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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愉悦的笑了,伸手,凤魅收回了匕首隐入暗中……
楚容珍挥开棋盘上的棋子,双眼看着空无一枚棋子的棋盘,随意拿起一颗放在棋盘上,冰冷狠辣的勾唇:“抹杀?就凭你虎卫?哪怕龙煞军按照非墨的命令要抹杀我,你以为就凭一群军队可以杀死我?我的凤卫是大陆最顶尖的暗杀部队,无法像龙煞军那样开疆僻土,可是却能敌阵取人首级如入无人之境。没有玄卫的资助,你以为龙煞军能自由畅行大陆?姬落,我不需要你,哪怕你虎卫有大陆顶尖消息网,我凤卫不需要。”
“没有玄卫的资助?什么意思?难不成?”姬落挑眉,声音拔高。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那样的话,四卫成什么样子了?
无视姬落的祈祷,楚容珍愉悦的欣赏着他那变幻无常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祈祷。
“很好懂不是吗?玄卫之主认我为主,而玄卫是一切后备资源的最重要的部分,他们不能战斗,不能刺杀,也不能打探消息。可是……”楚容珍微顿,愉悦的接着道:“姬落,你虎卫每年从玄卫那里得到了多少银子维持虎卫的运作?龙煞军每年都得到了多少玄卫提供的军粮?你以为一个无极山庄真的能养得起一支三十万的军队与一只数十万的消息网?”
看着姬落僵硬的身体,楚容珍左手执白棋,右手执黑棋,独自一人对弈着。
从凌凉那里得到消息,原来玄卫每年会在不同的地点事先埋下金银,再留下记号,将金银送给龙卫与虎卫,还有凤卫。
这是为了维持三卫生存的必须动作,不管玄主是否己死,不管玄卫在不在,每年都要提供别的三卫最基本的生活。
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只会在交易成功之后定下下次交易的地点与暗号,一次又一次这么过了三百年,一直都维护着三卫的生存开销。
若说四卫之中最弱的是谁,那么是玄卫。
若说四卫之中最不能少的是谁,那么也是玄卫。
如果四卫之主死亡或者新主未出之时,他们就会拿走玄卫藏下的金银自主训练生活着,直到新主出现。
四卫不是不能做副业,完全可以用副业减轻一些负担。
她不清楚别人怎么样,凤卫完全没有副业。
因为凤卫是一心一意的训练着,年老退休者就一对一教导新的凤雏,直到凤雏成长为真正的凤卫。而玄卫提供的银子有三分之二用于言公候手中,进行大量的身体能力强化研究,余下的便是凤卫的基本开销。
不是凤卫没有经商之才,而他们不需要。
他们是凤卫,就努力磨利这把剑即可。
除此之外的东西,他们不需要学,也不需要去做。
姬落震惊的看着楚容珍,猛得就站了起来,双眼严肃的盯着她:“你想做什么?你想分裂四卫?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玄卫不会断掉你们两卫的资源提供,我也不打算暗杀非墨与你,那我分裂四卫又如何?”
她说得姬落哑口无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
“你还真是恐怖,如果你不是非墨的妻子,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你应该庆幸我与非墨是夫妻,否则,你虎卫是我第一个要除去的对象,果然,你太危险!”
姬落一愣,猛得大笑了起来。
“哈哈……彼此彼此,你远比我来得更危险,一介女人能到达你这种成就的人可不多,如果你是男人就好了,必是一方枭雄。”
楚容珍冷冷扫了他一眼,冷哼:“男人?凭什么男人才是一方枭雄?我楚容珍一介女人,凭什么不可以问鼎这个天下?”
成功的看到姬落大变表情,楚容珍起身,身体微微前倾。
红唇勾轻,艳红如血,一袭红衣如佛前怒莲。
“呐,姬落,我是女人所以就不可能成为一方枭雄,是谁规定的?”
有了爱人,前世的牵挂烨儿也活在她的眼前,她少了犹豫,多了野心。
果然清姐姐说对的,如果她不曾去掠夺的话,说不定她无法与烨儿相遇。果然,这个崩坏的大陆早已陷入了纷争,龙真国旧部出现,她颜家的死,这是一个信号。
乱世要来了……
乱世之中,能者为王,凭什么她楚容珍无法在大陆刻下她的名字?
