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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经过累年的风吹雨淋太阳晒,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就连“希望饭庄”这四个字也变得不是很显眼。
她渐渐的目露嫌弃,“跟你说实话吧,这店的条件比我想象的差多嘞。我觉得还不如我那个小房子干净嘞。”
“到时候买下来,咱们肯定是要重新装修的。”
段祥心态乐观,还真以为这个店轻轻松松的就能到他手里吗?
香芹倒是望见了前路漫漫,不知道还有多少困难在等着他们咧。
过了一会儿,田野跟老田从后堂里出来。
老田灰头土脸,明显是向田野妥协了啥。
段祥对着他们吆喝了一声,“你们要是诚心的,那就诚心给我们说个价钱,不然我们就回去嘞。”
田野招呼着他们,“咱们进来坐下来好好说成吧。”
香芹和段祥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显得是多么的勉为其难。
田野端起茶壶,要给他们倒茶,一看他们跟前的茶杯里还是满的,又悻悻然的搁下了茶壶。
田野大约是不让老田开口,由他来主导,“那你们能出啥价钱?”
段祥伸手对他们比划着,先是伸出了一根食指,然后又加上了一根中指,“一万二,我最多给你们一万二。”
“啥!?”老田张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恼火起来,“还说我们不诚心,你们这就是诚心啦?”
香芹轻轻一笑,“老板,你也不用跟我们厉害。我们出这个价,已经是多嘞。这个店的情况,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看看,我们来这儿半天嘞,有几个人往这儿来吃饭?你们家的炒菜师傅,还闲的搁后堂里嗑瓜子了吧。”
田野按住老田,对香芹和段祥语带央求,“你们就不能再多加一点儿吗?”
段祥对他摆摆手,“咱们都不是有钱人,就别再说加钱的话嘞。”
田野犹犹豫豫,“让我们还是再想想吧。”
段祥点头,“这也不是一口就能谈成的事儿,你们好好想想。我们先回去嘞。”
段祥和香芹离开希望饭庄。
想着二毛和段昊搁洪家的酒店打工嘞,段祥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们嘞,就要过去看看他们。
二毛眼尖,早就看着段祥和香芹俩人搁对面的馆子跟前说话,要不是他“公务缠身”,早就跑过去找他们嘞。
段祥要去酒店,香芹当然不愿意。
她跟洪诚正处于很微妙的阶段,俩人将分开,再见面难免尴尬,还不如不见。
香芹就搁酒店门口徘徊,迟迟没有走进去。她要瞅着三轮车,不让人偷了。段祥骑来的那辆三轮车上没有锁,放在外面不安全。
洪福沉着脸出来,他应该是知道洪诚和香芹分开的事儿嘞。哪怕洪诚不告诉他,就他这几天观察洪诚萎靡不振的状态,多少也有所察觉。
“香芹——”洪福轻唤了一声。
“洪叔……”香芹看了他一眼后,就低下了头。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实在不知道该拿啥样的脸对着洪福。
“我将才听祥子说,你们要把对面的那个小馆子买下来是吧。”
“有这个打算,跟人家还没说好嘞。”
洪福沉吟了半晌,忽然问:“香芹,你是不是不喜欢洪诚?”
香芹一怔,随即局促起来。
她抬眼见洪福一脸凝重,又马上低下脑袋,实在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哪儿才好。
香芹支支吾吾,“他……洪诚还没有跟你说是吧?”
“他啥也没说。那天他一回来就窝在楼上的房子里,叫他吃饭也不出来。”洪福无奈,他没啥资格责备香芹,只是不太理解年轻人的世界,有啥疙瘩是解不开的?(未完待续)
第199章 可以改变()
就算住知道该咋跟洪福解释,香芹也难以启齿。
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怕她告诉谁,也没几个人会相信她。
就算有人相信她,又有谁会把她当正常人来看?
