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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儿打了个寒颤,“怎么不记得,一指头差点要了你的命,怎么了?你又见到他们了。”
贾琏苦笑:“现在瞒着你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前面有些日子不回家,不是跟你说是我出去办差去了。唉,哪是什么办差,芸儿那臭小子为宝玉出头,跑到林妹妹那儿去闹,惹恼了清湖前辈,将我俩困了足二十多天,差点儿就没命了,我都以为我要死在里头了。”
凤姐儿被他唬得一跳,哭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芸儿这个杀千刀的,一天到晚就想着攀高枝,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王子腾也皱眉问是什么回事,贾琏忙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苦笑道:“就咱们家去跟人家斗,我觉得就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呢。”
王子腾摇头道:“这样的人哪里是能结仇的,结交还来不赢呢?不过你们也别走得太近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既然林家有如此多的奇人异士,说不定救宝玉要往他们身上去想办法,你们可千万不要得罪了人家。”
贾琏苦笑,还不得罪,早就得罪的彻彻底底的了。突听的平儿在外面与谁说话,贾琏忙提声问道:“是谁?”王子腾一皱眉,对凤姐儿道:“凤哥儿,你即好不容易做了胎,可得好好保养了,若是这里不方便,就回家去住一段日子吧,安了胎再回来。”平儿掀帘道:“二爷,老太太那里差了琥珀姐姐来问二爷,事办得怎么样了。”
王子腾一皱眉,对贾琏道:“正好,我要去看你二叔,一路罢。”看都不看琥珀一眼,心中冷笑,这老太太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难不成你贾家还要把爷怎样不成。拿脚就走,贾琏忙跟在后面。
贾母在荣禧堂内阴着脸,探春等大气都不敢出,本来都在等贾琏的消息,没想到贾琏却将王子腾带到他那边去了,贾母已到了爆发的边缘,看来贾琏是越来越不好控制了,哪儿像老二那么孝顺,那么听话。自己也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不然他还真以为他能当家作主了。
王子腾先去看了贾政,两个人见了面都不自在,那滋味简直跟受刑差不多,王子腾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贾政就闪人去见了王夫人。王夫人见了自己哥哥便如见了主心骨,两行泪就下来了,“哥哥,您可要给妹妹做主啊。”
王子腾冷笑道:“是吗,王恭人太抬举我了吧,我有何德何能来为贵妃娘娘的亲娘做主啊,只求王恭人不将我王家牵连进来就不错了,上次你连凤哥儿都暗算,你还有没有人性,她是你的亲外甥女。这次好了,你算完了自己的亲外甥女,怎么连夫家的都不放过,还谋财害命。拜你所赐,我王家只怕几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你先把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去给我跪在祠堂里清清心吧。再好好重学一遍王家的家规,免得你一天着急上火的,做事没脑子,什么时候存周来接你就回来,若他不来接你,你就给我跪一辈子的祠堂。”
王夫人听完王子腾的话,如雷惊了的孩子,痴痴的道:“哥哥,你不能如此对我,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到了这地步,他们就想把我扔出去顶着,不行,他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能走,只要我离开了这儿,老爷就不会让我再回来,你让娘娘怎么办,我的宝玉怎么办。”
王子腾冷冷的道:“他们姓贾,不关我王家的事,可你却是我王家的女儿,你所做的事,让祖宗蒙羞,你必须受罚,不然我无法给列祖列宗交待。”
王夫人如疯了一般抱住门框,嚎哭道:“不行,不行,我只要一走出这个门,他们就打算将我从族谱上除名,我不能走。要是老爷他真休了我,我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哥哥,你不能让老爷休了我,不然的话对大家都不好,你家里不是还有二丫头和三丫头嘛,你也要为她们想想啊。”
王子腾虚着眼冷冷的看着王夫人,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哟,妹妹,你现在终于想起我王家还有两个丫头了,怎么你做的时候不先想想我王家女儿的名声呢。”
