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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谁,休想伤害我的女儿!”非墨霸道的说着。
“你的女儿?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我?是我陪你度过了你最不堪的时期,为什么……”池咏月眼底的伤心越来越清楚。
很多很多年前,她看上了一个跟她相差无几的少年,跟她一样都是被人带入这血腥的世界,可是他却不一样。
他没有表情,没有情绪,而且心冰寒无情。
与她相比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当时她就在想:啊,与他相争唯一一个活下去的名额,她能做到吗?
一次次的倒下,一次次的看着眼前这道神子般的背影,她又一次次的爬了起来。
哪怕全身是伤,哪怕她的手早就握不住的武器,她也要努力的跟在他的身后,努力的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走下去。
后来他开始有了一丝的表情,对她露出了一丝笑容说着:谢谢!
当时她觉得,或许自己死也也值了。
最后最后,她是笑着死在他的手下,只要有让他活下去,她可舍掉自己的生命。
可是命运弄人,她没有死,而是捡回了一条命,经过十多年的努力才能再次站起来,才能努力的拿回以前的武功。
更加命运弄人的是,她心中的男人娶了另一人女人为妻,而且还有了孩子。
最为不能接受的是,他在另一个女人面前露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爱恋,温柔,温暖……
是她完全没有见过的表情,此时,全部给了另一个女人。
“阿墨,明明我才最了解你,为什么不是我?”池咏月的眼眶红了,她很坚强,可是再坚强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非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凝了凝眉,依旧是无情,“我爱上谁都与你无关!”
“我就是不甘心,明明是我陪着你着走过那段时间,是……”
“咏月,那不是你陪着我一起走过,而是你本身弱小就害怕死亡,所以才会随意找一颗大树依附,不要说得好像是你施舍给我了一抹温暖,对于我来说,这些东西完全不需要!”非墨的语气不再有任何的保留了,也不喜欢她这种语气。
他非墨何需他人的相陪才能走过困境?
“不是的,我……”
“在所有的选拔者中只有你一人是女子,活在男人群中的你本身就是极其的弱势,要么成为他人的玩物,要么死,要么就努力的强大活下去……你当时的武功并不算太高,又不想成长他人的玩物的你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我对于任何的事情都没有兴趣,自然对你的身体也完全不感兴趣,是你最好的目标!”
“我没有!”池咏月的脸上有一抹慌乱,好像被看透了一样的难堪与慌乱。
“我因为义父的训练我当时对所有的事情不感兴趣,对于你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接近也没有过多的排斥,虽然比较烦人,可是多少还是能告诉我一些当地训练场地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可以从你的身上得到活下去的消息,所以并没有拒绝!”非墨的表情不变,可是脸上慢慢的浮现了一丝丝嘲讽。
因为不太在意,所以他没有过多的思考过。
“但是有一件事情不可否认,你一次次的接近最终走入了我的心,我把你当成了伙伴,当成了战友一般,当时被迫杀你的事情是我的心结,这个不可否认!”
池咏月当下一喜,原来他的心中还是有她。
原来当年她用死为代价换来的一切没有白费,能在冰冷无情的他的心里留下一个心结,她也算是满足了吧?
可是为什么心中这么的不甘?
想到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她,想到替他生儿育女的人也不是她,她的心为何这么的不甘?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非墨冰冷的语气截断了她,“如果你对珍儿没有恶意的话我并不会多说什么,对你的愧疚依旧会存在,可是你不该对我的女人心怀恶意,这样只会一点一点磨平你在我心中的重量!”
“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我只是不甘而已……”
心,好像窒息般的疼痛,池咏月痛苦的皱着眉,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
本以为与他的相遇会是记忆中的那般平和,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痛苦。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愿意放弃,心甘情愿的沦为鬼谷族的毒人承受着日复一日的毒药实验,她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跟他说:阿墨,我回来了!
为什么现实与她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甘就会产生憎恨,憎恨就会动手,没有区别!”非墨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耐烦,他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多说无益,我的女儿在哪?”
池咏月轻轻眨了眼,睫毛上的眼泪掉落,她抿了抿嘴,“我不会告诉你孩子在哪里的,哪怕你们知道在哪也进不去,因为我不会告诉你进去的正确途径!”
一瞬间,池咏月恨了。
她抬眸,眼中是深深的恨意,还有着扭曲的爱意。
“阿墨,那是你跟楚容珍的女儿,竟然你不能爱我的话,我绝不会告诉你进去救走她的办法,永远都不会说!”
非墨狠着一把伸手掐着池咏月的脖子撞到一边的树上,“说!”
