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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所以我当然能进来!”
一听到太子殿下让她住在他的院子,南凤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太子哥哥……他让你住在这里了?”她的声音直接拔高,双眼惊吓到直接跳出来,仿佛像是见鬼的表情的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疑惑回头,“很奇怪吗?”
南凤环的的脸色僵硬,有些反应不过来,整个人直接呆愣在原地。
另一边
非墨带着一行走出了太子府,坐上华贵的马车直接朝着皇宫而去。
为了不让他插手皇宫之事,太子府早就被迁了出来,现在的他是一个完完全全没有权力的空壳太子殿下。
马车行驶在官道之中,还没有接近皇城的宫门,一辆简朴的马车直接行袭而来,就稳稳的停在非墨的马车前……
一行停下马车,回头低声道:“殿下,是武安候府的马车!”
听到是武安候府,非墨十分麻烦的皱起眉,伸手,挑开车帘,最终还是下了马车。
步行走到武安候的马车前,还未开口,里面传来的声音,苍老冷列却又如同是一滩死水般让人冰寒不已。
“一个月不见,你的处境更麻烦了,私自出京,造成这种局面也是你自作自受!”
非墨没有生气,反而是十分忌惮的看着他,微微抿唇,“本宫的选择,与你无关。”
“既然无关,为何还要下马?”车中人没有走出来,只有苍老的声音,锐利又冰寒,如同地狱探出的鬼手,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只只无形的鬼手掐在颈间,哪怕是回一句话都格外的困难。
非墨双眸中满是警戒,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武安候他有说不清的忌惮,以前只是隔着人群交谈过两句。
真的只是两句。
可是却让他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恐怖。
马车的车帘随着风轻轻飘动,青色的衣摆滑落了出来,可是依旧看不见里面老人的模样。
“一直对朝中事情没有任何兴趣的武安候,为何出府?难不成对朝中争斗又开始有兴趣起来了?”非墨不动声色的试探着,虽然这个武安候对外是站在他的背后,可是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好像,他的背后有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盯着的却不是他,而是透过他盯着什么东西。
马车中的武安候纳兰凌一阵轻笑,愉悦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玩味。
“本候跟赤王那老不死的打了一个赌,看谁是最后的胜利,太子殿下,不,不对,真正的龙墨渊,你认为谁会是胜者?”武安候轻轻诡笑,好像沉寂了三十年的心又开心躁动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厮杀。
听到纳兰凌的话,非墨皱眉。
龙墨渊这个身份,应该无人知道才对。
除了纳兰清他们,不应该还有人能知道,为何……
纳兰凌透过车帘看到了非墨脸上的表情,淡淡道:“给纳兰清那小子带句话,本候将会与赤王联手,久违的再玩一次吧!”
最后武安候愉悦的大笑着,笑着离开了原地。
非墨的目光深幽的看着武安候那离去的马车,大笑的声音,远远的还能传来。
他抿着唇,神情不悦。
武安候与赤王联手……
珍儿,事情真的变麻烦了。
非墨重新上马,马车路过皇宫,来到了御书房。
不是在大殿,而是私下见面,非墨站在书房门口时,停下了脚步,四处查看了一番之后才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之中,龙墨渊坐在桌前,身边,有两个太监静静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走进来的非墨,两人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茫,随即弯腰,行礼。
“参见陛下!”非墨没有行跪拜之礼,一是因为他不喜,二是他现在的身份十分的尴尬。
太子。
没有封号,没有权势,仅仅只是太子的称号,简直就是对他的嘲笑。
“平身!”
上首的龙墨渊一身金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丝线在龙袍上勾勒出一条大大的金龙,龙鳞用不同色系的金色丝线而成,龙须则是纯黑的掐丝,龙的双眼则是一对黑曜石,熠熠生辉。
男人一脸温和,尽管内敛,可却怎样也掩饰不住他的复杂幽沉。
一身风华,不知迷晕了多少人的眼。
那丰神俊朗的容貌和手握滔天的权势,足以轻易虏获任何一个女子的心。
“听说皇兄去了欣民城,可有找到父皇母后?”龙墨渊看着非墨,眼中带着一丝的疼痛,看在非墨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嘲讽。
夺了皇位之后,就来亲情攻势么?
