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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鼎沅按照他的指示,向宋雨潞的方向看过去,倒是颇有礼貌地拱手示意:“您好。”
“这位六姨太,虽然身份是个小妾,但不可小觑哦!她可是专家呢!”说到这里,他恶毒地笑。
徐离慎话里有话,分外明显地说道。
“陈教授,请您也去看一下,刚刚这位……”说到这里,徐离慎露出为难的样子:“她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只知道,她是咱们省城首富的六姨太。”
大家的注目,让陈鼎沅甚是受用,甚至有几分得意。身为教授,他上过的课数不清,教过的学生更是无数,这样的场面,当然不会怯场,说不定还会有令他自己期待的超水平发挥。
他走出来,大家才发现,原来一直以为陈鼎沅应该是一个小老头的,此人看起来却非常年轻,大概只有不到四十岁的样子,长得竟然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很多人对于这位解剖学教授,更是另眼相看。惊叹声此起彼伏。
就这样,陈鼎沅在一片热切的眼光的期盼当中,闪亮登场。
他们实在是太兴奋了,太吵闹了,以至于审判厅内的工作人员,要高声断喝,来维持厅内应有的秩序。
人家省立大学医学院的专家,可就不一样了,那是骨骼方面的权威呀!
仙女是很仙,而且非常美,名声也很响亮。但下面的观众们看来看去,这个小女子怎么看都是娇柔了些,娇弱了些,她看起来还未成年呢,就算懂,又能懂多少?还真是未知数。
“他研究人和动物,研究了大半辈子了,这个肯定错不了。”
“我家有亲戚的孩子,就是他在带,他是非常有名的生物学家啊!”
哄!人群当中,又是一阵骚乱。人们不是窃窃私语,而是高声喧哗着:“陈鼎沅啊,这个人很有名的。”
看到两人均点头同意,徐离慎得意地宣布:“我给大家请到的这位,才是真正的专家。你们在座的有些人,应该有听说过他。因为他的名字,那也是如雷贯耳的。有请省立大学医学院的解剖学讲师陈鼎沅!”
他将目光转向辛伯宇和秋沛秦:“两位大人,是否我可以申请,让我的证人,适时出场了?”
“既然它无法开口说话,你又怎能让我信服?来来来,我也给大家介绍一位,我所认识的,生物学方面的重量级人物。”
人群中,发出了一些稀稀拉拉的笑声。
在大家的目光,转向了他的这一刻,他冷笑着说道:“你有你的说法,却也应该明白,它的可信度是多少,还是未知。你说它是人的骨头,它就是人的骨头?我叫它一声,它敢承认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 征服()
终于,辛伯宇站起身
辛伯宇和秋沛秦对视一眼,民意不可违,眼前的景象,似乎也让他们,无法做出其他的决定。
这一次,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实至名归!”
“真不愧是仙女啊!”
“太精彩了。”
“好啊好啊!”
