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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珏皱眉,一时半会没有想到他话中意思,直到赤王又淡淡补了一句,“你姐姐,小玉儿回来了……而你与她见面……还告诉了她一切真相,对吗?”
颜如珏瞪大了双眼,眼中露出浓浓的担忧,明白姐姐一定是做了什么,否则不会引起他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赤王一把抓着颜如珏的脖子把他提到了眼前,一字一句道:“你姐没死,但她的尸体是真的被狼群分尸,被宗旭挫骨扬飞了……那么,她换了一个身份,她是谁?”
赤王此时的表情不对劲,苍老的目光之中满满全是诡异的死寂与空洞,是他从不知道的情绪,完全让人看不透也猜不明白。
死咬着牙不肯松口,任由赤王的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最终,赤王直接甩开了他,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半步,来人啊!”
这是要软禁的意思,颜如珏伸手抚着脖子轻咳,“为……什么……”
赤王冰冷看着他,“因为你没有了用处,不,不对……你身为人质还是有一些用处……现在,是本王跟你姐的棋局,谁也不能打扰,谁也不准打扰!”
赤王,不,颜恒子的眼中露出了疯狂的神色,目光冰寒紧盯着颜如珏没有半分的表情,有的只有无情与冰冷。
没用的棋子就要舍弃……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行动,哪怕眼前的颜如珏是他的孙儿也一样……
“为什么?姐姐一直都相信你根本不是这种人,她宁愿相信你也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去夺可笑的天下……为什么?”颜如珏不甘的大吼着,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问却又问不到答案,痛苦之后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为什么要去夺可笑的天下?
不是王,不是候,不过是一个千年王朝留下了一点碎片……为什么要弄得家破人亡?
颜恒子十分无情的盯着颜如珏那失控大吼的模样,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为什么?本王也想知道为什么……珏儿,你不如你姐姐,不如太多了……看看赤日鸿的下场没有?她此时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不争气的颜如玉,现在,早就不是袓孙的棋局!”
“我不懂,明明都是亲人,为什么要这样?”颜如珏不甘又憎恨的大吼着,他不甘,明明都是亲人,为什么最后他不得不憎恨自己的亲袓父。
就连父亲还被他关在了隐秘的地方,只要他有一点的不听话就会折磨父亲……
这哪里是家人……
根本就是下属,奴仆!
“你不需要去懂,乖乖的听令行事就行!”颜恒子此时的表情格外的冰寒。
颜如珏瞪大双眼,失望到了极致,最后才苦笑,“也是,如果当我们是这有家人的话怎么可能会让年幼的孙儿去当一个杀手的,不止两个孙儿,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当成人质威胁孙儿……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不堪的家人?”
赤王挥了挥手,暗卫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颜如珏离开,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赤王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本王从未有过任何的家人!”
颜如珏的身体一颤,最终,失望的闭上双眼任何暗卫把他带走,离开……
“派人看牢他,要是出了任何意外本王唯你们是问!”赤王眼中情绪未变,冷锐命令着。
“是!”
颜如珏被带走,被关在了不知道的地方,楚容珍接连几天都没有收到颜如珏的消息时她有些疑惑,从非墨那里得到消息说是他失踪了。
下落不明到了何处……
楚容珍疑惑之余只能派人去寻找,因为她此时有些抽不开身,饶国公那边一状告到了龙墨渊的面前,说是她杀了饶奇……
同时,武安候纳兰凌也状告饶国公,说是他带兵毁了他整个雅阁,要求饶国公府赔偿,当然,纳兰凌开出了天价,是饶国公完全付不起的天价……
而楚容珍一事没有任何的证据,饶国公因为被纳兰凌紧逼,最后不得不放弃状告,不甘的离开……
然而几天之后,龙墨寒未醒的时候,龙墨渊却突然昏迷不醒……
他的身上,散发着大量的毒素,一般人连碰都不能碰他,沾之即死……
楚容珍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看颜恒子的回信,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她接受了这个事实。
赤王就是爷爷的事实。
正想着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得到了消息,龙墨渊昏迷不醒,全身渗毒……
当好来到皇宫的时候,龙墨渊的病床前,一个中年妇人的正替他把脉,因为是背对着楚容珍,所以她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却不知道是谁。
纳兰清焦急的来来回回走动着,最后,看到楚容珍到来的身影时立马迎了上去,“珍儿……”
“他怎么了?”楚容珍连忙问道,毕竟龙墨渊现在还不能倒,龙墨寒已经昏迷不醒了,万一他又……
“不知道,公仪宴已经帮他在诊治!”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楚容珍目光严肃的盯着龙墨渊床边的中年妇人的背影,“她是公仪宴?”