“没有!”非墨冷冷回答,完全不打算与他与好好交谈。
龙墨渊双唇轻轻挪动,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非墨淡淡看着他,“陛下找臣过来有事?如果无事臣就回府了!”
他不想跟龙墨渊多交谈一句,从一开始就是敌人,所以交谈再多也无益。
“皇兄,朕知道你恨朕,恨赤王,恨我们所有人。朕无话可说,可是皇兄,我们是兄弟,所以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对你下手,赤王的命令朕已经下令撤除,一定会……”
“多谢陛下,微臣告退!”非墨直接起身,冷着脸,不想再多待下去。
龙墨渊双手撑在桌子上,提高了声音,“皇兄,以你的能力是斗不过赤王的,就连父皇母后都下落不明落得失败收场,各何况是你我?我只想保护这个国家,保护华国不会落到他人的之手,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赤王的野心?”
走到门口的非墨停下脚步,回头,“我们是敌人,仅此而已!”
龙墨渊的脸一僵,想说什么的时候面前的人影却离开了原地,而他,只能恨恨的一拳砸到桌子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太子皇兄手段温软根本不是赤王的对手,除了这样真的没有办法保护这个国家了啊……
为什么……
趴在桌子上,龙墨渊伸手捂着心口,像是十分疼痛。
然而他身边的两个太监只是冷眼看着他,一动不动,仿佛他不是一国之帝,而是阶下囚般。
非墨离开了书房,抬头看着延绵起伏的宫殿,心中,升起了一抹斗志。
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皇宫高处的观星楼上,正好将非墨离开的背影尽收眼底,一老一少,两人并肩站在原地,“龙墨寒归来了,听说这次把景弑也带回了京城,景弑之名相信你也听过,有没有自信处理掉?”
年轻的男人全身都隐在斗篷之中,低低道:“暗杀么?”
身穿着龙袍的老人冷冷扫了他一眼,“景弑有名的武将,你认为一般的杀手能除掉?赢仪伤好之后就让他马上来华国,少了他这一把剑,很多事情办起来都很麻烦。”
“是!”
老人这才点头,转身,走下了观星台,苍老的脸下严肃又沉默,带着年轻男子走下了观星台之后,随意看了身边的小厮一眼,“何事?”
“禀王爷,武安候求见!”
正要离开的赤王脚步一停,回头,“武安候?”
沉默无波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愕,或许连他也看不透武安候这个人。
“是的,此时正在亭中等着您!”
赤王爷目光深幽,满眼全是看不透的暗沉,低低思考了一下之后,就朝着亭子走了辽去……
亭中一顶软轿停在正中间,赤王爷来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就直接投在简单的软轿之上,久久的,没有开口。
最后,赤王爷才十分忌惮的看着软轿,“武安候?”
几个月前,武安候也是这样出现在了朝堂,他本人似乎不喜在外面面前露脸,听说年少,中年之时都没有这种怪癖,越老规矩倒是多了起来。
“本候见过赤王,咱们这是第几次见面?”武安候坐在软轿之中,轿帘被卷起,不过还有一层纱帐拦在最中间,看不清坐在轿中之人的长相容貌。
赤王赤堂双眼警惕的看着他,抿了抿唇,脸上,慢慢浮现一抹杀意。
“本王与武安候的弟子虽内斗不断,可是我们从未见过吧?”
“呵呵呵呵……赤王爷还是健忘呢!”武安候低低的笑出了声。
赤王直接坐了下来,坐在武安候对面的石桌上,双眼直勾勾盯着软轿中的武安候,目光谨慎,“何意?”