心里暗骂王夫人真是其蠢如猪,给台阶都不知道下,现在你赖在这儿有什么用,别人要休你还不是要休你,贾政现在不休你是因为要给我一个面子。你还不如先跟我回去,至少面子还得以保全,不然别人真将你扫地出门,我的脸往哪儿放。你难道就不懂以退为进嘛,自己先放低身段,等有机会了再回来。毕竟有个贵妃女儿在宫里,贾家不会没脑子到去拆自己的墙角。等贾政气过了,他也得为自己的前途想想,得罪了我王子腾对他有什么好处,那时你照样还不是风风光光的就回来了。
王子腾真的快被他这个宝贝妹妹气疯了,现在别人休你了嘛,你不还是名正言顺的贾家二太太,可照你现在这个样子闹腾下去,王子腾可不敢保证被气疯了贾政会不会真扔给王夫人一纸休书。
王子腾现在是真的怀疑那些事究竟是不是真是他这个妹妹做出来的,就这脑子,能想出那些招儿来,别是被谁蒙了吧。
王夫人又哭又闹,见王子腾毫不让步,自己也闹累了,只好哭哭啼啼的收拾行装,自己往后可怎么办啊,五十多岁了,还被休回娘家,自己的脸往哪儿搁啊,想想元春刚封妃时的风光,怎么一下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林黛玉那个小狐媚子害得,如果不是她弄出这些事来,自己至于落到如厮境地嘛。王夫人现在只要一想起黛玉就恨得眼都快要滴出血来,贾敏,我一定不会让你的女儿好过,你们都是狐狸精,妈是狐狸精,女儿也是狐狸精,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王子腾看着王夫人的脸色,头痛的皱起了眉,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王夫人此时的心思,这个妹妹还真是无可救药了,怎么一个人能变化这么大,恨不能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神色阴沉的转身对身后的丫头们道:“你们去传个话,让我的下人到薛家去请薛姨太太到我家里去。”
第148章 坐井观天(一)
贾琏一进门就看到贾母阴沉的脸色,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忙上前请安,贾母冷冷的道:“琏儿,我叫你办的事呢?你见着林丫头没有?”
贾琏心下微怒,但也不敢当着贾母发作,只好忍了又忍。慌忙上前答道:“老太太,您听我说,并不是孙子不尽心,实在是没法子,孙儿今日赶到清虚观的时候,赫连将军已率御林军封了清虚观,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入,孙儿也是无计可施啊。”
贾母也是一惊,“胡说,御林军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跑到那儿去,别是你哄我吧。”
贾琏一口接不上来,差点没气得背过去,老太太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们大房。心下暗自恚怒,可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忙跪在地上道:“若老太太不信,孙子也没法,老太太可以派赖爷爷他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贾母见贾琏不似说谎,也只好挥手令他下去,她实在是搞不懂,御林军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封观呢。
结果是让贾母郁闷的,赖大他们带回来了跟贾琏一模一样的消息,清虚观被御林军封了,而且是堂堂的正二品的将军带的队,据说是太上皇有可能要来清虚观进香,想进去得有陛下亲发的令牌,贾母自问是没哪个本事的,当场被气了个倒仰。而且更令贾母害怕的是,太上皇到清虚观进香,而黛玉他们目前正在观内,这个死丫头会不会趁机告御状。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元春在宫内的处境岂非更是雪上加霜。
贾琏在一旁心下趁愿,老太太,我早说了你偏不相信,我有什么法子,不过,老太太,原来你也有无法可施的时候啊。其实贾琏如果硬要进去也容易,只说林家修缮别院的事委托了他,他有事要请教林少爷也就成了,只不过让他为了宝玉去求这个人情,他真的觉得不值得,宁可让这次机会作废。
不过并不只有贾母一个人郁闷,还有一个人比贾母更郁闷。
黛玉正在教丫头们写字,她现在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事做,每天修炼之后,还剩下大把的时间没法打发。而离做完法事还有四五十天的时间,自己原说了有在这段时间为父祈福,总不能自食其言吧,也只好闷在院子里,没事跟着弘学学符文什么的。让丫头们跟着也学,雪雁和春纤是打小跟着她陪读的丫头,那文字上的功夫也还将就;就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也及不上,紫鹃跟着她的日子也不短,人又聪慧,也还说得过去;可夏玫就不成了,几乎就一睁眼瞎子,原想着有可能还会回贾家,也不怎么管她,可现在既然她是林家的人了,总不能还大字不识一个出去丢人吧。反正现在大家的时间都多,干脆修炼之余,黛玉就客串先生,教丫头们识字。弘在一旁看得有趣,也跟着学,虽然他对这些都一无所知,但架不住他聪明,悟性惊人,竟不是举一反三,他是举一反十,一窍通,百窍通,兼容并蓄,没学多久,拿黛玉的话来说是都快赶上她这当先生了,也懒得等这些丫头,拣些自己感兴趣的自行研究起来。所以黛玉这个客串先生当得也是极轻松的,说的是教了一屋子的人,其实也就夏玫一个,何况那丫头又不笨。
