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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木嘟了嘟嘴:“那你可以帮他救人嘛。”
“好。”西门轻声笑了下,揽着陶二木坐在凉亭里,任她打起了哈欠。然后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跟她说着话,直到陶二木睡着了,又坐了一会儿,才抱她回房,跟红袖叮嘱了几句,提剑出门去了。
欧阳情远远看着,心里既羡慕又觉得安慰。
日色已渐渐偏西,欧阳情独自坐在六角小亭里,倚着栏杆痴痴地出神。
陆小凤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样一幅景象:菊花是黄的,栏杆是红的,欧阳情却穿着翠绿色的衣裳,柳腰盈盈一摆,苍白的脸上病容未减,新愁又生,仿佛弱不胜衣。
园中的秋色虽美,陆小凤却觉得还不及她的人美,因为陆小凤好像直到现在才发现,欧阳情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或者这是因为他昨天才知道她一直都在偷偷的爱着他?
风吹着栏杆下面的菊花,小径上已有了三两片落叶。陆小凤悄悄的走过去,正想来个“意外的相遇”,却忽然发现欧阳情的一双发亮的眼睛也正在看着他。他们并没有见过很多次面,事实上,他们说过的话加起来也许还不到十句。可是现在陆小凤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心也跳得快了,居然好像有点手足失措。
陆小凤在心里叹了口气,走上小亭,勉强笑了笑,道:“你的病好了?”
欧阳情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石凳,道:“坐。”
陆小凤本来想坐在她旁边的,但是人家姑娘似乎没有这么个意思,他也不好表现得过分亲热。
“我敢说,陆小鸡心里一定在说你‘装模作样’,明明喜欢他,却还装的跟个没事人儿似的。”陶二木打着哈欠走过来,像是丝毫不知道“收敛”为何物,大拉拉地说出心中所想,小亭里的两人迅速红了脸。
欧阳情干脆直接别过头,不去看陆小凤。
陆小鸡尴尬地笑了笑,弱弱地辩解了一句:“木木别胡说,欧阳姑娘会生气的。”
陶二木也没跟他叫板,岔开了话题:“西门吹雪怎么没回来?你们不在一起的吗?”
陆小凤好气又好笑:“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在一起?我去做事情,西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陶二木撇嘴,叹口气:“我还以为他给你帮忙去了呢。”
庭院深深,香气浮动。这个时候的秋色还是很美的,天气也没有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陶二木很喜欢这个时间点出来院子里逛逛,哪怕是嗅一嗅风的味道,都觉得快乐极了。
但是,这一刻,小亭里却安静极了,明明有三个人,却没有一个肯说一句话。陶二木转了转眸子,恍然大悟:哦,原来她不小心做了电灯泡啊。于是,赶紧走开,哈哈笑着:“你们继续聊,我去门口等西门吹雪了,就当我没有出现过,哈哈哈。”
欧阳情终于笑了出来:“木木姑娘真是单纯又可爱。”
陆小鸡赞同地点点头:“所以西门吹雪才会喜欢她。如果她能够对我再好上那么一咪咪,就真的是个完美的好姑娘了。”陆小鸡叹气,总觉得被陶二木嫌弃实在是他人生一大败笔。
欧阳情继续笑:“你肯定得罪她了,要不然,木木姑娘对谁都好,怎么就单单看你不顺眼呢?”
陆小鸡很冤枉地为自己辩解:“我哪敢?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住在万梅山庄了,我怎么敢在西门吹雪的地盘欺负女孩子?还是他庄里的女孩子?”
欧阳情继续笑,陆小凤也觉得很开心。
西门回来的时候,看到陶二木蹲在大门口,立刻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弯下腰牵起她的手:“怎么在这里?手这么凉,冷不冷?”
陶二木叹一口气,忧伤地说:“我今天下午睡迷糊了,去给人家当了一会儿电灯泡,陆小鸡估计得恨死我了。”
西门抱她在怀里暖了暖,回道:“说不定以后他还得感谢我们呢。”
陶二木眨了眨眼:“你知道?”
