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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颔首。
叶昔一摆手,队伍进了城门,回了叶家府宅。
叶家府宅门口,太叔公带着一众人等在门口,见叶昔折返,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公子,出了什么事情?”
叶昔看了太叔公和叶家的众人一眼,沉声道,“有人劫走了我师妹和四弟,重伤了表弟。我已经命人封锁了江南,任何地方,任何人等,一律不准通行。从今日起,叶家任何人,都不要出叶城走动了。”话落,不轻不重地道,“这是命令。”
太叔公一惊。
三老爷当即脱口说,“睿儿也被劫走了?什么人劫走了世子妃和睿儿?”
叶昔道,“目前揣测,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话落,道,“总之,大家都记住我的话,但有不尊者,家法处置。”
众人心神齐齐一凛。
叶昔摆手,太叔公立即让开了门口,叶裳车也未下,马车径直赶入了府内叶昔的住处。
下了车后,紫风扶着叶裳,进了内室。
玉灵连忙开了药方,叶昔接了药方,吩咐言责速去煎药。
叶昔道,“凤来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离开江南境地,各州郡县城池都已经封锁了,任何人不得通行,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带着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在我封锁各城的情况下离开江南。”
叶裳颔首。
叶昔道,“只要她强行通关,我们一定会得到消息,就能有她的踪迹可寻了。”
叶裳点头。
叶昔又道,“如今唯有此法了,江南地方不小,而她武功又奇高,派暗卫出去三五一帮三两一伙地彻查也没什么用处,在她面前,暗卫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官兵,配备箭羽,只要她露面,方能对付她。”
紫风接话道,“没错,想当初望帝山多少人,一样都被她逼入了绝地。”
叶裳没说话。
叶昔看着叶裳,“你可还有什么好办法查到她踪迹?”
叶裳道,“暖儿身上有香兰草的气息,但也要她在我方圆十丈之内,我才能嗅到。如今已然无用。另外,她养的飞鹰,能找到她是没错,但是如今飞鹰都不再身边,派出去了。”话落,他揉揉眉心,道,“让我好好想想,有什么周折之法,迫凤来自己交出人来。”
叶昔颔首。
半个时辰后,药熬好,端来,叶裳眉头不皱一下地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他眼皮沉重,费力地睁了睁,看向玉灵,“师叔,你的药……”
玉灵温声说,“你如今必须休息,我给你在药方子里加了茯神等几味安眠的药物。你如今心神慌乱得很,待睡醒一觉,头脑就清醒了,再想救治之法。”
叶裳刚要在说什么,耐不住眼皮睁不开,挣扎片刻后,歪在桌案上闭上了眼睛。
叶昔见叶裳昏睡过去,将他扶起,送去了床上躺下,回身对玉灵说,“师叔,表弟伤势有多严重?”
玉灵道,“若非当时有我在,我和紫风一人给他输了一半功力,救治得及时,他一条命就没了。”
叶昔咬牙,“凤来真是心狠手辣。”
紫风和玉灵早已经领教过凤来的心狠手辣,一时没说话。
叶昔道,“当时四弟在做什么?”
紫风和玉灵道,“他手里拿着放风筝的线绳,在放风筝。”
叶昔道,“让我不解的是,凤来为何也抓走了四弟?”
紫风道,“我们同样不解。”
玉灵低声说,“叶睿是不是喜欢暖丫头?”
叶昔点点头,“多年前,师妹随我回叶家,因一幅字帖,四弟自此十分倾慕师妹。”话落,道,“数日前,侍候了他多年的婢女因效仿他的字,要害我父母,我拿那信函去找她,那婢女事发,问他师妹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念着,便被四弟两错加一处杖毙了。”
玉灵一怔,“他不会是因得不到,所以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叶昔道,“四弟不会的,他十分聪明,懂得什么该得,什么不该得,这么多年,不参与叶家争权夺利,一直没越界。也许凤来抓他,是他当时做了什么,被一起抓走了也说不定。”
紫风对玉灵道,“别把人都想得太坏,我看四公子人不错。”
玉灵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暖儿,谁知道我们来了江南,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儿。”
紫风道,“凤来着实可恨,仗着身怀绝世武功,为所欲为,防不胜防。当初谁想到她会回望帝山?如今谁又想到她来了江南?”
