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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花小七恋恋不舍地松开陶二木的小爪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脑袋,依旧面带微笑。
陶二木有些失望,但也没好意思再揪上去,抓了抓头发,嘿嘿一笑:“我就是来问问,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跟西门剑神还有陆小鸡很熟吗?”
花小七点点头:“木木果然很聪明。”
陶二木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刚才西门吹雪说,我没有欠他钱,我的银子都是自己赚来的,所以,我就想,能够赚到这么多银子,我一定离开家很久了。”
花小七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酸酸的,温和地笑了笑,说:“我跟木木认识很长时间了,准确算来,应该是6个月零20天了。我和陆小凤,还有西门吹雪,都是在同一天跟木木相识的。”
“这么久了啊。”陶二木皱着眉头,在一边蹲下来,声音无限落寞。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再也回不去了?这么长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而且她落水失忆,也肯定是遇到了很危险的事情,连命都快丢了也没能回去,注定她一辈子都要呆在这个产业文明如此落后的时代了?
“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陶二木又问,抽空去那个地方看看,说不定能够想起点什么来呢。
花小七笑着答道:“第一次打招呼是在万梅山庄,不过第一次见面的话,是在万梅山庄脚下不远处的桑榆镇,木木在那里做店小二,我们去的不巧,给木木带了些麻烦。”
陶二木“哦”了一声,皱着眉思考了半天,也不记得桑榆镇是个什么样子,自己又为什么会去做店小二,突然沉默下来,蹲在地上画圈圈。
花小七也蹲了下来,笑着问道:“木木,你是不是想家了?要不,先不要去白云城了,过几日我向金总管告辞,带你回家去看看,好不好?”
陶二木浑身一僵,眸子暗了下来,垂下小脑袋:“我不记得回家的路在哪里了。”原来,她在这里,连个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没有。若是有一天,叶孤鸿、花小七他们都不喜欢她了,那她还能去哪里呢?陶二木皱着眉眨了眨眼,脸上全是茫然,她要怎么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呢?
花小七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失意,温柔地握了握她的小爪子,一冲动,脱口而出:“那就把花家当成你的家吧,我们家没有女孩子,奶奶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陶二木眸子一亮,羞涩地对了对手指:“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进花家的族谱么?其实,我有不少钱的。”做嫁妆应该不会太寒碜。
花小七一愣,脸颊红起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陶二木一脸期盼地看着花小七,红光满面。西门大神带着冬天的气息奔来,像拎小鸡仔一样把陶二木拎了过来,满脸阴郁:“就你那点银子,买不到进入花家族谱的通行证!”
花小七笑的尴尬,脑子里硬生生冒出一个十分文艺的词语来:造化弄人。要是当初在万梅山庄一相识就把陶二木带走的话,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呢?
陶二木不耐烦,一边拍打着西门剑神的爪子,一边气呼呼地说道:“要你管!花小七会给我打折的!”
西门大神看了几眼花小七,满心膈应,但是对方自始至终噙着微笑,不温不火,淡定如初,西门大神就知道十有□又是陶二木主动出击,恨得牙痒痒。他就想不明白了,陶二木怎么会这么喜欢花小七呢?他到底哪里看上去比自己好?初到万梅山庄的时候,第一眼看上的是花小七,他费了多少牛肉和猪蹄,好不容易给掰过来了,结果一个落水,就前功尽弃!
陶二木苦着一张包子脸,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西门大神:“大侠,您有啥吩咐,就直接说吧。”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谁受的了啊?再说了,就算以前我们很熟,可是现在我都不记得了,大神你脸皮怎么可以厚到随便搂搂抱抱呢?虽然这个世界的确开放了点,可是姑娘我还是要脸的!陶二木忿忿不平,碍于自己武力值底下,又不敢直接对抗。
西门大神顿时愣住,他该怎么说?陶二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要怎么跟她说明白,你不能喜欢花小七,也不能喜欢叶孤鸿,你要安安分分地,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陶二木叹一口气,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也没兴致跟花小七讨论进族谱的问题了,蔫蔫地:“要是没啥事儿,我先回去了。”看这个样子,还是跟叶小正太去白云城吧,起码有叶孤城坐镇,西门吹雪不会轻易找上门的吧?
