遇到了钱水柔。
冷着脸,楚容琴完全一脸冷漠,大吵大闹之后她算是明白了,她被当成了棋子。
这个女人接近言棋而把她当成了棋子。
无视对方,楚容琴打算就此离开,不想钱水柔却死抓着好,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安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我跟言世子是清白的,当天真的是误会……”
楚容琴环视四周,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肯死心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这般动作,是想让人看看她是怎么欺负大臣之女的?
要是真心悔过,真心道歉,会选择在这种地方?
楚容琴双手抱胸,冷冷一笑:“叫我安宁郡主,你跟夫君有没有关系不关我的事情,无最好,有的话也无所谓,反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要是夫君当真对你有意,抬起侧妃夫人又如何?”
端庄,嫡女正妻风范,在楚容琴的身上完全的展现。
好像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夜之间,楚容琴身上的稚嫩洗净,留下的却是一般的风华与尊贵。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她,不明白这个气息突然发生改变的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十分惊奇。
世人都知安宁郡主天真活泼,率性,做事从不经大脑。
可是眼前这个谈吐从容,不受半点挑拨的人是谁?
不仅别人好奇,听到动静走出来的楚容珍也看到眼前的楚容琴,莫名的觉得她有些变了,可是看到对方那扬起烂灿的笑容时,心中疑惑消散。
“珍儿……”远远的,楚容琴看到楚容珍的身影时,立马扬起了开心的笑容,挥舞着双手大步跑了过来,轻快,率性,没有任何改变。
楚容珍走了过来,眯着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水柔,“舒儿,钱小姐好像摔倒了,送她回帐篷!”
钱水柔还想说什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因为她被防备了,想要接近楚容琴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这次好不容易接触到,本想挑起她的怒火为自己多拉些怜悯。
可是没有想到楚容琴根本没有中计,反而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冷静沉默。
“不……”话还没有说出来,舒儿掐着她的脖子就朝着帐篷里拖去,动作粗鲁,让钱水柔说不出任何话来。
舒儿对大臣之女,而且动作粗鲁无礼,可是无人敢言。
不是不敢言,而无人理会,在场大多数是楚王旧部,直接来个眼不干为净。
楚容琴挽着楚容珍的手,小脸上满是开心,“珍儿,这次多亏了你,我可是听说你,你为了救我而中毒了,下次别这么不小心,我只要你没事就好……”
似疲惫,似深沉,楚容琴将头靠在楚容琴的肩上,半眯着眼,完全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
“听说遗诏在珍儿你的身上?”突然,沉默的楚容琴再次问了起来。
楚容珍微微挑眉,没有否认,反而点头:“嗯,在我身上,外面都这么传开了……”
握着楚容珍的手紧了紧,楚容琴脸上的表情微僵,心疼的看着平静的楚容珍,拿头蹭着她,“明明你的手上没有遗诏可是外面却这么风传,到时你会有危险的,听姐姐的话,让爷爷处理这件事情,把这个传言压下去吧,否则你真的有性命之忧……”
焦急,担忧,关怀,楚容琴十分在意这件事情,天知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多么的焦急。
一个楚王府都承受了遗诏带来的风波,这么多年来让楚王府四分五残裂,就珍儿一人,如何能够承受?
楚容珍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浅笑:“姐姐还不知道吧,刚刚外面传来消息,遗诏下落不明,因为我将遗诏交给了对方才救出的姐姐,所以遗诏早就不在我的手中了,完全的下落不明。”
“那就好!”楚容琴半垂着眸,甜甜一笑。
视线扫到一边言棋的身影时,楚容琴的笑脸沉了下来,“珍儿,我有事,先走了!”
楚容珍也看到了言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点头:“好,收拾一下,明早回府!”
“嗯!”
说完,楚容琴沉下了脸,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边言棋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楚容珍静静看了两人一眼,最终,什么动作都没有做,转身离去。
现在,她不适合掺和。
半夜时分,收拾差不多的众人纷纷开始入睡,但也有大部分的人还在外面游荡,处理着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楚容珍静静坐在暗处,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半躺在石头上。
这次的事情,确实如非墨所说的那样,估计是宁意天与楚辰玉所为,可是到底是不是没有任何证据。
不仅没有证据,她反而感受到一抹不自然。
说不出的怪异,说不出的违和感。
可又说清到底哪里奇怪,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合理……
第一次陷入了迷蒙,楚容珍仰头看着天空,静默不语。
“在想什么?”
一袭男袍的纳兰清走了过来,随意的坐在她的身边,拿着一碟下酒菜,一壶酒,盘膝坐在她的对面。
“有事?”连忙起身,楚容珍神情疑惑。
纳兰清随意浅笑,给她倒了一杯果酒,侧身微躺,“我的人来信,黑卡的下落清楚了!”
“公仪初手中?”
“……”纳兰清讶异的挑眉,突然感兴趣问道:“为何不是赢仪?赢仪的武功极高,出其左右不过五人……”
楚容珍想起了非墨的话,让她不要被特地人物吸引注意力,还跟她打赌说黑卡最终会到公仪初的手上。
“真的是他?”
“嗯!”
得到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