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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人教着,舒儿那天生的蛮气却怎么也无法控制,一个不小心,手中力气一大,哪怕小石子在她手里都能碎裂,让人无语。
任由丽儿与舒儿在外面闹着,楚容珍坐在梳妆台,褪下肩膀上领口,看着的绑带,伸手解开。
伤口虽狰狞,却也好了不少。
想起来就觉得倒霉,无端的卷入摄政王夜清的刺杀中,最后落得中箭收场,想起来就觉得生气。
突然,腰间一双大手环了过来,楚容珍一惊,因为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大力回头,唇间温热,来人在她唇边轻轻印上一吻,快速退离。
看着来人,楚容珍僵硬的身体才软了下来,“墨,你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来看看本座的宠物有没有乖!”伸手抱着楚容珍一个转身,形成了非墨坐着,楚容珍坐在他身上的暖昧姿势。
看着楚容珍肩上的伤口,非墨的眼神幽暗,心中升起一抹暴躁。
“痛么?”伸手摸在楚容珍的伤口处,非墨手指轻柔,神情阴晦难辩。
楚容珍摇摇头,“还好,伤口己经存在,痛与不痛,没区别!”
不在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听得非墨心中更加的烦躁,带着银面露出的完美下巴,薄唇不悦抿起,隐隐带着怒气。
抚摸在她伤口处的大手力道加重,楚容珍觉得肩头好像被生生撕裂开来,无法言谕的剧痛让她的身体不停颤抖,想要逃离,身体却被大力的扣住。
“既然你觉得没区别,那本座就替你好好养着,每当他长好,我就帮你撕开,你看怎么样?”
非墨莫名暴躁,仅仅是看着她那张无所谓的脸,让他想起了他们初次相遇害的时候。
眼中什么也没有,无畏,无惧,无情……
一种无力感从他的心底升起,看着楚容珍疼到脸色发白,伤口再次流出鲜血时,他又开始后悔了。
看到她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时,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暴怒,好像满心怒火无法发泄般。
楚容珍双唇发白,看着面前眼底幽红的非墨,缓缓张嘴吐出两个字:“疯子!”
气氛一时沉寂下去,楚容珍因为疼痛而身体发软,软的靠在非墨的怀里,显得有些虚弱。
非墨黑色眸子闪过几丝血丝,抱着她的有手更加紧了起来,紧到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丫头,你是本座的,在我面前,你可以痛,可以哭,可以任性……”
非墨的下巴靠的楚容珍的头上,双眼流露着幽暗,声音微低,正好让她听到。
低沉嘶哑的声音有些一丝丝熟悉,她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一句句话好似尖锐的银针刺入她的心口,很疼,很疼……
前世,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哭过,笑过,为他痛过,也为他任性过……
可是,她三年的生死不如死与儿子的命明白了,世上没有人会无条件疼宠一个人。
不会有,最可靠的,只有自己!
靠在非墨的怀里,楚容珍睡着了。
因为失血太多,因为疼痛,她最终倒在非墨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房中不算大的床上躺着脸色惨白的女子,床边坐着一名黑夜般死寂的男子,强大的气压直接笼罩了整间屋子。
只是令人惊讶的是,男子的大手正将女子的搂在怀里,内力传遍她的全身……
在感受到楚容珍头部有着淤血的时候,微微皱眉,运用着内力小心翼翼的把淤血逼退到远离眼睛的部位。
头部太过危险,他也不敢随便逼出淤血,只要远视眼睛部位,她的双眼就不会失明。
半个小时后,非墨看着楚容珍缩成一小团,极度没安全感的睡姿,思考了一下。
翻身上床,动作僵硬的将楚容珍抱在怀里。
睡梦中的楚容珍感觉到了一阵温热,奇怪的逃离,身体蠕动远离热源,气得非墨一阵瞪眼。
察觉到了温热,楚容珍不断后退,抱着被角缩到床边角落。
那样的温热,让她莫名觉得温暖,仿佛只要她靠在其中,便会溃不成军,再也不能自己承受风雨。
她不要那些温暖,通通都是假的,假的!
