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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让她安心。气死我了,怎么招出这等混人,分明是你不好。”
袁训唯唯诺诺不敢分辨,太子想上一想。太后骂岳父,岳母等人不敢帮忙说话,只能是姑丈镇南王或者是自己出来。战哥儿太小,不能指望。
就上前来劝解:“岳父本没有事情,这起子屑小辈防不胜防。”太后余怒未息模样,但给太子颜面:“看着你吧,看着加寿好日子,不和你计较,不然让皇帝打你。”
管事的捧上戏单子,请太上皇太后点戏,请皇帝皇后点戏,请寿星点戏。寿星捧上,请长辈们客人们点,还有小公主们也点,算一算,这要唱到夜里。
小公主们热烈上来,因为太后应答她们今天陪加寿住袁家。萧战又闹腾起来,因为加寿许久没有这样玩耍,加寿上学功课重,萧战又上学,故意把加福爱吃的菜挟了两筷子。
萧战气呼呼连盘子端到加福面前,送去一盘加寿爱吃的,惹得大人们又笑个不停。
皇帝午后回宫,皇后不愿意和他同行,晚半个钟点儿回宫。太上皇和太后要晚饭后回,皇后自顾身份和袁家不亲厚,出席已算圆满。下午回去休息。
到宫里以后,让人去打听袁家发生的事情,矛头对着她,她有感觉。
……
晚霞出现时,皇后在宫中又气又怒:“这分明是冲着太子来的,一古脑儿扫干净袁柳二家。”
气怒攻心的她道:“请太子,让他宫门下钥前进来,我和他说说话。”
宫女猜测:“娘娘是担心太子殿下看不出来吗?以奴婢看,太子殿下应该能看出。今天又是寿姑娘的好日子,殿下没准儿还在袁家侍奉太后,这急急的叫来,太后岂不疑心娘娘教唆?不如明天一早去请太子前来,说话也从容。横竖的,那害人的许家下了狱,皇上让审问。这罪名不死就抄家,他翻不了身。”
皇后只能忍着,但心如在火上焚烧,气、怨一起上来,坐不住,在宫里踱步。
掌灯的时候,有人回话太后回宫。因皇后刚病愈,太后大面上一片慈爱,依然免去她的定省,皇后此时又自知气色不佳,就说知道没去问安。
还是堵得难过散步时,见院外几个红灯笼过来。皇后一惊,她这两年里受惊到怕,不安的过去。见是任保前来:“回娘娘,水嫔许嫔私藏毒药,暗害寿姑娘陷害娘娘。此事由她们贴身宫女指证,毒药瓶子也找到。二人供认不讳,太后懿旨处死。寿姑娘今天不在宫里,但早先办案时有话,回说娘娘已然病体恢复,审出端倪,当请娘娘加盖宝印。”
皇后苍白着面容有片刻,咬牙道:“痛快!”心里忽然明白,什么加寿给她下毒,与这些人只怕也有关系。
把这罪名全盖到嫔妃们头上,让女官捧出宝印来用,把另一个心头恨想到:“容妃呢?”
皇后有一件冤枉洗清,底气上来,尖着嗓子:“容妃倒不在内?”她不错眼睛对着任保,像是在说是不是少杀一个。
任保回道:“要说容妃娘娘倒也有嫌疑,但是她的贴身宫女没有一个指认,力证她清白。”
皇后不敢相信,喃喃失神:“是这样的吗?”这是真相吗?
任保提醒她:“请娘娘放心,不管是谁有嫌疑,太后主管宫务不会放过。今天案情得明,娘娘理当喜欢。”
皇后一凛,收到对欧阳容的憎恨,打发任保走后,还是不能相信。在烛光下出神:“竟然没有容妃在内?”
要说满宫里最恨她的,就是和柳家打过官司的欧阳容。皇后和别人也许还会有和好的机会,唯独对欧阳容是虚情假意也不会有。
水嫔等人和欧阳容又有走动,皇后苦苦思索:“让她逃脱了吗?”
太后在宫里看过懿旨,交出去让人处置。水嫔许嫔临死前惨然:“皇天在上,这毒真的不是我们下的!”