这个乱世,也是墨的阶梯。
通往无人能欺的霸主之梯。
而她,正在努力建造着,烨儿为楚帝,是非墨的第一道阶梯。
到来的乱世,将是他的最终阶梯。
“你想称帝?”半晌,姬落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双眼中看不透的暗茫。
如果她楚容珍真想称帝的话,说不定非墨当初会为她夺,因为非墨早已爱她入骨,完全没有任何底线。
只要是她想的话……
楚容珍嘲讽一笑,伸手,把手心的棋子一一扔了下去,幽幽的看着自已手心,嘲讽诡笑:“姬落,你知道女人为帝要有多少阻碍?除非攻下焰国,宁国,不然你让我在哪里称帝?”
背向后仰,倒在椅子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你觉得我会喜欢那种麻烦的事情?我呢,想让非墨为帝,看看他现在,有无极山庄又如何?有龙煞军又如何?如果我哪天被古睛带去焰国关起来之后,你认为就凭龙煞军能与一国为敌?别忘了,龙煞军不是神兵,不是不死之身,也不是正义的化身,他们不过是暗夜的亡灵而己。龙真国旧部势力复苏,最先针对的就是龙煞军,没有一国当靠山的龙煞军,最终不过是敌人眼中一柄没有开光的剑而己……”
她思考过很久,特别是得知非墨就是龙主的时候,这个想法更强烈了。
龙真国的目标,绝对是四卫中的龙卫。
三百前年,就是龙卫率军攻破龙真国的皇城,将龙真最后皇帝斩于龙椅之下,如果要复国,那么龙煞军是首要除去的目标。
没有国家做靠山,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这样的龙煞军可就是真正的亡灵了。
烨儿为帝,楚国就是龙煞军的靠山,这样,休息时还有一个可以闭眼安心睡觉的地方。
凤卫是暗夜的存在,随便找一个阴暗地方都可以休息,玄卫与虎卫分布整个大陆,无论到哪都可以。唯独龙煞军,是一支军队,不能分开行动。
人数众多他们太引人注意,如果没有一国为靠山,那么就要随时担心被偷袭被骚扰的困境。他们不是神,是人就不可以不眠不休的生活。
一旦被龙真国盯上,他们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悠闲了。
“你应该知道,龙真国旧部开始行动了,龙煞军出世是迟早的事情,一旦出世,他们就完全成了目标。他们是人,不是神,如果无依无靠的话迟早会被灭。我扶宁王一是私心,二是确信宁王为帝之后楚国可以成为龙煞军的靠山。姬落,帮我去查,查焰国颜家灭亡的真相!”
被楚容珍劝服了,姬落深深思考之后,认真的点头。
“我明白了,你说得对,龙煞军不能没有国家为靠山,非墨明白这点但是没有兴趣,但是如果你愿意帮他的话,我虎卫会尽全力帮你!”
楚容珍松了一口气,点头:“查颜家,给你一个提示,颜恒子是龙真国皇族直系血脉!”
姬落震惊抬头,“确定?我虎卫完全没有查出来这个消息。”
楚容珍双眼微闪,这是清姐姐说的,那么一定就是确定答案。
“确定,颜家的灭门有蹊跷,颜家是龙真国皇家血脉,又是当世大儒,宗旭根本就动不了颜家,你去查查经过,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侧躺着。
姬落神情变得格外严肃,点头,“我明白了,以前也一直奇怪颜家的灭亡太过奇怪,如果再加上龙真国皇族的身份的话,看来事情不如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非墨知道这件事情?”
楚容珍苦笑,“说实话,我们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可是从未说开过,可能时机还不够吧?”
是的,她能猜到,也能感觉得到,非墨真的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就如他当初那样说的,等她愿意说的时候他会认真的听……
与姬落再交谈了一会之后,楚容珍才起身,离开非墨的书房。
从书房走了出来,迎面,正好看到非墨一袭白衣从外面走了进来,没有戴着面具,看来是以夜清的身份出宫了。
迎了上去,“墨,楚沉找你?”
