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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得意洋洋:“加寿姐姐不要你过去,就在这里。”萧战抱着脑袋对甲板,是打死也不敢看岳父的模样。
梁山老王能有好脸色吗?他对着袁训动嘴唇,无声地再动嘴唇。凡是知道老王和侯爷纠纷的人,都忍住笑容。猜得出来老王不会是在夸侯爷。
太子忍过笑,又去关注海盗。见到他们发现有不少兵船在,远远的停下来,好似在研究还抢不抢渔船。
而白卜在说过追不上和打不得的无奈话以后,作为将军他不是滋味儿。公文是让内心纠结碰撞中拿出,随后又见到小王爷很窝囊,和老王爷的无声气愤。
白卜爆发了,狠命一动身子,把袁训的手挣开。对着侯爷怒声:“追,咱们追!追一出子也免得您说我怕战!”海啸般大吼:“扬帆,追击!”
呼呼啦啦的所有风帆扬起,这一刻场面威武极了。太子亲自走到船头,生出大将军临战的亢奋,长声笑道:“今天打上一仗,我还没有见过呢!”
孩子们一拥而上,到太子身边,全是不惧怕等着看热闹。
海盗船见到,调转船头,呼呼啦啦,他们扬起风帆。这下子,白卜追击是顺风,海盗逃走也是顺风。
但是,人家的风帆又高又宽又多。
太子直了眼睛:“他怎么这么多的帆?”
白卜还在爆发中,殿下问话,他对着袁训吼:“兵船配制固定,只有这么多帆!守守近海还行,赶上去剿灭,压根儿不用想!”
袁训眸子里深上一分。
“我也想自己装!可我他娘的手里没有钱!一个船上装多少东西全是有讲究的,不是马背上多带两斤自己当家!这得请会的人,还得破上两只船练练手,我上哪儿有钱弄两只船在手里玩!”白卜继续大吼。
太子听了进去。
白卜索性大发作:“海盗出来不知会我,我请你们来,就是看大鱼!自从我到这里,只看过一回。我想你带着小爷们出来,只要玩高兴了,还能不看看兄弟的难处!……”
这甲板上不仅有袁训一行,还有本船的官兵。听听白卜这口气,大家奇怪:“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白将军手头紧,跟他们说有什么用!”
军官们让不要说:“听着吧。”
见这一行里一直是为首的,由他安排行程的青年,从他一上船,就气宇轩昂的人人夸赞的男子露出讽刺,反问自家白将军:“你有什么难处!”
白卜大嚷大叫:“你还能看不到吗?这不是摆在眼面前。你看你看,”他手指海盗船:“按这个风速,咱们追得上去吗!别看我当将军,我只能干看着!”
袁训继续鄙夷:“该给什么东西,都是一定的!处处都认生,来到受排挤,也处处都有!这不是你跟着王爷到军中的时候,人人给你们让路!你小子就没怎么受气,所以到这里你这样不习惯,那样你抱怨!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就你要单独给一份儿!”
话说到这里,有人来报:“江将军的兵船接近咱们!”
白卜乐了:“哈哈哈,正好正好,看来我给你看大鱼,老天给我好报应,也让你亲眼看一看!”
袁训冷下脸:“看什么!”
“你看!”白卜回身一指,见另外几条兵船过来。可以喊话的距离,有人大叫:“白将军!我们将军问,这是我们的水域,你为什么过来!”
袁训皱眉,还没等他问这话出来的古怪,你们水军还划地盘是怎么着?
白卜暴怒的骂回去:“去你娘的江沿儿!你他娘的是江强走狗,是他娘的江强从讨饭花子里救下来的,你他娘的爹姓娘养全不要,改名叫江沿儿。你他娘的倒不贪,所以你还在这里!”
太子刚得一个明白,正在笑江沿儿这名字。听袁训似笑非笑骂了白卜:“白将军,谁他娘的让你解释这么清楚?”
太子失笑。
白卜不理袁训,继续大骂对面来船:“姓江的混蛋!你他娘的船比老子多,兵比老子壮,海盗来了,你不追你只寻老子晦气!老子就在你这地方上怎么了!不能过个道儿吗!”
对面江沿将军肯定让气疯了,也是破口大骂:“咱们守近海!这海宽呢,你想打到海那边去吗!撵走海盗就行。他们不是走了吗!”
