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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的运用着内力将她的头发烘干,拍拍她的背,让她去穿好衣服。
难得的,没有当场将衣衫不整的她按倒,非墨现在正陷入思考中。
楚容珍慢吞吞的换好衣服,重新化装扮好,跟非墨一起研究了一下他手里的墨石之后,公仪初那边的宴会也要开始了。
非墨搬来轮椅,坐了上去,而楚容珍扒推着他就朝公仪初所在包厢而去……
公仪初所在的包厢是肆月酒楼不外开的宴会厅。
是肆月酒楼高楼用来接待贵客的所以,这次破例租给了公仪初当宴会厅。
公仪初宴会开始前两个小时,整整二楼全部净空,成为了公仪初宴会的专场。
毕竟,对肆月商会黑卡有兴趣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各方势力,只要有野心的,都会想要。
这张小小的黑卡就代表了绝对强大,从不卖给任何权贵的军火仅仅因为这张卡片,得到它的人可以随意购买,当然条件是你的银子够多。
被吸引而来的权贵自然多之又多。
如果她跟楚国有仇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次的聚会,一锅端掉的话可就是能让楚国元气大伤。
不对,各方诸候全身葬身于此的话,大陆的战火将会就此展开。
真是可惜了,如果她是那种意夺天下的野心男人,如果她厌恶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感情,说不定会对这次的宴会下手。
多么好的机会?
好机会?
突然,楚容珍抬头,四下张望,暗处慢慢齐聚的暗卫开始多了起来,还有潜伏在人群中的侍卫,暗卫,杀手……
楚容珍轻轻低头,唇角是冰冷又玩味的表情。
“这次宴会,估计事情不少呢,看来有人的目标可不在黑卡,说不定是在某些人也说不定!”
非墨平静,沉着脸不带一丝表情,对外,依旧那是清冷如月神降世的神子般的冰准无波。
“嗯,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除去对手之时也可以截杀死敌,黑卡是最主要的目标,可是趁乱下手也是他们的目的。”
推着非墨来到了二楼大厅,里面早己聚集了很多人。
太子楚辰玉一赏,希王楚辰希一党,楚王府,凌公候府,言公候府,谢太师府,宁王楚辰宁,焰国,赢族,公仪族,宁国,就连重伤的宁国公主也到场了。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一身纯白,白衣胜雪,如同两朵冰境雪莲,干净,清贵,冰冷。
两人的出现立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对于沉王的模样他们早己习惯了。
只是不知何时起,这个楚王的瞎女怎么越来越不一样?
一次一次,气息越来越惹人注意起来,原本就十分美丽的容颜因为这白衣胜雪的衬映,如冰境雪莲般剔透的气息也变得跟沉王越来越像。
气息越来越来,清冷,尊贵,让人无法接近。
特别是嘴角含笑的模样,就如冰境中的暖阳,虽看得见,却感觉不到,只觉得无尽的冰寒。
“珍儿?”
疑惑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楚容琴跑了过来,偏头,有些小心翼翼。
楚容珍回头,伸手勾了耳边长发,微笑:“姐姐也来了?果然有热闹的地方就有你的身影呢?”
平时的要趣,楚容琴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跟平时有些异样,但是还是她的珍儿,没有变。
“哼,都快闷死了,宴会还不开,公仪族长也没有到……”楚容琴站在楚容珍的身边,对于非墨,有些不敢接近。
只是微微行了礼之后,楚容琴便以楚容珍直接交谈了起来,而非墨打了个响指,一行出现,推着他直接去了包厢。
为了这个宴会,纳兰清特地将人把这二楼改成了拍卖会的模式,四周,是一个个精致奢华的包厢,而正中间,便是拍卖的舞台与宾客席。
楚容琴看着非墨离去之后,拘谨消散,勾着她的胳膊拉着她随意的坐在一边的桌子上,连忙道:“珍儿,你听说了没?遗诏在太子的手上,听说因为这事他最近被不少人暗中打压,哈哈,看到那只死狐狸能吃瘪,别说多开心了……”
楚容琴的声音有些低,估计还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很讨厌太子?”楚容珍挑眉,好像她的记忆中,太子楚辰玉与她的关系一直没有好过。
“当然,你不知道,楚辰玉就是一只狐狸,表面看起来人模人样,背后心可黑着呢,你也要小心一点……”说起楚辰玉,楚容琴有倒不完的苦水。
楚容珍点头。
从之前开始就觉得楚辰玉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没到想楚容琴她也知道?
