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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芳是全京城排名第二的武器师傅,当然价钱也是第二高的,第一是他爹朱国公,晴岚还没有痴心妄想到请一位国公爷帮忙造机器。
朱元芳觉得这种无营养的谈话可以结束了,他耸耸肩,那就不开呗,多大点儿事儿啊。
朱元堇急,“哥,我们会出钱的!”拜托,这对妹妹我很重要!
朱元芳:那还不是咱家的钱,我才没那么傻,他扫了一眼朱元堇的胳膊,那里藏着朱元堇随身携带的袖鞭,这玩意儿你还赖账没还呢。
朱元堇立马明白了哥哥的意思,“鞭子的钱马上还你,这机器的钱我们先交一半儿当定金。”
朱元芳无视面前二人急切的目光,爷不缺钱。
晴岚赶紧上前,“附一个灯泡的做法,用电的那种。”
朱元芳: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大哥,拜托了!”朱元堇挤挤眼,林胤飞他们还在呢,多少给妹妹留点儿面子。
朱元芳,“你你觉得我会做烤点心的炉子?”显然,他对甜品店的理解跟点心铺子是等同的。
“点心炉子?也行,”朱元堇先是一愣,随即道:“不过在做炉子之前,能不能先给我们做这个?”
晴岚讨好的捧上一张图。
苹果脸好奇的凑上来,“这是啥?武器?”上头倒插三炷香,中间一排刀,底下还配个棺材,买一台送给张锴那厮倒是不错,管杀还管埋,上坟都免了。
一听是武器,林胤飞的好奇的看过来,这武器够笨重的,还不等运过去,敌人就到跟前儿了。
朱元芳:武器?绞人肉机吗?
晴岚:谢谢诸位的脑洞。
朱元堇咬牙切齿的运气:“这是制冰机。”
呵呵,朱元芳看着妹妹,来来来,你造一个出来,我买。
晴岚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我们有冰。”主要用它制碎冰。
朱元芳:呵呵,我看你们是有病!
“大哥!”朱元堇深吸一口气,只能用杀手锏了!“求你了”
诸人:
朱元芳瞟了一眼图纸,他绝对不承认是猎奇心在作祟,“我试试。”
哦耶!
晴岚和朱元堇大喜,二人对视一眼,“那个我们还需要二十套茶壶,比你送我的那种再大一号。”朱元堇明显是在得寸进尺,因为晴岚知道,茶壶十把就够了。
“如果朱大哥有时间的话,炉子也挺着急用的。”晴岚已经不敢再看朱大少的脸色了,虽然那人一如既往的面瘫。
“还有你用的这种灯,我需要十二盏。”朱元堇尤不知趣。
“马桶四个。”
“就是这些。”朱元堇一口气将需要的东西报完,殷切的看向她哥。
朱大少面瘫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提起嘴部肌肉,微微吐出一个字:
“好。”
“那我什么时候来取?”朱二小姐觉得她哥今天特别好说话。
“你觉得什么时间合适?”朱大少的面瘫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类似“笑”的表情,好神奇。
“嗯”朱元堇居然天真的相信了,还在认真的思考中。“一个月?”
“可以。”朱大少笑容更真实了。
“那二十天可不可以?”
晴岚捂脸,拽了拽朱元堇的袖子,大姐,别再说了。
“可以。”
“真的!那十天呢?”朱元堇不理晴岚,没想到大哥这么支持自己!
“可以,只要你付得起工钱。”
“多少?”朱元堇觉得这钱花的值,十天就能出机器,那下个月甜品店的摊子就能支起来啦!
朱元芳瞬间变回了面瘫脸,毫不客气道:“十万。”
啥?朱元堇懵,自己没听错吧?
“一天十万。”朱元芳一字一句。
******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傍晚,一场大雨过后,闷热的空气中再添潮湿,整个房间像个开了锅的笼屉。
季东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望着暗红色的晚霞,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焦躁感。
两个月,当初随回乡祭祖的义老将军一同出京,如今他在德州已呆了两个月有余,可那个该死的接头人还没出现!
