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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变坏的孩子玩儿了。
好吧,再是聪明,自家小弟子那也是个虚岁才十二的小屁孩儿!好好的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心思要是不纤细敏感才是怪事。
听了小弟子满满一肚子的忧伤后,凤举如是唏嘘。
当然,早就暗戳戳惦记着把人拐走的他并不打算这会儿就给小弟子解惑,而是笑眯眯地再次提出了带他去游学两年。
多亲眼看看祖国的浩瀚山水,也更有自己的体验感悟是一方面。
最要紧离了他爸、他妈、他的弟弟妹妹们,小弟子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学画中来啊!
266。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回来()
“不是,我们家连恩才这么一小点儿,让他跟你去跋山涉水地写什么生?逗乐呢吧你,凤举兄!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玩儿国画的,不是更注重临摹?”一听凤举又老话重提,要带着连恩出去学两年画啥的。连山双眉就拧得死紧,反对的小嗑儿一套一套儿的。
倒不是觉得学画画没多大出息、不务正业啥的。
毕竟依他们两口子现在的实力地位和在状元村、好滋味的股份,媳妇那巨额到吓死人的嫁妆在。就是几个孩子全部坐吃山空当纨绔子弟,也保准儿能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
经济实力的强大,让原本就挺孩子控的连山半点没有把孩子们都培养成事业型人才的想法。
反而比起所谓的前途来,他更注重孩子们各自的兴趣爱好。
若连恩要搞艺术,当个画家啥的,他是半点意见没有。
只单纯地担心,个虚岁才十二的半大孩子加上凤举个煮面条都能把锅烧穿了的百分百家务白痴……
这组合,咋想也不能叫人放心好么?
而且一走两年,孩子的学业是个问题、全家人的想念更是大问题啊!
一听他这话,凤举就炸了。
好容易劝动了小徒弟,你还这儿打破头楔?
当下就拽着连山好一顿的侃,从国画的起源一直讲到当今画坛形势什么的。直听得连山脑袋懵圈、蚊香眼,无奈地承认了自己就是门外汉才算是堪堪住嘴。
被好一顿科普也是依然没开窍的连山懵逼:说了半天零一早上的,这跟你个家务白痴要带着我十二岁的儿子游学什么的有啥必然关系?
凤举一个硕大的白眼扔给他:“我早就说过,连恩这孩子有天分,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是个画画的好苗子。只要持之以恒的好好锻炼,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一代名家。”
“不过这孩子把亲人、亲情放在第一位,考上好大学让你们夫妻俩为他感到骄傲放第二。画画什么的,才跟搏击术并列第三,比业余爱好强一点儿的存在。这简直,不能更浪费他的天分了!”说到这儿,凤举这声音中可就有那么几分暴殄天物般的愤怒了。
没办法,小徒弟脾气犟,认准一门了就咋也不轻易改。
爹妈又是一对儿惯孩子的,从不说在孩子的创作之路上起点儿健康积极的作用。
半辈子也就碰着这么一个可心苗子的凤举无奈,只得抱着慢工出细活的心态慢慢雕琢着。
可下子现在出了这么个意外连恩有吐口跟他一起出去边采风、写生,投入更多时间在画画上了。
这咋不叫凤举欣喜若狂,急急揽过了说服连恩和淑珍的任务?
见拿天赋未来的说事儿不大好使,他这又赶紧从连恩的心理压力说起。
一说起这个,连山就有些卡了壳儿。
毕竟他不是个大咧咧看着孩子平时表现乖巧懂事,就以为一切已经风平浪静的粗心爹。
事实上常常晚上过去西屋给孩子们盖被子、关窗户的他,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连恩睡梦中带着泪痕的小脸儿。
只是有些事情劝得了皮儿劝不了瓤,他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对孩子们一碗水端平的状态下更体贴、更关心连恩。
既不让他觉得自己是可怜的、可悲的所以更被怜惜;也不给他一星半点机会往果然我不是亲生的、所以爸爸都不如往常疼我了的层面上想。说实话,这个分寸,还真心是挺难拿捏的。
所以凤举说带着连恩换个环境让他换个心情时,连山是真的心动了。
当然他不是想让儿砸跟着凤举走,而是琢磨刘家村待了这老些年,不如他们举家搬迁换个地界儿?
