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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好像这种地方为何会有人存在,所以她放轻了步代走了过去……
山茶树下,一群人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笑着,同时,他们一个个提着酒壶与点心,随意而坐。
楚容珍一下子就愣了。
鲜于灵正与她的黑虎一起玩耍,从在虎背上的她正追着凉陌,清脆的笑声慢慢的扬起……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在这阴沉压抑的皇宫之中,这群人是疯了?
不怕把人引过来?
目光,再次看到里面坐着两个老头子,两个老头子的身边,一左一右,有人哥俩好的勾着他们的背,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
这是?
楚容珍回头,目光看向了非墨,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非墨看着里面的人,再把目光把投向了楚容珍那惊疑不定的脸上时,笑了笑,拉着她加入了这群人中……
看着楚容珍的身影,鲜于灵坐在虎背上偏头,开心的笑了笑,“呀,正主到了!”
听到她的声音,大家一个个的把目光放在了楚容珍的身边……
舒儿立马走了过来,推着楚容珍大力的走向人群,“小姐小姐,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楚容珍被推到了几人的面前,被按在地上直接坐了下来,她愣愣的扫了一眼众人脸上的笑容,一脸的疑惑。
“这是干嘛?”
“哎呀,先坐先坐!”舒儿一把将楚容珍按到了地上,她一屁股的坐了下来,一脸的喜意。
唯独只有楚容珍一脸的莫名其妙。
舒儿神秘的挥了挥手,“奏乐!”
一边,坐在树下的乐夙脸一黑,奏啥乐?就他一人而已、
不过,他还是整理了一下情绪,欢快的节奏从他的指尘流了出来,与一般的琴曲不一样,是楚容珍完全没有听过的旋律,可是莫名的有喜庆的感觉。
在乐夙的琴音开始的一瞬间,凉陌所属的玄鸟氏们一个手里拿着一个花篮,篮中的花瓣从天际而下,一道道白色的身影在空中不停的飞舞,闪现,玄鸟氏族人的身上都穿着纯白的长袍,不管男女都是一模一样的服装,在空中飞舞之中却有几分仙气。
手中的花瓣不停的撒落,同时,一道红色的地毯在从处滚了过来,在地毯的尽头,非墨一袭黑衣走了过来,伸手拿着一把山茶树,他的脸色有些奇怪,也有些扭曲。
一步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将手中的花送到了楚容珍手上,“珍儿,生辰快乐!”
楚容珍一愣,生辰?
不是她的生辰呀?
“谁的生辰?不是颜如玉的也不是楚容珍的,你记错了?”
“没有记错,今日是你死亡又重生的日子,所以才是你的生辰!”非墨淡淡的微笑,把手中的花递到了她的面前,“所以每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生辰!”
楚容珍感动的笑了起来,她伸手一把握住了手中的花朵放在鼻尖下轻嗅,脸上,是开心又幸福的笑意。
“明知道是我的生辰,一把野花就打发我了?”楚容珍故意扳着脸,虽然心中早就一片的柔软,但是还是故意的开着玩笑。
非墨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枚美丽的戒指,“母后跟我说过,在她的世界里中,相爱的男女都会戴上这种戒指,说是无名指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套住了无名指就等于套住心脏一辈子……所以让我替你戴上,好吗?”
楚容珍愣愣的,完全反应不过来。
面前,非墨的表情一暗,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一手握着他的手,“好吗?”
喝酒的所有人一瞬间完全愣住了,手中的杯子一瞬间掉滑,他们揉了揉了眼睛,好像看错了似的。
这……
“你干什么?快点起来啊,快起来!”看到非墨的举动,楚容珍一下子就慌了,世间有哪个男子会对女子下跪的?
她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
非墨一直接着她的手,抬头,反正跪都跪了,不达目标不罢休似的看着她,“我想亲手替你戴上!”
我想亲手替你戴上,想要亲手套住你的心!
