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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瞬间脸上的风云变化,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宋雨潞却知道,她的心里有着一段过去,虽然一切已经过去,但对于过去的生活,她仍然有着诸多留恋,诸多不舍,诸多美好回忆。
为什么?
是什么人什么事,让她在如此幸福美好的人生时刻,还在眷恋着从前?
不用多说,又是情感纠葛。
要不就是两个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要不就是一对一,另外一个单相思。总之,不是三角恋,就是四角恋、五角恋。人世间的情感纠葛,都逃不过这些纷纷扰扰。
谁和她的年纪差不多,会跟她产生情感纠葛呢?
“这个答案,你一定知道。对吧?”虽然百谋远不说话,但她明白,她的劝,他听得进去。她的话,只要是有道理的,他都会听。
“找个机会,解开这个心结吧,好吗?何苦让她们为爱难过?都多大的年纪了,说开了也就看开了。”
他斜眼看着她,白眼仁比黑眼仁大很多:“那么容易?那还需要我们互斗这么多年?”
她正色地望着他,只差用手点指着他的鼻子说话:“我不得不提醒你,不是互斗,始终是你一厢情愿。他只是不断提防,为了你的进攻而防守,但对于你,他始终保留了最后的余地,做到了以理服人。”
百谋远气歪了嘴。真会说话。合着会说话的这个劲头,都用在自己家的男人身上。瞧瞧她把那个男人夸的,这世界上也是没谁了。
宋雨潞却不理睬他,继续说她自己的:“有些事情,经年日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管对错,她们都已走过半生。难道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她不幸福吗?我想不是。如果有一天,他们都离开这个世界,一切恩怨自了。你愿意看着她们,互相别扭着,憎恨着,一直到恩怨自了的那一天吗?”
——
咸惠兰来到位于省城的一个公园当中,静静地等待。这座公园占地面积很大,以它的环境幽深和清凉避暑,受到城市里人们的喜爱,公园里的环境很好,但她平日里却是极少出门,这里也是第一次来。
最主要的,她此时无心欣赏景色。心中掠过一丝不安。雨潞让她来见一个人,还告诉她,这是她的一位故人,见到她之后,会解开自己多年的一个心结。她听得半懂不懂,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心结要解?
她问儿子,儿子却对此一无所知。他也从来不知道,在他眼中每一天都生活得幸福惬意的母亲,会有什么心结。咸惠兰就更加弄不懂了,她有跟雨潞说过什么吗?让那个聪明的女子听出了什么?
她要见的那个人,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很快便以风情万种的姿态,走到了她的面前。
咸惠兰惊讶地看着她。她无法不惊讶。现在已是民国,这个女人身上穿的,竟然依旧不知道是哪个民族哪个时代的奇装异服。高髻盘顶,头戴着一个银冠,身穿交领的精致长袍,全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虽然年纪不轻,此时依然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她保养得当,将肌肤侍弄得雪白晶莹,吹弹可破,带着二八佳人才有的水汪汪的质感。
她不慌不忙地走到咸惠兰的近前,不待说话,更不需先落座之人给予礼让,自顾自地敛着衣袖,坐到了她的旁边。伴随着她的动作,满身的金银玉石、珠宝装饰,全部叮当作响,好不热闹;衣服那宽大的袖袍上的那些金银花鸟,更是随风起舞,翩然欲飞。
“你好吗?”女子坐稳之后,便带着笑容,向咸惠兰问候道。说是笑容,眉眼中却满溢着不悦的情绪,比头上的银色配饰所散发的光芒更冷。虽然,她从未见过她,但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眼前的这张脸庞,已经在梦中出现了千次万次,每一次,都被她划得血肉模糊。这就是她的恨,她惊叹自己,心境早已时过境迁,对于她的恨意,却丝毫未变。
“你是百谋远的母亲?”雨潞只告诉了她,百谋远这个名字。她实在不能理解,一个樾城的神秘男人的母亲,自己怎么可能会认得,而且竟然还是她的故人?这不,现在见到,她就更奇怪了,因为,她将她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却只是更加肯定了,自己从未见过她。“我认识你吗?”
