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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语气中的震惊,安以然边问边快步走过去,因为苏一航距离更近一些,便先走过转角。
哪知,苏一航也是浑身一震,整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一个足以容纳三人同坐的王座出现在眼中,但是这也不至于让他们两人这么大的反应啊。
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她也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
兵马俑!
数不清的兵马俑!
三人几乎是僵硬着挪动脚步。
她不知道,就在她脚步转过来的那一刹那,顾辰的心神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她们刚才所处的地方,与其说是一个墓室,还不如说是高台后面的休息室。
而转过转角之后就是一个宽敞的平台,大约有两个房间宽的平台。
现在他们站在这个平台的边缘,下方就是无数的兵马俑。
当先就是五辆战车,战车上面有着拿着刀剑的骑士,挥舞着王旗的力士。
嘶吼着的战马,一脸杀气的兵卒,拔剑指天的将军,奋力击打着战鼓的鼓手,每个人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每个人有着每个人的表情,神态,马也是,不是复制,而是独一的。
那杆大旗,已经过了千年,但是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用篆书绣成的秦字。
这是一支完整的军队,一支即将发起冲锋的军队,而他们的王,坐在高台上看着他们,等待他最忠心的骁勇将士们为他打下一片锦绣江山。
站在这里,那一瞬间,好像他们已经穿越了时间长河,到达了那个冷兵器的年代,置身于一个古战场之中,化身成为其中一个士卒。
可能是那拿着盾牌的小兵,有可能是那拉着马缰的马夫,但不论是哪一个,都能够感受到那股铁血之意,好像下一刻,随着将军的一声令下,就要冲进战场厮杀。
好一会,三人才从这恢宏的场景中挣脱出来。
这样的感受,不是身临其境是感受不到的,用言语已经不足以描绘。
只是,这些兵马俑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好像是真的人,马在冲锋中突然被定格住了,然后化为泥甬,千年来守卫着帝王。
“这些将士,是真的!”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顾辰略显干涩的声音从心底传来。
真的?
那岂不是说,这些兵马俑都是活人所铸。
仔细感受,这一次,她感受到了一丝悲意。
“阿弥陀佛,造孽啊!”
悟世修的是佛,对于魂的感受要比她更加灵敏一些。
“这里,应该有好几千的人吧!”
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全部都是,根本看不到边界。
“他们,都是我的兵”声音很低沉,任谁都能够听出其中的哀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辰已经飘到了半空中,目露悲伤的看着下方的军队。
“他们跟随我南征北战,打下万里河山,可是,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他,活着要统一天下,死了,还想着到地下去做皇帝。”
“殊不知,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最终连魂魄都消散于这天地间,万里江山,也不过徒为别人做了嫁裳。”
仰头望着天,也不知再和谁说话,语气充满了嘲讽,“不过,筹划了千年,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然,你知道吗?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是,却被做成了陶俑,我看着他们被活生生的抹上泥浆推入窑洞,看着他们被一个个的搬来这里,在这壳子里困了上千年”
“我听见了他们在喊我,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指着下方的军队,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几乎哽咽。
悟世和苏一航震惊顾辰的出现,现在更加震惊的是,他居然认识安以然,听语气,还相当熟悉。
“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们!”
像这样情况,这些士兵几乎就只能永久的被困在这里,不能投胎转世,甚至没有自己的意识。
要是少的话,她加上悟世两人总能想一些办法,可是这么多,别说想办法,只要稍有动作,这些已经没有了自己意识的战士只会将他们当作入侵者杀死。
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一支军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正面面对这支军队的冲击。
“办法,自然是有的。他又怎么会想到,布置了千年的大计,居然被几个小小的盗墓贼给破坏了。”
安以然知道,这几个盗墓贼指的定然就是当初把他从墓里面带出去的那几个了。
说完,顾辰看着苏一航,神情很是纠结。
这和苏一航有什么关系?
顾辰的脸色有些复杂。
“现在的我还没办法做到,必须要找到阎君印···三魂七魄复原之后才能做到”
三魂七魄复原?
他又盯着苏一航看,再联想苏一航那诡异的体质,安以然惊悚了。
他的意思,不会是说,他和苏一航两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吧!
难以置信!
可是,他语气中的意思分明这事情就和苏一航有关。(。)
第两百三十三章这不公平()
她没注意到悟世在听到阎君印的时候的神色,要是看到了,她后来肯定就不会有那么多疑惑了。
只是现在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更加不会想到那样的人物会和顾辰扯上关系。
“这和苏一航有着什么关系?”两人都是她的朋友,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深深的看了苏一航一眼,顾辰飞向了下方那群兵马俑中。
轰!
一股惊天的气势直冲云霄,似乎是要将这地宫掀开。
这一切在顾辰落在那位握着剑的将军面前的时候达到顶峰。
在高台之上的安以然被这股杀气逼的都差点退后一步,可是这一切在顾辰抬手搭在那位将军肩膀上的时候烟消云散。
一切的压力都消失不见,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存在过。
“兄弟们,等我!”
声音很轻,可是其中的郑重的情感却很重!
顾辰不肯说,她也没办法一直追问,可是,现在这样诡异的氛围到底是要干什么!
本来话就不多的苏一航这两天说过的话一只手掌都能够数得清,休息的时候也一个人坐着发呆,时不时看顾辰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悟世就更奇怪了!
