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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在今天应该不值钱,所以左一个右一个出来。当兵的和同僚们问:“这个天呐为什么?”
“那个是老王爷,他说亲家的人,是镇南王府的老王爷。那最胖的小子,就只能是镇南王的小王爷。那……”他说不上去。
大家在一个船上,他无意中见到过最年长的公子,跟胖姑娘亲密。如果姑娘们是加福加禄加寿,好吧,这公子就只能是……。太子殿下!
这军官知趣的把话咽回肚子里,再就庆幸他不是江强党,庆幸他跟白将军不错。他知道这只船上的人,最差的兵也是白将军信任的人。
军官没有再说下去,但当兵的已经陶醉的不行。
“咱们这船上,两个老王爷,一个小王爷,一个尚书?”
军官在心里默默的补充,还有一位太子,一位太子妃,一位王妃,一个侯夫人…。
“快看,取出东西来了。”
香姐儿抱着母亲梳头匣子送给父亲,袁训从里面取出官印在手,在白卜的公文上加盖,又道:“取笔来。”
萧战殷勤送上。
袁训亲手写完公文,交到白卜手上:“给你了!你好生的用!”
“尚书哎,真的是尚书!”
官兵们拥出来,把白卜感激的话压下去。对着袁训就行礼,然后笑得嘿嘿嘿嘿嘿嘿……都想混个脸儿熟那意思。
张大学士谨慎的对太子悄悄进言:“殿下,万事由侯爷做主,不可让人看出身份。”
太子点头称是。
但大学士也没有想到的是,加寿和太子的亲密会暴露出殿下身份。
袁训随意的摆摆手:“我还不是尚书,出门当差,皇上特旨把官印给我一用。当你们的差去吧,不要大惊小怪。”
白卜训了个话,借机表白信任你们,才让你们在这船上侍候,大家不要说出去。然后,继续陪袁训等开心打鱼。
袁训沉着脸,对着海盗去的方向。执瑜执璞知道爹爹心思,叫过白卜来问:“刚才我们想到弓箭的时候,那船跑的贼快没赶上。有轻快的船追得上去吗?”
白卜乐了,恭维小爷们箭法好:“也赶上去给他们一箭?”又遗憾不能让小爷们长住,教教士兵们箭法也是好的。
当下准备小船,又轻又快的五六只。袁训带着一对长子和女婿,白卜挑一队弓箭手跟上,小船先行,大船鼓起风帆随后跟来。
不到一个时辰,因海盗离开那片海域,就不会逃命似的扬所有帆,而是伺机又想去附近水域抢劫,让小船追上断了桅杆。
小船返回。但是顺风,修不起来桅杆,不见得修不起来帆。点几只大船追得上就追,追不上也就回来。父子四人先回,背后面,又跟上一队嘿嘿嘿的弓箭手,还有一个胖孩子。
“嘿嘿,坏蛋舅舅,为什么哥哥会,元皓不会?”元皓来跟舅舅理论。坏蛋舅舅哄他:“等你长大了再学好不好?”元皓不满意,但不敢跟坏蛋舅舅没完没了,当天又捡了很多好看贝类,也没有太过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袁训等人受到过度的热情对待。好在鱼汛的日子里天气异常晴好,有时候甲板上风都带着夏末的暖,把挡风布幔早就去掉。
他们要鱼也不是很多,就在船上宰杀,大家动手收拾出几百条鱼,带走一部分,打算送回京一部分,全在船上海风中吹干。他们没耽误离开的日子。
中秋的前几天,白卜百般挽留不住,在跟袁训说过的指定地点送他们下船。
……
海边的星辰明亮灿烂,庞大的车队前万大同身影清晰可见。关安也大步走出,对袁训等人露出笑容。
“爹爹,我们走了,有劳你把东西就便儿带回京。”称心如意执瑜执璞来跟连渊道别。
连渊要回京中,鱼虾正好由他押送。
连渊亲亲神气的女儿,又亲亲一样神气的如意。把执瑜执璞狠狠抱了抱,回到白卜的小船上去。他还要坐白卜的船,送到离驿站最近的地方,从驿站里把东西运走。
“好好玩,”连渊虽然离开女儿,但想到称心接下来还要玩更好的地方,止不住的有了笑容。