西门看她一脸的八卦神情,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陆小凤一个人漂泊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成家了。浪子一旦有了这个念头,比寻常人更要强烈很多,尤其是看到我居然也成家了以后,这个念头大概会更强烈吧?”
陶二木恍然大悟:“但是他只会跟女孩子**,遇到适合成家的女孩子,反而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是吧?”
西门哭笑不得,想法是对的,但是这说法,怎么听都觉得好笑,太具有“二木”的标志了。
两人走到六角小亭那里的时候,陆小凤正在跟欧阳情说着什么,突然欧阳情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陆小凤却突然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陶二木眨巴眨巴眼睛:“又发什么疯?”
欧阳情还在继续笑,陶二木心里痒痒的,对八卦的热情瞬间又燃了起来,拍了拍大神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然后走过去,好奇地扯了扯欧阳情的袖子:“他又怎么了?这么着急干嘛去?”
欧阳情一边笑着一边回道:“紫禁城内的四大高手给了陆小凤六道缎带,让他带有资格的人去看叶城主和西门庄主的决战,可是他把缎带全给了别人,居然没给自己留一条。哈哈哈,我第一次见这么聪明的笨蛋。”
陶二木恍然大悟,也笑起来:“可是他还想去观战,是吧?”
欧阳情止不住笑,点了点头。她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陶二木也跟着她一起笑,直到欧阳情笑够了,神色又变得忧愁起来。
陶二木叹了口气,才又问道:“其实你喜欢陆小凤的,是吧?”
欧阳情别过脸,轻声道:“没有。”
陶二木继续叹气,接替了孙秀清的位置,连人家的姻缘也注定要插一手了,就是不知道这俩人能否走到最后,不管怎么说,她总是要帮这姑娘把心结打开,她那么喜欢陆小凤,一定很想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我看的出来,你很喜欢她。”陶二木坐在她对面,一眨不眨眼地看着她,“你先不用急着反驳我,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我这个在局外的人反而看的更清楚。你看着陆小凤的时候,眼神很不一样。”
欧阳情沉默下来,苍白的脸上却泛起了红晕。
作者有话要说:冒个泡吧,同志们!这个季节,潜水很冷的
41。
陶二木站起来;抱了抱她:“既然那么想要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我猜,他一定也很喜欢你。。”说到这里,陶二木又变得不正经起来;眉眼飞扬;“陆小鸡很没有节操的;对美丽的女人永远抗拒不了。”
欧阳情“噗哧”一声又笑了起来。
陶二木看她似乎想开了;也就不再多说;西门吹雪还站在不远处等她;于是蹭蹭跑了下去。
西门也快走几步,小心翼翼揽着她地腰,突然说道:“女孩子真是奇怪。”
陶二木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不满地撅起嘴:“你们男人才奇怪呢。既要女孩子矜持,一点点出格的行为就诋毁人家‘不守妇道’什么的;遇到感情上的事,又希望她们主动向你们表白,美的你!”
西门吹雪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温暖的笑意:“可是你既不矜持,也没有主动向我表白。也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会不计较。”
陶二木嘟着嘴,傲娇地哼了一声,才又说:“女孩子是需要追的嘛,你既然喜欢人家,就多说两句好话,脸皮厚一点,总会抱的美人儿归。若是没有勇气去追,那当然什么都得不到了。”
西门弯了弯唇角:“所以,你是在怪我,没有对你说过好话?没有称赞过你?那我现在补给你,好不好?”
陶二木凝眉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沉痛地摇头:“还是别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再说也没感觉了。”谁能接受一张面瘫脸苦巴巴地面无表情地跟你说“喜欢”、“爱”啊之类的,光是想想,鸡皮疙瘩就满天飞了。
西门轻“呵”了一声,紧紧抱着她,脸颊相贴,说不出的温馨。
欧阳情看着两人慢慢走远,既为他们的幸福感到欢愉,心里却又止不住地升起一股恐惧:他们还能这样幸福多久?