这一声,如同引燃了鞭炮的引线。
“好!”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声。
但她不管。她答应过劳莎帮助她,她就要为她找出凶手,给他应有的惩罚。
徐离慎的身份地位,是否会对他提起诉讼,给予他应有的惩罚,都不是由公平正义和真理决定的,而要由省城的首脑人物来决定。他的生死,根本就不源于他是不是凶手的问题。
宋雨潞则依旧正义凛然,她的发言掷地有声:“因此我们断定,这的确是一起谋杀案。根据这些属于女子的骨头碎片,我们可以推断,被害的女子劳莎,已经死亡。你们所见到的,就是她的尸骨。而害死她的真凶,就是她的丈夫--徐离慎。”
陈鼎沅仔细观察了她呈给他的这个证据,沉默无声。
她特意将她此番出示的证据,也拿到了陈鼎沅的面前,她相信,身为省立大学的生物学专家,他的专业知识会告诉他正确的答案:“如果一个人的小拇指断了一截,这个人肯定还可以活下去。但如果一个人头颅侧面的这样一块骨头,完全没有了,那么这个人,还能存活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这些骨头碎片,是人类颅骨的一部分。大家看一看,这些碎片上,有明显的耳道的痕迹。因此我判断,这是颞骨,属于颅骨的一部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于是,宋雨潞出示证据的过程得以继续:“在我们发现的骨头的碎片中,还有一个最直接的证据,我请大家来看一下。”
董斯瀚扭头看向辛伯宇与秋沛秦,两者的首肯,让他也肯定地点点头。
“董探长,我想请问,是否考试可以告一段落?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证据,要继续出示。”
宋雨潞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挥了挥手,成功让现场重又回归鸦雀无声。
徐离慎则面如死灰。
陈鼎沅的表情尴尬不已,汗如雨下。如果第一次他说错,还仅仅是因为他的自傲而犯了低级的错误,那么第二次,他输得心服口服。
在场的人们,响起一声高似一声的惊叹,惊叹过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董斯瀚接过医学院学生带来的说明,向辛伯宇和秋沛秦的方向大声说道:“这个头盖骨,确实来自于农场,确实是一头小牛的头盖骨。而且,它就是因为脑积水死亡的。”
人们吃惊不小,眼光转向判官董斯瀚。
两个人,在这一刻,竟然意外地达成了一致。
对于她的见解,陈鼎沅沉吟良久,终于点点头,表示同意宋雨潞的观点,他的话音显得分外沉重:“由于颅脑疾患使得脑脊液分泌过多,又因为循环、吸收障碍致使颅内脑脊液量增加,脑室系统扩大,蛛网膜下腔扩大。夫人,您是对的。我同意您的观点。”
宋雨潞点头,两人这一次找到了共同语言:“是的,因为患有疾病,它才会幼年夭折。我觉得,看起来,这似乎应该是--脑积水一类的病症。”
终于,陈鼎沅抬起头来,他有些气馁,但依旧很肯定地说道:“夫人,你是对的。这个头盖骨之所以呈现圆形,只有一种可能,这只小牛患有疾病。”
宋雨潞则在另一边耐性十足地等待着。
陈鼎沅惊讶万分地听着宋雨潞的说法,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董斯瀚身边,又拿过了那个圆形的头盖骨,再度认真仔细地观察。
她的沉思还在继续:“可是,为什么一只小牛,会有和人类一样呈圆形的头盖骨,显示出与人类相同的圆形特征呢?”
“我在它的上面,发现了一些细小的毛发,这些毛发,似乎与牛毛相似。所以,我认为,这应该是一只小牛的头盖骨。”
人们顿时恢复了好奇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齐刷刷地,看向台上的女主角。
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台下的观众们因为倍感无聊,而昏昏欲睡。她终于抬起了头,郑重地将头盖骨还给董斯瀚,斩钉截铁地对大家说道:“虽然我的确认为,它根本就不属于人类,但也绝不是猴子的。”
宋雨潞拿着放大镜,在头骨上再次审视,将刚刚观察到的一些细节,再度审慎研究。
董斯瀚立刻点头,看向一旁的医学院的学生们。果然,孩子们的试验箱里面一切齐全,放大镜很快送了过来。
“错。”宋雨潞回答道。但她依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对董斯瀚要求道:“我需要一个放大镜。”
见宋雨潞久久没有给出结果,陈鼎沅笑了,话语中充满了弦外之音:“夫人,莫非您再一次觉得,这是一个猴子的头骨吗?”
仙女看了这么久,难道当真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答案?可是这个头盖骨看上去,很明显就是一个孩童的遗骸啊!