这句话,非墨没有说出来,只是期盼的看着她。
不自在的红了脸,楚容珍的扫了四周的人们一眼,随后,她别扭的点头。
好吧,真吓到了她了。
伸手,将戒指套到了楚容珍的无名指中,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低头轻吻着戴上去的戒指,“我爱你!”
楚容珍这下真的受宠若惊了,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他的情话,明明是淡淡的三个字,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电流般从她心间划过,让她完全不知措。
“嗯,我也是!”惊慌之后,楚容珍轻轻的说着,同时,她有些害羞的把人拉了起来……
啪啪啪啪……
四周,传来了掌声,舒儿大力的鼓掌,双眼看着两人眼中一片羡慕,随后,她道:“好羡慕,我也想要那种戒指,可以套住彼此心的那种!”
“听说是清后带来给他们的,以后我会请教制作方法,亲手为你制做!”乐夙低低的说着,目光轻眯,想来是对舒儿的话上了心。
舒儿却没有听到,她直接跑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姐,小姐,生辰快乐!”
“嗯,谢谢!”
楚容珍微微一笑,把今日当成了是她的生辰也不错,死亡之日,重生之时,也是她的新生之日。
拉着楚容珍走到了一边的人群之中,众人对着举杯,“生辰快乐!”
“谢谢大家!”楚容珍拿起了酒杯,她很久没有沾酒,今日,非墨没有阻止她,允许她可以喝一点。
楚容珍环视着众人一眼,最后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好!”
舒儿快速的替楚容珍倒了一杯血,她不能喝太多,所以专门负责给身边的几人倒着酒。
鲜于灵拿着一杯酒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性感美辣的身体靠在她的身上,“珍儿,这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义父,茶尼族上任族长赫赫!”
伸手指着前面乐呵呵与另一个老头子喝酒的赫赫,鲜于灵替楚容珍介绍着。
听到声音,赫赫老族长回过头了,冲着楚容珍温和轻笑,点头。
“晚辈拜见老族长!”楚容珍站起来行了一礼,从鲜于灵介绍给她认识这一举动来说,这位赫赫看来并不是站在乐正那边的人。
赫赫老族长摸着胡子十分满意楚容珍有礼,她挥了挥手,“老夫听灵儿说过你的事情,小娃娃,你很不错,如果你能真是炎帝陛下那就太好不过了!”
“老族长说笑了,相信嫂子跟您说过,这个世上并没有炎帝转世之人!”楚容珍轻轻笑了笑,十分直白的说出了这件事情,同时,也表示她对炎帝的事情没有多少兴趣。
“这件事情老夫也听说过了,不过一般都还是乐夙小子说出来的,没有得到证实的话可信度并不太高,想要动摇他们的心也难!”赫赫身边的一个长相慈祥的老头也微微一笑,伸手摸着胡子插着嘴。
楚容珍的目光投向了他……
他身边的景天冲着楚容珍微微行礼,“这位是我的爷爷景傲天,莫邪族上任的族长,与清后还有武安候纳兰凌都是旧识!”
“晚辈见过景老族长!”楚容珍再次行了一礼,她的目光轻眯,原来这位就是景天的爷爷,也就是母后那边说过的莫邪族人啊。
莫邪族与纳兰清一直有契约关系,因为纳兰清的武器很多都是莫邪族所制造的,他们有极为高超的制造术,关于武器方面的天赋远高于大陆所有人。
天下名剑,皆出于莫邪族。
这事并不是说笑,天下的名器,真的有九成都是出自于莫邪族人之手,也只有他们可以锻造出最为锋利的武器。
景傲天看着楚容珍的态度,眼中划过一抹怀念,“纳兰清那个死丫头性格大大咧咧的,没想到找一个如此懂礼乖巧的儿媳妇,真是便宜她了!”
楚容珍一愣,随后笑眯了双眼,“老族长的儿媳妇不好吗?”
“反正比纳兰清好,想当初还想让她做老夫的儿媳妇的,没想到她如此不识相,哼!”景老族长脸上虽然有着怒意,可是实际上并没有多么生气,语气之中关于纳兰清的态度也是格外友好的。
“以母后的性格来说,估计会把莫邪族闹翻天吧?母后向来向往自由,要是真成了炎帝眷属之后,她估计真的不会适应这种生活!”
