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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给了雨宝,宋雨潞的手中还有第二张:“最近书都看得差不多了,我列了一个单子,可是,不知道要走几个书店才能买全。”
双胞胎立刻凑上前来:“我们兄弟去买,走遍省城的书店,一定都买到。”
女子笑得分外灿烂,毫不吝啬地夸奖他们:“你们真好。”
“那么,我去散步喽!”站在门口,她还回眸一望,看着心事重重的三个孩子,笑得神采飞扬。
“姐,你自己多加小心。等你回来,就可以吃饭了。”雨宝不放心地叮嘱着。
“好的。”
她点点头,语气听起来分外轻松、开怀。
于是,四个人,三个方向,大家各自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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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婚礼,听起来多么庄严神圣。
古田路37号,这里耸立着一幢巍峨的哥特式建筑,悬锤式人字形木屋架,入口花园、侧廊柱都是精巧的尖券,侧面开着弧券双连窗,虚幻清幽。
绿树成荫中的礼拜堂,看起来历史悠久,红砖墙的质感相当,舒畅优雅的绿草地更让人流连忘返。
要进入教堂,先要经过一条甬道。教堂的两边,是尖拱的长廊,弧形的窗上嵌着冰裂纹的玻璃,教堂尽端的祭坛,在大锈拱的层次叠加下,显得庄重迷离,神秘杳远。
现在,她就站在那个可容纳几千人的中部大礼堂中,室内露出水泥幔尖拱顶,嵌条花色玻璃窗以黄色为主,温暖的日光照射进来,神秘安静。外墙用深色红砖砌筑,砖块凹凸不平,带着文雅谦逊的质感,带有岁月蚀啄的痕迹。
这样的一个神圣的去处,任何时候都显得纯洁而安详,也对于来到这里的人,产生一种强大的震撼力量。
脚下,是一条铺花瓷砖的通道,更显神圣庄严。堂身正中是盘形浮雕,繁复华丽,远看极像罗马钟表的形状,堂身上的十字架,见证了很多的新人,在这里许下誓约。
没有人留意到她的到来。因为神圣的仪式已经开始,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在神父与新人的身上。
她不信教,但也听说过教堂婚礼的婚姻观。第一点就是:专一性,也就是一夫一妻制,夫妻之间必须对彼此忠诚,既然选择了彼此,就要一生相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灾难,都要牵着手,一起走下去。
难道不是吗?难道她的记忆有错?
正站在神父对面的新郎,很出色,无疑是太出色了。年轻就是好,一脸的胶原蛋白,身材高大,英挺俊朗,站在万众瞩目的中央,特别适合他,举手投足之间,都在在地彰显着,他就是一个属于阳光的男人。
如果他是演员,这样的戏,拍上几次,她都不会吃惊。反正他年轻帅气颜值高,多看几次也养眼,女粉丝们何乐而不为。可是,这是现实,不是片场。
站在他旁边的,应该就是此次大戏的女主角吧!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与他匹配得郎才女貌,真是一对才子佳人。
哦,忘记了,不只一对。不是算上家里的,才不只一对,而是现在的这个现场,就不只一对。
第一百一十六章 婚礼()
看似站在新娘旁边的,是她的伴娘,其实不然。她身上穿的,同样是婚纱。而且新郎的身边,并没有站着伴郎。
只听神父问道:“辛垚,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姜子芮结为夫妇,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他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他,帮助他,关怀他,一心爱他;终身忠诚地与他共建基督化的家庭,荣神益人!你愿意吗?”
她听到站在新娘位置的女子,羞答答的声音:我愿意。
然后,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神父的目光,又转向了新娘旁边身着婚纱礼服的“伴娘”,人们都看到,她同样羞答答的,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这个该被杀千刀的神父,竟然心领神会,也点了点头。
面色冷峻,宋雨潞心中猛翻白眼,险些气昏过去,因为替他们害臊。
怎奈戏中人完全不觉得有何不妥,神父的声音仍在继续:“如果在场的哪一位,想要站出来反对这抽礼,请现在就提出来,否则,请永远保持沉默。”
她明白,这个教堂,显然也接待不是教徒的婚礼。但现在,一个已经有了六位夫人的男人,分明是要再娶,而且还是一次娶俩,神父和在场的所有宾朋,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要逆天了吗?
好吧!那么现在,该轮到她说话了。
“打扰一下。”
脆生生的女声响起,格外有质感,很好听。
虽然她说的不是“我反对。”但此时此刻,获得的效果,其实也差不多。人们的目光聚集点,瞬间改变。齐刷刷地对着她,射过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惊讶,只有她和他,没有。
她的神态,和此时站在万人中央的新郎一样,很冷静,很平淡,没有过多的意外表情。
人们讶异的视线,纷纷落到她的脸上。
她不开心,因为她不喜欢被注目。活了几辈子,也不曾有希望被大家的眼睛一齐“歘歘”的虚荣心。
他看着她,那双黑眸深幽无底,就像是,早就预见到,这一刻。
呵呵,难得啊难得,临场不惧、镇定如常的男人。
事实摆在眼前,她不想追问,只是看着他,看看他想要怎样,怎样对待突然到来的她。
结果,怎样也不怎样。神色不变,依然淡定,就是他现在的一切。
很好,她明白了。
“孩……孩……孩……孩子,”咸惠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靠了过来,站在她身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夫人。”宋雨潞若无其事,维持着笑容不变,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轻声说道。
“你……他……”咸惠兰是真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众人的眼光之下,她难以启齿。
“您放心,我没有什么大事情。”她笑得更灿烂,优雅且从容。
无情的男人,荒谬的婚礼,事实就在眼前。
世事难料。
即便睿智如她,自信如她,有些事情,同样难以预料。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还情()
没关系b》
能让她心痛的男人,还没出生。
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心,可以再被伤害。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你付出什么,侦破了那么多的案子,看尽了那么多的人间悲剧,女人们的无奈,男人们的自私,早就宣示了这样一个真理。你怎么还如此幼稚呢?
