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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像是疯狂般,脸色十分扭曲。
将自己做过的一切直接说了出来,好像疯子般。
兵部尚书钱大人十分生气,上前,冲着钱夫人就是一巴掌,义正严辞的推脱责任。
“微臣管教不当,竟没有想到二十年的夫妻相处,枕边人却是这副蛇蝎心肠,因为微臣女儿的死亡,她的性格就十分不稳定,本以为无事,没想到今日造下了滔天大罪,微臣愧对陛下,愧对楚王府……”
弃卒保帅!
楚王妃慢慢站了起来,不管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现在的她急需一个发泄口。
而这承认是杀了楚容琴的凶手,就是她现在的发泄口。
阴狠的上前,抽出侍卫的刀剑,一点一点,慢慢走向钱夫人……
太子党的人想动,可是暗部却抽出长剑做出示警状态,仿佛在说,谁敢动就杀无赦。
无人敢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王旧部,言公候府,还有谢太师的门生……全数围了起来,将太子党的人挤了出去,将钱夫人围了起来……
隔出一个空间,让楚王妃可以处置钱夫人的空间。
这是私刑,可是无人敢说些什么,哪怕宁意天与古睛,也无法上前说些什么。
这一次,仅仅这次的动作,就让他们看清一个事实。
没落的楚王府并不是真的没落,敢在宫中动用私刑,而且无人敢管,就足以知晓楚王府的地位与权势的纠葛。
言公候府,凌公候府,谢太师府,还有楚王旧部,谢太师的门生,言公候的部下……这样算下来,他们一脉的人数占了朝中大半。
这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而他们,现在才明白,楚王府是一头沉睡的雄狮,在它睡着时不管你是打还是骂还是杀,它都会无动于衷。
可是一旦惊醒,带来的可就不仅仅只是一点点风浪。
宁意天与古睛,还有公仪初,赢仪……等人都微微后退半步,退开的楚王一脉的包围圈,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楚王府的召号力强到了这种地步。
强到协助楚王妃在宫中动用私刑,强到可以让那些平时清贵之流的臣子无视陛下的威严,无视国法的存在……
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包围圈里发生了什么,只能闻到一阵阵刺鼻的味道透过人墙传了出来。
慢慢的,人墙散开,钱夫人的所在只留下一团血水,与一套头面与衣裙,再无其它。
楚王妃一手提剑支撑着身体,目光冷冷的看着四周众人的心思。
阴冷狠唳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
“敢动我楚王府的人,我凌雨必会千百倍奉还!”说完,楚王妃身体后仰,双眼紧闭,竟直接昏了过去。
楚容珍接着楚王妃后仰的身体,低垂的目光中满是阴唳冰寒。
将楚王妃打横,抱离了原地,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件事情她还需要查,钱夫人恨毒了楚容珍是不错,可是楚容琴为什么一点挣扎都没有就被化成一团血水,这还是个谜团。
楚王妃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钱夫人不过是弃子,真正的凶手还隐在暗处。
这件事情必须落幕,那么弃子也就没有什么用处。
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非墨冷冷下令:“钱氏谋杀郡主,罪大恶极,虽畏罪自杀,兵部尚书钱新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来人,拿下兵部尚书,等待陛下的发落!”
说完,非墨也离开了……
太子一党根本不敢多说什么,不仅仅是因为楚王党的团结一心,而是因为深受陛下宠爱的沉王站在楚王府那边。
陛下为了这个男宠到了痴迷入骨的程度,会偏哪边,结果一眼便知。
而古睛,宁意天等人也不会说什么,先不说这是他国事务,而且今天他们是真正的见识到了称为楚国雄狮的楚老王爷的势力。
哪怕被打压,沉睡,楚老王爷扔下了所有的兵权,可是却掩盖不了他曾经是战王的事实。
楚老王爷的号召力,很恐怖。
事情不了了之,真相到底如何,根本无法得知。
楚容珍抱着楚王妃到一边休息,谢夫人等人接手之后,她走出了宫殿,陷入了深思……
“夫人,属下刚刚在安宁郡主的尸体旁发现了一些东西,似乎是不知名的虫子,没有被化尸水融化,当真奇怪!”