“老夫还不待见她!”景老族长用力的扭头,想来没有让景弑娶到纳兰清还真在了他的心结,到现在还记得仇呢!
大家顿时十分善意的笑了,特别是赫赫,伸手替他倒了一杯酒,“别挂记纳兰清了,我家灵儿也很不错,要不许你孙儿当你孙媳妇吧?”
景老族长傲娇的扫了鲜于灵一眼,随后他摇头,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灵丫头看上了纳兰清的大儿子,她的性格与纳兰清绝对一样,老夫还要看着他们婆媳吵架呢!”
“哈哈哈哈哈哈……”听着景老族长那种报复性的发言,大家瞬间就笑了。
场面,一瞬间变得格外的热闹起来,在这茶花树下暂时是忘掉了一切的烦恼,只是说着开心的事情,说着有趣的事情,让自己尽量的沉在这愉悦的气氛之中。
鲜于灵与凉陌的争斗没有停止,一个骑着黑虎上追,一个快速奔逃,两人直接打了起来。
舒儿撸起了袖子想要加入的时候被乐夙死死的按在地上不准她乱动,最终,只能无奈的坐在那里观看。
舒儿一手撑着下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顿时轻轻的笑了起来,“对了小姐,听说小姐棋琴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可以给人家弹弹琴吗?一直听乐夙的琴都听腻了!”
舒儿一开口,众人感兴趣的看向了楚容珍。
所有人一愣。
不过知道她身份的人却目露期待。
她前世是颜如玉,说到颜如玉最出名的不是她是颜家的嫡女,而是因为她的多才多艺。
她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天下无双,这才是她真正闻名于天下的最主要的原因。
楚容珍同样一愣,随后,她微微摇头:“琴棋书画讲究的就是心性,我的心性不再适合弹这些了!”
“为什么?”舒儿完全不明白,不过同样喜琴的乐夙却明白。
舒儿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不能谈了,她瞪大双眼追问到底,“为什么不能弹了?又不是不会了,为什么,为什么?”
“琴棋书画本就是修身养性的东西,我舍弃了修身养性,所以这些在我的手里只会成为催人走火入魔的魔音,无法弹出动听的琴声了……都说了,音符是由心而生,我的心底最多的是杀意而不是修身养性的空灵,自然会改变我的音色……”
舒儿还是不明白,还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乐夙拉住她摇了摇头。“她说得没有错,曲子都是陶冶情操的存在,会随着人心而改变,她的琴技本事就十分的高超,所以随着她心而改变的音色也会更加的危险……自制力不太行的人很容易被她的琴音带入她的情绪,从而失去了本心就是人们常说的走火入魔。!”
乐夙淡淡的解释着,因为他用琴来养性,他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是空灵冷清,没有过多的波澜,所以他的清心咒远比一般人要强。
同时,他的琴技不如楚容珍,可是他听楚容珍弹地清心咒,清心的功效远不如他所弹出来的,所以当下他就明白了,她的心底煞气太重。
这种人是无法好好的发挥出清心咒曲的能力的。
“好吧,可是我好想听,之前听了小姐弹的清心咒,很好听呀!”舒儿有些失望,她低着头,慢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失望。
楚容珍又不忍她失望,随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这样吧,我只弹一点点,好不好?”
“真的?太好了!”舒儿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神色,她双眼发亮大力的点头。
楚容珍从乐夙的手中接过了他的琴,在手中轻轻的调了一下,达到她想要的音色之后才双手轻抚于琴身之下,目光,温柔看着舒儿:“今日是我的生辰,那就仅此一次!”
“好!”舒儿大力的点头,她盘腿坐在了地上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
不止是他,别人也一个个的看着她。
楚容珍双手轻抚琴身,高山流水倾泻而下,万木逢春般的声音灿烂而生。
如流水,似春风,琴声所到之处如流水轻轻划过,让人们的心中一阵心生舒适。
舒儿一手撑着下巴,她微眯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