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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惠兰没再多说什么,她怜爱地撇了撇唇,又将暖心的目光,望向了雨宝旁边的女子。
咸惠兰微笑着点头。
宋雨潞也微笑着点头。
咸惠兰没有叫她,宋雨潞也没有称呼她。
她是第三次见到这个女人。第一次是在大姐的身旁,她被姐姐和哥哥们严密保护着;第二次是姜家风光大娶之时,她没有带红盖头,大方拜堂,还给端坐正中的公公婆婆敬了茶。
已是第三次见面,她还是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这个女人。
一个事实是:她是她的婆婆。
但在她的心里,她从未这样认为。咸惠兰的年纪已是徐娘半老,但保养得当,皮肤水当当的,一丝皱纹都不见,没有在心里叫她一声“大妹子”,已经给了咸惠兰十分的面子。
名不副实的婚后,她人是坐了姜家,但心好像从未一同嫁进来。所以,她从未再去拜见公婆,也不见姜家人来看望她,她也不去任何一栋小楼闲逛闲聊。
不过,她并未闲着。这一点,她知道,恐怕,还应该有其他人心里清楚。
这些人中,是否也包括了眼前这个雨宝口中的女圣人呢?
“孩子啊,”此时的咸惠兰,另有一番心事。她端详着眼前的绝代佳人,横看竖看,尝试了几次,也没有说出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一套纯白色的上衣中裤,却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柔美的气质,她方才凝视花园的专注模样,使她更显温柔、娇弱、楚楚动人。牐
优雅曼妙的身姿,粉嫩迷人的容颜,平时最大的爱好便是读书,气韵生动、妩媚清纯,这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
女孩儿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这副样子,让她怎能放心?可是,她该怎么说?有人偏偏告诉她,要她放心啊!
叹了口气,咸惠兰还是难以启齿,决定放弃。她慈爱地笑着,接上了宋雨潞方才的话。
“花园也可以是菜园。你喜欢,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忍了三忍,她究竟还是忍不住,叮嘱女孩道:“日常要是有什么困难、问题,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都放心里面,什么都不说啊!你虽然进门晚,但我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她挑了挑眉,意思是:明白吗?要照我说的做啊!
见到宋雨潞乖巧地点头,她终于略略放心。
“我走了,不给你们添乱了。你们的天地,永远是属于年轻人的。”
咸惠兰微笑着离开了。
宋雨潞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从未隐去,她的友好,似乎发自内心。
咸惠兰的那句叮嘱,让雨宝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我家夫人,天底下怎么会有您这么好的人。”
“太好了。”
另一边,双胞胎则异口同声地说道。只是跟雨宝全然不是一个意思。他们可听不懂夫人的弦外之音,他们只知道,夫人准许他们尽情玩了。
“我去买种子!”萧雨抢着说。
萧歇还他哥的是白眼:“买个屁!上哪儿买?回家拿,笨蛋!”咱们家里缺你这一颗两颗的种子使吗?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赶着出去了。
“哗!”
身后有水的声音响起,但宋雨潞还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并未留意。
“刷!”
一道水柱,险些直射到她的身上。她才缓过神来。
雨宝原本就正准备浇灌花园,这会儿心情大好的她,贪玩使坏的性子又来了。
宋雨潞没办法,只好左右躲闪。
雨宝的攻击越来越出格,一束水柱向着宋雨潞的脚下直冲过来。宋雨潞连忙抬起脚来躲闪,由于动作太大,“嗖”的一声,穿在脚上的一只拖鞋,卷着水花飞了起来,而且还带着让人吃惊的弧度,先是飞到了她的头上,又斜着向她的身后扎了下去。
宋雨潞“啊”地一声叫着,顺着鞋飞的方向看过去。
“啪!”
鞋子不是准确地拍在了哪一个的头上,而是被一个人精准无误地接在了手里。
两个女子,都看傻了。
姜子芮耶!
