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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她不好的宗旭态度更加的恶劣了起来,处处为难,给她难堪,可她依旧忍了下来。那个女人说什么都是对,而她做什么都是错!
三年前,颜家被抄,满门扣上谋逆的罪名,原因却是他心爱的女人归来,想要让她让位而己。
古睛在六年前与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私奔,据说离开了焰国,为此宗旭开始对她动起手来,坚定的认为是她把古睛藏了起来,时时折磨她泄愤。
三年前,古晴归来,宗旭为了她屠尽她满门,把她拉下凤座,为了讨古睛欢心斩了她的双手。古睛说不喜她的目光,宗旭就挖了她的双眼,古睛说她自卑不漂亮,宗旭就划花了她的容颜……
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古睛与宗旭所赐,明明六年前是古睛她自己跪在她的脚下求她相助,说不想成为皇妃想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过平淡的日子,说想永远离开焰国,当时的古睛哭得十分凄惨让她动了侧隐之心。可归来的古睛在宗旭的面前指责她,说她囚禁了她三年……
好心不是被狗吃了,而是被人在踩在脚底踏成了烂泥。
这些,她都不恨,因为是对她年少轻狂的惩罚,可偏偏,那个女人,那个男人,两个畜牲不如的东西对烨儿动手了。
她恨,永远也不能原谅,她那么孝顺懂事的儿子被他们弄成了太监,这种噬骨的恨意,不用他们两人的鲜血无法平复。
闭上眼的楚容珍勾起一抹阴唳的笑容。
烨儿的尸体,很快就能成为焰国的灾难,从京城开始的灾难!那是她花费了数年研究瘟疫解药时出现的失败之作,虽然解药失败了,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快速蔓延的瘟疫,将会席卷整个焰国京城,希望宗旭与古睛不要死在这次的瘟疫里,她的仇与怨,需要她慢慢去讨,要让他们全部记住她所承受的苦与痛,千百倍的,一点点还回去。
就这么坐着,楚容珍一觉睡到天觉,感受到身边有人轻轻推着她,缓缓从睡梦醒来,睁开眼的她神智迷茫,过了一会才恢复清明,看着眼前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时,清明的双眼迅速变成空洞无光的模样。
做了三年有瞎子,装瞎有何难?
楚容琴抱着楚容珍,眼里闪过一线讶异,刚刚她好像看到了二妹眼中的清明,可是又像错觉一般,再看时清明消散成了平时空洞模样。
看来是她眼花了。
楚容珍缓缓闭上眼,坐直了身体,淡淡问道:“姐姐?”
楚容琴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身上散发出柔和的笑意,看起来十分温暖,双手抱着楚容珍,关心道:“可不是我?看你睡得,都睡迷糊了。对不起,姐姐没有来救你,那宛侧妃也太小提大做了,明明不过是打翻了碗燕窝,有必要这样吗?怀孕有什么了不起?”
楚容珍不语,只是坐在地上静静听着,这也是原主与楚容相处的记忆。
原主的记忆一片黑暗,有的,只是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模拟出了各种各样的长相,这就是原主的记忆。
原主记忆中,楚容琴被她想象成了一位身泛霞光的仙女,温暖又柔和,善良又高贵。从眼皮间的细缝中,她看清了楚容琴的长相,虽说不是仙女,却也是一位温和仁爱的大家闺秀,由心而生的善意,干净的气息,温暖的笑容……
不喜,太不喜了!
楚容珍觉得,这抹笑容太刺眼,好像可以照射到她内心的阴暗,让她阴郁的心都被摊开来,然而那种温暖的气息却也让她想要接近……
她认为自己是地狱归来的恶鬼,那么这楚容琴就是从天界而下的仙女。
一光一暗,对比鲜明。
而通常,光明,会被嫉妒。
好想毁掉!
06无法偿还的恩情()
楚容琴不停念叨着,抱着楚容珍,皱着眉说着宛侧妃的不是。过了好一会,才会发楚容珍的膝盖上全是干涸发黑的血迹,吓得她伸手直接摸了上去,感受到怀中楚容珍的颤抖时,顿时哭了出来:“珍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腿,是谁做的?是谁欺负你了……”
一颗一颗的泪珠滴落到楚容珍的脸上,让她觉得灼得发痛,眼泪,有这么烫吗?
