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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闲着没事侃大山的时候,宁夏和徐思齐正在电视台准备录制第七场比赛。
三轮积分赛下来,徐思齐总分垫底,这场比赛攸关生死,非常重要。
万斯年最大的竞争对手tao餐厅,两名参赛者目前都未被淘汰出局,总分排名又都分别刚好比宁夏和徐思齐靠前,不论徐思齐第七场比赛能否杀出重围,宁夏单枪匹马闯决赛的胜算都不大。
休息室里,徐思齐原本在低头玩手机,不经意看到宁夏在发呆,抬脚踢在她凳子腿。
宁夏一惊:“……啊?”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就是有点遗憾。”
徐思齐好像猜到她的心思般,撇开脸,嗤笑:“遗憾什么。”
宁夏情绪不高,闷头说:“我就是在想,他们背后都有师傅,就我们两个,一路自生自灭。”
休息室很小,所有参赛选手都挤在一间屋子,他们来得最早,才得以无遮拦地闲聊。
徐思齐单手锁了屏,手机往裤兜里一塞,隔着一个腿长的距离注视她:“不是。”
“嗯?”宁夏不明其意,“什么?”
碰巧,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是一家连锁品牌店的参赛者,另一人已经淘汰,只剩他一个。
“嗨,来这么早。”
宁夏微笑颔首,“你也挺早的。”
背包一扔,那人寻了位置坐下,徐思齐翘起二郎腿,又将手机掏出来,屏幕按亮的一瞬,他随口说了句话:“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自生自灭。”
宁夏一怔,却顾及有外人在而没多问。
直到比赛结束,徐思齐成为本场黑马,她才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事可能是她不知道的。
“什么情况?”徐思齐顺利晋级,宁夏第一个为他高兴,一走出录制现场,她就低声笑呵呵问。
徐思齐昂头:“不就是你看到的情况,怎么样,我厉害吧?”
宁夏竖拇指,极力配合。
徐思齐鼻子一哼:“今天我心情好,晚上请你吃饭。”
“好啊。”
原以为只有两个人,没想到刚坐下没多久,徐正则就来了。
他朝她们这桌走来,徐思齐摆弄餐具,没看宁夏,说出口的话却是在解释:“我叫的他。”
宁夏瞄他一眼,没吭声。
眼角余光,其他桌,有人正举着手机拍他们。
徐正则拉开椅子坐下,朝偷拍的方向一瞥,皱了一下眉。
徐思齐大大咧咧道:“下棋夫妇嘛,不用在意。”
宁夏心里正别扭,突闻徐正则绷着声线丢下三个字:“换包间。”
她抬眸,徐正则已经板脸走下台阶,去找服务生了。
三分钟后,他们坐在一间装饰得当的包厢内。
徐思齐作为东道主请客,却丝毫不显客气,三下五除二点了自己爱吃的菜,连问都不问他们意见,就将菜单还给候在一旁的女服务生,顺嘴催了句“上菜快点昂”。
人一走,三人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宁夏喝口大麦茶,思来想去,望向徐正则:“还有两场就是半决赛,你应该很有信心吧?”
她目光直接射向他,徐正则望了眼徐思齐,徐思齐摆手:“我可还什么都没说。”
宁夏视线移动,在两人脸上轻轻一扫:“别把我当白痴好么,你们私下有开小灶,以为我不知道?”
徐思齐瞪她:“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今天实力爆发是吧?”
宁夏笑得讨好:“我可不是这意思啊,你别诬赖我。”
两人一个瞪眼,一个卖乖,气氛融洽。
徐正则看着他们,想起最近炒得火热的“下棋夫妇”,嘴角轻扯,无法理解观众的智商。
“宁夏。”他突如其来地,喊了一声。
宁夏头一摆。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相信网上的谣言吗?”
“啊……是啊。”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宁夏愣了一愣。
“是当年那个门童亲口承认的。”
“……”
宁夏表情震惊,相比较而言,徐思齐面容平静,像是早已知晓内情。
徐正则沉默一会,眼底逐渐弥漫阴霾:“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他,你猜这回他又跟我说了什么。”
宁夏摇头。
徐思齐憋不住,咒骂一声:“这人******给钱才肯说实话。”
宁夏顿悟,之前门童和徐正则说了假话。可,为什么?
