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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萧辰嘴唇抖动了两下,颤悠悠地说:“我没有这样想。”
“但是你却这么做了!”
此时的媚姐优雅尽失,只是一个普通的焦急的母亲。
众人不知如何去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失控却克制着的歇斯底里。
凌萧辰一句也没有反驳,一步一步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媚姐脸色阴沉,对沈梦妆道:“等瓷儿痊愈之后,我要带她走。”
沈梦妆和张航对视了一眼,略有些迟疑地说:“还是听听恋恋自己的意思吧。”
媚姐瞪了她一眼:“我就是太由着她了。”
媚姐觉得,没有人能理解她,对她而言,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有多么珍贵。
媚姐是何等的巾帼,待到晚上,看到左恋瓷醒过来之后,直接给经纪人李晴打电话,清算了自己的工作。
沈梦妆一直在她身边,惊讶得目瞪口呆。
“干妈,您这是打算退出娱乐圈?”
“原本就有这个打算,不过是将计划提前了。”媚姐说完,看了一眼小本子上的记录,便对沈梦妆道:“这儿有几个人我必须要亲自去见,这几天还要麻烦你们在这里多照应着。”
“干妈,您跟我说这话就外道了不是,放心吧。”
媚姐点点头,抿抿嘴笑了笑,而后又端正了面容。像是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没来由地让沈梦妆心里一紧。
“干妈,其实吧,辰哥对恋恋很好的,特别好,好到我都羡慕恋恋呢。”她偷偷瞥了一眼媚姐的脸色,听到凌萧辰的名字,脸色便是一沉。
媚姐拍拍她的手叹道:“他对她的好我都知道,可是,你们不懂做父母的心。”
沈梦妆也知道这事确实是凌萧辰做得不地道,可是她觉得自己也能理解凌萧辰,也很能理解媚姐,这事儿,她插不上嘴。
左恋瓷自手术之后也是睡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一睁开眼睛,问上几句话就又睡着了。每次醒来不是喊“绒花”就是喊“梦梦”,却是从来没有喊过“凌萧辰”。
每次沈梦妆都会偷偷观察凌萧辰的表情,但,他永远都是那么地面无表情。站在左恋瓷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看着她。
徐承睿说这是手术之后的正常反应,现在的她还分不清梦与现实,离彻底康复还要一段时间。
李瑞仍然在研究针灸,时不时地给她扎上几针,配合着中药吃着,除了治不好脑子,其他的器官倒是很健康。就连皮特医生都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时时找他们二人了解中医理疗的理论。
因此,这段时间最闲的就是被医生禁止入内探望的两个人——张航和范嘉德,这两人就算是闲着也是相互不理睬。也只好等凌萧辰有空的时候,两人分头去找他喝酒聊天,说是帮他排解一下心中的郁气,到了最后也不知道变成谁劝解谁了。
今日被范嘉德截胡,拉着凌萧辰喝酒,“辰哥,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梦妆才能重新接受我呢?”
凌萧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这都是他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沈梦妆身边赖着呢。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儿子我也很绝望啊!”
“我这一生就没怎么犯过错误,怎么在这事儿上面栽这么大一跟头呢!”
凌萧辰一个字也没有回复,就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喝着伤心酒。仿佛看到了他自己。
他们曾经都是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儿,现在,都为了女人而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样的令人绝望的爱,到底算什么呢?
“辰哥,我情愿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她,真的,好过现在得不到又放不下。”说完这句话,范嘉德就倒下了。
凌萧辰淡淡地瞥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一眼,端起来一饮而尽。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凸起。
不是她害了他,而是他害了她啊!