“你他娘的没出息,不打到海那边,打打海盗行不行!”白卜又骂。
江沿将军大骂回来:“新来的小川条子!少指使老海鱼!”
白卜回身,对着袁训“啪”行个军礼,蹬直身子大声道:“报!这就是追不上和打不得!”
说完,负气往地上一坐,开始絮叨:“我要是有钱,我要是船压过他,我要是兵压过他,我非打不可!现在我不能打,我就是打了,说我乱了全局,说我招惹海盗报复。近海,他娘的就会守住近海。海盗就可以到处乱蹿!”
“呸!”,一口啐过。跳起身把袁训手中公文夺走,继续在袁训面前晃动:“盖印,给我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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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赶,进级的亲们明天来抱。么么哒。
第六百二十七章,好孩子的去向。()
袁训还没有回话,“扑通”,后面摔倒一个人。看一看,是士兵坐下来一个。
军官们有眼色,大喝一声:“列队!往后,跑!”甲板上的官兵很快离开。
到船的另一头,他们停下来。摔倒的那个兵开始哆嗦:“兵,兵,兵,兵部尚书!”
“这里有兵部尚书?”听到的人全瞪圆眼睛,抢着找位置偷看:“在哪里,哪一个是的?”
“那,那,那那,生得好的那个!”这兵不口吃,是还没有缓过来。
有人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他是!”
另一个人道:“他进京送过公文。”
“我,我,我我……。”
别的人都埋怨:“行了,你别说了,我们自己看。”
“我在院子里,他在公事房里,气派,生得好,我多看一眼!那天他穿官袍。难怪我看他眼熟。我还以为看多白将军,所以眼熟。”这兵总算顺过来。
当官的低声呵斥:“闭嘴!看他盖不盖印就知道!”从官到兵开始偷看和偷听。
见白卜晃几下公文,回身到船帮又去骂江沿将军:“胆小如鼠,没胆子的东西,你娘生你的时候让吓着了是怎么着……”
没头没脑的一通骂,江沿脸由青变成乌紫:“这小子平时处不来,也没这种挑衅过!不教训还行!开船,撞他娘的。兵部里侍郎给他新船,他得瑟上了,撞他!让他小子知道厉害!”
他的船在白卜侧后面,他也是顺风。这就风帆全起,人人看得出来转了船头,加速过来。
梁山老王正在夸跳脚的白卜,他是声如打雷:“你早就应该这样对他!”却看白卜泄过怒气,人软下来,哭丧着脸:“我不想得罪你,要说以前在京里打你的还少吗?我是真的带你们来看大鱼,打我到这儿,这才第二回。”
连渊接上话:“是以前打你吧,把你能的,跟个尚书跳脚,你就敢把旧事颠倒着说!”
偷听的官兵们张大嘴:“啊,真的是尚书!”
“不对啊,不是有人说尚书拿下来了?”
“你没听说过尚书的出身吗?皇上的表弟,拿什么拿,就是恢复官职也不用知会你。”
他们集合到这里看得很有精神,跟他们的船急了,大声道:“避开!江将军的船不怀好意!”
白卜和袁训一行看过去,见果然,那船头对过来,风帆全满满的,借着顺风走一道斜线,只看到就不是好事情。
官兵们大骂着各守位置,迎战的迎战,避开的避开。执瑜执璞和萧战嘀咕上几句,三个人怀抱弓箭,对准江沿的来船。
“呔!赶紧停船,否则不客气了!”三个孩子大喝道。
江沿鼻子都能气歪,大骂道:“你敢动手试试,老子把你军法从事!”
执瑜执璞和萧战不再理他,执瑜沉声道:“我打主帆,左侧帆是二弟的,右边战哥儿打!”