西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陶二木觉得跟西门大神交流真累,于是打算趁机开溜。可是剑神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大道理他也懒得讲,但是,不管陶二木记得不记得,只要他还记得,人就是她的。于是剑神又眼疾手快把她捞了回来,淡淡瞥一眼花小七:“去吃醉鸭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花满楼,你也一起来。”
能跟花小七一起共进午餐,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醉鸭子,陶二木显然很兴奋,直接忽略了杀气肆虐的西门大神,笑容灿烂地走在花小七身边。
西门反倒镇定了,一直较劲只会然陶二木越发离远他,倒不如称了她的心意。反正花小七也不敢做什么,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陆小鸡突然从某个角落蹿了出来,一身的风尘,满脸的疲倦,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就开吃。
陶二木悄悄转了转眸子,也不敢问绣花大盗的剧情进行到哪一步了,就怕勾起陆小鸡的伤心事。他那个走丢的朋友,注定是找不回来了,而偏偏,陆小鸡又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当然,只要是美女,一般来说,陆小鸡都很喜欢。而且,这次陆小鸡上伤心,也有可能是他的另一个朋友死掉了,比如,蛇王。
陆小鸡的朋友实在很多,好在这些朋友都讲义气重感情,又有着共同的爱好或者信念或者理想或者处事方法原则,跟他们相处的时候,陆小鸡总是很愉快。所以,当这些人死掉的时候,陆小鸡索要承受的悲伤,也比一般时候更加的重。
花小七不愧是陆小鸡的好基友,即使看不到,也能在第一时间心意相通,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向掌柜的要了一坛好酒,放到陆小鸡面前,自己则继续跟陶二木有说有笑。
陆小鸡沉默地喝酒吃菜,过一会儿才抬起头,说:“木木,你还有肉干吗?再给我点吧。”
陶二木点头:“有的,不过在王府里面,一会儿我给你去拿。不过,这次不免费啊,我们都请你吃饭喝酒了。”陆小鸡需要的安慰,不是同情,所以陶二木觉着,该收的银子还是要收的。
陆小鸡笑了笑,脸色也没那么灰暗了:“行。不过我身上没带银子,一会儿拿了肉干带你去一个地方玩儿。”
陶二木也点点头,并没有跟陆小鸡死抠非银子不可:“好啊。”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着叶家兄弟,怕给人带来麻烦,也没好意思主动要求出过门,正好奇得不行,陆小鸡愿意带她玩实在太好了!
西门大神淡淡接了一句:“带上这个,路上好好看明白。——玩够了送她回万梅山庄。”说着,塞给陶二木一张纸,又对着陆小鸡淡淡瞥了一眼。套耳目正气哼哼地,看也没看,就把西门大神递过来的纸随手塞荷包里了。
花小七一愣:“你这就走?”
西门大神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们两个都在,我相信会照顾好木木的。我先回去找大夫。”虽说失忆对陶二木的日常生活没有丝毫影响,但是,她想不起来婚宴就没办法广而告之,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也不能公告于江湖。
西门话音一落,花小七顿时尴尬不已,西门吹雪的心思他怎么会猜不到?两个人的亲事这件事情上西门吹雪他完全可以强硬一些,反正婚约都是现成的,陶二木不认也得认。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在陶二木心里,西门吹雪就永远只能排在花满楼之后。所以,西门吹雪明着看似给陶二木去勾搭花满楼的机会,暗地里却给花满楼下绊子:都是兄弟,你好意思对朋友妻下手吗?而这样的话,就算陶二木追求失败了,也怪不到西门吹雪头上来。
陆小鸡正皱着眉头思考新的线索,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汹涌澎湃。
西门吹雪却是事先让陆小凤打听过了,从陶二木离开晚梅山庄,就一直跟叶家兄弟在一起,并没有见过外人,也绝没有见过孙秀清,所以,为什么陶二木会单单记得她?西门心里很不安,也觉得颇不是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冰焰幻尘/我的猫叫喵/苏月下三位姑娘的霸王票,么么么~~(好歹这一次没忘记,嘘~)
27。
吃过饭之后;陆小鸡问陶二木:“能坐马车吗?”