不把她当怪物一样,并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已经是很不错了。
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儿子,洪福心里头尽是无奈。要说可怜,香芹又何尝不是的,何况她的遭遇更为凄惨。
哪怕分手的事情错在香芹,洪福也不忍心责备她什么。
只是在心里面,洪福还是向着洪诚的。
洪福指了一下楼上,对香芹说:“香芹,要不然你上楼看看洪诚去吧。”
香芹虚弱的笑了一下,随即摇头,“算了吧,给他一点儿时间,让他好好想想。”
洪福倒是不怕给洪诚时间,就是担心这娃子会钻牛角尖,万一……
在这事儿上,他不愿意多想。
洪福甩甩头,神情略带无奈。
他眺望了一眼街对面无人问津的希望饭庄,将话题转移开,“你们相中的是老田他们家的那个店?”
香芹实话实说,“我看不上,是我祥子舅看上嘞。他找我合伙嘞。那个店要是真拿下来,收拾收拾也还能像个样子。”
“走吧,到里头说。”
洪福领着香芹往酒店里去。
这时候酒店的生意也不咋好,主要是因为天热,来吃饭的人可少。
段祥挑了一个两块的位置,正坐着跟段昊和二毛他们聊天,也是说他要和香芹开店的事情。
段祥看见洪福进来,就问:“洪老板,洪诚嘞?”
“他搁楼上嘞,我这就去叫他下来。”洪福深深望了神情不自然的香芹一眼,然后上楼去了。
香芹紧张起来,自从那次分手,她便再没有跟洪诚见过面。她不敢想象,再次见面的时候,洪诚会用啥样的眼光来看待她,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一样……
香芹想的越多,心里就越是慌乱。
凳子还没有被她坐热,唐莎就气势汹汹的冲到她跟前来,对她颐指气使,“香芹,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香芹轻笑了一声,对唐莎不以为意,“不好意思,我对你可没有话说。”
唐莎的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她伸手指着香芹的鼻子,声音大了起来,“我跟你说,别给你脸你不要脸,我不想搁这么多人跟前说你多么难听的话!”
香芹无动于衷,“我倒是想听听,能从你嘴里吐出来啥样难听的话。”
她不是故意激怒唐莎,可唐莎实在无法忍受香芹对她的这种不屑的态度。
唐莎多少察觉出来,香芹和洪诚之间的关系十有**是出了问题,不然洪诚也不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都不出来。
她心疼洪诚,却没有立场责怪香芹啥。
唐莎要是真在这么多人面前对香芹指手画脚,只怕还会有人说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嘞。
这时候,她也知道咬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香芹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她懒得在唐莎身上浪费任何一个表情。
她的胳膊被段祥搡了一下,听他低声问:“咋回事儿哦?”
“她是洪诚的青梅竹马。”
…香芹简单一句话,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段祥了解了这句话背后的信息量,恍然大悟起来。
这无非就是女人们在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段祥心里酸涩起来,暗暗嘀咕,洪诚这小子还真是有不小的艳福啊!
不过看唐莎生了这么大的气,段祥隐隐觉得这并非无缘无故,于是又附在香芹的耳边,小声道:“你是不是跟洪诚吵架了?”
香芹尴尬的笑了一下,看着互相掐架的手指头,却什么也没有解释。
洪诚赶在洪福的前头从楼上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头发乱蓬蓬的,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
洪诚走到香芹跟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还边走边说:“我有话跟你说。”
洪诚拉着香芹离开酒店,带着她一直往河堤的方向走,那地方的人比较少,环境也很清幽。
一路上,洪诚和香芹都在沉默,直到上了河堤,洪诚才率先开口:“那天晚上你给我讲的故事,如果那不是你编出来蒙我的借口,其实讲的就是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吧?”
香芹苦笑不迭,不去看洪诚带有逼迫性的眼神,她望着洪河滚滚流逝的水,却又把问题丢了回去,“你觉得是哪个呢?”
洪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挫败地抓了抓头发,焦躁得就像一只飞不到天空的麻雀,他使劲的扑楞着翅膀,用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如愿以偿,望着能自由翱翔的伴偶,恐惧感渐渐占据了他的全身心。
他害怕不已,害怕他喜欢的人单飞而走。
洪诚大声问:“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一时之间,他难以打破常识。
香芹说的那个故事,任谁听了都会觉得那是无稽之谈。
“我也不知道该咋让你相信我……”香芹深感无力,是该抓着洪诚的手,竭力求他相信,还输拿出证据来?