“贞宁县主?”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慢慢传了过来,楚容珍下意抬头。
一袭白裙如银白的流水,修长妖娆的身段,精致的凤眸中满是柔情,脸上却是蒙上一层白纱,勾人心魂的同时又想亲手摘下,一睹芳容。
“原来是公仪小姐,失礼了!”楚容珍微微站了起来,冲着公仪雪打了一个招呼。
“县主怎么坐在外面?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楚容珍现在的身份是沉王妾,可是不少人都是叫她县主,没有叫她夫人,这也是非墨默许的存在。
琉璃宫传出了关于她的称呼,夫人。
不是妾侍的带名夫人称谓,比如影夫人,媚夫人等妾待,后面会跟着一个名讳。
楚容珍的称呼就是夫人。
无名无姓,只称为夫人。
非墨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夫人,仅此而己。
因为没有称呼,所以外人对她的称呼有些疑惑,所以依旧是贞宁县主。
“不是没有开始么?公仪小姐是代替公仪族长来处理宴会一事?没想到真能干!”楚容琴搂着楚容珍的手,冲着公仪雪露出了警戒。
语气,也有些冲。
或许是经过钱水柔的事情,她对于这种温柔无害的人十分不喜。
公仪雪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无害的模样,没有锋茫,没有软柔,如同一团棉花一样,软柔无比。
楚容琴的不悦看在公仪雪的眼里,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反而笑着点头:“郡主殿下安好!”
有礼的给楚容琴行了一礼,丝毫不介意她的刺语,公仪雪脸上依旧是完美的笑容。
跟两人打了个招之后,公仪雪才慢慢离去。
楚容琴死死的握住楚容珍的手,盯着公仪雪的背影,神情不喜,眼中的异色渐起。
“姐姐不喜欢公仪小姐?”楚容珍微微讶异。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楚容珍对一个初交见面的人这般不喜,真是意外。
“不喜欢,给人感觉太好,而且一个玩蛊之族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温柔无害的人?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她手上的那条小青蛇,能与这种冰冷东西为伍的人怎么可能会像烟儿一样?肯定是戴着面具,心里却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楚容珍听着她的话,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
幽沉,深幽,平静无波如古井般的眼底瞬间升起了滔天巨浪,迎着楚容琴那张纯真疑惑的脸眼,眼中风波平息。
微微一笑,点头:“我明白了,姐姐,姐夫在找你!”
指着远处言棋的身影,楚容珍移开了话题。
楚容琴看着言棋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可是又不想在楚容珍面前使小性子,便直接站了起来,“我有事,珍儿慢慢玩,自己小心点!”
说完,楚容琴沉下了脸与言棋擦身而过。
很明显,之前钱水柔的事情还没有释怀。
楚容珍静静看着,微笑的脸庞也沉了下来,微微伸手,伪装成侍者的龙二走了过来……
“去查查楚容琴……算了,没事,你下去!”
龙二点头,虽疑惑,但还是面无表情的低头,游走在宾客之间打探着消息。
楚容珍深深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罢了,罢了……
慢慢的人,人越来越多,大厅也越来越热闹,多半,是来看戏的。
因为能得到黑卡的,就只有那么几位而己。
包厢之中,各方势力齐聚,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楚容珍走进去之后,一眼,就看到独坐于上首的非墨,微微一笑,主动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想喝点什么?”