想到这儿季东就想骂娘,那个接应的人爬都该爬到了吧!
难道自己暴露了?
不能啊,那朱七早派人来杀自己了。
接应的人被杀了?不能吧,五皇子这边还没摸到朱七的底儿呢,怎么会这么快就收网?
季东想不明白,瞧了一眼呆坐在床脚的小女孩,裸露的皮肤处被蚊子叮的到处是包,唉造孽啊。
正准备出门儿栍摸口吃的,忽然,一阵如摩斯码般地敲门声传来。
三连一断,两拍,一拍,季东心跳加速起来,接头的人终于到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来人披着雨蓑衣,显然,刚才的大雨叫他给赶上了。
季东回身拿了一条干毛巾递给那人,“擦擦吧。”
那人先是一愣,接着,他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季东做梦也没想到的脸——
季伟!?!
******
景泰帝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正思考着两步棋路之间的变数,心道:若将蒋氏册封为皇后,蒋家日后势必会坐大,张家那里就更动不得,到时候
但若就此直接册封晟儿为太子,大臣们难免会有些口舌之争,且他们兄弟之间
正当景泰帝犹疑之际,吴一进来了。
“何事?”景泰帝将手中的棋子放回盒中。
吴一快速行了一礼,“主子,沐恩候之子张锴与忠义候府的孙潘小将军在马场约战,如今二人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景泰帝呼的站了起来,“所为何事?”两个小毛崽子,顶多就是你捣我一拳,我回你一脚,居然闹到生死不明!?!
“好像是张锴先辱骂潘小将军的家人。”吴一很郁闷,他派属下去找朱七的暗装,没想到竟碰到这么一出儿。
景泰帝沉默了。
这事儿
作为一个刚刚荣升为权贵的义老将军,根本没有一点权贵的样子,忠义侯府就比平常的富户好那么一丢丢,规矩啥的也完全不懂,京中的老牌世家们都有些瞧不上,背后也没少笑话潘家。
但像张锴这么傻的也实属罕见,惹谁不好,偏去招惹全大顺威信最高的将军,该死!
“潘泽信不是从小习武吗?”还打不过一个张锴?十个张锴也不是个儿啊!
“张公子还带了一帮朋友。”吴一其实也很鄙视张锴,但职业的属性已经让他早就摒弃了自己的好恶。
!
“那潘泽信就不知道叫人帮忙?”傻成这样,朕以后还怎么叫他带兵打仗?
“潘小将军只带了林世子,寡不敌众。”吴一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景泰帝:
“林胤飞没事?”景泰帝这会儿已经够头痛了,他不想林家也掺和进来。
“是林世子将人送回候府的。”具体伤没伤,只有待会儿问太医们了。
景泰帝叹气,他当然更偏心潘泽信,潘家是孤臣、忠臣,是他的倚重;但他也不能让张锴死,虽然张家就是一群蛀虫,自己却还得表现出看重他们的样子来,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至少,自己在位的时候,张锴不能死。
“来人,叫太医院的人兵分两路,去两个府上看看。”
景泰帝吩咐完,又回头看了一眼棋盘,蒋妃啊,就没有当皇后的命。
******
晴岚觉得一切来的都太突然,此刻,她无比想念十三,可惜那人上个月随五皇子去东北了,至今未归。
她只是跟朱元堇外出考察市场并顺道儿吃了个饭,不想在大门处遇到了飞奔而来的林胤飞,怀中抱着一个血葫芦似的表哥!
晴岚当场眼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了,姥爷和三姥爷他们回了潍县,表哥这样可如何是好!
林胤飞剜了一眼晴岚,吩咐自己的小厮道:“拿我的牌子赶紧去太医院,看看郑院判在不在。”
郑院判郑远鹏,是林家的故交,关系非同一般。
服侍潘泽信的小厮快吓哭了,两位主子一大早就出门儿,也不让人跟着,这可好,出事儿了,自己可怎么跟老将军交代!
晴岚快步往家跑,三姥爷是将军,府里应该有救急的药吧!
朱元堇愣了一秒,对林胤飞道:“我马上回来!”