莲拿出手帕,将她收集起来的虫子尸体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化尸水可以腐蚀大部分的生物,可是这虫子身处血水不化,当真奇怪。
一边,凤魅也闪了出来,将一个琉璃瓶递了出来,眯着笑眼,道:“属下在附近找到的,上面有着淡淡的脂粉味。”
楚容珍同样也接了过去,闻着上面的味道,眸色轻闪。
接过莲递过来的虫子,楚容珍细细检查着。
蛊虫与虫没有什么区别,但本质上又有着区别。
化茧成蛊之后,外型不会改变,唯独改变的是它们的能力与灵性,还有身体的构造。
比如毒物入体无法存活,而蛊就不一样……
眯着眼,伸手,莲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这是属下调好的化尸水,是暗卫与刺杀者用来抹消一切痕迹的手段……”
接过莲手中的化尸水,楚容珍微愣。
“莲,如果是你,你要杀一个人时,会怎么处理那个人?当然,杀人的方法就是用化尸水!”
莲低头,想了想,“不动声色的杀死那人,撒下化尸水,离开!”
楚容珍的视线放在了凤魅的身上,凤魅眯着眼笑道:“不动声色的杀死那人,将尸体搬到隐蔽处,撒下化尸水,再将留下的衣服首饰找个地方埋掉,消除一切痕迹……”
对,就是这样。
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为什么楚容琴的衣服要这么大摇大摆的放在原地不处理掉?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关于她的身份。
原来,违和感在这里。
楚容珍握紧了双手,将莲递过来的化尸水倒了虫子的身上,细细观察着……
无法融化……
那么,这很可能是蛊虫……
而且,是特殊类别的蛊虫。
公仪初?
想到这里,楚容珍眯起了眼,红唇勾起冰冷的弧度。
公仪初掺和了进来?明明遗诏到了楚辰玉的手里,是谁还要针对楚容琴?
不,不对!
墨龙扣是稀世之宝,如果那人带走了楚容琴,为什么不将墨龙扣带走?
果然,那团血水,是真的是楚容琴吧?
一时之间,就连她也迷惑了。
在楚容珍思考的时候,莲与凤魅感觉了异样,快速隐入暗中。
“哟,死了个姐姐,你倒是好兴致,还能出来赏风景呢?”
同时,古睛那尖锐又不悦的声音就传来,打断了她的思考。
楚容珍慢慢回头,神情不悦。
甚至,有些烦躁。
皱眉,不喜转身,看着向她走来一袭凤袍的古睛。
现在,她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女人。
楚容珍冰冰的无视,抬脚,准备离开。
古睛却伸手,将她直接拦下,满脸恶毒的刺激着她。
“楚容珍,姐姐尸骨无存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疼很伤心?你一日不离开非墨,你的亲人就会在你眼前一个个的失去,而楚容琴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准备离去的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双眼里面的寒光似锐利的利箭。
“你让钱氏做的?你利用钱氏,挑拨钱氏杀了她?”
看着楚容珍那愤怒生气的目光,古睛享受又愉悦的眯了眼,单手撑着下巴,极为享受的看着楚容珍那愤怒的脸,心底格外的解气。
一个贱人竟敢让他如此宠爱,实在不能原谅。
“本宫可没有这么说,不过钱夫人对你姐姐当真恨毒了,本宫只不过忘了拿走化尸粉,没想到钱夫人却私自拿走一声不坑,害得本宫以为化尸粉被胆大包天的贼子给偷了……哈哈哈……反正不值钱的东西,拿走就拿走了,本宫也不心疼,只是本宫实在没有想到钱夫人会把化尸水用在这种地方……”
假惺惺的抹泪,可是她的脸却笑开了花。
特别是看到楚容珍那越来越阴沉的脸时,格外解气的大笑起来。
楚容珍气得身体微微颤抖,刚刚还试想过楚容琴或许还活着,没想到却被无情的打破。
双眼快速划过红光,伸手,冲着古睛长袖一挥,似乎是十分愤恨的甩袖离开……
后面,是古睛那得意大笑的声音,楚容珍却阴沉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
背后的古睛没有发现,楚容珍那脸上嗜血的笑容。
杀了楚容琴,她不会就此罢休。
就先痛苦一段时间吧?