可惜他这想法刚在脑海中酝酿,那边媳妇就已经仔细听了凤举的计划,十分干脆利落地点了头。
“行,只要连恩不反对的话,未来两年我家小儿就拜托先生你了!”淑珍笑言:“左右孩子才十二,休学两年回来再读高中、考大学的啥啥也不耽误。不然十六岁的大学生,我还真担心他这人小阅历少的,无法适应复杂的大学生活和更复杂的社会。”
“说的就是这个话,趁着现在拓宽下眼界、磨练下技艺。等两年后回来,保准儿画坛就多了个冉冉升起的小新星了。到时候学业、事业双丰收的。教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你们夫妻俩不是更叫众人称羡?”为了让小徒弟专心绘画,凤举觉得自己也是蛮拼的。
千辛万苦地说服了淑珍和连山之后,这位又急行风似的赶紧去火车站买了票。
就怕慢了一星半点儿的,连山那不靠谱儿的再怂恿小徒弟真人给他演绎下啥叫出尔反尔。
好歹浩劫之前就挺出名个国画家却沦落到受制于小徒弟的地步,凤举自己都为自己唏嘘。当然对外的话,他这可就一切为了艺术、为了艺术的传承了。
艺术不艺术的,几小只不懂也不想懂。
哇哇,他们只知道大哥要跟凤举伯伯去学习,一去就是两年啊!
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天,十二个月,七十多个星期啥的。这两年,岂不是正经老长老长的时间?
一分钟都不想跟大哥分开的心倾和连熙眼泪汪汪地看着连恩,千百次地问:“大哥,游学是什么,真的不能带着我和心倾么?我们很乖很听话哒,你画画我们就在一边看着,嘘嘘不吱声。你别不带我们哪,要不两年那么长,你再回来不记得我们了咋办?”
那小小的脸上满是哀求、惊惶的样子,看得连恩也是眼泪含在眼圈里:“不会的,不管大哥走到哪儿都会记得咱们家,记得爸妈、琛琛、心之、心悦、小熙和心倾的,永远永远也忘不了。大哥不在家,小熙和心倾要听你们二哥大姐的话,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学习、少让爸妈操心。
琛琛,我不在家你就是老大。你要孝顺爸妈,连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们,别老是跟之之拌嘴。要记得哪么就大一分钟你也是哥哥,要担起做哥哥的责任来。等大哥回来,可是要检查你成绩的哟!”
267。惜别,知悉()
嘱咐完了弟弟妹妹们,连恩又拉着自家爸妈的手好一阵絮叨。
什么注意身体,别忙起来废寝忘食的。
三餐一定要按时吃,胃不好少吃辛辣生冷的东西。感冒发烧了要及时吃药,不可以硬挺着自己遭罪还叫妈妈和他们哥几个担心……
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大堆,把连山给暖的哟。
直接红了眼圈儿掉了泪儿,直说:“儿砸,爸,爸舍不得你。要不你再缓几年再跟你师傅去那个啥……采风?”
看着同样红了小眼眶,歪着脑袋做认真思考的小徒弟,可把凤举给吓得呀。
都顾不上跟刘守仁、刘守义他们话别了,赶紧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拽着自家小徒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热的天儿大家都赶紧回去吧!不然真的热中暑了,那可就是咱们师徒俩的罪过了。火车这就进站了,我们要上车了。闲话就不多说,只一条:连恩是我当亲传弟子教的。可以继承我衣钵家业,能给我养老送终的存在。我就是豁出来自己,也绝不叫他有半点闪失的。
连山、淑珍你们就放心,两年后,肯定还你们个不一样的连恩!”
“哎……”打连恩落地就没离开过他眼目前,分别在即突然很后悔的连山还想再说点啥。
偏被手疾眼快的淑珍这么一拉,大儿砸就被他那蓄谋已久的师傅拉着往徐徐进站的列车走去。
火车甫一停稳,就见凤举那厮火烧屁股似的拽着连恩上了后边的卧铺车厢。
“老公啊,孩子就跟那小鹰似的,长大了总得学会了离巢起飞。你这都护在自己膀子底下,一个也舍不得走,是想把咱们家的雄鹰都养成鸡崽子么?”淑珍摇头,看着眼圈儿红红,哭得比她这个当妈的还严重的傻爷们儿笑着打趣。
“溺子如杀子,过度的宠溺是害不是爱,我哪儿会犯那样的蠢?”连山讪笑着挠了挠头:“我,我就是,孩子冷不丁地离了眼皮底下,我不是舍不得么!”