他什么时候来的?
好似从天而降的男子,那双黑亮的眼眸,准确地把握他想要的方向,锁定于她的身上,那目光有如一张无形之网,将她的身影纳入其中。
看他的样子,帅是很帅,但手上拿着一只女士拖鞋的话,那就……
咦?宋雨潞好奇怪,刚才这个心理描写,是谁想的?呸呸呸,绝对不会是她吧?
片刻后,他走到呆若木鸡的雨宝跟前,就着雨宝手上拿着的水管喷出的水柱,清洗了那只拖鞋上的泥水。
然后又转回身来,走到同样呆立着的宋雨潞跟前,俯下身来,将鞋子重新穿在她的脚上。他的动作很轻,仿佛他捧着的不是她的脚,而是易碎的水晶。他的手上传递的,是一种独特的温暖。
“有钱又有闲,世外桃源?很好,请继续。”
他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露出俊美无俦的笑容,开朗得如同天空明媚的阳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走了。
宋雨潞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身后传来做作的笑声。
“哦,好恩爱呦!”
“胡说什么?”
“还胡说,少爷刚刚那个架势,就像我小时候,老妈给我穿鞋的样子,轻拿轻放,决不能弄疼了我,因为我是她的宝贝。”雨宝坏坏地笑:“你是少爷的什么呀?”
两团红云,正嵌在她的脸上。不用照镜子宋雨潞都知道,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脸红了。
刚刚那个时候,姜子芮走啊走,走到她身边,这期间,根本都没用上超过十秒钟的时间。为什么她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用恰到好处的速度前进着,沉稳的步伐牵动结实健壮的肌理,全身都内蕴着无限强大的力量。每走一步,都那么帅气、不俗?
难道说,她不仅华丽丽地变得虚荣,还色迷迷地犯了花痴?
蓦然瞪大一双两个圆圆亮亮的眼,她受到的惊吓多过惊喜。
第二十七章 妒忌()
“相公。”
离开花园的姜子芮,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他回过头去,就看到了她,嫣然笑着,千般姿态,万种风情,软软的声音总是如同鸟儿在娇滴滴地呢哝。
“相公好。”
“这样的玩笑,你已经开过一次了。”
他的语气平淡,虽然不够冰冷的程度,但是也没有情绪。声音低沉,神态淡然。
将樱唇弯成美丽的弧线,盈盈的笑意漾满俏颜:“我不该这么叫吗?”
她的美丽可以叫男人窒息,他却没有给她丝毫面子:“不该。”
第二句话都懒得再说,他不看她,拔腿就走。
女子脸色一僵,纤纤玉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握得死紧,眼中骤然闪过恨意。
人人都说,他是一个代表阳光的男人,为什么她看到的,永远是他冷酷和沉默的另一面?
“你跟她在一起了吗?”
她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刚刚那一幕恩爱情景,她可是尽收眼底啊!但是,她不信。不是不愿相信,而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家里的这些女人,都是一丘之貉,根本不可能有一个是例外的,不可能。
姜子芮转回身来,漆黑的眸子瞪着她,迸射出深邃的光芒,他的脸色比方才更加紧绷,略略增加了一抹寒意。
“你有必要关心这个吗?”
他一副与你何关的表情。
这表情让她气结,程式化的笑意都维持不住:“三年,我在这个家里,整整三年的时间。难道,不能换你一句实话?”
“为何你不说,你因何会在这里三年的时间呢?你并不属于这里。”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似乎很好心地,他提醒她。
她紧抿双唇,翻了一个白眼,她不想听他告诉她,她自己知道的事情,她不要听到:你的丈夫,不是我,不是吗?这句话。她不要。
“就算我不属于这里,我也呆了三年了,三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收起了质问,改为弱弱的恳求的语气,语音中甚至带上了些浓浓的鼻音。
他停下欲走掉的脚步,轻松面对她,反问道:“我对你不好吗?”
