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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得知她怀孕之时怎么可能上门跪求她不要拿掉他们的孩子?
如果不是太子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些?
如果不是太子重情重义,他大可以不认这个孩子,任由她自生自灭。
而且到现在依旧不敢与她有过多的接触,明明就是个谦人君子,却被父亲他们认为是表里不一。
她的眼睛告诉她,所有人都看错了殿下。
红着脸幸福的走进了宫殿,看着楚辰玉离开的方向,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
楚辰玉在转身的一刻,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大步走出了玉清宫,一个衣裙华贵的女子静静站在远处,远远的福了福身。
“臣妾参见殿下!”
“嗯!”
楚辰玉冷冷看着罗莲,冷淡点头。
罗莲不在意楚辰玉那冰冷的目光,反而从容优雅的浅笑,“恭喜殿下三日后就登基为帝!”
离开的楚辰玉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走到她的面前,双眸微冷:“三日之后本宫登基,而皇后不是你!”
双眼冷冷的看着她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罗莲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双眼微垂,从容浅笑:“恭喜殿下,恭喜烟姐姐!”
没有生气,没有嫉妒,楚辰玉有些不悦。
莫名的不悦。
大手掐着她的下巴,狠鸷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别以为罗家能控制本宫,多亏你,本宫承受了多少嘲笑?父子娶姐妹,简直是怡笑大方!”
这是他心中的刺,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
他的侧妃却是母后的妹妹,虽不是亲的,可到底也是进了族谱的姐妹。
让他成了笑柄,天大的笑柄。
“臣妾惶恐!”
“哼!”
楚辰玉甩开罗莲,气冲冲离开,到底在气什么,无人得知。
罗莲双眼微眯,看着楚辰玉的背影,眼中一片虚无与不甘,还有着淡淡杀意。
漫不经心的把视线投到玉清宫门上,微微一笑。
“可怜的笼中鸟!”
转身,大步离开……
第二日一早,帝都到处都挂满了红色,房门外还支出了杆子,杆子上挂着一串红色的鞭炮,到处都充满着喜庆的氛围。
可是不少百姓一推开门,便发现自己门前放着一本书,书皮上写的是《太子楚辰玉秘史》。
放眼看去,所有门庭商铺前都有一本这样的书,就连官员府邸也毫不例外。
翻看来看,上面记载着的尽是楚辰玉的生平事迹。
不是表面那些,而是他暗中做过的事情。
先是说了他不是陛下血脉,而是皇后与战王偷情的孽种,因为事情败露才会杀了陛下夺位。
也说了楚辰玉一直以来对希王,对楚王府的迫害,只拿到先帝遗诏,寻找楚国四卫为己用。
还说了楚辰玉囚禁了希王与宁王,为了扫除皇族所有血脉才会陷害……
不管是大是小,反正经过一系列的夸大,舆论的制造,在他登基前夕就如同扔下一颗巨大的炸弹。
当楚辰玉拿到书看在眼里时,整个人气得脸色铁青。
死死咽下口中血腥,双眼瞪着台下两排恭敬站着的大臣,双眼怨毒。
“这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这东西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京城,无论是不识字的老百姓还是权贵都有一本这种书,里面种种全是对殿下的攻击,很有可能希王党那边的企图利用舆论强逼殿下放人!”
有人立马站了出来,神情严肃的高谈阔论。
楚辰玉猛得一把把书甩到地方,神情愤怒:“本宫知道,本宫是问到底是谁做的,可有抓到人,可有着呢出幕后主使在何方?难不成本宫还不清楚这是希王党的后招?”
“殿下息怒!”
有人跪下请罪……
楚辰玉瞪着他们,双眼生疼,恨不得把这些大臣全拉出去斩了。
一个个像根墙头草,没有一点主见。
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用力的踩着书,恨恨道:“好,不就是想用这种舆论逼本宫放人吗?本宫偏不放,来人啊,把希王与宁王推上城头,斩首示众!”
气得确实不轻,楚辰玉完全对希王与宁王起了杀心。
暴怒之下,更加无人敢上前谏言。
“殿下息怒,这说不定不是希王党的计谋,是沉王那边倒是更加妥当!”