她看看徐正则,后者眼神阴寒:“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人想拿我当枪使。”
……谁?林成恩?
宁夏心里咚地一下:“已经确定了吗?”
徐正则手里捏着茶杯,阴沉的表情说明一切。
应该是确定了,不然前面两场积分赛他都坐视不管,为什么今天偏偏破例了?
一顿饭,各怀心思,可宁夏心里清楚,就像徐思齐比赛前说的,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自生自灭。
因为,他们从此真正有了甜点王在背后撑腰。
***
宁夏的世界一直以来都是黑白分明的,她这样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人际交往能遇见的勾心斗角最多停留在人言可畏上,买通别人借以扣上杀人的帽子,这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她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何况,林成恩的女儿林颜夕她还不止一次见过,林成恩之于她,算得上是一位……熟人的父亲?
呃……是熟人吗?宁夏兀自摇了头,点头之交而已。
可她和叶南浔算是熟人吧?
卢晓,林颜夕,他们好像都是从小相熟的朋友,只不过,真情还是假意,在她这个外人看来很难分得清,就是不知道,在叶南浔心里,这群朋友又被如何定义呢?
宁夏并不好奇,只是感到奇怪,为什么卢晓会那么讨厌林颜夕。
如果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告诉她,以她的脾气,保准沉不住气,兜不住火。
思虑许久,宁夏决定暂时不说,跟随徐正则的计划走,以不变应万变。
徐正则担心他们势头太猛,背后招来小动作,半决赛前最后一场积分赛,宁夏和徐思齐都以低分晋级。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想来林成恩对他不够放心,私下已悄悄在买通评委。
宁云生每周都飞南湘录制节目,然后寻找机会到家里看宁夏。
身为评委之一,他比谁都清楚内情,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隐忧与姜熠然倾诉。他能坚守立场,不代表另外两名评审也能恪守人格。
姜熠然得知后,等同于宁夏也随即知晓,后面的比赛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而就在宁夏全心准备迎接第一场半决赛的前一天,卢晓突然发来一条短信,约她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
宁夏回电,想问她什么事,可连拨两次却没人接听。
静了静,她还是去了。
那是一家会员制的高档会所,坐落在某知名大厦的顶层。居高远望,繁华都市尽收眼底。
报了卢晓的名字才被放行,侍者领她前往一个包厢。
敲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宁夏站在侍者身后,看见里面面容精致装扮靓丽的几道身影,心里一凸。
卢晓正身经百战地将目光游走在几个女人之间,不知所谓地和她们扯东扯西,侍者敲门而入,她不经意地抬眸一扫,瞳孔顿张:“你怎么到这来了?”
宁夏抿唇不语,目光带上研判。
卢晓扔了烟,瞪眼朝她走来,在各色眼光中准备拉她出去,身后坐着的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
“晓晓,她谁啊?”
“看着有点眼熟。”
……
“宁夏,你来这里找阿浔么?”最后这道声音,源自于林颜夕。
其他人全都不出声了,圈子里谁不知道叶南浔终于铁树开花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宁夏,原来就是她。
卢晓当即头皮就是一炸,背对众人瞪着宁夏,恨不得把她一脚踢出去。
宁夏没说话,直接拿出手机,打开短信页面,递给她看。
卢晓低骂一声,深吸口气。
有人趁她不备,用她手机发短信,钓宁夏上钩。
来都来了,不妨看看背后作怪的人有何目的。
卢晓快速整理面部表情,笑吟。吟地挽着宁夏朝沙发区走:“你来找我也不说一声,不是跟你说了明天再约么,急什么。”
宁夏不动声色地暗暗抽手,卢晓在她手背拍了拍,斜眼看她时使了个眼色。
奇怪,宁夏居然能瞬间读懂她的意思。嘴角轻抿,她稍作权衡,终是妥协。
她其实也好奇,有人出暗招引她过来,究竟意欲何为。
她一坐下,不容忽视的目光立刻挡也挡不住,从四周齐聚。
“晓晓,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卢晓歪脖靠她肩膀,亲昵味十足:“还是我介绍她和阿浔认识的,能不熟么。”
其中两个人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一个阴阳怪气地说:“是么,怎么早没听你说?”