当初沐大师跟他说的话他不以为然,现在果然应了。
“你们八字相克,强行在一起,恐怕对她不好。”
这是沐大师的原话,他没有听,他从来不信命的,但是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之后他不得不相信了。
他爱她,他想得到她,但他已经不敢靠近她了。
所以,当她清醒时,没有问起他,他反而觉得,这样很好,她忘了他,这最好不过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回北京?”()
有李瑞刻苦钻研医术,以及她顽强的生命力,不到两周,左恋瓷已经能下床了。
反常的是,左恋瓷醒来之后竟也一次都没有提到凌萧辰。
媚姐紧锣密鼓地安排好她回家的行程。这期间,凌萧辰居然能忍住一次也没有进病房看望已经好过来的她。
有媚姐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沈梦妆什么都不敢问,日子看似平静,她却有一种惊涛骇浪的感觉。忽然间,她有一种身在宫中的感觉。。。。。像她这样的在宫里能活过一个月吗?到现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呐!
“我问过医生了,你身体恢复得很快,等你恢复好了,就去国外留学。”媚姐摸了摸她的头,现在上面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消。
左恋瓷眼神晦暗,不过一瞬,就恢复了清明,而后无奈地笑道:“我还有工作呐,顶多再休养一个月我这身体也能恢复得差不多了,怎么着也该复职了。”
媚姐眉头微拧:“也不缺你赚的那点钱,还是身体要紧。美国的医疗条件好,到时候去美国留学,看病什么都方便。”
左恋瓷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把媚姐吓得不轻。看来,媚姐这是铁了心要做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了。
于是只能含糊地应道:“留学哪那么容易的,学院放不放人还两说呢。”
沈梦妆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凭恋恋的成绩,美国的常青藤大学恐怕都由着她选,可是她一走,自己就没办法跟过去了!
“干妈,干妈,您就行行好,让恋恋就留在国内吧,再说因为这病了一场,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媚姐不说话,脸色很是不好。
左恋瓷见了,立刻道:“这些都慢慢商量吧,反正在头发长出来前,我哪儿都不会去的。”
她摸了摸头上长出来的扎手的小短毛,讪笑道:“跟小刺猬似的,怎么见人呢?”
“头套已经送过来,你又不肯戴。”沈梦妆的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
左恋瓷吐吐舌头,明智地选择不说话。闭上眼睛安静地躺着。两人见状,都退出了病房,好让她休息。
门轻轻地关上,她忽然睁开了眼,艰难地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却没有朝窗外看上一眼。即便,她已经感觉到那道炙热的目光要在她的后脑上穿破一个洞,她也还是没有回头。
那道炙热目光的主人很是惆怅,连连叹了几口气。
“你们两口子可真够有意思的,你那么想看她就去病房看她啊。”
他这几声叹息让范嘉德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明天启程回北京。”凌萧辰强迫自己调整目光,看着范嘉德道:“你也收收心。”
范嘉德撇撇嘴,自嘲一笑,他的心早就碎成一片一片的了,还收得回来么?
凌萧辰这一走,岛上的气氛更加奇怪。
左恋瓷倒还是一派云淡风轻。该吃药就吃药,该打针就打针,该睡觉就睡觉,没有比她更遵医嘱的病患了。
在小岛上的时间过得很慢,日日都过得一样,很悠闲却也很无聊,她开始想念都市的热闹了。
尤其是在看到张航过来看她时带来的粉丝送给她的礼物之后,她就更想早日归家了。
头上留下的疤痕已经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粉色的痕迹,看着却格外的刺眼。“头发再长一点儿就好啦。”她故作轻松地说到。
媚姐听了心中一酸,却笑道:“没事,你头发长得快。现在的小姑娘都流行短发,你回去之后,再休息一个月,刚好赶趟儿。”
左恋瓷笑得花枝乱颤,“真的吗?流行短发了?”
媚姐认真道:“当然是真的,我也收藏了不少短发造型,回去就整一个。”
“哟,您还赶这个时髦啊。”
“我怎么就不能赶时髦了。”媚姐白了她一眼,“老早就想剪了,但是公司不让,说是短发不符合我的个人气质。现在我都退休了,当然可以想剪什么发型就剪什么发型了。”
左恋瓷眨巴眨巴眼睛:“你们公司也忒不人道了,连发型也要管。”
媚姐摸摸她的头,抿抿嘴:“哎,我这一辈子,演得最多的就是坏女人,这一头大波浪卷啊已经成了我的标志,自然是不能轻易换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笑道:“还别说,这发型我早就有腻歪了。”
左恋瓷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大也都是长发示人,留短发确实是个新鲜事儿。
她偷偷拿眼睛瞟媚姐,趁现在媚姐心情还算好,便装作不经意道:“话说我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收拾东西回北京了?”