“大家午安。我是来还东西的。”她展颜一笑,笑得万般温柔,笑得能将女人们的心,也一起化成水。
她所站的位置的一边,还坐着几位记者,正忙着拍摄和记录。她走过去,随手拿过一个记者手上的笔记本,撕下一张,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那个衬衫的袖口放在里面,团成一个纸团,手臂运力,冲着那张让女人心碎的面孔,扔过去。
属于他的袖口上,那样的两只手,曾经紧握,曾经松开,又再紧握,现在终于,再次放开。
放开吧,她想要彻底地放开。
她和他,相隔十米开外,怎奈手法精准。
最重要的是,男人一动未动。
纸团,准确地打在他的右眼上。
稳准狠。
力量强劲,他应声而倒。后脑勺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清晰可见。紧接着,就被所有人“啊”的一声惊叫淹没。
这年轻女子看上去虽然冷静,但这个动作,足以表达一切。咸惠兰带来的两个小丫鬟,在她的示意下,连忙小跑过来,想要拉住这个怒气冲天的女子。
“啊!”
众人的惊呼声刚落,两个小丫鬟就不约而同地痛呼一声。
然后,一左一右,就那样歪在那里,动弹不得。
姜家的管家也已经赶到了宋雨潞的身旁。
比不得年纪轻轻、见识浅薄的小丫鬟,他见过的世面和他混在人间的日子一样多。平日里察言观色,从咸惠兰和姜子芮的眼神中,他就知道,这位省城名门望族出身的小妾,是目前姜家最受宠的一个。
也因此,他的胳膊不敢真的向她伸过来,只是在她身前做做样子。“少夫人……”
“妈呀!”他的劝慰,还没有开说便被迫结束。
中招的,是他的裆部。
宋雨潞,丝毫没有给他半分的面子。
老爷子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痛过。他几乎已经忘记上一次痛叫自己的老妈,是什么感觉。这么说来,宋雨潞让人怀旧的本领,真令人望尘莫及。
她正在气头上,敢在这个时候犯她的,无疑是自己找死。
姜子芮很快就站起身来,但他依然如故,一动未动。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痛苦,不快乐,不难过,不紧张。
很好。
她明白了。
怪,就怪她自己。
环顾四周,所有人此时都愣愣地看着她,只有一位看客,从头到尾处变不惊,面带笑容。这时候,留意到了她的注视,她甚至心情大好地伸出手来,向她招了一招。
那是宋雨琼,她的亲姐姐。这个平日里时时刻刻将庇护她的妹妹这几个字,挂在嘴上的女人,竟然也在礼宾之列。
很好。
她更明白了。
表错情的,也只有她自己。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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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雨宝一左一右揪着两兄弟的耳朵,走近小四的汽车。
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回答她:“那也得找啊!”
小姑娘越想越后悔,要是当初,就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说不定事情还不至于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好了,人不见了,急死我了,上哪儿找?”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雨宝索性放开了表达她的想法:“早就跟你们说,没必要瞒着咱们雨潞姐。她是谁呀?她是仙女。瞧你们一眼,两天之后你会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了。还瞒个什么劲?”
可是,就算这个小丫头喊声够大,也没算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呀!最起码,省城**有教堂十多座,姜家选的是离家最远、最偏僻的那一个。雨潞姐怎么就会那么快那么准确地找到呢?
几个人原本你一句我一句的,但听了小姑娘的这句话后,双胞胎兄弟斜睨了雨宝一眼,两个人心中暗想,事情恐怕是和这个小丫头那天的大喊大叫脱不了干系。
“是啊,咱们没让小四过来,而且就算不开心,咱们的嘴也很严啊!”
“她怎么知道的呢?”
“雨潞姐能上哪里呢?”
“哪里去了呢?”
雨宝急得乱蹦。
双胞胎兄弟齐摇头。
“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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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伯宇与他对望一眼,两人笑得露出白牙:“说得有理。”
秋沛秦的笑容变得玩味:“舍不得也没用,有了新欢,谁不忘了旧爱?”
辛伯宇点头认可这位练武出身的军人专业的见解:“看出来了,还是舍不得。”
秋沛秦轻声一笑:“结果呢,她手下留情了,眼睛周围青里透紫,可是眼睛没任何问题。”
辛伯宇轻声一笑,身为今天的女主角新娘的娘家人,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吃惊,没有愤怒,好像这一幕的发生,如此的理所当然,反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老兄,这方面你是专家,我不懂,只知道打得够准,够狠,我还以为,姜子芮的这只眼睛,肯定保不住了。”
“刚刚这位,好像是个练家子。”秋沛秦直视着身边站立的辛伯宇,压低声音说道。方才那位英姿飒爽的小女子的形象,仍然在脑海中显现着。
别人不敢说话,有两个人却不是那么在意周遭的氛围。庄严的仪式在被迫中断之后,继续进行,他们两个人却选择无视,低头耳语。
然后,就像被暂停了的电视画面重新按下了播放键,大家落座的落座,该送医院的送医院。没有人议论纷纷,但在神父再次开始说话之前,大家都能听到,很多人轻声的叹息。
直到他们听到新郎的声音:“继续。”
女子已经离开了半分钟以上,教堂里面的一众看客,还是呆呆地站着,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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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教堂的门口时,她还回过头来,再度露出倾倒众生的笑容:“再见。”
她的笑容,有如玫瑰,灿烂绚丽,却有刺:“各位继续。”
两手一摊,她像是卸下心中大石一般轻松:“东西已经返还完毕。”
就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