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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的表情又苦哈哈地无限同情:“那你们一路上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宋雨潞摊了摊手:“托了水灾灾民们的福,我们在路上,还真没有挨饿。”
清清连连点头:“我听说了,省城组织了很多救济灾民的活动。”
看来,他们两个勇敢追求爱情的私奔者,也被当做了水灾的灾民,因此得到了实惠。
“你们,好有勇气,我听得好感动哦!”清清情不自禁地上前握住宋雨潞的双手,眼睛里含着感动的泪光:“你放心,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幸福的,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宋雨潞淡然一笑:“幸福必然短暂。”
挑了挑弯弯的柳眉,清清不解:“你说什么?”
她摇摇头,不欲泄露天机:“没什么。即便是短暂的幸福,我心愿已足。”
清清亮晶晶的眼睛里泛着激动的光芒:“感动死我了。你好厉害。”
宋雨潞从清清的房中出来的时候,门外,早已换好了衣服的姜子芮,正与刘神算齐齐地站在清清的门前等着她。出乎她意料的,两个人的脸上,竟然都是戒慎恐惧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等待的时间过久,两个人皆是一脸忧心忡忡。
“你们怎么了?”她不解地问道。怎么看起来,好像她是被绑架中的人质一样。这样的神情,在姜子芮的脸上出现也就罢了,毕竟,他把妻子放心交给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人。可是,神算的脸色,怎么看起来也那么差?
听到有人出来,刘神算连忙向身边的姜子芮问道:“快告诉你,你妻子身上,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姜子芮简短地为神算描述着,眼睛却一刻也离不开眼前的佳人。
一件中式双层的上衣,淡紫色的,上面还手绘着荷花的图案,雅致又飘逸。下身是一条纯白色的长裙,穿起来的时候,落落地在他面前站着,飘然若仙,与她那不染尘埃的脱凡气质高度契合,清新可人。
想不到,清清为她选择的衣服,竟然如此契合她的气质,太好看了。
呼!刘神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那么说,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潞姑娘,她将你打扮得如此完美无缺,看来,你过关了。”
两人均不解地看着他。过关?过什么关?
神算轻叹一声,不用他们问,他也知晓他们的疑惑:“过‘她是否喜欢’这一关。你要是知道,从前在我这里住过的姑娘,曾经得到的待遇,就不会对我的话,有任何不解了。”
姜子芮问道:“她把从前的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神算再次叹息:“如法炮制,她也送给了那位姑娘,一套非常漂亮的衣服,并亲眼看着她换上。可是,她送给那位姑娘的衣服里面,放了八个跳蚤。八个呀,那位姑娘的脸,都被咬肿了。身上更是痒得整夜都睡不了觉。没两天,就不得不搬走了。”
两个人听得忍俊不禁,神算却依然满心好奇,忍不住对着宋雨潞问道:“这位潞姑娘,我真的很好奇,这一关,你是怎么过的?”
宋雨潞淡然一笑:“很简单,想要得到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说真话。”
轻轻松松地撂下这句话,她扬长而去。
神算在她的身后竖起大拇指:“高!当真高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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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为她选的衣服,实在是太适合她了。淡定从容,如同院落里绽放的清荷,配色之柔和,似有水汽氤氲,干净清新,如同时光静好,在衣服的衬托下,她的面庞更清澈,有一种一尘不染的瑰丽美好和超越了尘世的高贵风度。
姜子芮呢,没有了平日的西装革履,他穿着一件朴素的中式长袍,小立领,斜搭扣,让他显得书卷气更足,但那清新干净的气质,竟也丝毫未变。
他的眼睛很亮,笑意深深:“看起来,那个叫清清的女子,很会选衣服。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她傲娇地瞟了他一眼,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一样,看起来还不错。”
黑色的眸子认真而专注地望着她。他的眼中,一直就只有她,其他人都不值得他凝聚炙热的目光。“怎么样,在这里,还适应吗?”
她自信的表情不变:“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可以适应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种生活。”
他依然专注地凝视着她,一双深遂的黑眸里有着笑意,更闪烁着几道跳跃的火苗。“我的仙姑,受苦了。”
她摆摆手:“哪有,分明就是置身天堂吗!”
他勾起嘴角,温文的一笑。那深邃的目光中,添了炙热的温度:“因为有我在,对吧?”
她嫣然一笑,毫不吝啬地肯定他:“对对对,当然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
关切地看着他,她忍不住心疼他此时的落魄:“一直都是别人为你打工,如今却要你为别人打工了,心情如何?”
他轻勾着唇角,笑意丝毫不减:“轻松愉快。”
她眨巴着眼睛,再次问道:“会不会觉得,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他自信地摇头:“不过是一个票号,实在是不值一提,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他的自信让她红唇弯弯:“我夫君那么能吗?那就要看你的优良表现喽?从现在开始,养活我的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
夫妻间的默契由来已久,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她说的话,他永远爱听;而他的话,也从来都如一泓清泉,滋润到她的心底:“能够养我家仙姑,对我来说,求之不得。”
只是想到这个临时的住所中,只剩下**一人,他难免担心:“我明日就要上班,留你一个人在家里,你要一切小心。”
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担心她她可以理解,但若要小瞧了她,这可就不该了:“夫君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你应该知道,我看人看事,一向都很准的。不说是个做算命先生的材料吧,可也差不多。”
他的目光深浓,自始至终以她为傲:“我家仙姑,自然所向披靡。”
她得意地哼哼两声:“知道就好。”
夫妻俩四目相望,笑得格外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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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走出房门的清清,伸了伸懒腰,放眼一望,就看到宋雨潞正站在正房的堂屋门口,她浅笑一下,摇曳着腰肢,向着她走过来。
猛然间,小四合院的大门被人撞开了,一个男人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清清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拖入了她的房间。
宋雨潞眉头皱紧,但看到当时被熊抱的清清,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心中自然有了数。扭头看了看清清那里被紧紧关闭的房门,她移动脚步,准备去把大敞四开的院门关上。
“莫要妄动。”神算突然说道。
宋雨潞笑笑,并未停止脚步。她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要去关门罢了:“是老**吗?”