证据……
香芹眼前一亮,脑海里灵光闪烁。
其实她有的是办法让洪诚相信她,香芹还记得她重生以前的很多事情。
香芹坐到河堤边沿,脚下是青草,顺着坡道再往下便是洪河。
她喃喃地说道:“我是92年被人推进洪河里的,一醒来就到了87年……在我还没到这个年份来的时候,我爷爷是搁89年得冬天里去世的,90年的春上,我奶奶也不行嘞。到了91年的时候,我跟田晶晶一块儿到你们家的酒店打工……”说到这里,香芹苦笑了一下,眼中弥漫着一层雾气,“之后你们要把我调到后堂当大厨,我不认识字儿,那时候你就照着菜谱给我念,让我学做菜,我给你们家干了一年多块两年,你们一分钱也没用给我,把钱都给李老三嘞。最后你还跟李老三签合同,李老三要把我卖给你们家……这事儿我根本不知道,是田晶晶给我说的。但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田晶晶就把我给推河里去嘞。”
“那你说的我跟我青梅竹马是咋回事儿?”洪诚问。
香芹摇头,“你跟唐莎是咋回事儿,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这几年你没有结婚,到了92年刚入冬的时候唐莎怀孕,你们家里就开始操办你结婚的事儿,好像是说到了93年春节的时候结婚……”
“我不会让这些事儿发生的!”洪诚保证似的对香芹说。
…“可你也说嘞,历史是不会改变的。”香芹说,“虽然到了今天,我也改变了不少事情,但是到最后到底是啥样,我也说不清楚……”
洪诚一惊,忙问:“你都改变了啥?”
香芹缓缓开口,“本来去年的时候,我娘是该跳桑树塘死的,那时候我拖延时间,等到我勇子哥来,我娘才活了下来。从那以后,搁我身上发生的事儿就不一样嘞。我没有重生以前,我娘死了以后,我姥爷就把我送回李家村去嘞,跟现在那是大大的不一样——”
香芹还没有说完,她的肩膀就被洪诚给紧紧抓住。
“谁说历史不能改变!”洪诚的双眼略微泛红,却掩饰不住里面的惊喜之色。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处于兴奋的状态,“这不就是改变了吗!你母亲没有死,你也没有到李家去,还自力更生,创造不一样的未来,结果这不就是不一样了吗!”
香芹不能理解洪诚在激动个啥,“我是可以改变一些事情,那有些事情我改变不了嘞。”
“你改变不了的,我来帮你改变!”
洪诚的这句话,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比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能让人信服,也让香芹倍感温暖。
不过,香芹是创造了一个不一样的未来,活在这个未来里也并不轻松,最终的结果到底会咋样,还得四年多以后才能有结论——
“慢慢来吧——”有一阵,香芹也很着急。可是她再怎么着急,几年的时间不可能一眨眼就过去。“我现在过得是不一样的生活,也不知道以后到底会咋样……”
“你都不知道会咋样,咋就肯定我一定会跟别的女的搁一块儿嘞?你的未来都变得不一样嘞,又咋能肯定我的未来不会变呢?你改变了那么多事情,你就没有想过也会改变我吗?”
望着洪诚受伤的双眼,香芹的心漏跳了一拍,一股难以下咽的哽咽堵在嗓子眼,深深地感到有口难开的感觉。
洪诚抓紧了香芹的双肩,更加笃定的说:“你就别跟自己过不去嘞,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以后都不会跟唐莎来往,有你在旁边监督我!”他又继续说,“其实改变的方法有很多,我先跟你结婚生小孩儿,那我的未来就跟你知道的不一样了吧!”
“啥时候嘞,你咋说这么不正经的话!”香芹嗔怪他道,“照你说的那样,那以后保不准你还会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有一腿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