罗尧走了出来,轻轻笑道。
楚辰玉扭头,双眼冒火,“沉王?就凭一个生死不明的沉王能做到这些?”
“殿下是不是忘了,微臣说的沉王并不是指沉王夜清,而是指她……”
她是指谁,楚辰玉知,罗尧知,再无别人知。
楚辰玉眯着眼,愤怒甩袖,离开的原地……
罗尧见状,大步跟了过去……
朝着天牢方向,楚辰玉神情阴寒,全身散发着冷戾的气息,好像神挡杀神,魔挡诛魔般失去了平常心。
舆论虽不致命,却能制造致命性的破绽。
“你说是她挑起的舆论针对本宫?为何?听公仪初说沉王必死无疑,她一个女人,要争什么?”
罗尧大步跟在他的身后,如实回答:“殿下有所不知,微臣跟公仪初打探过消息,沉王之所以必死无疑是因为他中了蛊,一种名为子母蛊的蛊虫。陛下体内的为母,而沉王为子,想必是陛下会了控制沉王而种下的。陛下突然死亡,而沉王体内的子蛊也会跟着反噬,是无解的死路。沉王以前或许有野心想要称帝或者是支持宁王,这一切都不重要,问题是现在只有楚容珍一个女人,可是她却还是对殿下发生的攻击,殿下以为是为了什么?”
罗尧一次性说了很多,虽杂虽乱,可是楚辰玉却听明白了。
“为何?难不成恨本宫?”
“不,楚容珍恨的是清妃,因清妃刺杀了陛下让沉王死亡,所以她最憎恨的是清妃,可是殿下,您把清妃保护了起来,完全被她给牵怒了。”
走到天牢门口,楚辰玉听到他的话,冷漠道:“如果你没有猜到是她,本宫就会怀疑是希王所为,到时本宫会就杀了希王……”
“杀了希王就会引起楚王旧部的愤怒,会不惜一切代价攻城,她的心向来冰冷无情,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殿下与希王党斗得你死我活之时从中入宫,她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是清妃!”
楚辰玉怀疑的目光扫向罗尧,罗尧神色不变。
“你倒是了解她!”
罗尧不在意的笑了笑,从容不迫,自在道:“我与她暗中下棋也不是一次两次,对于她的手段多少了解一些,殿下现在也相信了不是吗?沉王死,唯一活着的她却没有停下动作,荣亲王本来是要去截杀她的,可最后结果如何?”
楚辰玉沉思,“确实,先不说荣亲王怎么死的,可是确实是追捕她的过程中死亡,而且烟儿还跟着我说,她暗中去了谢太师府跟谢太师聊了很久,聊了什么现在还不清楚……”
罗尧幽幽一笑。
看来,注意力转移成功了。
“希王一事是她放出来的烟雾,而且现在动了希王就会引来楚王旧部的反扑,殿下还未登基,所以他们的行为说不定是叛乱,如果陛下登基之后再杀希王,到时楚王旧部的反扑就是叛乱之举,他们,终究是叛将!”
楚辰玉暴露的心完全平复了下来,认同的点头。
“确实是这样,先让希王多活一些时候,至于宁王……”
“沉王死去,宁王身后没有半颗棋子,唯一支持他的就是楚容珍,现在楚容珍失去了沉王正处到极度危险之中,宁王还是不要动为好,等你登基之后,手握楚国兵权,楚容珍与楚王旧部,或者希王与宁王,都不再是您的对手……”
罗尧轻声细劝,楚辰玉听得一阵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地牢格外的潮湿阴暗,楚辰玉皱眉,格外不喜这里的味道与空气。
可是看到地牢尽头那坐着的希王的身影时,心中不喜瞬间消了几分。
斗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希王狼狈不堪的身影,当真提解气。
希王整个人被吊了起来,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血内糊模。
若不是起伏的胸口,说不定以为这只是一具尸体。
而希王的旁边,是被绑着的宁王,宁王身上的伤痕比希王要少得多,因为楚辰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都看不起他。
自然,他受的苦比希王要更少。
牢门打开,楚辰玉愉悦的走了进去,“希王,好久不见!”