对于顾辰的出现不问一句就算了,可是时不时的用一种看佛祖一样的眼神看顾辰又是因为什么?更别说那狗腿的气息隔着十里就能够感受得到。
可能是因为是顾辰带路的原因,这两天,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唯一遇到的一只僵尸,还不用她动手,这和尚自己就冲上去了。
“就快到了”
“到哪了?”可能这两天太舒服了,让她都差点忘记了他们的目的。
“这么快就到主墓室了?”
给了安以然一个我带路当然不一样的眼神,
“他,很厉害”
“秦宣帝?”
“嗯”
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两人的谈话从来没有避讳过悟世,而她私下也问过顾辰,结果这货完全不在意。
只说了一句“那和尚还不错”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觉得悟世这个人很安全。
也不知道他的这份自信从哪里来的!
“我们走的这条路,胜在安全,不过却很绕,所以才走了两天。
山东他们走的那条路,凶险,但是近一些,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一天半左右的时间就能到了”
听顾辰这话是准备等山东他们来了再进去,正好她也是这个意思,两人算是不谋而合。
只是,他怎么能够这么了解山东他们的情况。
这么一想,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那就是他们来的那个通道的事情。
顾辰怎么会知道出去的方法,而且时候仔细回想,那样的走法,根本不符合奇门八卦中的任何一种。
还有,那种空间的交替感又是怎么回事,就好像从一个空间走到了另一个空间。
除非她的天眼失效,不然根本不可能看不出一点点的问题。
更何况是在他们走出来的那个时候,她敢肯定她们看到的都是真是的场景。
再有,他又怎么知道他的大印是在主墓室里,并且,这个印分明不是山东他们寻找的将军印。
鬼市、千机楼、顾辰、苏一航能够,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
大约过去了一天多的样子,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只是看样子,他们的情况不是很好,因为脚步声很少,而且其中一人一轻一重,应该是腿受伤了。
很快,四道人影出现在安以然的视线里。
山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以然三人掉下去之后,他们不知道他们掉到哪里去了,还不等他们找到机关再次打开地面。
那大鼎中的东西就出来了,一巨蟒。
或者说,一条人头蛇身的怪物向他们发起了攻击。那一战,山门的一位老者就为了救他被那怪物活活勒死。
付出了三条人命,其余人人人带伤的代价才杀死怪物逃了出来。
而一路上,又遇到几次危险,最后死的死,分散了的分散,只剩下了他和山东,张家少主三个人。
而张家少主的腿也是在其中一次危险中被伤到。
他们三个蓬头垢面,满身狼狈,可是安以然他们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伤就算了。
毕竟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多一个没有受伤的,力量也就强大几分。
可是,他们明明是三个人的,现在居然变成了三个人加一个鬼。
山南觉得自己心里一个小人儿在嘶吼:这不公平好吗!
三人人人带伤,可见一路上遇到的情况并不少,悟世心中不由的感叹自己的好运气,居然和这样的大人物走在一起。
不行,不能想,一想就又要忍不住看一眼那位了!
“安小姐真是好运”山东苦笑着说道。
看了眼他胸前那个用布绑在身上鼓囊囊的一团,“看这样子,你们找到了?”
伸手轻轻摸了摸,“是,这一趟的目标总算是完成了一半了”
之所以说是一半,那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没出去,拿到东西,人出不去,一切都是白搭。
但是这样的墓葬,进来的时候这么难,难不成出去的时候会简单吗?
“安小姐,这是?”
总算问出来了,她还以为他会和悟世和尚一样呢!
“这是顾辰,我的朋友”
朋友?
“你好,我是山东”既然是朋友,山东便也打算互相认识一下,在这地宫中,多一份力量才会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更何况,他自然能够看得出顾辰并不是普通的鬼。
也许,安以然她们一路上能够这么安全的原因,就来自他呢!
不得不说,山东同学,你真相了!
“······”
安以然觉得这一瞬间的山东真是太可爱了,这要让顾辰怎么回答。
让你也喊顾辰吧,这辈分差的真是太远了。
按着辈分喊的话,老祖的哥哥该喊什么,在线等,挺急的···
而且重点是,让他喊他也喊不出吧!
然后再告诉他,不好意思,兄弟,你那个大印是我的,没有屁用,你们老祖只是为了让你们来救我。
而本将军早就已经出来了,你们花费那么大代价,白费了!
不把山东气吐血才怪吧!(。)
第两百三十四章惊天一剑()
不过还好,很快一声巨响破除了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安以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找不到言语来形容他们眼前的这个东西。
根据他出来的位置还有身上挂着的佩剑,大约可以猜测出这就是那位秦宣帝。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没了一个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他既没有长脚也没有多了一双手,也没有缺胳膊断腿。
整个人像是刚刚从硫酸池子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脸上已经看不出模样了,耳朵也没有了,一张脸就像被撕掉了面皮,只剩下两个眼睛。
只是,这两个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眼珠子,看着十分的诡异。
身上的肉腐烂得不成样子,随着他的走动时不时掉落下来一大块,偏偏这些像浆糊一样的腐肉并不会完全掉落。
每每掉下一块,身上又自然补齐,于是就像挂着一件破布衣裳在走路,不过,这破布衣裳是腐肉做成的而已。
“吼吼”
破布嗓子一样的桑音就像两块铁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