林胤飞木着脸,抱着潘泽信大步迈进正门,“关门!除了朱二小姐和太医,谁来也不开!”
******
“你”
季东和季伟同时开口,季东一脑门子官司,“你先说。”
季伟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季东。
第一次杀人后,季伟躲在无人处,忍不住开始回想他这可笑的二十几年。
自己生性懦弱,与亲生父亲不亲近,劝说娘亲另嫁他人,还是伏低做小。
以为能和季东成为亲兄弟,却事与愿违,为了亲娘和弟弟,处处挤兑算计他。虽说大娘不是自己杀的,但自己当初也是选择了跟随爹娘离开潍县,走上一条逃亡之路。
“大哥,”这声大哥是季伟多年来的心结,但此刻,他是真心实意的拿季东当亲大哥,“你快走,有人要杀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四章 装失忆吧()
当郑院判到忠义侯府的时候,外面那些关于沐恩侯府和忠义侯府两位少主子在马场火拼,如今生死不明的“特大新闻”已经在京城范围内传的沸沸扬扬了,当然,这里面有景泰帝的默许和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还夹杂着人民群众的主观臆断。
忠义候是什么人啊,大顺的民族英雄;沐恩候又是什么人,前皇后的弟弟,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为什么两个府里的少主子们会打起来?
不用想,肯定是沐恩侯府有错在先!要不义老将军犯得着找他张铎的麻烦?他谁啊,扛得住义老将军的一长枪么!
(远在潍县祭祖的义老将军表示,我真心什么都不知道啊。)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热心”群众扒出真相:沐恩侯府的小侯爷恶语侮辱了忠义侯府。
这能忍么?这都能忍还是亲孙子吗?!
所以民众一边倒的支持忠义侯府,舆论导向也是纷纷指责沐恩侯教子不严,已有言官开始摩拳擦掌奋笔疾书,准备在金鸾殿上大干一场了。
此时的沐恩侯府大门紧闭,两位主子没有心情去计较外头的那些议论和指责,他们所有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
顾太医等人先是仔细验看了张锴的伤,又扎了针,这会儿张锴已经醒了过来。
“我的儿”沐恩候夫人张氏趴在儿子床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毫无贵夫人的形象可言,儿子长这么大,连侯爷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指头,如今却叫个莽夫给打成这样!
没错,在大部分老牌世家眼中,忠义候就是个乡野莽夫,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上不得台面儿。
“娘”张锴很想在他爹娘面前哭诉一番,怎奈整张脸火辣辣的,一张口,牵动到脸上的伤,疼的他连连喘息。
张氏见儿子疼成这样,心中大恨,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对张锴道:“儿啊,你别着急,娘给你报仇,叫那些瞎了眼的也知道,咱沐恩侯府不是好欺负的!”敢把我儿打成这样,就是哭倒宫墙,为娘也要告到皇上面前,给你讨个说法!
看到从小捧在手心娇养大的儿子,如今被打成猪头一般,张铎心中自然也是怒火中烧,他拉了妻子一把,“先让锴儿休息。”咱们有话出去说。
太医们知道,这是沐恩候问伤情来了,一想到张锴的伤,众太医皆沉默不语。
沐恩侯夫人仍哭的悲悲切切,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让太医们更加难以启齿。
顾太医扫了一眼同仁,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回避,只好暗叹一声,还是我来说吧。
“公子身上的伤并无大碍,稍假时日便可愈合,只是这腿”
听到儿子只是皮外伤,张铎心中稍安,但顾太医的一个“只是”,又将他的心重新吊了起来。
“小儿的腿怎么了?”张铎的声音中明显有些颤抖。
“公子以后怕是怕是不能行了。”
什么!?!
张氏冲到顾太医面前,“我儿腿好好的,怎么会不能行!?”
顾太医心道:腿好有啥用,骨头连着才能走啊。
张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儿的腿”
“公子的双腿无碍,都是皮外伤,只是大腿根部与盆骨连接之处”股骨颈断裂,也就是说,张锴瘫了。
“我的儿啊!”
这次张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