看到林晔秋风黑脸的闯进来,几个正在写字的丫头都吓得不轻,她们可都知道林家的少爷跟贾家的少爷是不一样的,可不是几句玩笑话就哄得了的,忙都退到黛玉身后。
黛玉将手上的笔一搁,笑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惹我们堂堂的不动明王生气了。”
林晔将自己往榻上一丢,两手枕头,瞪着屋顶恨恨的道:“还不是那个老头子,居然派个凡人来监视我。”
黛玉一手托腮,笑道:“凡人啊,那不就更简单了,难道他还能看得住你。别说你和弘哥哥了,只怕连我都看不住。他爱摆就摆哪儿,那是你爹关心你的表现。咦,关心!十哥,还真没看出来啊,你的水磨功夫怎么哪么好了?你什么时候攻破这个堡垒的,怎么这么快?”
林晔看了眼正专心练字的弘,疑惑的道:“婠婠,怎么弘没有跟你说吗?”
黛玉讶然,侧头看了弘一眼,奇怪的道:“出了什么事?哼,你们两个定有事瞒着我,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林晔只好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见到林海二人却没敢说,只说弘看不过自己辛苦,终于出手,帮自己劝动了上皇。
黛玉笑道:“其实十哥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人都是这样的,很难相信超出自己接受能力的事,才刚琥珀跟我说出真相的时候,我也吓得半死不活的,直以为自己遇到妖怪了呢。只不过我当时的境况怎么能跟他比,我那时可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如果没有琥珀他们的话,我可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我敢破釜沉舟。”
林晔与弘一下都来了精神,弘也不练字,将笔一搁,笑道:“对啊,婠婠,你还从没告诉过我你这些事呢。”
黛玉顿时粉面飞红,想起自己当初那些糗事,将抱枕往趴在旁边椅子上的琥珀脑袋上一捂,威胁道:“死肥猫,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身上的毛一根根的拔光。”
琥珀本来正在打盹,猝不及防被黛玉扣在枕下,慌得四爪乱挥,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委屈的“喵唔”一声,“大小姐,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好不好。”转身一看,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见林晔与弘都两眼发光的看着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琥珀浑身一抖,浑身的毛蹭的竖了起来,慌忙一跃跳上房梁,算了,哪个我都惹不起,猫大爷我还是躲远点算了。
林晔瞪眼:“墨方,你就这点出息啊。”
琥珀在梁上道:“十殿下,你难道没听过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我还不是圣人,自然是要听圣人的了。”开什么玩笑,你们当我是傻的,那位大小姐说到做到,万一真要拔我的毛你们谁来救我。他敢打赌,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林晔是绝对不会来帮自己滴。至于弘,那位大人到时不帮着小姐来拔我的毛就不错了,我还敢指望他。再说,要是让他知道我曾经跳到小姐的洗澡桶里,只怕就不是拔毛了,恐怕剥了我的皮都是轻的。
黛玉松了一口气,抚掌大乐道:“哎呀,还是我家琥珀好,不抛弃,不放弃。不像某人,说句话都还要吃一半,藏一半的。”
林晔看着黛玉皱眉道:“唉,婠婠,你就别指桑骂槐的了。能告诉你的我肯定都会让你知道,比如我跟我家老头子和好了,你看我不是就告诉你了。至于你不能知道的,我也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你,行了吧。”
黛玉满意的道:“这还差不多,”眼珠一转,马上关切的道:“不过十哥啊,依那位的性子,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把他劝通了的。”
林晔竖起食指,痞痞的笑道:“不可说,佛日:不可说也。”一指梁上的琥珀,“要不,小十三,咱们交换。”
黛玉挥着小爪子道:“十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哪么好说话。哼,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