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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同她之间的婚约有关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苏氏夫妇对她比对亲外孙女还好,这一点苏素云也看在眼里,不可能就他们的事情来寻求父母的帮助。
难道是和庄立红、庄立民有关?她转了转眼珠子,觉得和庄立红相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庄立红也在京大,她让苏弘毅和杨平对这个外孙女儿多关照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就她目前的观察,庄立红虽然和苏迁这个舅舅的关系不错,但与自己的姥姥姥爷却很疏远,苏氏夫妇很少提到庄立红,都在一个校园里,这样的骨肉至亲,却毫无交集,着实有些奇怪。
不过和苏弘毅、杨平认识久了,也不觉得这算是什么怪事了,他们俩不仅清高还很孤傲,待人接物全凭自己的喜好,他们看不上的人,哪怕是骨肉至亲,也不见得会有多亲热,看得上的人,就算和他们毫无干系,也能让他们掏心掏肺,实在是再赤诚不过的热心肠了。
“刘好好,”谢亮又突然折了回来,打断了她的神游,“这个是给你的。”
“什么?”刘好好没有立刻伸手去接,一脸莫名地看着被卷成筒状的几页纸。
“你要的东西。”谢亮并没有看她,脸微微侧向左边,专注地盯着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深深吸引着他。
刘好好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啊,谢亮稍稍转头,将脸侧向另一侧,依旧不看她,手却伸得直直的。
见她迟迟不接,他有些不耐烦地皱眉,“拿去。”
刘好好一怔,这个谢亮还真是傲娇,她只得伸手接过那薄薄的几张纸,打开一看竟然是《黄河协奏曲》的曲谱。
离蔡玉芬定下的时间只剩下几天了,因为她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连找曲谱这件事都不算积极,到了现在还没有拿到谱子,没想到谢亮竟然把曲谱给她送上门来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刘好好诚心诚意地道谢,这首曲子她自然是会弹的,但是有了曲谱也算是帮她遮掩了一番,这个情还是要领的。
谢亮总算拿正眼看她了,微微皱着眉,脸上多了一些疑惑不解,“再过几天就要彩排了,你本来就不会钢琴,又连谱子都没有,怎么能弹得出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么心大的人,难道她根本就看不上加入学生会的机会,也就无所谓退出不退出?
“如果你想要退出学生会,那天就该直接愤而离场,还能显出几分骨气,到时候因为弹不出来退出,太丢人了点儿。”谢亮虽然不是学生会的,但是蔡玉芬为难刘好好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有心打听并不难知道那时候发生的事。
“我脸皮厚不怕丢人。”刘好好嬉皮笑脸地说,“何况我觉得自己肯定能弹出来的,我会识谱,也知道钢琴的指法,找个时间练一练,肯定没有问题的,钢琴嘛,看起来也不是很难。”
谢亮被她的自信惊呆了,不知道该说她无知者无畏,还是幼稚愚蠢,虽然他不会钢琴,但是他学过小提琴,自然是知道钢琴这门乐器有多不容易,学会指法拿到谱子,随便练练就能弹出一首难度那么大的曲子,她是不是疯了?