武安候伸出一只苍手的手,倒了一杯酒,由小厮送到了赤王的身边,他愉悦笑道:“我们确实从未见过,可是一直想见见了,那个名满大陆的你。没想到你却主动出现在本候的面前,当真的可喜可贺……”
轻轻的喝了一杯酒,武安候的目光放在了赤王身边看不清长相的男子身上,淡淡挑眉,“人生无趣,你我皆要入土,要不要最后打一次赌?”
赤王双眼盯着面前的酒,最后,拿在手里,直接喝了一口。
“何赌?如何赌?”
“赌谁就是胜者!”
“那如何赌?”赤王爷微微勾唇,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好像终于感兴趣起来。
武安候:“这位少年郎就是你的弟子吧?本候也有一位继承人,相信赤王爷也知道。”
“姚天骄?”赤王表情平淡,似是不怎么在意。
可是武安候摇头,可惜的叹道:“不是,本候的弟子名为纳兰清!”
赤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酒杯,在他的手中化为粉尘,目光幽幽盯着武安候那朦胧的身影,“果然!”
“你我联手,如何?”
武安候说出了赤堂十分震惊的提议,如果能联手的话也无需等于两年之后。
因为这个人太过飘渺不定,所以才会被他忌惮。
“你到底想要什么?”
面对赤堂的杀意,武安候根本不在意,反而轻轻叹道:“赤王,你寂寞么?”
赤王:“……”
“本候很寂寞,三十年前的争斗没有分出胜负,本候想在死前再玩一次,享享父子天伦之乐!”武安候的轻叹好像引起了赤王的共呜,他脸上的杀意消散了不少,反而多了一丝的惆怅。
“别在本王面前炫耀你的儿子!”赤王一阵冷哼。
武安候笑了,哈哈一笑,像是对待老朋友一样熟络的浅笑,“本候的儿子确是天纵之才,这个连你也无法否认!”
人的情谊就很奇怪,前一刻还警惕如狼,后一刻却能坐一起谈笑风生。
赤王唇色勾起淡淡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曾经,本王也有一个十分自豪的弟子,可惜了……如果还活着,估计也不比你儿子差!”
“嗯?那还真可惜,如果还活着的话本候还能亲眼见识一下你的弟子的手段!”
赤王给自已倒了一杯酒,扬了扬,“算了,你的结盟要求本王接受了。赌局结果以太子死亡为止,如何?”
“好!”武安候伸手,从轿中扔出一个酒坛,“人生尽欢,相遇便是缘,本候没有想到你我二人有相遇的一日,干!”
“干!”
若说女人的情谊莫名其妙,那么男人们的情谊也很奇怪。
武安候与赤王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却一见却生出了一种共呜。
就好像寂寞的老人找到了同伴一样。
仅仅一瞬,两人就能谈笑风生。
太子府,非墨从皇宫离开之后就回了院子,刚进府,就朝着楚容珍的院子而去……
刚推开门,一个女人正穿着一袭白裙背对着他,非墨想也不想的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想要抱起面前的人儿时,大手刚刚的接触到女人的肩,一抹陌生的感觉就瞬间充斥着他的心间,大手扳过女人,看着那张熟悉却又不喜的目光时,他立马松开手,不悦后退。
“你怎么在这?”
南凤环吓了一跳,突然,对上了非墨那张俊美的脸,一进有些反应不过来。
随后,才淡淡微笑,“太子哥哥!”
非墨又退后了好几步,隔得远远的,脸上一片冰寒冷漠,“本宫问你,你怎么在这?”
他的身上开始渗出杀意,如实质般的杀气好像一道道黑色的烟雾缠绕在他的身上,光是看着,就不寒而栗。
“太子哥哥……不是……”
想要解释的时候,非墨手中的天蚕丝缠上她的颈间,一下子直接收紧。
喉骨,如同被切断一样的疼痛,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双手无力抓着自已的颈间想要扯开天蚕丝,可是如发丝般细的天蚕丝早就深陷肉中,无论她怎么抓挠都无事于补。
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疼痛到仿佛要胀开一般。
南凤环张大嘴的呼吸,脸色青紫,双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