被吊着的希王嘲讽一笑,“三日不见,太子就是这么想本殿?”
语气揶揄,没有半点害怕或敬畏。
高高在上,像是看一个可悲的人偶般。
楚辰玉拿起一边的软鞭放在手心把玩,眼中一处恼怒,神情阴唳诡笑。
“当然想,没有希王你陪本宫玩乐,本宫吃不下,睡不着,你说,本宫是多么的想你?”
说完,狠狠的一鞭抽了过去,希王像是痛麻木了般,竟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半眯痛苦的哀嚎。
不满希王的反印,楚辰玉下手越来越重,一鞭一鞭抽在希王的身上,带起一阵阵血雾,殷红,梦幻,让人着迷……
勾唇,愉悦的笑容,楚辰玉一边抽一边大笑着,像是在发泄般。
直到希王的气息好像越来越弱之时,罗尧淡淡住口:“殿下,您该回去准备登基大典,明日一过,您就可以随心所欲。”
楚辰玉猛得停下手,看着好像气息很弱的希王,冷哼一声,甩掉了手中带血软鞭。
“哼,算你好运,明天之后就有你好受的!”
楚辰玉离去了……
好像没有发泄完毕,有些不开心的离开。
罗尧静静看了一眼楚辰玉离开的身影,静静看了一眼希王与宁王,微微一笑:“希王骨气,在下佩服!”
希王费力睁开双眼,冷冷一笑。
“是么,在本王眼里,你就是一条狗!”
傲气的回讽了过去,吐出嘴里的鲜血,希王偏了偏头,神情冷硬。
他是武者,这种皮肉痛来多少都不惧。
年少之时落入敌营,他承受过的刑法与折磨与这相比,这楚辰玉的手段简直就是儿戏。
罗尧被骂,完全不恼,反而一步步走到宁王的面前,一把扯着他的衣领,幽幽一笑:“宁王殿下,看吧,如果你当初选择我多好?说不定您与太子的立场就转换了过来,也不用这中肮脏的地牢受苦……”
宁王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是么,本殿比较庆幸没有选择你,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子愚蠢不知道自己是傀儡,本殿可不是他!”
松开宁王的衣领,罗尧有些可惜轻叹。
“果然,你比楚辰玉聪明太多,可惜了……”
说完,他后退几步,走出牢笼,大步离开的天牢。
罗尧离开之后,楚辰宁摸了摸衣领,从里面掏出一颗小药瓶,眼中一片深思。
一边,被吊着的希王也看到了,看到楚辰宁有些挣扎的脸,冷道:“扔掉,本殿就是死也不会接受敌人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陷阱?”
那东西一看就是药丸。
他们两个,谁需要药?
一眼便知!
楚辰宁没有理他,反而把药瓶拿了出来,放在手心细细查看。
在他的印象中罗尧是太子的人,是一个很看不透的人,母后也让他要小心,不要与罗尧深交。
所以他与罗尧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
可是,明明不熟可以说是敌人的他,为何要给他药?
希王的状况不好,随时有生命危险,确实十分需要伤药。
怎么都想不透的他拔下瓶盖,里面只有一颗药丸与一张纸条。
小心的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楚辰宁笑了……
挣扎着起身,药丸拿在指尖,费力的朝着楚辰希的唇边递去……
“没关系……是她送过来的……是她……”
她是谁,希王明白,而且十分明白。
只是他想不透她怎么会利用罗尧把药送进来,而是说宁王被骗了?
“相信我,是她,我记得她的笔迹,别人无法模仿的笔迹……”
楚辰希看着宁王那开心又愉悦的表情,与平时阴寒的面容相比明显温柔不少,有些疑惑,半信半疑的张嘴,将药丸吃了下去……
赌一把,反正他现在情况不好,迟早会死。
看着楚辰希吃了下去,楚辰宁才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纸条打开,笑道:“她的笔迹无人能模仿,因为她的书法是集百家之长,可以说每个字里有不同书法大家的痕迹在里面,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什么字是哪个书法大家的笔迹……”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