“回?呵呵,才在北京待了两年就把那儿当家了?”媚姐笑得妩媚,却让她打了个冷颤。
“啊哈哈,我说错了,回上海,回上海。”她很是讨好地笑着,拿脸去蹭媚姐的胳膊,像只温顺的小猫。
媚姐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中的那团火还没有灭,打定主意要给他们俩一个教训。
“知道就好。”媚姐勾了勾嘴唇:“我去跟小李商量商量回上海的行程。”她恶作剧似的把“上海”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还得意地朝她挑眉。
左恋瓷翻了个白眼,待媚姐一出门,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提不起一点劲来。哎,这都一个月不见了,还怪想他的。罢了罢了,再等一个月,等她好了,媚姐也就消气了。
傍晚,李瑞过来,手里拿着自己刚刚揉好的药丸,笑眯眯地献宝:“师父,这是刚做好的林芝洋参丸,吃一粒吧。”
左恋瓷看着这颗跟鹌鹑蛋一样大小的药丸,嘴角抽了抽道:“先放着吧,吃过晚饭之后再吃。”
“也好,”李瑞将药丸放在她的床头,偏着头看她,然后笑道:“明天就回去了,今晚你好好休息。”
左恋瓷微笑点头,心里着实高兴。
李瑞收起脸上的笑容,犹豫了一会儿,正色问道:“你是不是和凌萧辰分手了?”
左恋瓷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没有。”
第四百七十章 “姑且说出来听听”()
李瑞一副不甚相信的样子,看得人实在火大。
“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是他待你还不错。你可得悠着点儿,别把人给伤得狠了。”
左恋瓷鲜少听他说起凌萧辰的好话,觉得有些新奇。好笑地看着他:“他怎么对我好了,我醒了这么久,他可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我哪儿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李瑞耸耸肩,脸上带着八卦兮兮的贱贱的表情,“你知道现在最热门的娱乐消息是什么吗?”
她一直静养,哪有什么渠道知道外面的事,看他贱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姑且说出来听听。”
李瑞眨巴着大眼睛,暧昧道:“你和冷泉银次在日本游玩时被狗仔拍到了,评论可不好听。”
这可真是锅从天降,她在这个破岛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跟冷泉银次游日本。
“我看了那张照片,拍得很清楚,那个女人。。。。。。”李瑞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到:“跟你很像,就算是我,第一眼看到照片的时候,也觉得那人就是你。”
左恋瓷的手轻轻的拍着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过了良久才叹气般地说:“这个冷泉银次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啊。”
“这事儿交给梦爷去周旋应该很快就能平息。”李瑞咧嘴一笑:“那个冷泉银次长得还挺好看的。”
左恋瓷失笑,目光戏谑:“是么,我可没发现,不知道老徐的眼光是不是跟你一样哦。”
李瑞脸色骤变,瞪了她一眼,然后愤愤然地落荒而逃。徐承睿那厮外表一本正经,内里可是个大醋坛子。一不注意,又被她抓住了一个把柄。
左恋瓷看着他急匆匆而去的身影,眉头挑了挑,而后陷入了沉思,冷泉银次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好在明儿也就要回去了,结束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比起被保护起来的无所事事,她还是更喜欢运筹帷幄的直面风雨。
次日,晨光熹微,左恋瓷一大早就开始梳妆,头一次戴上假发,即便是自己的头发,感觉也很是奇怪。不过这么一装扮下来,便看不出来她还是个尚在恢复期的病人了。
梳妆过后就兴致勃勃地让人将行李往车上搬,随行的人见她如此高兴,心情也都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