泪眼汪汪的,她幽幽地开口:“你对我哪里好?”
他耸耸肩,摊开手:“衣食住行,样样都好。”
姜家的客人,怎能受任何委屈?她们所享受到的一切,无一不是非富即贵。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到底想要什么,我需要的是这个吗?”她双手握成拳,模样显得异常的委屈。
她的楚楚动人,相信没有任何男人会不动心,怎奈眼前的这个好像根本就不是男人:“你需要的不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她大声回答。愤恨他的漠不关心。
他似乎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地提醒她:“你当然要的是这个,只是,只有这个,还不能让你满足。不过,我姜家能给的,只有这么多。”
说完之后,他便再一次转头要走。不想再多留片刻。
“你不要忘了,你欠我的,你们姜家,都欠我的。”她的声音轻柔,语音微微颤抖。不肯轻易罢休。
终于,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深刻的五官,变得有些严酷,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这一次,他的话一字一句:“没有人欠你什么,那,或许只是一个意外。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下一次,我不想再听到你提起这个话题。记住,那个错误,你也有份。”
她看着他,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但她没有再反击,只是摇了两下头,嘴角撇了两撇,将眼神望向别处。
姜子芮依旧面无表情。他并非冷酷无情的男人,但却有着自己的底限。
六位夫人?享尽齐人之福?对于这样的表象和人们的议论,他连表情都懒得给予,尽情说去。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样的女人,吃着碗里的,还想看着锅里的。想要养着她的男人,想要安逸的生活,却还有轻狂的闲心,还想要一份寻欢和放纵。一个人,怎么有那么多的心可以去瓜分?
他不是她的猎物,永远都不是。
脑海中,浮现另一个妩媚动人的身影。眉如宛月,瞳若辰星,脸上挂着倔强的不驯的笑,温柔时又盈盈如秋水,笑容在何时都是绝美的,但她拥有的,绝不紧紧是美丽,还有纯净。
相比之下,高低立分。
想起她,他的心情骤然开朗,但也只维持着一瞬,因为接下来他听到了令他郁闷的问题。
“我只想知道,她也不属于这里,是吗?”
她泪光盈盈,祈求的表情,除了他,从未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出现。
这终究让他于心不忍吧!但他依旧没有给她任何她想知道的回复。却也没有再冷冰冰地揶揄奚落她。
只有她明白:他没有否定。
他走了。
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现在,她露出笑容,灿烂的阳光之下,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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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妙龄女子正在房间内读书。她身着一袭藕荷色的中式长裙,妩媚典雅,那一抹专注于书本之中的剪影,更显得她气质动人。
“还在读书?”
听到男人的声音,古诗淼连忙从书海中收回思绪,站起身来,想要垂首行礼。
姜子芮连忙挥手拦住:“现在没有其他人看到,不必如此。”
古诗淼有礼地颔首,明眸闪动,红唇漾出轻浅的笑意。那彬彬有礼的态度,让任何人都会感觉到格外的舒服。
两人在桌前对坐,微笑对望。
“琰儿最近好吗?”姜子芮关心地问道。
“还是那么乖巧。”古诗淼缓缓抬起视线,澄澈的眼神恬淡如初,柔声开口,声音依旧优雅平静。
“你身体如何?”
“一切如旧。我也习惯了。”她保持微笑,软语应道。依然是一派温婉娴静,娇脆的音调,润得如银铃的歌唱。
“要多注意身体,让医生经常过来看看,有事就招呼着他们去做。”
对于他的关心,她报以点头和优雅的笑容。
“今日,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和琰儿。如果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六年来,这句话,他重复了很多遍。其实,就连前面两句,也几乎完全相同。他和她,似乎就只有这几个话题。
他知道,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受累了。”
芙蓉般清丽的脸庞上再次绽开轻浅的笑容,她微笑着点头。
“应该的。”
“你……最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