在外人面前虽然冰冷如人偶,可是对于楚容珍,他怎么也做不到冷着脸。
微微摇头。
就在这时,宴会主人公仪初一袭银灰长袍走了进来,如墨长发一丝不苟的束起,眉目间一片冰冷。
与非墨的冷不一样,公仪初的冷是格外的锐利,格外的冰寒,攻击性很强。
不仅不敢接近,就连对视一眼就觉得灵魂会被冰封般。
仅仅被他盯着,就如同有一道寒气游走在四肢百骸。
最后到达来的是太子楚辰玉,希王,宁王,宁意太子,宁国公主,古睛……
一连串的虚伪的问好,行礼,交谈之后,才纷纷落座。
楚容珍刚好坐下,不想身边就想起古睛那特有的尖细声音,听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同时也恶心不已。
“本宫可以坐这里吗?夫……人……”
身体的记忆,仅仅因为她的声音而苏醒,握着茶杯的手也一紧,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她的异样,只有几人看在眼里,就近的就只有非墨。
非墨感受到她异样,伸手,将她另一手握在手里,内力,游走在她全身,替她温暖身体。
是心寒,明明内力没有半点作用,可是她却奇怪的平静了下来。
身体内的温热好像带着魔力一样,让她身体因为记忆而苏醒的疼痛平静了下来。
“见过皇后娘娘!”起身,冲着古睛行了一礼,随即微笑:“这里并不是焰国使臣的位置,娘娘会不会不方便?”
“无碍,都是友邦,本宫也想跟沉王爷好好谈谈!”光明正大,古睛说得露骨又不失礼仪,让人搅不出毛病。
双眼直勾勾盯着非墨的目光,楚容珍看在眼里,格外的不舒服。
十天不见,刺杀的伤口就好了?
看来,需要好好的‘谈谈’了。
唇角间嗜血的笑容快速闪过,快得好似错觉。
古睛今日故意隆重的打扮了一翻,火红的皇后凤袍,精致的妆容,九尾凤钗散发着华贵的气息,给人高不可攀的尊贵感。
从头上拔下一要小发钗,直接放在楚容珍的手里,古睛笑道:“看夫人一身素净的,应多点首饰好好打扮一番,本宫这支发钗配带多年,是最喜欢的一支,还忘夫人不要嫌弃!”
话外之意可不是为了羞辱。
羞辱她楚容珍不过是个小妾,拿不出什么体面的首饰。
楚容珍起身,微微福身,不理众人那些阴晦不明的模样,反而镇定自若的笑着接下。
“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赐!”
格外开心的模样,好像得到了天大的赏赐一样,楚容珍的表现看在古睛的眼里,瞬间得意又嘲讽的笑了起来。
一个妾而己,小家子气果然十分浓重。
“王爷,妾身怎么都没有这种钗子?王爷不喜欢妾身吗?”说着,还真红了眼,好像在诉说着负心人般。
明知她是演戏,可是他的心依旧忍不住的疼痛。
从她的手中拿过发钗,握在手中,非墨十分配合的用内力将发钗融成一团金水,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过金钗而己,你头上南海明珠,雪锦长裙,就连鞋上流苏是云锦所制,本王什么时候亏待过你?金钗,俗不可耐!”
当着古睛的面,非墨毫不留情的直接打脸。
成功的看着古睛脸色僵下来的模样,楚容珍愉悦的笑了。
她直接打脸一点趣味都没有,她古睛在意谁,就由谁来打脸,这才让人心情愉悦。
红着眼,眼中含泪,从怀中掏出一块云锦手帕,缓缓放在古睛的面前,“对不起,娘娘,王爷弄坏了您赐妾身的发钗,这是妾身亲手所绣的手帕,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四方几十双眼晴静静盯着她们这里,古睛的脸算是丢尽了。
双手死死绞着手帕,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故作优雅的点头:“夫人客气!”
心中,早就憋成内伤。
楚容珍唇角微动,对于古睛她一时半会还动不了,毕竟古睛身边的暗卫不少,上次刺杀己是一次冒险之举,她要好好的,慢慢的计划。
古睛的暗处势力,她要想个办法好好引出来,而现在不是躁动的时候。
“本殿可以坐这吗?”
就在古睛与楚容珍相峙不下时,接二连三的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宁王,从来不在公开场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