“好!”执璞和萧战答应带着痛快意味。
寒光,猝不及防闪动在他们手上,弓弦一声响,三枝子箭对着江沿大船飞去。
那船上早树起盾牌来挡。但见弓箭直击桅杆,“啪啪啪!”三箭击中同一个位置上,桅杆有大碗口粗,也当即一片脆折,带着风帆往一侧倒去。
“不好!”江沿叫出一声,又听“啪啪……”不断,左右侧桅也断裂开来。
江沿出身贫寒,受过苦日子的原因,让他深知道过于压迫是什么滋味儿。他在收钱上并不压榨,但他对江强忠心并不改变。上有江将军,从没有受到这种待遇。
只见三根桅杆往下掉落,士兵们四散躲避,江沿胸口顿时堵上,这一口气闷得他手脚都快麻木。
脑海里有了一声,白卜,你竟然猖獗!面前一道黑影一闪,一枝子箭到了胸前。
这箭来得又疾又速,是江沿从来没有见过。他又气在前头,刚才一心撞人,虽然帆倒船速还在。
这就他暂时的身子滞重躲避不灵便,而船速往前,好似他迎上这箭。
这箭没有箭头,打得胸口重重一疼,把他郁结的一口气打通不少。但随箭过来一句话,又让江沿眼前一黑。
“呔!我是梁山小王爷,我爹梁山王!今天代我爹教训你。劝你从此收敛,否则拿你问罪!”
那黑脸孩子来上一句。
江沿往后面一倒,让脑海里迅速出来的一句话嗡嗡的站立不住。
“江强将军性命危矣!”
让带走的江将军,不是前往梁山王处?
他的人也让吓蒙住,同行的船也不敢有进犯的心。而白卜这船上,萧战对着袁训恳求:“不是我报名字,白将军跟姓江的是没法子吃一个锅里的饭。不镇他不行。”
但萧战聪明的不提讨钱的事情。官印在谁手里,谁说了算。
太子也微微地笑,殿下也聪明的一言不发,只推敲下眼前的矛盾,就能想到水军中的矛盾,是殿下的一大收获。太子知道自己还不懂的时候,此行谦逊多看少说。给不给白卜钱,也是官印在谁手里,谁说了算。
张大学士是没想到,他默默沉思下,也就能知道皇上这是爱重太子,为太子安危着想,官印因此在忠毅侯手上。
二老王也没有想到,梁山老王是萧战偷拿公文以后才隐约想到,但不关他事,他不猜测。这会儿,官印在不在袁训手里,与二老王无关,他们只看看这事情怎么发展。
有萧战出手,并报出家世。梁山老王心想不用我再多说。
偷看的官兵眼睛,“唰”,炽烈的到了萧战身上。
人都喜欢生得好的,一行人早就让官兵们背后谈论过,说萧战祖孙生得最不好。但白将军顶顶恭敬,跟老的小的全似见到亲爹一般。官兵们又猜这是白家门里有权势的老太爷带孙子,所以白将军要恭维。
但见到老太爷当亲爹不奇怪,见到孙子也当成亲爹一样,总让官兵们背后笑话白卜。
答案在今天揭晓,大家全都明白。
有一个小军官平时深得白卜重视,沮丧的不行:“将军心里就没有我,这王爷的家人到了,怎么不先说下,我好巴结巴结。”
“那一个,就是老王爷了?”另一个年长的军官,以前归梁山老王管辖,当兵几十年,这才算见到真人。
更多的人还是关心:“尚书盖印吗?”
袁训看看这局面,对香姐儿道:“让你母亲抱出梳头匣子。”
“啊!”萧战一声大叫,他趁袁训不在房里,把岳父衣包书箱细细搜过。岳母的东西,他年纪大了,就觉得不方便碰,一件没沾。
袁训冷冷斥责:“以后再动我东西,看我打你!”萧战陪笑,后退一步,往地上再次认错似的一蹲,元皓又过来“仗势欺表哥”的鄙夷他,让萧战抱在手中,拿表弟胖身子挡住自己。
偷看的官兵中有人道:“娘啊,他真的是尚书忠毅侯。”
“你怎么确认的?”有人问道。
“王爷的独子许给忠毅侯的三姑娘加福。天呐!”他呆若木鸡。
别的人全等着听完,起劲儿晃他:“为什么天呐?”
“咱们住一个船上哪能不知道?那几位是姑娘,莫不是加寿加禄和加福。”这个人机灵猜出来。
有头回听说的士兵:“这名字好,全加到他家里去了!难怪他当尚书!后面是不是还应该有加喜加什么的?”
“有啊,今年生下加喜姑娘。”说话的是个军官。他闷闷的再想想:“天呐!”
天呐在今天应该不值钱,所以左一个右一个出来。当兵的和同僚们问:“这个天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