仰首肆笑,风韵犹存的女人笑得风情万种:“我认识你就行了。”
咸惠兰很认真地想,很仔细地搜刮她的脑袋瓜,却还是想不起来:“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她平淡地笑了笑,笑容中却隐含着讽刺:“巧了,我是听我的丈夫,曾经提起过你的名字,我这才知道了你的。”
“你的丈夫是哪位?”咸惠兰问道。一个姓“百”的男人,她不认得啊?
她紧紧地盯着咸惠兰的眼睛,接下来她要说的,使她感到分外的得意,分外的痛快:“我的丈夫,他的名字有很多,你熟悉的那一个,应该是叫做-卫耀武。”
耀武?她是耀武的妻子?
“你是百召阳?”一阵痉挛不可抑制地绞扭着她的心,这个女人的名字,曾经是她的心中,最深的痛。
没错。她大方地点头承认。咸惠兰还不算活得不明不白,还真的知道她的名字。她得意地紧盯着这个女人的丽容上难掩的苍白,得意地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痛苦表情。在看见她的身体,因为听到她的名字而愤怒地轻晃时,她几乎想要放声大笑。
面色平静,咸惠兰清澈的冷调决绝地守护住内心尊严的堡垒。“百召阳,我从未伤害过你,你却夺走我的爱人,我猜你这么多年过的,并不开心吧?”
面对她的质问,百召阳不慌不忙地反问:“何以见得?”
撇撇唇,深吸一口气,咸惠兰的眼里有着燃烧的愤怒:“抢来的并不是真正想要的,不是吗?以你的性格,你怎么可能开心满足呢?”
耀武在之前,甚至没有跟她提到过这样一个女人。不过一夜之间,她就将自己成功地嫁入卫家,而且是使用了非常不光彩的手段。当年,她利用自己家族大小姐的身份,光天化日之下把他绑进了她的家,强行与他发生了关系,还大张旗鼓地请来了百家的家族长老,与她的家族长老们以最快的速度,定下了这个不明不白的婚姻。于是,耀武别无选择,只能娶她为妻。像这样目的性极为明确的婚姻,怎么可能会幸福?
再后来,耀武就和她一起失踪了。她只听说,他继承了一座城市,然后就离开了省城。现在看来,难道说,他所继承的属于卫氏家族的城市,难道就是--樾城吗?
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樾城也早已划归了全国的管辖范畴,只不过,百谋远依然在这座城市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百召阳嚣张的笑,声音尖锐:“那你先夺走了我的爱人,这怎么算?”
咸惠兰怒声质问:“谁夺走你的爱人,你的爱人是谁?”
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百召阳咬牙切齿地告诉她:“姜禇喻。你听到了?”
咸惠兰目瞪口呆:“他怎么可能,是你的爱人?”
百召阳陷入了甜蜜却又痛苦的回忆:“从小我就看着他,看着住在别墅里的那个粉雕玉琢般的男孩,和我一起长大。嫁给他,是我今生最大的梦想。可是又怎么样呢?我等来了什么,我等来了你和他订婚的消息。”
咸惠兰静默地看着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他!我的心中只有耀武,我只想拥有我自己心爱的人。订婚又怎么样?订婚又不是结婚!就算是结婚了又怎么样,能够阻挡我的心吗?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就传来了你们结婚的消息。然后我就和他彻底失去了联络,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你夺走了他,我今生今世唯一想要嫁的男人!”
百召阳狠狠地冷笑着:“那又怎么样,你抢我的,我自然就要抢你的。”
咸惠兰气得晕头转向,这个女人究竟讲不讲理:“谁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会选择跟他一起走,天涯海角,吃糠咽菜,我都认了!”
面容狰狞,百召阳心中熊熊的焚恨之火化为一朵嗜血的微笑:“好啊,现在你的梦就是实现不了了,而且你的儿子的那些个媳妇们,也都是我儿子抢过来的。你开心了,你如意了,你慢慢满足吧!”