“对呀,你认识?”纳兰清点头,看着楚容珍那微微皱眉好像不放心的模样,伸手拍拍她的肩,“没事的,公仪宴跟了我三十几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估计你是听到了关于她不好的消息吧?当年她主动进入了赤王的阵营为我传递消息,目前表面上她是赤王的人,实则是咱们的人!”
楚容珍扭头看着纳兰清那轻松信任的模样,没有多言,点了点头。
非墨跟她说过不要再太相信公仪宴……可是清姐姐却是十分的信任……
楚容珍掩下眼中阴晦不明的目光,淡淡点头,一步步走到了公仪宴的身边,看着她正在替龙墨渊诊治的模样,特别是看到她满头是汗的样子,轻轻出声,“要帮忙吗?”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公仪宴抬头,目光看向了楚容珍的同时又看向了一边的纳兰清。
纳兰清走上前,轻轻点头,“她是鬼噬的弟子!”
公仪宴这才立马瞪大了双眼,惊讶又激动的看着楚容珍,连忙点头的笑了起来,“好,他的蛊王出现进食反应,现在必须压制下来……”
楚容珍袖中银针滑了下来,手拿着银针,“什么形态?”
“蛇形变异,偏向蚁型!”公仪宴皱眉,飞快的回答着。
正统的蛊王发生反噬的时候是没有固定的形体,有蛇形,有蜘蛛形,最为麻烦的是蚁形,成千上万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反噬,想要控制都不可能。
楚容珍扫卫眼在龙墨渊心口禁烧的沉蛊,眼疾手快的看着他皮下蛊虫反应,银针立马就刺了过去……蛇形在七寸,蚁形在二分之一处……
银针一根根的刺入……
隐隐的只能看到楚容珍飞快行动,留下一道道的残影……最后,银针刺入龙墨渊的正心脏处……
终于松了一口气,楚容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公仪宴也松了一口气,起身,袖子好像不小心被碰到了龙墨渊心脏处的银针,楚容珍见状,立马握住她的手,“小心,最后一针不能动,否则会引起更加强烈的反噬……”
公仪宴后怕的点头,“抱歉,腿蹲麻了,多亏了你,不然第二次蛊发他很可能就会没命……”
楚容珍冷淡点头,把公仪宴扶离了龙墨渊的身边之后,才接过她手中的沉蛊香,细细的在龙墨渊的心口处焚烧,淡淡的烟雾无色无味,却是能强制蛊虫沉睡的必须药材。
公仪宴坐在远处揉了揉腿,目光一直看着楚容珍,直到楚容珍焚烧完毕之后正在洁净双手时,她才感叹出声,“你是楚容珍吧?你真的是鬼噬的弟子?”
楚容珍给自己清洁双手之后,有些疑惑点头,“你认识家师?”
公仪宴有些不相信,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太过年轻,而且鬼噬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然而她引燃沉蛊香的动作,手法,跟鬼噬完全一模一样。
“嗯,我与鬼老曾经是……”公仪宴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我是你的师母,鬼噬的妻子!”
这话一出,楚容珍惊了,然而纳兰清更加的震惊,把扯着公仪宴的衣段一阵摇晃,“喂,你吃错药了?快点清醒一点……”
公仪宴无奈的伸手扯开她的手,“真的,只不过我一直没有说而已,毕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纳兰清眼中带着八卦,“你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发生的?”