称心对他摆手直到小船远去,又来告诉如意:“接下来,咱们就要遇上尚叔父了。”
如意也胸有成竹:“是啊,我信呢。”
……
中秋的前一天,家家都飘出月饼香味。衙门里到中午就可以回去,常都御史在下午时分回到家中。换衣裳的时候,让人:“请公子们过来。”
五个公子都到面前的时候,哪怕是家常衣裳,也因生得好而有珠玉华彩之光,让常都御史有了自豪。
把手虚按一按,常都御史让儿子们坐下,对他们笑道:“往常别人家说你我父子们生得好,为父得意于当差无人赏识,这天生的仪表却无人能夺。”
儿子们笑道:“儿子们不敢跟父亲的仪表比,父亲取笑。”
“不是取笑,是想到忠毅侯。”常都御史若有所思。
儿子们,特别是常五公子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是袁训的连襟,对袁训的关心理当比别人多。
常都御史把五公子的面容看在眼中,对他抚须一乐:“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常大人没有说不知道什么,五公子也微微一笑:“大约猜得出来,比如安家祖母并不忧心,袁国夫人也每日操办龙家人的亲事。媳妇是个嘴紧的,又是个粗心的人,她只字没有对我提,但忠毅侯走的前半个月里,媳妇为侯夫人长吁短叹,后来好孩子不回家,增喜也不回家,她竟然又看书去了,以我来看,忠毅侯没有多大的事情。”
“来人。”常大人听过儿子的话,先叫来他守在外面的心腹家人。对他道:“四面看着,不许闲人过来。就是夫人也不可以。”
家人出去,儿子们知道要说私密的话,微探着身子。
“要我说,太子殿下跟忠毅侯在一起。”常大人一语惊人。
五个儿子各有吃惊中,大公子沉吟过,失声道:“不在西山?”
“你见过在西山从夏天呆到秋天,就要过中秋节也不回来的吗?别说是太子殿下,就是你们几个兄弟,有出过门儿当外官的,离京不远的时候,年节还是回来的。”常大人道。
二公子道:“父亲这话倒也中肯,但只有一点不懂。”
常大人问他:“你有什么见解?”四个兄弟也看过来。
二公子道:“忠毅侯是回家祭祖,太子殿下跟加寿没有大婚,为什么要跟去?”
常大人含笑:“袁家的祖先是太后的祖先,这一条难道不是理由?”
二公子迟疑道:“牵强。太后的祖先在忠毅侯府供的有牌位,由袁家四时祭祀。再说袁家远在边城,天高路远,太子殿下前往,难免有涉险的事情。皇上怎么能不爱重太子,怎么答应让太子前往山西祭祀太后祖先。”
常大人笑了笑,忽然转过脸儿又和五公子说上话:“老五,安家老太太送来的海味,家中可还有吗?明儿中秋,为父想用来待客。”
五公子笑道:“父亲,东西一送来,我和媳妇都说是稀罕东西,全数交给母亲。上个月媳妇想吃,听说父母亲爱用,媳妇孝敬的心,没敢在家中要。说去看老太太和增喜,在老太太房里吃了一餐。家中还有多少,当问母亲。”
“啊,你可知道皇上宴请群臣,就有这些海味?”常大人悠然。
几个儿子恍然大悟,但是五公子还是笑道:“皇上有海味,老太太也有人送她,这不冲撞。”
“那我告诉你,今天我总算证实,柳家从皇后宫中得到赏赐,也有这些东西。而其中有两样,宫中御膳房都没有。”常大人颇为自得的笑。
五公子无话可说,二公子无话可说,兄弟俩个对着看看,还是弄不明白太子殿下跟去山西能做什么。
“你我父子全是书呆。”常都御史把他们神色看在眼中,忍俊不禁打趣道。
但别的儿子们觉得另有意思,纷纷道:“请父亲明示。”
常都御史道:“不想说,也就不叫你们来。”清一清嗓子:“许平已押解到京中,江强让哄去梁山王处,只怕这会儿还在路上。我请过左都御史示下,许平的案子不可以让别人插手,我就自己审他。我这才知道,半边衙门让打砸,不是当地乱民,是另有其人。许平反而问我,都察院派出人去,怎么他没收到消息。这一行人,我大约弄得清楚,带着一堆胖孩子!”