咸惠兰怒视着她,用手指着鼻子:“百召阳,我告诉你,你抢谁,也抢不去真情。如果你当初不那么做,也许现在的姜家主母,就会是你。你也能够得到你期待已久的幸福。”
两个女人,一齐别过头去,谁也不想再理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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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 解密(下)全文大结局()
公园内,沉静的气氛中,依旧一片鸟语花香,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两个女人的剑拔弩张,而有丝毫改变b》
眼前那静谧和谐的一切,让咸惠兰的心,顿时领悟。
“耀武他好吗?”终于,她打破寂静,开口问道。
其实,说到当初的事情,并不能全都责怪眼前这个夺爱的女人。如果卫耀武不是那么懦弱,不是那么逆来顺受,她又怎能做到霸王硬上弓?最后更是成功地嫁给了他,堂而皇之地成了他的妻子?
说到底,卫耀武还是真心喜欢百召阳的吧?他一定是被她吸引,真心爱上了这个奇装异服、敢说敢做的姑娘,才心甘情愿地娶她为妻的。
能责怪他吗?她不想。不能因为他先有了她,就要求他死心塌地地只爱她一个,半眼都不去瞧其他的女人。也许,百召阳才是真正适合他的吧?只要他幸福,她不应该强求。
“他已经去世两年了。”百召阳遗憾地说道。自从夫君走了之后,她那颗争强好胜的心,顿时收敛了很多。他从来不知道,她心中的这些秘密,他一直都在尽自己的力量,给她幸福。
“你幸福吗?”百召阳问道。
咸惠兰点头:“非常幸福。你呢,曾经幸福吗?”
“和你一样。”
说着,百召阳苦笑了一下:“你的眼光不错,你选的,都是好男人。”
无论是卫耀武,抑或是姜禇喻,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咸惠兰感慨道:“你也一样。如果你嫁给褚喻,你也一定会幸福。”
百召阳摇摇头:“嫁给耀武,也是一样。”
“我知道。”咸惠兰说。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眼光,怎能错的了?错的,不过是在月老那里,他们的缘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说呢?”咸惠兰建议道。她毕竟受过高等教育,是新时代的知识女性,是不是应该比百召阳更大度,更展现风度?
百召阳不语。没错,虽然在族群当中身份高贵,但她就是没受过什么教育,大字小字都不认得,就是没风度,也做不到大度。咸惠兰想和解,她就偏不说同意。毕竟,恨了这么多年了,要她轻易放下,不可能!
咸惠兰不满地瞪着她,干脆地说道:“那要不,我现在把姜褚喻让给你?”
百召阳惊讶地看着她,险些被她的话噎住。
咸惠兰却毫不介意,她笃定,就算她把自己家的男人给她,百召阳都不会要。因为,她对耀武有信心,其实,他就是另一个姜褚喻:“就算现在我把姜褚喻送给你,你还要吗?”
百召阳想都不想地摇摇头。自己都惊讶于动作的快速。为什么她这么痛快地就拒绝了?那可是她想了一辈子的男人啊!
莫非,耀武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早就超越了她不成熟的年龄所发生的憧憬多于真实的爱情?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突然豁然开朗。如果,她早一点来见这个女人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早一点解开她的心结,这种感觉,好轻松。
就算月老他老人家错了,他一错,就错了三十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也同样改变当初的认知。是对是错,早已变得,不再重要。
——
如果还有什么形容词,能够形容宋雨潞此时的心情,那就是震惊,难以置信的震惊。
姐姐在给她的信中,披露了一个重生以来,最令她震惊的事实。也就是,那个“先机人”,他的真实身份。
--“什么,你说真的吗?你真的同意,要让雨潞二嫁给辛伯宇?”宋雨潞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辛伯宇想要的,她自然也知道,但她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答应,让雨潞嫁给辛伯宇?
男人微笑点头。
宋雨琼还是不敢相信:“你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呀!你确定,那是你的亲老婆吗?”
男人强调道:“是上一世的老婆。现在,依然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哪怕再付出两世的生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