楚容珍也十分的好奇,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她真的不清楚,师父一直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公仪宴微微垂下了双眼,笑了一下,“几年前我主动去赤王的身边当奸细并不是什么好玩,而是我得到消息当年鬼噬丢下我离开是因为得到了一道命令,一道来自赤王的命令!”
纳兰清的表情开始严肃了起来,“怎么回事?”
“当年我离开之后四方云游,遇上了鬼噬,当年他被驱离公仪族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我云游之时与他遇上,慢慢的有了感情,正要谈及婚嫁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留下了一封信让我不要去找他……后来我查到了他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得到了赤王的命令……赤堂让他去焰国执行任务……”
“鬼老是赤王的人?”纳兰清看了楚容珍一眼,立马扣明白了公信宴话中意思。
“对,他是赤王的人,十四年前,他去了焰国,任务就是教导一个人学蛊并且保护她……可是后来,他却死了……表面上是说他研制了灭城之蛊……可是在他死后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他会死因为他反抗了赤王……”
楚容珍整个人像是一根木头愣在原地,心中,早就冰冷到没有了温度。
现在说什么也惊讶不到他,师父是爷爷派到她身边来的?
呵呵……
“我没有想到他在临死前还有一个弟子,毕竟他当初所教导的颜如玉早就死了……”公仪宴有些感叹的看着楚容珍,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楚容珍垂眸,“我小时候得到了师父的教导,不过只学了两年,没有学到多少……”楚容珍淡淡的说着,眼中,温度一点点的散去。
她有太多太多的不解,每接近真相一分,她就会迷茫一分。
慢慢的开始发现,前世,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颜家的女儿,父母兄弟都不是她的血亲……师父是听令过来教导她的,当初她双腿不能动弹的时候是师父救了她,可是结果却是爷爷派的人……
兄弟被培养成杀手,母亲用命让她得到这一次的重生,最敬重的爷爷却是她最大的敌人……
她的前世算什么?全是假的吗?
楚容珍没有说话,公仪宴以为她是在悲伤,随即拍拍她的手,“没想到他还有传人在这个世界上,相信他到了地底也能安心了,毕竟你的蛊术看起来很高……”
“那是师兄把师父的笔记让给我了!”楚容珍表情依旧淡淡道。
“公仪初吗?”公仪宴拉着楚容珍走到一边坐下,纳兰清去看龙墨渊……
“嗯,可是我也听说师兄好像生死不明,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公仪宴:“没事的,你师兄的蛊术很高,而且武功也不错,虽说目前下落不明,但他一定不会死的!”
楚容珍这才点头,神情凝重。
公仪宴与她聊了一些关于鬼老的事情,聊完之后,纳兰清才猛得想起了什么,走了过来,“对了,珍儿跟我说过,渊儿身上的蛊王成年最少十年以上,这是怎么回事?”
公仪宴看了楚容珍一眼,随后笑了笑,“十年以上倒也不至于,不过是渊儿身上的蛊王确实是有了一段时间,大约八九年吧!珍儿的蛊术多少还是有些欠缺火候,渊儿身上的蛊王看起来有十年以上的时间,可是因为在培养的时候被用了特殊的药物,让蛊王的成长速度明显过快,就造成了一个十年以上的假象……”
公仪宴慢慢的说话,楚容珍微微低头看了龙墨渊一眼,随后沉默不语。
倒是纳兰清伸手摸着楚容珍的头,“珍儿有见过这种情况吗?”
楚容珍如实回答,“没有!”
“这种情况很少,毕竟让蛊王提前成前很可能会造成蛊王的成长……”公仪宴也补了一句。
纳兰清闻言,这才点头,“如果成年八九年的话,那与赤王那边脱不了干系了……”
“嗯!”
楚容珍看着交谈的两人,随后,她慢慢的走出了宫殿,把空间让给了两人。
楚容珍沉默的走在花园,眼中,是挥散不掉的阴霾……
真的太多太多不解,也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