跟在非墨的身边,她越来越习惯叫楚沉了,有时候,还能像纳兰清一样蹦出一句‘死胖子’……
“嗯,刚刚出去一趟,怎么,你要出宫?”
楚容珍点头,“嗯,有点事!”
与非墨擦身而过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随即又扭头直接离开……
估计,是她多心了吧。
琉璃宫外,楚容珍还没走两脚,一道身影就拦在她的面前。
古睛脸上蒙着黑纱,全身穿着黑色斗篷,双眼怨毒的盯着她,眼神好似淬毒的箭,恨不得让她直接致命。
“焰后有事?”
“楚容珍,你胆子不小,见了本宫不行礼?”
楚容珍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焰后有事?”
不耐烦的想要离去,古睛却伸手将她拦下,露在外面的皮肤接触到光线,没有想象中的发生溃烂,反而只是微微红了起来。
这小小的意外,楚容珍看在眼里,想到之前的事情,双眼紧眯了起来……
果然没错……
“哼,你最好把解药交出来,本宫或许还能饶你!”
楚容珍挑眉:“解药?什么东西?”
“别给本宫装蒜,你给本宫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再不交出解药,本宫一定会让你受尽痛苦而死。”
咬牙切齿,神情一片扭曲阴狠,盯着楚容珍的目光十分渗人。
楚容珍这下完全确定,古睛前几天在谢府设计她的原因了。
真的知道了,是谁跟她说了这件事情?
会蛊的,能知道的,估计……只有公仪初。
公仪初告诉古睛的?
能变异蛊的,知道她会变异蛊的,估计只有他了。
是他么?
“不知道焰后在说什么,告辞!”不想跟古睛相处太久,目前正在想办法将宗旭弄到楚京来,这古睛,暂时让她再蹦哒一段时间再说。
与古睛擦身而过,而古睛又动不了她,只能扭曲着脸低吼:“楚容珍,你别太得意了,迟早墨是本宫的,你给我等着!”
阴沉诡异的笑了,古睛的笑容让楚容珍微微一愣。
莫名的,有些不安。
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之时,楚皇那边派来了太监。
还没有走远的楚容珍被太监拦下,本来她不想理会,可是太监身后跟着暗部,而且那暗部还是陌生的气息……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连让她回宫去报个信也不准,强硬的让舒儿与她一起进入了皇宫。
不是书房,而是楚沉的寝宫。
当楚容珍被带来宫殿前时,双眼立马浮现暴怒,隐隐的,还有着杀意。
将王爷之妆带到寝宫,传出去的话该是多么的难听?
不仅对非墨,对她的名声也格外难听。
“陛下,贞宁县主到了。”
“嗯,进来!”宫殿中,男人的声音慵懒的传来,隐隐的,还着有莫名的意味。
暗部侍卫用力推着她,将她直接推进去……
而舒儿,被他们紧紧盯着,不准让她动弹半分。
刚进去,迎面袭来的就是一阵阵不知名的烟雾,不呛人,却有着奇怪的味道。
各色美人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椅上,龙床上……
而宽大的龙床上,楚皇赤裸着上半身左拥右抱,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特别是看到她一身红衣时,眼中飞快的划过痴迷与怀念,全身一颤,好像陷入了回忆。
记忆中,‘清儿’曾经一袭红衣美艳动人,如佛前火莲张扬艳烈……
“妾,见过陛下!”
无视周围奢靡的环境,她直接跪在地上,目不斜视。
可是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个楚沉,到底想做什么?
恶心,现在她的感觉只有恶心。
楚皇双眼浑浊的看着她,猛得一把推开身边的美人,连滚带爬的爬到楚容珍的面前,十分夸张的趴在地上由下而上的看着楚容珍的脸。
不是记忆中那张脸时,双眼又划过失望。
伸出肥手,想要抚上她的脸……
楚容珍微微后退一步,躲开了楚沉的手,“陛下唤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