任保手一挥,太监们上前,一条白绫结果性命。
犯罪宫人没有安葬,不过是送去化人场一把火烧了。太后收到回话,命送出去,问下太上皇在沐浴,她带上任保走出宫。
离她最近的宫室,是淑太妃的宫殿。太妃接住太后,带她去往偏殿的一角。
那里有个小房间,关着一个宫女。她有受刑的伤痕,以至于披头散发。但仔细地看,这是欧阳容的贴身宫女,是她家里送进来的,叫小螺。
见太后进来,小螺跪地苦苦泣求:“奴婢都招了,下毒的事情是欧阳娘娘的主张,毒药是奴婢买进宫里,求太后饶我一命。”
太后寒眉寒眸:“你早怎么不来回我?”对淑妃一瞥,淑太妃对宫女一瞥,过去两个,一个手举一杯毒酒,也杀了这一个。
求票票。太后留下欧阳容,以后会说有道理。天又热了,秋老虎厉害,防暑。
第四百八十一章,针对太子的争风()
淑妃把太后送回宫,太上皇沐浴刚好出来,太后回他水嫔许嫔伏法,太上皇只塌没下眼皮。
不管水嫔许嫔怎么认罪,说她们受到欧阳容的怂恿。也不管她们怎么喊冤说没有下毒,这携带毒药心怀怨恨跑不掉,死的不冤。
再说为皇权宫里死人不稀奇,太上皇没当皇帝的时候遇到过,当上皇帝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嫔罢了,家里官员也没有出彩的地方,太上皇左耳朵听,右耳朵出。
和太后去院子里纳凉,看着满天星光,太上皇询问的还是:“太子最近气度上有长进,加寿呢,书也看得不错,不得不说,天赋是聪明的。”
太后也道:“是啊。”
在他们的心里,重要性排第一的,是对方。排第二的,是皇上。往下则太子、加寿、重臣、亲信的奴仆。
。。。。。
烛光下,太子手指捏得格巴作响,牙齿也咬出响声,眸子微有血红。他瞪着几张纸张,上面列明自太子参政后经手的人和事,都让人动了手脚。
冷捕头微垂头:“殿下,咱们险些大意。”
“不!多亏你警醒。”太子有庆幸。这些要是交到皇帝手里,太子不是中饱私囊,就是安插人手。
这两样都遭忌。
争宠,又一次是他心头波澜的起源,狠狠的给他一记重拳。他想有个人聊聊,最好是柳至共同商议。让冷捕头歇息,收到纸张出府。
见星辰熠熠,太子恍然大悟。担心其实多余,冷捕头是父皇留给自己,这是十足信任。
但现在府门口,回去突兀。见跟从出来,太子道:“去袁家。”跟从们堆笑:“寿姑娘应该没睡。”太子笑容满面:“有句话等不及告诉她。”
加寿是他正经的妻,太子是加寿正经的夫,小夫妻见面是常事。跟从们没多想,护送太子过袁家来。
角门内,恰好灯笼高挂。数个护卫列在门外,梁山老王牵着一匹马等着。马下面,胖墩墩三个小姑娘,加寿香姐儿和加福送萧战。
萧战小手按在胸脯上,认真问加寿:“今天你玩的好吗?”加寿欢声:“好。”
“我们玩了大风筝,钓了鱼儿,粘了知了,打碎碗,拔了花,掐了树叶子,还掉水里。。。。。。”小王爷数自己的丰功伟绩,香姐儿噘起嘴:“不看大姐生日,不放过你。”
萧战说完,加寿还是点头笑:“谢谢你战哥儿,等你生日我也陪你好好的玩。”
萧战笑眯眯,心里美滋滋:“没有我,你怎么能玩得好!”加寿对他嘟了嘟嘴:“不许骄傲。”
萧战摆手装听不见,面对加福嗓音软下来:“今天咱们都玩了,明天早早接你,祖父说去长街吃薄皮包子,然后用心向学。”加福拖长嗓音说好。三姐妹面对老王行礼:“多谢祖父今天过来。”
三姐妹水晶般晶莹,老王暗自夸赞袁训会生好孩子,让她们起身。把萧战抱到马上,他牵着马,萧战不住回头招手:“福姐儿进去吧,仔细有蚊子叮你,让大姐和小古怪送我,蚊子咬她们好了。”
加寿和香姐儿叉起腰,把脑袋往前送,嚷道:“你又胡闹了,就只欺负我们。”
萧战嘿嘿的去了,只要他占上风,这就得意万分。地上倒影那身子左摇右晃,劲头儿一览无遗。
三姐妹正要进去,太子从墙角转出:“加寿。”他的嗓音也温柔无比。“咦,太子哥哥作什么来?”加寿歪脑袋猜:“明天要吃什么吗?”