她只能依靠着自己,这样才不会再落得个母子双亡,沦为怪物的下场。
非墨黑着脸看着楚容珍的动作,不满皱眉,对着沉睡的她低吼:“过来!”
昏睡的楚容珍自然听不到,非墨见状,大手一捞,将她拉到怀里,语气也不自觉得变得温柔,轻哄,“乖,过来!”
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习惯性抱着枕头睡觉的她小手紧紧抱着非墨的腰身,大力的让非墨都有些皱眉,但神情也有些愉悦。
闭上眼,感觉到眼前的气息,非墨淡淡勾唇,一室温暖。
突然惊醒,外面天色刚亮,非墨眼中闪过错愕。
从未睡得如此熟过,从他开始杀戮开始,他就没有好好睡过,只要闭上眼,他的眼前就会出现堆积如山的尸体,白骨断肢,敌人的咒怨……
每每沉睡中就被惊醒,这是他第一次睡得如此熟,如此安稳。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一夜无梦也不是那么遥远,寒冷,血腥,杀戮原来可以离他这么远,原来可以不用面对那些好好的睡一觉,最简单又最难的愿望,他却一直没有实现过。
呆呆的看着怀里的楚容珍,非墨的脸色越来越柔和。
淡淡的生出一种错觉,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住,让她一辈子呆在自己怀里,永远都不要离开。
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一直陪着她,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替她做她想做的事情,给她她所想要的东西……
然而一切不过是希望而己,醒来的她冰冷如霜,哪怕笑着,眼底都不会有任何情绪。
派人查过她的生平,虽然十年来受人欺负,被生母厌恶,也到底不像会造成她现在性格的主因。
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过去,她经历过十分黑暗的过去,才有可能造成现在如人偶的她。
披起外衣下床,看着楚容珍不安份的踢着被子,非墨连忙把她的脚塞回被子,为防止她再踢,还抱来一个小箱子压在被角,让她无法再踢。
披着外衣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她的小脸,非墨神情柔和。
“龙九,让你查得消息怎么样了?”
暗处,一个黑衣人闪了出来,跪在他的面前,“回主子,属下查过了,小姐的过去没有任何遗漏!”
非墨皱起了眉。
不,不对,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她的性格为何会变成这样,对世间完全绝望,对世间充满了恶意,对自己也十分的残忍,什么都无所谓。
一个人的性格不是天生,变得这般扭曲只会是后天经过什么。
大手抚着楚容珍的小脸,非墨目光如炬,“丫头,你的过去究竟有些什么?究竟经历过什么?把你变成了现在这样……”
地上半跪着的龙九扫了一眼床上睡着的楚容珍的小脸,突然觉得一道凌利的视线传来,对上非墨那双警告又诡谲的双眼,低头。
全身渗出了冷汗,主子真的……真的看上了这个女人?
第二卷被圈养的亡灵 22小丑()
楚容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黑曜石般的双眼,露出一抹清冷。
起身,看着肩上被包扎好的伤口,脚部微重的感觉,视线投在了压在被子上的木箱。
神情,立马变得复杂起来。
忽视心底的异常,楚容珍淡定起身,伸手拉着帷帐长勾,床中暗格移动。
跪在床边伸手打开藏在正中间的大瓮,打开盖子细细查看了一下,听着里面的声音,伸手在食指刺出一个小口,挤了几滴血进去,再盖上盖子……
一切恢复原样之后,楚容珍坐在床轻唤,“进来!”
舒儿抱着盆走了进来,脸上双眼灰青发黑,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出现了楚容珍的面前。
“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一夜没睡呗!”舒儿放下手中的水盆,沾湿了毛巾递到了楚容珍手中,静静看着她,感兴趣问道:“呐,小姐,昨夜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既然知道有男人进来,你就眼睁睁看着?”楚容珍扫了她一眼,神色平淡。
“我打不过,没办法。而且,你的暗卫不是没有动么?她都不急,我急啥!”舒儿不在意的回答。
昨天她感觉到了有男人进这里,可是那个女暗卫却没有一点动作,她虽不聪明,但也不傻。
“身为我的丫环却放任别人进来,从今天开始,罚你三天每餐只准吃五碗饭!”