她跟陶木木的单纯善良不一样,在江湖上呆久了,她早就深知西门吹雪这个人的性格和他的剑,而他的剑,是不属于凡人的。
一个有血肉、有感情的人,绝对使不出那种锋锐无情的剑法。欧阳情觉得,那样的剑法已经接近于“神”。而西门吹雪本来也不是个有很多感情的人,他的生命早就奉献给了他的剑,或许,他的人和他的剑早就融为一体,也已接近于“神”了。。但是陶木木的出现,又让他变回了有血肉、有感情的凡人,这样一来,他是不是还能使得出他那种无情的剑法?他能不能击败叶孤城?
今天已经是九月十五了。已是黄昏,夕阳艳丽,彩霞满天。
西门吹雪照旧跟陶二木在小院吃了晚餐,然后跟她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低头问道:“进屋去吧,外面冷。”
陶二木点了点头,静静看着西门的一举一动,也许,这一晚过后,这个男人,就只属于剑而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西门吹雪有些羞赧,陶二木很少用这样直白强烈的眼神看他,一时之间也猜不到对方究竟什么心思,干脆停下来坐到她身边,十指交握:“担心?”
陶二木笑了笑,说:“我相信你。”
西门吹雪心情忽的变好,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于是站起来,弓着腰吻了下她的唇角:“等我回来。”直到这一刻,西门吹雪依旧觉得,跟叶孤城这一战是他执剑生涯里最后一个障碍,最后一个心愿,只要了结了,他就再也没有遗憾了,只要能够活着回来,他们就会开开心心地回到万梅山庄,过着惬意温馨的生活,耐心等着他们的孩子出生。
陶二木点点头,送他到门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句:“早去早回。”
西门吹雪走了,陶木木坐在院子里,再也没说一句话。
这一天来,陶木木都格外的沉默,红袖也没敢跟她多说话,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此刻看到陶木木消瘦了不少的小脸上格外憔悴,心疼的不行,上前问道:“夫人,要不,我跟陆大侠说一声,让他带你去紫禁城吧。”
陶木木转头看她一眼,摇了摇头:“不用,我就在这里等他。”去了也只是给人家添麻烦,自己不懂武功,又大着肚子,陆小凤肯定得处处优先照顾她。而今天晚上发生的,绝不仅仅只有决战这一件事,重头戏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的了的,到最后,这一切还得归到陆小凤头上去。
红袖皱了皱眉:“那,进屋去吧,外面冷。”
陶木木笑了笑,示意她不用那么紧张:“我穿的厚,不会着凉的,你也坐吧,我没事儿,不用担心。”
两个人正说着话,欧阳情也过来了,笑着说:“我就知道木木不会去的。虽然平日里看似很不讲理,但是关键时候木木比谁都懂得为别人着想。”
陶木木笑眯了眼,显然对这话很受用:“你这么夸我,是有事要求我帮忙?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跟陆小鸡牵个红线啊?”
欧阳情嗔她一眼,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才没有!”
红袖看陶二木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也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趁着灶台里的火还没熄,赶紧到厨房多要了点宵夜,今天晚上,估计大家都不会有心情早睡的。
“木木,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欧阳情言笑晏晏地转过头,手托香腮,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像是弯弯的月牙儿,却亮的让人无法直视。
陶木木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怎的,明明满是好奇,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听!不要听!至少现在不要听!”
“还是不要了吧?或者,再等几天也行。”陶木木笑的极其不自然,犹犹豫豫着,最终还是拒绝了。
欧阳情也没用勉强她,点了点头,说:“木木你还是那么善良,明知道结果如何,不到最后一刻,却仍旧愿意给予机会。所以,受伤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陶木木眯了眯眼:“你不是欧阳情。”
欧阳情笑起来:“我是欧阳情,只不过是知道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陶木木很感兴趣,眸子亮晶晶的。
欧阳情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叹一口气,却笑的更欢快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陶木木突然郑重地我了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千万不要灰心,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好男人的。”
“哎?”欧阳情眨了眨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陶木木很自以为是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