其实他和刘好好并不相熟,在徐华那里见了几次,觉得这个女孩子的确是个很有内涵,但又稳重低调的人,无意中见识了她的英文水平和学术水平之后,对她又高看了几分,她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能够有这样的高度,着实不容易,她在背后一定付出了很多心血,所以他对刘好好是有些佩服的。
后来知道她去了学生会,还被人刁难,心里难免为她抱不平,但想了想,觉得如果她只用右手弹琴,不用考虑左右手的配合,再只弹一小段,应该可以在半个月内练出来的,谁想到她这段时间照样四处蹭课,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要练琴的意思,甚至连曲谱都不去找,连他都沉不住气了,偏偏她还这么大大咧咧地不放在心上,现在竟然还说钢琴不是很难。
“你不怕丢人就好。”谢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被气乐了,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哎,对了,你知道学校哪里有地方练琴吗?上回那个教室的钢琴都是灰,太久没人练的琴,肯定不好。”刘好好觉得,既然大家都这么关心她,她还真不该让大家失望,这琴这么久没弹了也生疏了,是该要多练几次。
“这回急了?”谢亮斜晲了她一眼。
刘好好“呵呵”一笑,谢亮这傲娇的样子放在几十年后一定能撩动很多女生的芳心,可惜这个年代还真不流行他这一款的。
“礼堂里就有钢琴,彩排和联欢会用的也是那一架钢琴,但是用那架钢琴必须打报告签条子。”
“哦,我明白了,多谢多谢。”她朝他感激地笑了笑,在不小心听到徐华那一番让人尴尬的醉话的情况下,他还能不吝帮忙,这心胸不可谓不宽广了。
谢亮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自嘲地笑了笑,“你认识的人多,打报告签条子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三百七十八章 变化()
刘好好抿了抿嘴,其实她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是被他这么别扭地说出口,就连她脾气这么好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今天徐老师喝得有些多,我去给他打一壶热水。”她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暖瓶,找了个借口就转身离开了。
谢亮看着她的背影,因为无意中听到徐华的话而乱了的心绪,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学校的礼堂虽然没有正式演出,但也有不少爱好文艺的同学聚集在这里自弹自唱,自娱自乐。
刘好好拿着条子去找管理员办理借用钢琴的手续时,就见到几个男生女生正围成一圈,有的拉着手风琴和小提琴,有的轻声和唱着。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浑厚高亢的男高音搭着轻柔的女音和声,听上去格外动人。
刘好好停下脚步认真地听着他们的歌声,觉得自己被他们歌唱中的真挚深深打动了,他们的演奏和歌唱都只能算是业余,和那些专业人士相比,自然也有很多瑕疵,但是他们在音乐中放入了真的感情,情感的表达远胜过单纯的炫技。
她认真地听了好一会儿,直到一曲终了,情不自禁地鼓掌,“真好听!”
任谁听到这种真诚的赞美,都会觉得高兴,这一群音乐爱好者也不例外,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上了笑意,还有几个特别活泼的男生朝刘好好行了个西式的绅士礼。
“咦,你不是那个刘好好吗?你是来这里练琴的吗?”这些人中有几个正巧是学生会的,自然知道那天她被蔡玉芬刁难的事情,也知道她准备过几天弹奏《黄河协奏曲》。
“离彩排没几天了,一定要加紧练习啊。”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向身边的人稍一打听,就知道了刘好好当初在学生会放下的“豪言壮语”,不由得目瞪口呆,没有学过钢琴的人,半个月内学会《黄河协奏曲》这未免也太张狂了吧?
“嗯,我会努力练习的。”刘好好笑眯眯地说,“我在这儿练琴,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没事儿,你尽管练吧,你的练习更重要。”
“对啊,加油!给自己争口气!”
虽然知道她过几天的演出并不乐观,但他们还是十分善意地鼓励道。
她的脸上一直带着和善的笑意,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这些人虽然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到她,但也都忍不住对她心生好感,不免在背后议论起蔡玉芬刁难人的事儿。
“那个蔡玉芬也太过分了吧,这不是明摆着针对吗?”
“应该是不小心得罪她了吧,她那个人特别小心眼,有的时候你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却记恨在心里……”
“还不就是仗着她家里胡作非为吗?”
“你们说她家里知道她这德性吗?”
“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女孩子嚣张一点,在他们那种家庭很正常,她家里肯定不会多管的。”
“刘好好也真是傻啊,怎么不报别的节目,非选了弹钢琴?她不知道钢琴有多难吗?”