刘神算神秘地笑笑:“那位是芦校尉。清清,她喜欢玩这样的游戏。”
宋雨潞皱皱眉头。校尉?这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职称么?
“神算在家吗?”门外,突然又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了。”宋雨潞看了神算一眼,连忙招呼着,去院门口迎人。最起码这个人还知道最基本的礼貌,没有把人家的大门踹坏了进来。
门外站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皱纹和苦闷,写了满脸。
宋雨潞连忙将她迎进来。
老太太的步伐走得很慢,宋雨潞搀扶着她,两个人还没有走到刘神算房间的门口,就听到里面的男人冷冷地说道:“我从不在家里给人算命。让她回去,或者到我的摊儿上等着。”
老太太看了旁边的宋雨潞一眼,连忙哆哆嗦嗦地开了口:“神算,我就是前面张家庄村的,我的腿不好,走不了太远,您家还近些,我是今早丑时出发的,这个时候才总算走来了。要是再到您的摊子上,恐怕今天晚上都回不到家了。请您行个方便吧!”
宋雨潞搀扶着这位大娘,没有放手的意思,目光盯着里面的墨镜男的方向。
良久之后,才听到刘神算不太情愿地说道:“那就请进吧!”
“谢谢神算,谢谢神算。”老太太忙不迭地道谢着,走了进来。
宋雨潞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又送上了一碗茶。
老太太接过水时,宋雨潞看到她的手,格外粗糙,如同树皮一般。可想而知,平日里从事了太多的劳动。
神算慢条斯理地开口:“老太太,你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老太太回答:“神算,我不是要给自己算命的。麻烦您给我的小儿子算算,他这几年过得咋样,有没有什么灾儿啊坎儿的?我这心里呀,总是惦记着。”
第二百零六章 外财()
神算点点头:“老太太,说说你小儿子的生日时辰吧,我给他算算。”
老太太报出她的小儿子的生辰八字后,神算开始掐指运算。一旁的宋雨潞看到,老太太似乎格外紧张,焦急地等待着。
“老太太,根据这孩子的生辰八字来看,他是木命,前年值太岁,去年害太岁,今年冲太岁,流年不利,人生不太顺遂呀!”
老太太听了,连连点头,伤心地说:“说得太对了,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神算又说道:“不过,这个孩子,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啊,个子很高,人也长得不错,最重要的,对你这个娘还特别好,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
老太太登时听得落下两行老泪:“是啊,果然不愧是神算,就像看到了他似的。我那小儿子啊,对我可好了,个子高,人长得好,又有力气,又孝顺啊。”
神算继续掐算着,突然摇了摇头:“他这几年,是在犯走马星啊!”
老太太惊得站起来,连连问道:“什么……什么星?”
神算加大了声量:“走马星,就是东奔西走,又累又苦。老太太,您的这个儿子,是不是在前年被抓了壮丁了?”
听了这话,老太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噼噼啪啪地成串落下:“是啊,真不愧是神算啊,您说得正是啊,他被那些个什么军阀什么兵团的我也不懂,就是被他们抓走了,说话间都走了三年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一旁的宋雨潞低头不语,默默地又递上一块毛巾。
神算倒是劳神在在,反正他看不见。
老太太一边哭着,一边焦急地问道:“神算,您快给看看,这孩子现在还活着不?这些个天灾**呀,怎么样才能给他破一破,让老天保佑他平安呢?”
神算叹了口气:“老太太,这个孩子现在遇到难处了,处境很危险。”
老太太惊恐地说:“怎么了,他怎么了,我儿子现在还活着吗?”
神算点点头:“你放心,他呢,肯定是还活着的,就是太危险了。你也知道,战场上那可是不长眼啊,他这个灾还真得破破呀,不破就回不来了!”
老太太大惊失色:“您快给破破,怎么破啊?”
神算似乎是略略思索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这样,你拿上两块红布,上面写上你小儿子的名字。我看看时间,今天明天后天,这样,后天的子时,你把它们一个系在你们村子当中最大的一块大石头上,另一个绑在最粗的那棵树的树干上,绑好之后呢,你就说,大石头啊,大槐树啊,我的儿子认你们当干爹干娘,保佑我儿别受伤。然后给它们分别磕上三个头,再把红布解下拿回来,盖在你家的狗窝猪窝或者鸡窝上就行了。老太太,这件事情很重要,这个过程也不能出差错,你一定要记清啊!”
老太太认真地听着,不断地小声重复着,连连说道:“您放心,您放心,我记下了,这是不是,就能保佑他趋吉避凶、遇难成祥了?”
神算摇了摇头:“还不行啊,你那儿子是上了战场的人,既然是上战场,不是别人打死他,自然就是他打死别人。他还活着,那被他打死的人可是太多了,你要知道,那些被他打死的人,也会向他索命啊!”
老太太大惊失色,忧心忡忡:“那,那怎么办啊?”
神算的头,左左右右地摇了几下:“嗯,这样吧,你就替他做做善事吧,只有多做善事,才会善有善报!”
老太太连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神算您说得太对了,我要帮他做善事,您说,怎么帮他做啊?”
神算胸有成竹:“正好过两天,我要去赶庙会,你替他捐点香火钱好了,我帮您送到庙里去。你放心,捐完就好了,最晚明年开春,你儿子就回来了!”
老太太大喜过望,咧开了嘴,笑出了一脸的褶子,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