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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事没完!
非墨得意的冲着小白晃晃了头,正好被楚容珍抓了个正着,立马惹得她投过来一个眼刀子。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
越活越回去了。
非墨摸摸鼻子,随后扭开了头不再与她对视。
小白苦着脸,目光被远处的街头杂耍所吸引,立马就跑了过去,把刚刚的不悦又丢到了脑后。
此时的小白就好像走入新世界般,整个人格外的兴奋不已。
楚容珍慢慢的走在身后,微笑看着两父子的互动,笑得格外温柔。
这种感觉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平凡的幸福,虽说只是假象,可是对于她来说就足够的难得了。
他们注定无法像平凡夫妻一样生活,而小白也注定无法像别的小孩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她绝不允许小白出半点的意外。
她的心承受不起这个打击。
楚容珍盯着小白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时候,背后猛得被撞了一下,楚容珍下意识回头,一道身影从她的身影急急忙忙擦身而过……
仅仅一个侧脸,楚容珍双眼瞪大。
珏弟?
不,不对,好像是那个绝公子。
楚容珍下意识想要叫住他的时候想到她现在的易容,而且绝公子也来了华国?
当初她就表示过要来华国,如果他的目的地也是华国京城的话为何不与她一起过来?
楚容珍下意识想要唤住的动作停了下来,追了过去,最后只能目光看着绝公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头,想要找非墨与小白两父子的时候发现两人已经不见了,再回头看见另一边的时候发现凌凉与曲长安也不见了,楚容珍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凤优与凤魅他们都没有让他们跟着,因为普通夫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暗卫?
她担不起任何的风险,所以就没有让凤优他们潜伏在她的暗处。
现在,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摆在她的面前。
没有了凤优凤魅他们的存在,她似乎迷路了……
追着那绝公子走这边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找不到方向了?
下意识的四处走了走,又不能跳到高处去查看,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是她找了半天硬是找不到方向怎么办?
楚容珍十分气馁的站在原地,重生一世怎么不把她路痴的毛病给带走?
咬了咬唇,没有办法,只能去人家家里敲门问路了,四周看起来格外的安静,好像是小巷子,所以四周的行人十分的稀少,时不时路过的却是一些生活在暗夜之外的人们……
她走到了不应该来的地盘。
伸手敲了一间房间,久久的,没有来应。
楚容珍皱皱眉,随后又走到下一间,伸手敲了敲,很快,有人来应门。
楚容珍见状,微笑,“这位大姐,请问一下怎么去肆月酒楼?”
开门的大妈疑惑的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指着某个方向,“一直走走转,再右转,再直走……”
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门,让楚容珍道谢都来不及。
楚容珍摸了摸鼻子,有必要这么凶手?她又不是什么恶人。
按着那大妈的指引,楚容珍东拐西拐,越走越偏,边走边骂:“那大妈该不会是耍我吧?怎么越走越偏的感觉?”
楚容珍根本不知道,她不知道在什么时睺提前右转了,所以才会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抬头看着一间偏间的小院子,楚容珍上前,发现没有关上,所以小心的探头,“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
楚容珍看着院子的整理程度,看来是有人居住的。
房门没关就代表主人还在,那么她进去问个咱也没啥问题吧?
小心的走了进去,楚容珍左看右看一直没有发现主人在的存在,所以一边走一边轻唤,最后,她听到某处有声音传了过来,双眼一亮,立准备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侧脸,下意识身体一偏,躲在了假山之后。
远处,两个男人正在交谈。
一个全身穿着白色的斗篷,从身形上来看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斗篷男人的体形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而另一个背对着楚容珍的背景同样也很熟悉,那男人微微转身,一个侧脸瞬间就出现的楚容珍的眼里。
阿布!
阿布来了华国京城?那么赢仪也来了?
楚容珍蹲在假山之后小心的禀住呼吸,开玩笑,她一个人或者能赢阿布,可是另一个能力未知的白衣斗篷人,谁知道能不有打得过?
而且一旦动手,她的能力就暴露了,到时引起的就是全盘计划的毁灭。
阿布右手摸了摸头,懒懒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这么急找我们上京,为什么?”
斗篷男人:“赤王的命令!”
“你们不是不知道王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找遍了整个公佼族都无人能解王子的蛊毒,偏偏公仪族的族长公仪初不知去向……”说起赢仪,阿布的眼中满是纠结,这么多时日过去了都没有醒来,再不醒来身体就会直接的衰竭,偏偏他们还不停的发令……
“这是赤王的命令,你再抱怨也无用!”
“所以说,不惜把这样的王子也要召回京城来,赤王跟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阿布烦躁的揉了揉头,那个公仪初找不到,楚国的‘楚容珍’又是一个假货,真的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赤王的命令,刺杀景弑!”
阿布的动作一顿,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斗篷男人,伸手,一拳直接砸了过去……
拳手打在假山之上,假山发出阵阵的摇晃……
而阿布则是甩了甩手,眼中的漫不经心与慵懒直接消失,目光不悦的盯着斗篷男人,“王子可不是你们的属下,哪怕下了蛊虫又如何?现在王子重伤昏迷,所以这个命令我们不会接!”
“赢王子的蛊虫由我们这边动手解决,你们无须担心!”
阿布冷哼,“怎么,你们知道公仪初的下落?”
斗篷男人沉默了一会,突然道:“虽然没有公仪初,可是有一个上任的公仪族族长,如何?”
“上任?”阿布沉默了,想了一下,道:“公仪初的姑姑,被公仪族驱离的公仪宴?”
“正是!”
阿布这才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不到容貌的男人,后退一步,伸手扶在假山上,道:“如果你们能找来公仪宴的话,那么这个任务我们接了!”