玉灵不再说话。
叶昔道,“凤来带着师妹,无论是进京,还是前往东境,总要离开江南,如今我封锁了江南各地,暂且先等等消息吧。”
二人点点头。
苏青道,“给我一队人马,我带兵去江南通往东境的那条路拦截她。”
凤阳道,“她神通广大,若她带着人去东境的话,怕是封锁关卡拦不住她,派人等在通往京城或者是东境的狭隘之道,定然能拦截住她。”
叶昔想了想,道,“虽然你们所说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还是先不要去了,等表弟睡上一觉,醒来后,听他的吧。我们自己人,越是如今这个关头,越不能乱了阵脚。免得不小心便折了人进去,尤其是你们二人。”
苏青被叶昔这样一说,虽然心下着急,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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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风暖凤来(一更)()
诚如叶裳、叶昔、紫风、玉灵等人猜测,劫走苏风暖和叶睿的人正是凤来。
苏风暖的武功,方圆五里之内的草木动静,是能感知得到的,但今日有风,草木因风而动,再加之她与叶睿斗风筝,未曾留意周遭环境,也未想到凤来会来,凤来又身怀绝世武功,几乎与周遭的景物环境融在了一起,她未能在她到来的第一时间感知到。
但她在风筝断了线后,便感知到了,凤来的气息十分与众不同,带着十分强大的压力,如山一般。
她当即便知道自己即便有祖师爷的百年功力,与她不相上下,但是如今怀有身孕,也不敢与她硬碰,索性顷刻间锁了自己的内功,脉搏霎时如云雾笼罩。
她赌,凤来不是来杀她的,但是她不能让凤来知道她承袭了望帝山祖师爷的百年功力。否则一个人自认为自己天下第一,谁也莫可奈何久了,突然发现有人与她一样,还是如此年岁小,没经过幻容轮回,便达到这个地步。那么,她即便对她没有杀心,那么也会因嫉妒和愤怒生出杀心。
那样的话,她今日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为今之计,唯有封锁功力一法。
所以,她顷刻间就做了决定。
叶睿本就十分在意苏风暖,在叶裳弯身捡那一截树枝打向高空飞去的风筝时,他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对身旁的苏风暖压来,排山倒海,十分强大,而苏风暖似乎半丝也没察觉,全无反抗,他面色大变,当即扔了手中的风筝线绳,扑过去,顾不得礼数,从后面抱住了她。
被叶睿抱住,苏风暖一怔。
这时,凤来已经来到了近前,听见叶睿的低喝,她当即出手,要打开叶睿,可是正逢叶裳也发现了,他要打向叶睿的那一掌当即移开,打向了叶裳,将叶裳打退数步。
她不想露面,不想被人知道是她抓走了苏风暖,索性便带着叶睿一起走了。
叶睿紧紧地抱着苏风暖,二人被凤来提着,她竟然是用轻功踏着树梢而走,随着风吹拂过的方向,一路离开了枫山。
随着他们离开,春风吹拂下,枫山上没了他们的踪迹,半丝体味痕迹也被吹散得无影无踪了。
今日的日子,凤来选得极好,时候也掐算得极好。
苏风暖想着叶睿对她,也真算是豁得出去了,她一时被凤来拎着,被叶睿抱着,觉得十分无奈。本来叶睿用不着遭这份罪,偏偏是因为她,自己送上门,如今被凤来擒了,她自己还好说,多了一个他,对她来说,算是一桩负担了。
凤来带着苏风暖和叶睿,用轻功奔了一个时辰,方才在一处荒山处停住了脚步。
苏风暖想着她这一个时辰,比最快的马还要快的,怕是已经行出百里地了。
枫山距离叶城,也就百里的路程。
她猜测,这座荒山,应该就在叶城外不远处。
凤来停住脚步后,不客气地将苏风暖和叶睿扔在了地上。
叶睿护着苏风暖,自己的背部撞到了地面上,发出“砰”地一声响,但他仍旧死死地抱着苏风暖没撒手。
苏风暖又是一阵无奈,一时没开口。
倒是凤来,似乎十分意外地看着叶睿,“江南叶家的四公子叶睿?”