太子握住她手,轻描淡写:“啊,我来看看你。”加寿不是多想的年纪,就带他进来。
香姐儿先回去,苦着脸儿:“我去检查毁我多少花草。”后面跟着奶妈,也劝加福:“三姑娘咱们去洗洗,侯爷夫人说小公主们还要你作陪。”
两姐妹告辞,太子不想进去见岳父母,角门内有个玉石桥,和加寿坐桥上纳凉。
“今天生日玩得好吗?”星月如入太子眸中,把他衬得英俊出尘。十四周岁还没有过生日的他,无声的诉说情意。
不管外界有多少恶毒,想想他的加寿太子就力量如山。他的加寿,又会淘气又会磨牙,又会分担又能出头。太子悠然,这是他的加寿,他以后的妻。
加寿还不懂,只说好。缩起肩头悄声:“有战哥儿捣蛋鬼在,从不会玩不好。”
星辉把她的胖嘟嘟隐藏,把她绝色的面容显露。她兴奋的说着说着,太子殿下笑着笑着。
微风吹过,地上一高一矮的影子重重叠叠在一起。
。。。。。
“还不够,”柳至负手在自家的窗前,这样的想着。
透过雕花窗棂看出去,星汉闪烁无边无际,像小时候见到大门外报捷条子风中摇动。当年小,也觉得看不过来。
他曾为生在柳家自豪过,自豪于家里出许多的人才。在他幼年受柳丞相栽培时,更是根深蒂固柳家与别家不同。
这个不同的家如今在他手上,让柳家昌盛是沁到骨血中的任重而道远。
柳至不知道冷捕头给太子看了些凶险,冷捕头也不会告诉他和袁训。以柳至自己看全局。水家断了根,水大人在狱中待审,袁训不会让他难过。许大人看样子离斩立决不远。还缺点。
他的眼里依然没有欧阳家,哪怕他曾全家上公堂。他也不是现在就要欧阳阖家去死。只是从对皇后和太子的警惕力度来看,还来些风波更好。
人在风波中成长,皇后和太子也不例外。
“至哥,长辈们商议好,请您过去。”一个少年恭敬的出现于身后。柳至嗯上一声,随他到客厅。
白发苍苍的长者们默然:“按你的办。”柳至抬抬眼皮子,对侍立的男人们淡漠:“带他们来。”
十几个人绑着进来,知道不好过去,哭声震天:“我们错了,至哥,饶我们这一回。”
“至弟,”喊什么的都有。
柳至讥诮:“不敬父母不守妻子不管孩子嫖院子开赌场大胆收别人钱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天?”
修长的手指轻动,外面抬起不止一张春凳,数副板子。柳垣道:“好些年没动家法,板子坏的没修补,就这几副。”
柳至心头闪过一句话,丞相掌家几十年,就对外不对内。家法板子不够是小事,养出这些纨绔不应该。
“拿马鞭顶上。”
很快按人数取来马鞭,柳至冷笑发话:“为玩嫖院子,打到断条腿!死了不要了!为玩赌博,断条腿。收受银钱的,”
邪气的厉视几个青年,青年们缩着身子。柳至面沉如水:“要不是大家机警,今天全家进牢狱!”
“他让我们放到礼物里,没说是军机!”
“呸!他让你们去死,你们怎么不去!这样祸害留着无益!”柳至把手无声一斩,有人进来掩口拖出去,就在院子里能看到挣扎,很快没了声息。
柳云若坐在后窗户下面,听着父亲严厉训话:“家规添上,到年纪老实进学,到年纪下科场,不得有误,违者除名。为官要重官声,为吏要重清廉。谁敢不听,家法不容!”
唉,父亲这会儿又不窝囊废,但白天大包小包带着去袁家,偏生那会儿又是窝囊废不是?
明月悠悠,小小柳的小心思幽幽。
他不想回房,怕见到母亲说窝囊,母亲要骂。喜欢父亲这威风,倚在墙壁上,迷迷乎乎就要睡去。
有力低声把他惊醒:“把这消息想法子给欧阳家,让他们再来上一出,越闹腾越好。”
“至哥放心,咱们家大业大纨绔也多。有几个跟欧阳住吃酒是知己。”
柳云若睁开眼,见有力的人正是自己父亲。迷糊着,他把白天的怨忘记,开心大叫:“父亲,我在这里。”
柳至吓一跳,赶紧把另一个人打发走。抱上儿子看他兴高采烈:“父亲,你打人威风。”并没有听到话,而且他也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