“嗯嗯嗯,我也舍不得!”琛琛使劲点头附和自家爸爸,虽然他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耍一把老大的威风。可老大真一走二年的话……
车都还没有开,他就开始想念了咋办?
“爸,趁着车没开,咱把大哥追回来吧!”同舍不得的连熙提议,大哥有耐心、不贪嘴。被他哄着,可比在二哥屁股后头当小兵幸福多了呀。
“追,追回来!”跟大哥最最亲近,几乎是被连恩一手抱大的心倾眼泪汪汪地附和,胖乎乎的小手指头直直地指着那即将开启的列车。
“心倾乖啊,大哥是要跟凤先生学本事去了。等他学成了就成厉害的大画家,开画展、作品都得进拍卖会,大家伙儿争着抢着给钱、谁价高就卖给谁的那种!等大哥有钱了,你就想要啥糖要啥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了对不对?”同不好受,但更认同妈妈那雏鹰就得高飞才能长本事的心之难得耐着性子柔声劝心倾。
收了凤先生那么多的贿赂,总得半点儿实事才才像话对不对?
原本哄着弟弟妹妹们,别叫他们给哭坏了就是她这个长姐的责任呢!
小不点儿吃糖没够,爸妈怕她吃坏了牙定时定量看得极严。
放开肚皮吃、想吃多少糖就有多少糖什么的,对她来说绝对是最有诱惑力的事情,没有之一。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小家伙儿立马收了声,笑眯眯跟大哥摆了摆手。一副哥你快去学厉害,我等你买糖的小样儿招人稀罕的不行。
一帮子长辈都在夸她会哄孩子,心之自己也是得意的不行。
可没等着火车开动呢,呜呜呜的汽笛声响起。火车徐徐开动,带走了他们最喜欢的大哥时,小心倾登时就变了脸色。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哟,把自诩坚强的心之和心悦都给整红了眼圈好么?
琛琛和连熙两个更是边哭边撵着火车开跑,一个劲儿嚷嚷着让连恩别忘了他们、要常打电话、两年一到就立马回家啥的。
勾得火车里的连恩也是眼泪鼻涕一大把,恨不得跟凤举说让火车停停把他先放下去。
好容易把人给哄上了火车,别说不能停,就是能停,凤举也是拒绝的好么?
满满心疼又无奈地一笑,车里的凤举和站台上的连山两口、刘守仁、刘守义神同步地各种哄孩子,正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浸离愁别绪中的几小只给哄妥帖了。
这边因为连恩的离开,连家几个小家伙陷入到持续的低气压中。连山和淑珍俩也好像缺了点儿啥似的,总也提不起精神来。
那边已经先行到了京城的白静却已经怒火焚城,恨不得掐死黄薇了!
从来都是算计人的她,咋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算计得那么惨的时候。
要不是偶然发现了来催黄薇要什么尾款的刘红,白静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妯娌黄薇居然早早地就知道了连恩的存在,一直处心积虑地等着。就等着白家倾颓,她白静风光不在了才给她这么个沉重一击。
偶遇刘红谈及刘家村现状、说起连恩存在。甚至于死老婆子反复装病绝食,临终留遗言什么的,桩桩件件都有她黄薇的影子。
不然的话,连山和刘淑珍根本就没打量过让连恩再跟戴家扯上一毛钱的关系。
她们不去刘家村,不上连家闹腾的话,也惹不来那个要命的武英红……
可以说后续的一系列发展,都是亏了有黄薇这个导火索在。
否则的话,就是白家大厦倾颓,她也能靠着戴卫国做个风风光光的团长夫人。
越想越气,白静的怒火简直化为实质。吓得刘红直哆嗦:“那啥大嫂子,你别恼。我,我,我也是上了那黄薇的当啊!她说你泼悍,自己生不了还拦着妯娌不让生。就怕生了小子越过她成了老太太跟前第一得意儿媳妇,又怕戴团长悉心栽培侄子接了你们的家业去。
这才狠心弄掉了她的孩子,让她连那怀孩子的物件都给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