叶睿不识得凤来,被撞了一下,没觉得疼,当即抱着苏风暖起身,又将她护在了身后,沉着眉目问,“你是谁?”
凤来依旧是在北周王宫里芸嬷嬷的打扮,面对叶睿的询问,她一笑,“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叶睿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抓我们?”
凤来看着他,“小子,我没有要抓你,是你自己紧张这个小丫头,自己送上门来,我见你痴情一片,也就成全了你。”
叶睿抿唇,“那你为什么要抓世子妃?是何目的?”
凤来看向被叶睿像护小鸡一样护着身后的苏风暖,忽然笑了,道,“我抓她的目的多了。”话落,看着安静地待在叶睿身后的苏风暖,哼道,“青凰的得意弟子,临终传了你望帝山的帝师令,如今就这般被我轻易抓了,如此没用吗?”
苏风暖推了叶睿一下。
叶睿不让开,纹丝不动。
苏风暖无奈,对他低声说,“你先让开,她若是要杀我们,早就杀了,不必等到现在。”
叶睿闻言让开了半个身子。
苏风暖看着凤来,仔仔细细端详她,发现上一次叶裳和叶昔暗中前往北周王宫依照记忆画来的她的画像半分没错。她佯装试探地问,“凤来老祖宗?”
凤来一怔,脱口说,“谁是你老祖宗?”
苏风暖想了想,对她眨着眼睛道,“望帝山背离师门的老祖宗凤来,鬼山派的宗主玉颜轻。你用的是望帝山的绝学,气息承袭望帝山一脉。月前,我和师兄、叶裳前往望帝山,从绝地里救出望帝山的一众师祖和师叔以及师兄弟们,才知道你还活着。”
凤来闻言眯起眼睛,上前一步,气息顿时如高山压顶,对着叶睿和苏风暖罩来。
叶睿顿时又将苏风暖护在了身后,紧张地盯着凤来,“你要做什么?”
凤来只走了一步,便停住脚步,见苏风暖面上没有惧色,她凌厉地说,“我是知道你将他们都救出绝地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救他们出绝地的。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能在绝地里来去自如吗?”
苏风暖道,“没有武功,就不能进绝地吗?我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我的师兄和叶裳可是有武功的。他们二人,带着我,自然不是问题。”话落,她道,“再说了,要进入绝地,靠的不仅仅是武功,而是脑子。我虽然没了武功,但脑子还是在的。”
凤来闻言看着她挑眉,“既然你这么说,那么,用你的脑子想想,我抓你来做什么?说好了,凡事儿都好说,说不好的话……”她目光转向叶睿,“我先杀了这小子。”
苏风暖推叶睿。
叶睿依旧挡在她面前纹丝不动。
苏风暖只能绕过他,走到他面前,挡住他,平视凤来,对她说,“我是不愿意称呼您为老祖宗的,毕竟隔着我师傅那层关系,曾经,我和师兄小的时候,是很想师傅将您娶回家,成就连理的。那时候,我只知道您是玉颜轻,不明白师傅那么洒脱的一个人,为什么那么看不开,太看重门派殊途的规矩。直到月前,在望帝山,看了秘辛,我才知道了原因。”
凤来脸色变幻,没说话。
苏风暖看着她,温声说,“其实,我从小就性子野,没什么规矩,师兄虽然长在江南叶家,但江南叶家的规矩也没束缚了他,他自小被师傅教导,被我拐带,也没什么礼数规矩。若是我们早就知道这一桩事儿,我们也许会劝师傅,什么礼数教条,人生一世,白驹过隙,何必管那么多世俗规矩礼数?”
凤来闻言又眯起眼睛,“你是这样想的?”
苏风暖看着她,坦然地道,“是啊,我自然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师傅迂腐,想不开罢了。”
凤来不信,看着她道,“我不相信苏大将军府的小姐,王大学士的外孙女,燕北苏家的大小姐,容安王府的世子妃,会是如此不顾世俗规矩礼数的人?”
苏风暖道,“规矩礼数,传承了千万年,所谓无规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