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静止了。
宋雨潞却迟迟没有发言。她拿过这个头盖骨,仔细审视着,里里外外的看,没有错过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第一百五十九章 供奉()
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这就是姜家当家主母咸惠兰,几个时辰里,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
姜家大门口,只有她一个人,站立着,张望着,走来走去,走去走来。小丫鬟们换了一拨又一拨,她不肯让任何人长久地陪她站在外面,怕她们累着,不断赶她们回去,再换其他人。只有她自己,固执地对着那条宽阔的马路,张望着,不断地张望着。心情的急切,让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更不觉得累。
早就听说了儿媳妇要以一敌万,勇敢的挑战省城权贵,为一个冤死的普通女子伸冤。她没有办法向儿媳妇表达她的支持,因为她根本就找不到女孩儿的影子,于是她就每天每天买报纸来看,时刻关注着宋雨潞的动向。
在得知了这一天要举行的这一场特殊的审判之后,她立刻知会了姜褚喻,要带领家里的大队人马,前往法院的审判厅,对她的儿媳给予最坚定的支持。
没想到,一切准备就绪了,这支特殊的拉拉队,最终却没有成行。
原因很简单,儿子不让她去,也不让其他任何人去。
“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鼓励。”咸惠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坚持道。
儿子惜字如金:“妈,她心里知道,你们有多么支持她。太多人,她会紧张的。”
怎么可能?我儿媳妇怎么可能会紧张?咸惠兰对于宋雨潞的信心,要多足就有多足。越多的旁观者,就会有越多的人亲眼看到,她的儿媳妇,有多么美,多么神,多么仙,多么厉害,多么衬得起“仙女”二字。
可是,儿子的话说得那么肯定,她的心里又禁不住打鼓,万一这孩子要是真的因为她的婆婆带着大队人马前去助威,而真的紧张呢?
那怎么行?
无论如何,她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给她的儿媳妇添乱。
所以,她留下了。
现在,她正在万分后悔听了儿子的话而做出的决定。
因为,就在一个时辰前,明明还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富丽堂皇着的姜家大门口,突然仿若变了一个地方。
不断地,不断地,有人拿着鲜花过来。大多数人只是远远地看着她,把鲜花放下,对着她点点头,就离开了。可有些人则是干脆直接来到她面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然后将鲜花塞到她手里,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很快地,这种情况又有了改变。竟然,还有人拿着香炉,跑到她家门口,直接插上几炷高香,顶礼膜拜。
她心里着实没底,看得一惊一乍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实在搞不懂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有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就是:她家既不缺鲜花,更不需要人上香。
于是,她勒令家里所有管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给她守住来到姜家必经的所有路口,不准任何人再接近姜家大门一步。
故弄什么玄虚?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以为她是吃素的?好欺负?
这一举措,显然收到了最佳的效果。她再也没受到那些神经病一样的人的打扰。
可是,就在她的神经刚刚放轻松的一刻,远远地,两个年轻的人搀扶着一个耄耋老者,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前进着,慢慢地向她走了过来。
看得出来,别人大家是都拦下了,但这位老者年纪太大,又很固执,执意要自己走到姜家门前。眼见着这个老爷子也没有什么恶意,大家也不忍心拉拉扯扯地拦阻他。只好让他过来了。
咸惠兰脸色紧绷,如临大敌地望着这个每走一步都很费力、随时都好像准备摔倒的老爷子,一步挨一步地,硬是将自己挪到了咸惠兰的面前。
然后,他让家人一边一个稳稳地搀扶着她,对着咸惠兰,深深地鞠了一躬。
嘭!
说时迟那时快,咸惠兰连忙将自己跳到一边,躲开这一拜的攻击,惊恐地大声喊道:“你干嘛拜我?”
这年不年节不节的,这老头儿怎么也跟着那些年轻人一样的疯了?
老爷子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两个大手指固执地向前伸出:“你……王……母……娘……娘……”
说完,他又让家人搀着,向着跳得老远说不回来就不回来的咸惠兰,再深深地拜了两拜,方才踟蹰地蹒跚着哆哆嗦嗦地离开。
“谁是王母娘娘?”咸惠兰心惊肉跳地在他身后小声地叨咕着:“你才王母娘娘呢,你们全家都是王母娘娘。”
天啊,这是怎么了?
儿媳妇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怎么却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人,跑过来送花、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