“呜呜……怎么办?珍儿,你痛不痛?怎么办?”一时间,楚容琴慌了神,手浮在楚容珍的膝盖上方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急得她直掉眼泪。
楚容珍被楚容琴的哭声弄得有些烦躁,明明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是她前世三年来一次次哭泣后所得到的真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敌人更加的开心。
“没事,擦点药就行了!”支撑着身体,楚容珍缓缓坐了起来,离开了楚容珍的怀抱,轻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反而有点清冷空灵。
楚容珍的话一下子就提醒了楚容琴,扭头对着门外唤道:“水柳,水柳……”
一个丫环探出头,看着是楚容琴唤她时,便快步走了过来,弯腰,低头:“郡主!”
“快去请太夫,快点!”楚容琴神情紧张,小柳见状不动声色打量了楚容珍一眼之后,收回眼神,点点头:“是!”
说完,水柳便大步离去……
“珍儿,你再等等,太夫很快就来了。”楚容琴看着坐着地上的楚容珍,想要扶她起来,可又发现祠堂之内没有任何可以做的地方,所见之处空空荡荡,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楚容琴见状,鼻子微酸,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泪,沿着脸庞而下,楚容琴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容珍,神情渐渐扭曲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怒道:“我不会放过她,珍儿,是宛侧妃派人做的对不对?她十分小心眼又爱欺负人,是她派人弄伤了你的腿对不对?”
楚容珍靠在墙边,双眼微眯成缝看着楚容琴的表情,看着她那发自内心的生气与关心时,楚容珍微微一愣。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的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庶女,堂堂嫡女又是一品郡主的楚容琴为何会对她这个卑贱的庶女真情以待?高门无亲情,有的只不过是为了荣华而拼得你死我活的争斗,可她楚容琴为何这般?
“不清楚!”楚容琴淡淡回答,面无表情,双眼轻合好似休息一般。
楚容琴见状,上前一步,接近楚容珍,小心翼翼问道:“珍儿,我背你离开这里好不好?这里太冷了,待久了会生病,对身体也不好。”
楚容珍微微摇头:“你可以叫丫环或者小厮背我,你是郡主,于礼不合!”
“不准你说这种话,我只是你的姐姐,仅此而己!”楚容琴直接打断楚容珍的话,语中带着责怪与不满,直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背对着她蹲下,双手向后:“快点上来,咱们离开这里!”
背对着楚容珍的她不知道,楚容珍睁开了双眼,复杂的看着她,微抿着唇显示着她此时起伏的心情。三年来,她早己心死如灰,什么亲情,什么怜悯,什么同情心,这三年来她从来没得到,有的只有嘲笑,谩骂,讥讽。
“快点!”好半天没有感受到楚容珍接近她,楚容琴蹲在地上晃动的双手催促着。
楚容珍见状,身体微微上前,趴在了楚容琴的身上,感受到她那温软的身体时,楚容珍的眼中露出一抹幽暗的异色,轻轻趴在楚容琴的背上,楚容珍轻轻勾唇。
这种感觉,倒还不错!
楚容琴背着楚容珍快速离开祠堂,朝着她自己的院子而去。
感受到背上冰冷的触感,极轻的体重时,楚容琴的眼眶发红,回想起来,这好像是第一次背珍儿,每次珍儿都不让她接近,这是第一次允许她接近。原来,珍儿是这般的轻,明明与她同岁,可体重却不到她的六成,这般的瘦弱,好似一阵轻风吹来就能把她吹走。
楚容珍幽幽的看着楚容琴的侧脸,感受她那微喘的呼吸时,淡淡道:“很重么?”
“不是,珍儿很轻,真的很轻!”楚容琴摇摇头,紧紧背着楚容珍,泪己模糊了视线。
所有人都不理解她为何这般喜爱这个妹妹,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为何对楚容珍好。
十年前,珍儿为了救她而失明,
八年前,她第一次看到生活在偏院中的珍儿,被她的生母打得遍体鳞伤时,她才知道,原本,她拿了她的幸福。
因为她是嫡女,所以就受尽宠爱,而珍儿是庶女又眼盲,所以活得猪狗不如。
珍儿为了救她,所以才会失明,才会不被作何人重视,而她,注定无法偿还这个恩情!