这只不过是利息而已……
楚容琴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哪怕她想过对方可能只是抓了她,故意留下信息……
因为古睛的一番话,不管是真不假,她却信了。
钱夫人恨毒了楚容琴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钱夫人不惜拉着钱家一起死都要承认是她杀了楚容琴,从这个举动来看,钱夫人的神智处理十分危险的状态。
她没有撒谎。
因为楚容琴死亡,查出是钱夫人时,楚皇那边传了的命令是‘沉王处理即可!’
楚皇没有管这次事情,一是因为不想管,二是因为兵部尚书是太子楚辰玉的人。
借这次的事情除去太子的棋子,机不可失。
事情随非墨处理,而非墨的处理很简单,依照律法,以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处理了兵部尚书,连带着的还有兵部尚书满门。
这件事情本来不会有太大的牵扯,楚皇放任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哪怕诛心钱家九族,这也是楚皇他想要的。
太子的棋子,他必须除去。
兵部尚书满门处斩,三日后执行……
太子损失了一枚棋子,楚王府死了一个郡主,言公候府那里死了一个世子妃,慢慢的,就有流言传出,这一切的一切,是宁王楚辰宁所为。
所有事情里,就唯有楚辰宁一人置身事外,又是最得利的存在。
但可信度不高,毕竟楚辰宁的势力还插手不了太子与楚王府的斗争。
楚容珍第二天去了言公候府,在言公候府的门口,遇到了正好上门吊唁的公仪雪。
公仪初没来,来的,反而是公仪雪。
公仪雪看着上门的楚容珍,微微点头,神情悲伤,“夫人节哀,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钱家明日午时就要满门斩首,也算是给安宁郡主一个交待了。”
楚容珍抿唇,淡淡点头,明显不想多言。
公仪雪也不介意,伸手,拉着她,安慰性的拍着她的手,一起朝着言公候府而去……
言公候府内,白布飘飞,漫天的纸纸飞舞……
楚容琴的灵堂就高设在正厅,正厅中,楚王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楚容琴棺材前,因为没有尸骨,只能葬下旧衣冠。
仅仅一夜,楚王妃的就消瘦很多很多,耳间,都有着淡淡的白发。
好像一夜之间,楚王妃苍老不少。
一边,言棋阴沉的跪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招呼宾客的是言公候夫妇。
满脸悲伤,气息十分压抑,就连上门吊唁的宾客也不由为之鼻酸。
楚容珍静静站在漆墨的棺材前,久久的发呆……
她的心,有些空了。
好像最重要的阳光被夺着,莫名的有些狂躁,现在的她心中血气沸腾,有什么东西苏醒……
是她一直克制着,最深处的嗜血**。
哭泣不已的楚王妃被楚王爷强行带走,带走的时候楚容珍才知道,原来楚王妃怀孕了。
昨日心伤昏倒时,楚王妃被查出身怀有孕。
明明是个天大的喜事,可是无人开心,再大的喜意也冲散不了楚容琴离世的悲伤。
特别是疼爱的十几年的楚王妃,将她当成唯一希望来养大,楚王妃所遇到的打击是致命的。
所以楚王爷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楚容珍吊唁之后,冲着言棋说了声‘节哀’之后,便走到了一边……
正好,公仪雪在门口正准备离去时,楚容珍上前,叫住她:“公仪小姐,可否帮我一个忙?”
“夫人有事?”公仪雪微微一笑,眯着眼,浑身透露出友好的气息。
“可否帮我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
从怀中拿出了蛊虫的尸体,公仪雪见状,微微挑眉,“不过普通虫子,不过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抱歉,帮不了夫人……”
楚容珍双眼微闪,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笑了笑:“没事,麻烦公仪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