陶二木正犹豫,就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需要坐马车的人是你。在找到公孙大娘之前,你必须想法子在车上睡一觉,这样;到了那里之后;你才有精神对付她。”
陶二木恍然大悟;原来陆小鸡这是要去找绣花大盗的罪魁祸首啊;虽然公孙大娘只是个替罪羊;但是找到她的话;就距离解开谜底不远了。不过,为什么陆小鸡要带上自己呢?陶二木眨巴眨巴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陆小鸡对着她挤了挤眼,没有立刻解释。陶二木也没有追问,而是转过头跟金九龄说:“大叔,你把车子弄得舒服一点,好不?”
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脸皮一抽:“……好。”
陆小鸡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哎哟,第一次有小姑娘喊你大叔,哈哈哈哈,木木你的眼神儿太好了!他的年纪,的确可以做你大叔了,哈哈哈哈。”
金九龄眼神明亮,英俊的脸上苦笑连连,禁不住叹气:“看来我也得服老了啊。”
陶二木无辜地眨了眨眼,人家自己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必要道歉了吧?
车夫将车子铺了厚厚一层棉被,四周也订了些狐裘,因为时间紧迫,做工很粗糙,但好歹没那么颠簸了。
金九龄对着陶二木笑笑:“木木姑娘,上车吧,看看合不合心意。”
陶二木脸红:“这是陆小鸡欠我的,以后你找他讨债好了。”既然陆小鸡什么都不说,就证明此行必有意义,她也不能让金九龄知道,其实是陆小鸡非要带她去。
金九龄回以微笑,对着漂亮小姑娘的时候,他实在是个很有吸引力也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陶二木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始终觉得,金九龄年纪太大了。所以,这微笑,对她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陆小鸡一直很开心,不光是因为陶二木喊金九龄大叔,而且陶二木很明显地对这位大叔没有任何兴趣,这实在让他信心倍增。真好,他还年轻,还不会被叫“大叔”,也不会被嫌弃年纪太大。
事实证明,带着陶二木上路是正确的。因为蛇王的死,陆小鸡的情绪很恶劣,心脏像是被人割得四分五裂似的,疼的让他无法集中思想,偏生他又有许多事情需要集中精神来思考。但是,陶二木一来,就不一样了,这个单纯可爱的姑娘,思维奇怪,总是能让人捧腹大笑,身体的迟钝感也渐渐消散。入夜之后,陶二木很早就睡下了,陆小鸡也得以能够思考了。
破晓时,马车在一个小乡村里的豆腐店门口停下,晨风中充满了热豆浆的香气。
陶二木一骨碌爬了起来,揉了揉眼,打个哈欠:“我饿了。”
陆小凤点了点头,扶她下来,顺便也让车夫去吃点东西,喂喂马。
豆腐店还点着盏昏灯。陶二木蹦蹦跳跳,舒缓着自己有些发麻的腿,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人正蹲在角落里,捧着碗热豆浆,“呼噜呼噜”的喝着。灯光照在他的头上,他的头也在发光。这人是个和尚。
陶二木更感兴趣了,凑过去看他。这和尚长得方面大耳,很有福相,可是身上穿的却又脏又破,脚上一双草鞋更己几乎烂通了底。
“老实和尚。”陆小鸡笑了起来,“你最近有没有再去做不老实的事情?”
被陶二木一眨不眨眼地盯着看,老实和尚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一听到这句话,却好像是大吃了一惊,连碗里的豆浆都泼了出来。
陶二木啧啧叹道:“做贼心虚。”
陆小鸡也点头,哈哈大笑起来:“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定又不老实了,否则怎么会心虚?”
老实和尚苦着脸说道:“不老实的和尚,老实和尚平生只做了那么一次,我佛慈悲,为什么总是要我遇见你?”
陶二木嘻嘻笑着凑过去:“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