“一言为定!”
“嗯!”
“……”
楚容珍蹲在假山之后静静的听着,眼中划过一抹的惊讶,没想到赢族真的与赤王这边有交易,而且小小的毒竟然到现在都无解。
那他怎么活到现在的?
而且那个白色斗篷男人,不会错,就是之前刺伤非墨的幕后之人。
同样的打扮,差不多的体形……就算不是上次那人也是同一个势力的人。
赤王!
伸手紧扶着假山,正在思考的她手中内力一释,硬生生的将假山之中的草木拆断,远处正要离开的白色斗篷人立马回头,“谁?”
楚容珍心一惊。
阿布伸手拿着手中的被他拔下来的树杆,抬头,“怎么了?”
白衣斗篷男人看着阿布手中发出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久久的,外面没有声音的时候,楚容珍正要离开的时候,阿手出现在她的假山旁,正好拦住她离开的方向……
“咦?本以为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难不成是我感觉错了?”伸手摸了摸下巴,阿布眼中划过疑惑。
刚刚有一瞬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难不成是错觉?
楚容珍半蹲在地上,瞬间就闪了出去……
阿布同样追了过去,好奇的看着这个轻功格外高强的女人,总觉得如此高的轻松总有一些熟悉,在哪……在哪……好像有被这独特步伐的轻功给甩开过……
楚容珍的轻功很高,可是,四周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赢族人,将她围在了正中间。
楚容珍见状,正准备冲出赢族人包围的时候,阿布的声音突然传来,“楚容珍?”
楚容珍身体一僵,动作慢了半拍,被赢族人的一脚踢中……双手交互挡下赢族人的一脚,她的身体向后飞去……
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阿布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制止了后面的赢族人的动作,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双眼发亮,“是你对不对?拜托,可不可以救救王子?”
双手扶在楚容珍的肩,阿布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恳求。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唇间的血迹,刚刚一脚被踢得不罢,虽然有防备,可是不是有些受伤。
倒也不算严重。
楚容珍站了起来,淡淡道:“我的易容术应该还可以,你怎么认出来的?”
“感觉,轻功如此之高的女人世上可没有几个!”阿布如实的回答着,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他双眼顿时浮现一抹希望。
王子终于有救了。
阿布单膝跪在了楚容珍的身边,左手空空的飘荡,那是之前被赢仪亲手所斩。
楚容珍看着阿布空无一物的左臂,双眸微眯。
“带我去看他!”
“好!”阿布的脸上露了一抹欣喜,立马起身,带着楚容珍去了一边的院子的某个房间。
房中,一个女人背对着她,正坐在床上轻轻的替着赢信擦拭着。
听到动静,女人瞬间转过头,楚容珍立马眯起了双眼。
公仪雪?
她也来了这这里?
公仪雪回头,看到阿布的一瞬间泪水就流了下来,“阿布,怎么办,刚刚仪哥哥的气息又弱了几分,这样下去会不会……”
公仪雪的模样早不如五年前那么全身充满了锐利的朝气,现在的她苍老得厉害。
明明二十岁刚出头,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如同二十六七的感觉。
似乎,过得不怎么好。
楚容珍双眸微闪,对于这个原主还是有几分的在意,毕竟她一切的开始就是得到这具身体开始。
阿布立马走了过去,伸手,搭着赢仪的脉,脸色瞬间苍白,看着楚容珍恳求道:“王妃……”
楚容珍上前,走到了赢仪的面前,阿布立马让开,楚容珍顺势坐在了床边……
目光,看着赢仪那不成人形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中了神经类毒素,全身机能停止之后不可能活得了一个月的时间,他赢仪想活下去的欲望有这么的强烈么?
哪怕现在变成了这个模样……
楚容珍伸手翻开了赢仪的眼皮,再弄开他的嘴查看,趴在他的心脏处细细的听着,最后,撕开他的衣袍看着全身上下浮现出来的青紫痕迹,微微皱眉……
“怎么样?”
“匕首!”
伸手,阿布见状立马找了找,最后找了一把长剑,“这个行么?”
伸手拿过长剑,在赢仪的手腕轻划,泛黑的血流了出来……
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替赢仪止了血,楚容珍站了起来,阿布与公仪雪立马围了过来,期盼的看着她,“他怎么样了?还能救么?”
楚容珍淡淡看了公仪雪泛泪的双眼,抿了抿唇,“我可以解掉他身体的蛊虫与蛊毒,但是必须找巫族为他换血,公仪雪,你是蛊人吧?”
公仪雪听到楚容珍那熟悉的声音,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乖乖的点头:“嗯!”
“你能成为蛊人就表示你的身体是蛊虫最佳的温床,虽比不上玄阴之体,但是对于被蛊毒反噬的身体来说是格外适合的存在,就看你不愿不意为他换血了!”
“我愿意!”公仪雪立马点头,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只有还有救,她就愿意为仪哥哥付出一切。
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怨恨早就放下,有时会回头想,她或许也是一个幸运的人。
如果当时就这么的死去,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心爱的仪哥哥一面。
楚容珍看着少了锐气而变得温和的公仪雪,点了点头,“嗯,阿布,派人去太子府传个信,我现在去配解药!”
阿布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挣扎了起来,“你告诉了我你现在的身份,不怕出事么?”
走出房门的楚容珍微微一笑,“你的名字还在我的手上,这可是一辈子臣服的契约,我怕什么?”
说着,她就离开了。
阿布久久的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叹了叹道:“叔我真的老了,哎……”
公仪雪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一直想一直想,总觉得这个女人太过熟悉,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