卢晓在宁夏肩窝蹭蹭:“你们也没问啊。”
她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都能深切感受到包厢里愈发浓郁的火。药味。
搁平时,卢晓绝不会与她和颜悦色,不在气焰上压她一头,她心里不舒坦;可现在,她故意演这一出戏,将矛头引向自己,宁夏分明感觉到,她是在保护她。
“听说你是万斯年的一个西点学徒?”
宁夏轻转视线,望向声音来源。
“我说看着有点面善,我在综艺节目里见过你。”
立刻就有人接话:“我也见过,是那个甜品比赛吧?”
“甜品比赛?”又有人言笑晏晏地附和,恍惚道,“我好像也看过,代表万斯年参赛的‘下棋夫妇’?”
“什么下棋夫妇?”
马上就有声音解释。
紧接着,不屑一顾的嗤笑声幽幽绕绕地传进众人耳朵:“上节目作秀也没个底线,阿浔还不知情吧?”
第414章()
晓凡想了想,拨出电话:“喂,哥,你在家吗?在就好,小夏上楼了,她喝了两瓶酒,你接应一下。”
徐思齐在一旁冷眼相对。
晓凡挂断后猛然瞥见,莫名其妙:“这么看我干嘛?”
“你明知道你哥对不起她,还把她往火坑里推。”
晓凡急了,忙一摆手:“不是!”
“不是什么。”徐思齐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诶,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晓凡在后面追,追到公寓门外,终于一脚跳到他面前,伸手拦截,“我之前和你说的你就当我在放屁。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徐思齐环抱双臂:“你倒是说说看那是什么样。”
晓凡烦躁挠头:“真的,我们这些不了解真相的人都误会了。我哥为此,脸上昨天还挂了彩,你知道谁打的吗?宁夏她舅!”
徐思齐眉梢轻轻一挑,不予置评。
“就当我面打的,我哥知道他有气也没还手,要不是我昨晚特地找他来问这事,刚好在旁边拦着,依她舅的脾气,说不定我哥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
徐思齐皱眉:“你绕这么多废话,事实到底是什么。”
宁夏低头捂胃,慢吞吞走出电梯,拐弯,向走廊尽头走。
她没抬头,可脚步声却临近,然后熟悉的气息俯身靠近,看着她脸色,在头顶上方问:“不舒服?”
昨晚就想见他,现在才出现。
宁夏不说话,伸手抱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肩膀一侧,疲倦地说:“比赛结束了。”
“嗯。”他只穿着一件贴身短袖,扬手抱着她,手臂肌肉和她胳膊相贴,隐隐散发一种蓬勃的力量感。
宁夏:“你不问我比赛结果吗?”
他轻轻揉了揉她后脑,嗓音温和清朗:“你包里的奖杯打到我腿了。”
宁夏一只手上拎着帆布包,她靠过来的时候,包晃了晃,拍在他左腿边侧。
什么都瞒不过他。胃部又开始翻搅,宁夏退后小半步,两只手依旧扶着他的腰,衣衫单薄,透着丝丝缕缕的热度。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等我……”抬头,满眼惊悸,“你脸怎么了?”
叶南浔左眼角下方贴一个创可贴。
他神情自然:“被树枝蹭到刮了点皮。”
宁夏伸手去碰:“很大一块么,创可贴都用上了。”
她不敢大力,只在边缘摩挲。
叶南浔捉住她的手,拉下来握住。
“怕沾到水,只是小伤口。”
宁夏有点狐疑:“真的?”
叶南浔把头低下,两个人的额头和鼻尖贴靠在一起,漆黑的瞳孔凝望她:“当然是真的。”
宁夏另只手下意识捂住胃,皱眉:“叶南浔……”
“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