“啊……小姐,奴婢求求你,不要,五碗根本吃不饱……”一听,舒儿夸张的双腿跪在地上,死拿抱着楚容珍的双腿,顿时大声哭求起来。
“没得商量,哪天我被刺客带走了你估计都会眼睁睁看着,养了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给奴婢一次机会吧,不会再有下次!”
一顿少了两碗饭,这不是要她命么?
吃到半饱不饱的,最要命有没有?
“走开,没得商量,这是教训!”
踢开舒儿,楚容珍起身走了出去,不理跪在地上暗恨不己的舒儿,好心情的勾勾唇。
身边养个活宝,倒也蛮愉悦。
吃完了一个早餐,听到有人想要见她。
楚容珍听到是凌凉想要见她的时候,点了点头,移步前往花园。
今天的天气温度很低,越入冬,越寒冷,也显示着时间的流逝。
身披着一件温暖大衣,楚容珍在舒儿的搀扶下来到了花园。
毕竟她一个未出阁女子的院子可不能让他进入,花园虽冷了一些,也不至于传出娴话。
凌凉双手背在身后,身着脚步声,微微扭头。
“珍儿!”凌凉双眼闪过笑意,看着她一袭浅绿长裙,外面搭配着一件纯白毛皮,称得她的小脸更显可爱纯真。
“表哥找我有事?”楚容珍哈了一口气,微微皱眉。
她不喜欢冬天,总会想起不好的回忆。
“嗯,有点事情,你很冷?要不要去你姐姐那里烤下火?”
“没事,只不过是从心底厌恶冬天罢了,前段时间温度还好,今天突然降温,让人不悦!”
情绪化的字眼,让凌凉好笑眯眼。
伸手请楚容珍坐在一边亭中椅子上,己准备好了热茶与炭火,虽然冷风有些强劲,但不至于无法忍受。
坐了下来,凌凉亲自煮茶,煮好一杯递到楚容珍的面前。
淡淡喝了一口,楚容珍眯着眼,“表哥大清早的就来了,是因为外面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猜猜,是成小姐死后的余波?”
“对,今天一早,天香楼被封了!”
听着凌凉的话,楚容珍放下杯子,抬眼看着他,“果然如此,跟我想的一样!”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天香楼是谢茉母家的?”
被楚容珍那双墨眸静静看着,凌凉心中微跳,一抹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浮现,自从昨天知道她的双眼能看见,自己的身影能印在她的眼底时,他一整夜都没睡着。
不明白心底的感觉,更多的开心,知道了她的秘密,好像被划入了她可以信任的人一样。
“我也不清楚天香楼是谢茉母家势力,当时用餐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汤与豆芽被下药,但是因为我离开了,所以没有看到上菜时的一幕,药是什么时候下的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就猜测,下毒人只有谢茉,言书,成雪三人……”
“言书,你怎么会怀疑他?”凌凉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
“我与言书有些恩怨,但最后看到是针对姐姐的时候就打消了对他的怀疑,最终锁定凶手是谢茉与成雪两人中一人。”
凌凉认同的点头,神情严肃,“对,成宁死在楚王府,成雪有理由针对表妹。而谢茉最近因为针对你连连失败,想要对你对你姐姐下手很有可能……”
喝下一杯热茶,肚中一阵温热,也驱散了寒冷,楚容珍的神情也柔和了一些。
“一开始我不知道到底是谢茉下的手,还是成雪。因为目标不一定是姐姐,也是有我,因为我眼睛看不见,所吃的东西都是姐姐亲手所夹,你一个男人不可能会给我夹菜。当时我就在想,如果目标是我与姐姐的话,那么凶手就是谢茉,如果目标是姐姐的话,成雪就有很大的嫌疑。”
“什么时候你确定是谢茉做的?昨天你故意那样说,就是为了让成夫人联想到,天香楼是谢茉母家,林家的产业。”
凌凉的语气很肯定,昨天以为她只是为了让成夫人恨上谢茉才会说出那种话,回去之后他有好好理清思路。
从一开始,珍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