哟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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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哭,是没用的()
背着楚容珍走进自己的院子,轻轻的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也不嫌楚容珍十多天没有洗澡,浑身血迹肮脏,不仅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还细心的替楚容珍盖好被子。
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在门边观望,看着一个年迈提着药箱的大夫缓缓走过来时,楚容琴见状双眼一亮,快步冲了过去,扯着年迈大夫焦急道:“大夫,快点,再快点……”
年迈大夫被楚容琴半拖半带的拉进她的房中,因为焦急她忘了平时所学的礼仪,如果她的举动看着别人的眼里,就是攻击她最好的把柄。
然而这些楚容琴没空理会,现在的她满心全是楚容珍受伤的双腿,眼睛己看不见了,要是双腿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
大夫被楚容琴扯进房中,拉到楚容珍的面前,焦急道:“大夫,你快看看,我妹妹的腿有没有事,你一定要治好……”
大夫气喘嘘嘘,过了好半会才缓过气来,看了眼楚容珍与楚容琴,最终摇摇头,无奈的坐了下来。楚容琴见状,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轻轻道:“珍儿别怕,这是府中的大夫,来,伸手让大夫把脉。”
楚容琴的声音十分温柔,温柔到轻哄小孩一样,让楚容珍微微不自在。前世的她活了快三十岁,如今被一个比她小的女子称为妹妹不说,还像哄小孩一样对待着,哪怕是她,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顺从的伸出手,楚容珍闭着眼,唇角轻轻勾起,极淡,极轻,在场两人都没有发现她的笑容。
大夫把着脉,眉头紧皱着,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吓得一旁的楚容琴以为楚容珍出了什么事情,焦急的跺跺脚,张嘴想要发问却又怕打扰到大夫的诊治,只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夫才收回手,收拾的工具淡淡道:“二小姐的身体原本就十分虚弱,长期的营养不良再加上最近有受寒,而且又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不能有任何的劳累,二小姐身体问题太多,要一项一项的休养,双腿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待老夫开几剂药喝下去后再看看情况,千万不要再强行跪坐或者行走,对受伤的双腿来说是极为的不利,以后遇阴冷天很可能疼痛难忍……”
楚容琴听着大夫的话皱头也紧骒皱了起来,沉默不语的点头,送着大夫出门之后,才缓缓转身,静静看着闭眼的楚容珍幽幽道:“珍儿,你老实跟我说,我平时给你的银子都去哪里了?”
楚容珍静静坐着不语,记忆中,原主确实受到楚容琴的照顾,可每次楚容珍给她的银子都会被影夫人拿走,而影夫人似乎十分讨厌原主,别说给她银子花,一天三餐都不会给她的人,不可能会给她银子。楚容琴给原主的银子全数被影夫人拿走之后,原主的一天三餐是路妈妈接济的,靠着路妈妈那微薄的月银,原主这十年来都是这么过活的。
楚容珍觉得十分生气,她无法想象长期营养不良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如果一个人吃不饱饭时就会出现营养不良,长期营养不良是不是表示珍儿她长期都吃不饱饭?是什么时候开始?
“珍儿,你不说我也查得到,肯定是影夫人对不对?只有她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情,你是她亲生的,她怎么敢?你的月银被拿走不说,连我给你的也全数拿走,她怎么下得了这个狠心?”越说,楚容珍越气,她无法想象饿肚子的感觉,她从未感受失去过多的感觉,便她知道寒气入体的感觉。
这十天在那一无所有的祠堂中,珍儿又穿得这么单薄,可以想现那寒气入体是怎么来的。
怎么敢,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待珍儿?
红着眼眶的楚容琴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容珍,再也忍不住,直接离去,跑到院子中放声大哭,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没用,连最心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说得好听是一品郡主,说到底她只是个傻子而己。珍儿受到这么多的不平等对待她却一无所知,哪怕知道,她也无能为力。
这次的事情,明明是宛贵妃的无理取闹,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