背后,是火辣辣的疼痛,池咏月的脖子一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呵呵一笑,伸出左手:“原来你生气是这种模样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生气的你真的很俊美……还想看更多的,更多的表情……扭曲的,憎恨的,疯狂的,痛苦的……”
伸手,想要抚上非墨的脸,可是非墨却阴沉着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硬生生的一扭,骨骼错位的声音传出来,池咏月忍不住的疼痛出声,“啊…嗯……”
隐忍的疼能让她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起来,非墨一把扭断她们手腕,目光冰寒。
入骨的疼痛让她的呼吸格外的困难,再加上脖子上的疼痛与极少的呼吸,有一瞬间,她似乎再次感受到了死亡。
熟悉的死亡,再次死在他手中的感觉……
第一次是她主动的接受死亡,因为她知道当时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要么是她,要么就是他。
不舍让他死亡,所以当时她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放弃了所有的撕杀与战击,就这么静立于他的身前,眼睁睁的看着他伸手一剑划破她的脖子而没有任何的动弹。
以前一起训练的时候就觉得他是唯一的依靠,后来,他离开的两年,那两年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无情更冷了几分,却生起了一丝的野心。
他想得到龙煞军,她明白。
所以她主动的让路,不会成为他霸者之路上的拦路石,只求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点点的波澜就够了。
但是不够,远远的不够。
她想要得到的是更多,不甘在他的心中只留下一丝丝的痕迹,她想拥有这个男人。
“阿墨,知道吗?我是巫族人,是被派到龙煞军中当卧底的人,当时的任务就是成熟的时机将你们所有都一网打尽……对了,还记得义父吗?是我告诉了龙真关于他的事情,在你离开之后他也被人暗杀,哪怕没死也还是中毒太深最久没有拖多久……我爱你,所以我会替你杀了所有对你不好的人……哪怕是我们的义父也不会放过!”池咏月呵呵的笑着,笑看着眼前的非墨最终因为她而露出的怒火。
暴唳的怒火,阴沉的脸色,如同暗夜归来的魔神。
“更多……更多,阿墨,你想看看你更加的表情,比如你的女儿死在你的眼前时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亲眼看着你女儿的尸体放在你的面前时,你那憎恨入骨的表情又是怎么样的呢?会不会怪到摧灭了一切?疯魔祸世,成就一代灭世妖魔……吗……”
池咏月眼中的兴奋却越来越盛,对,再多生气一点,再多怒一点,再多再多……
断掉的手腕扭曲的挂在手中,池咏月的目光看着远处,突然,她伸出双手死死的抱住了非墨,仰头,在非墨的吻上印上一吻……
而这一吻,就印在远处刚刚走过来的楚容珍的眼前。
不待她生气,非墨感受到唇上一凉之时,他眼中是一片的暴风雨,掐着池咏月脖子的手用力,可以听到她脖子处传来的一阵阵的错位的声音,再加上她痛苦的表情,非墨眼中妖残的光茫一扫而过。
直接对她下了杀手。
池咏月口中开始吐出了鲜血,好像是喉间那里受损……本来就是旧伤,好不容易养了这么多年来能说话,可是现在,好像又碰到了旧伤……
鲜血从喉间冒了出来,从她的嘴角渗了出来,明明痛苦到恨不得马上死去,可是她却费力的看着非墨,“阿墨,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眼睛的余光却看着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的楚容珍,挑衅一般勾起唇角:“愿意为你去死……也愿意死在你的手上……阿墨,永别了……”
暴怒中的非墨发现她的视线不是看着他,而是看向了一边……
顺着池咏月的目光看去,对上了楚容珍那又冰寒的双眼。
他的手下意识一松,心中,莫名的一紧。
楚容珍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眯起了双眼,一言不发的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非墨对上她视线一瞬间,瞳孔紧缩,下意识的松开手……
抬脚,要朝楚容珍走过去……
“阿墨,不要走,我不介意为妾的,好不好?”突然,池咏月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抱住住非墨的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最终还是来了,太好了,她绝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绝对不会允许。
“滚!”非墨下意识就是一脚,生生的将池咏月踢飞,她倒在一边的地上重重的吐出了好大一口鲜血……非墨的双眼腥红,想来是被她恶意的举动气到了极致。
而池咏月的身体本身不弱,被暴怒的非墨一脚踢中之后半刻都无法动弹,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真的好像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般。
这时
一队黑衣人出现,朝着地面扔出一颗烟雾弹,大量的烟雾升起的同时,池咏月消失了身影。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楚容珍面无表情的回头,她对于池咏月边一丝想要追赶的欲望都没有,像一个小丑般的存在!
转身,要离开!
“站住!”
非墨腥红的双眼之中划过一抹慌乱,看着她的背影之时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抹慌乱,好怕她就这么与他越走越远。
他没有想到月咏会突然亲上他的唇,也没有想到一边珍儿会亲眼看到一切……
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时非墨的身影直接闪到了她的面前,眼中快速的闪过了妖残的红光,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力气大到让她感受到了一抹疼痛。
“珍儿,你……”
“你想说什么?”楚容珍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她心中的情绪。
她的冰冷生气让非墨一瞬间明白她在气什么,也不在乎男人的自尊与面子,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对不起!”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他,“对不起什么?”
“我太不小心了,虽想到会让她……让她……”感受到楚容珍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反而害怕了。
太过在乎,所以才会胆怯。
“让她什么?”楚容珍还是淡淡的。
“让她……亲上了我……”非墨还是说了出来。
这话一说,他能感受得到楚容珍的表情一瞬间阴寒无比,她用力的挥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要离开。
非墨下意识拦住了她……
“放开!”
“不放!”非墨不敢放,也不能放,一放,他就觉得自己与她或者人一直冷战下去。
不,不对,舆因为这件事情而产生矛盾。
因为他与珍儿的性格太过相似了。
“你握痛了我!”楚容珍这才开口,同时,她回头,看向了一边的暗处,“优,拿一大坛酒过来!”
“是!”
非墨不明白她下这种命令是为了什么,虽然不解,可是手上的力道却完全没有松开。
而楚容珍也不再挣扎,却扭过了头,摆明了不想跟他说话。
就在这么僵持之中,凤优抱了两坛酒过来,“主子,拿来了!”
凤优把酒放到了地方,他静立在一旁。
楚容珍这才回过头来,猛得一把掐住了非墨的下巴,她的表情一瞬间改变,十分的恐怖渗人。
“每次三十次呼吸间,直到两坛酒用完为止!”
伸手将非墨推到了一边,楚容珍双手抱胸的靠坐在树杆之上,她的眼光幽幽,里面闪着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