“如果就练一只手,只弹主旋律应该还是能练下来的。”
“这是协奏曲啊,怎么可能只练一只手?她要真敢这么弹,蔡玉芬也能说她的节目过不了,蔡玉芬明摆着是在针对她了,除非她的节目让人惊艳到无话可说,否则根本不可能过得了的。”
“这样为难一个没有文艺细胞的人,也太过分了吧,听说之前也是蔡玉芬故意把刘好好要到文艺部来的,她自己压根就没想来文艺部。”
“这个蔡玉芬就是故意的啊,她把刘好好要到自己的手下才好刁难她啊,她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真是过分,方新国和她处对象,真是瞎了眼了。”
“谁让蔡玉芬投了个好胎呢。”几个女生酸不溜秋地说,稳重挺拔的方新国是许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蔡玉芬虽然长得漂亮,但是人品太差,大部分都认为她配不上方新国,方新国是被迫接受她的。
休息的间隙,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刘好好却已经绕到了钢琴那儿,翻开琴盖摆好谱子了。
很久没有摸钢琴了,久到之间隔了一辈子,其实上辈子也很久没有碰钢琴了,毕竟那时候成天忙,忙起来的时候连吃饭睡觉都没时间,哪里还会有闲情逸致弹钢琴。
但即便如此,当年母亲可是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和金钱,逼着她在五年之内考过了十级,钢琴的基础已经牢牢刻在她的骨子里,就算重活一世也没那么轻易忘掉。
她先用一只手生涩地在键盘上弹奏着,寻找着乐感,引来那些音乐爱好者们的暗自点头,“刚学几天就能弹成这样,很不错了,应该也是下了苦功的。”
“但是这个样子恐怕很难登台演奏。”
“那个蔡玉芬真是太强人所难了。”
大家都对刘好好报以最深切的同情。
“好了好了,我们也继续练习吧。”他们闲聊了一阵,对刘好好同情归同情,但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退不退出学生会,和他们的关系着实不大,只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扯了几句,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他们一连唱了好几首曲子才停下来休息,此刻才注意到刘好好的琴音已经大变,一连串流畅的音符从她的指尖里流淌出来的,那娴熟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初学者。
他们不可置信地朝她看去,明明刚才她还生涩得还只会用单手弹琴,怎么几首歌的功夫,她就进步到这个地步!
最最离谱的是,她至始至终就没挪过地方,也就是说一直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飞速进步着,这是变戏法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
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从她指尖处跳了出来,她轻轻摇摇头,只能重头来过。
到底还是太久没有碰琴了,手指的速度很多时候跟不上大脑的反应,而且这其中还没有加上情感,要把这首曲子重新练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没有浪费时间去沮丧,一遍接一遍不停地疯狂练习着。
第三百七十九章 乐团()
刘好好沉浸在音乐之中,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每次考级之前,在家里一天练七八个小时的状态。
而那些音乐爱好者们却被她的进步吓傻了,一个个围过来看她的演奏,这手势这状态,怎么可能是一个钢琴零基础的人所能拥有的?她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刘好好一连弹了几遍,对旋律才稍微熟悉了一些,基本不再出现低级的错误了,但是她对自己的状态依旧不满意,轻重快慢等情感处理得十分粗糙,如果在考场上弹成这样,基本考不过,但是因为太久没有弹了,手指一下子接受这么高强度的锻炼,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不得不停了下来,一边揉着手指,一边考虑着整首曲子的处理,依旧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
“刘好好,你以前一定学过钢琴!”见她停了下来,立刻有人不由自主地嚷出口。
她这才反应过来,微微侧头看着他们,俏皮地笑了笑,“大概上辈子学过吧。”
这一次她可真的没说假话,只不过没有一个人相信而已。
“你的钢琴弹得这么好,为什么要骗蔡玉芬说没有才艺?”
“我没有骗她,这钢琴真是我临时抱佛脚练起来的,我是土生土长的南省农村人,乡下条件差连钢琴都没见过,哪里有机会学琴?”她好笑地说,突然觉得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