儿子们张大眼睛:“哦?”这倒真的像是忠毅侯一家,是全京里出了名的,家有胖孩子。
“审过他以后,我去请教御膳房里相熟的太监,问他海鱼怎么做?太监对我说,喂呀老大人,您也有海边的亲戚?给您送的这鱼,跟皇后娘娘宫里的一样。你来得巧,如果不是皇上皇后和太后宫里最近做这鱼,我还得为您找找做菜方子。”常都御史笑了出来。
五公子还是挑了挑毛病:“就不能是忠毅侯送给娘娘的?”
“他会也送给张大学士府上吗?”常都御史笑眯眯。
大家轻笑,有黄家的事情在前,忠毅侯跟张大学士不会背后礼物往来,最多,是个面子上情分。
长公子道:“差不多了,五弟,这不是刑部办案,一定要证据十成十。”但是他也是笑:“太子跟去做什么呢?太子当差,忠毅侯随行?他拿回乡祭祖当幌子吗?这是为什么呢?要说皇上拿各地吏治大整顿,应该知会都察院不是吗?”
常大人扑哧一声乐了:“儿啊,为父我今天也面见过皇上。”
儿子们眼睛亮晶晶,常大人兴冲冲地道:“皇上召见左都御史和我,让我们选派可靠的官员,未必就一定是御史,但一定要可靠,微服京外去。”
“这是让父亲举荐官员?”儿子们都没有想到父亲的圣眷有这么好,反问出来。
常大人容光焕发:“户部里靖远侯阮梁明也在,他也参与,这样大家认定的人,必然可靠。为父我,”对着儿子们笑得慈爱。
儿子们哄地一声乐了,长公子笑道:“父亲,有我吗?”常大人对他笑容加深:“你是老大,年节离不开你,你留在家里,是为父的帮手。”
“我当过外官,外省有几个地方我熟悉,应该有我。”二公子毛遂自荐。
常大人点一点头,又看了看五公子:“老五,还有你。”
五公子大喜过望,但是谦逊地道:“皇上答应父亲起用自己的儿子,已是破格的恩典。哥哥们比我年长,比我见识广,理当让哥哥们去才是。”
“让你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常大人说到这里,守门家人回话:“老爷,五奶奶从袁家回来,要见老爷。”
常大人就打住话头,先道:“让她到这里来吧。”
没一会儿,玉珠过来,行过礼,笑道:“祖母说明天是中秋,后天接姑奶奶的日子。父亲没有女儿,能不能拨冗去和祖母说说话。”
“老太太在做什么?”常大人先没有说去的话。
玉珠回道:“好孩子只是不喜欢,祖母带着她做月饼,当做一件事情哄着她混日子。”
常大人的心思又放到孙女儿身上,轻叹道:“丢下她一个人,难怪好孩子不喜欢。接她来家,她又是袁家长大,跟家里的兄弟姐妹们不熟悉,她不肯回来。也罢,老五,你随为父这就去看看老太太。”
“父亲,母亲送节礼,安排中秋宴席异常忙碌,老太太也说过十六再见她,您又是衙门里忙上大半天回来,不歇会儿去陪母亲吗?”五公子提醒道。
常大人已经起身:“就是老太太不让我去见,我也正要见她,叫你来,你听一听就知道原因。再者,也看看增喜,好几天没见。”
五公子陪他换过衣裳,父子们出来,一个上轿,一个上马,往袁家来。
……
厨房里,安老太太看着丫头们拌好月饼馅,让送给忠婆去看。忠婆说味道好,分下去丫头们包,好孩子也跟着包。
大锅灶上热气腾腾,新的一笼蒸好取下来,好孩子放下手中的东西抢过来:“我来分,由我分。”
“你分,”安老太太对她佯装嗔怪:“分过可不许再沉着个小脸,明天过节,要喜欢。”
外面卫氏带着两个丫头走来,笑问道:“忠婆婆辛苦,咦?老太太也在,您也辛苦。我来问问,祭祖的月饼可好了?等着摆上去呢。”
“那不在条几上,”忠婆笑着,她也老了不少,但中气儿还有。透过水雾的话依然响亮清晰。
卫氏带着丫头们搬走,送往牌位和家中佛堂供奉。
这里,新出笼的月饼烫,不敢给好孩子碰,好孩子指挥,丫头摆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