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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17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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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名单放下,太上皇今晚的事情告一段落。问还在默默背书的元皓:“你看完没有?你的哥哥姐姐都在说放鞭炮了,咱们去看会儿?”

    元皓这才抬起头,翻翻书页:“嗯,我还要再背这里,就可以去玩。”

    “大过年的,守岁的钟点儿,你明儿用功不行吗?出了正月用功也行。”太上皇呵呵笑着,但也担心外孙念的太苦,竭力说服他可以放下书本。

    元皓认认真真:“我是坏蛋舅舅了,坏蛋舅舅会中举,也会射弓箭,以后才能带外甥出去玩。”眼睛又放到书上:“坏蛋舅舅再背一页就得。”

    “好吧好吧,你这坏蛋舅舅也是要中探花的。你念吧,我再陪你会儿。”太上皇到底没拗过他。

    元皓往正殿听听,体贴地道:“您坐有小半天,去走走吧,听听表哥说打仗的古记。就是杀苏赫那段等我去了再听,鞭炮也等我去了再放。”

    太上皇也觉得坐得久了,既然元皓关切,他起身来先到元皓身边,俯身在他的胖额头上亲上一记,喜笑颜开答应:“我帮你看着,好吃的也等到你来了再分。”

    走到往正殿的门帘外,太上皇回身,把明亮宫灯下端端正正的小身影再看一看,啧着嘴自言自语:“这是坏蛋舅舅了,还当他是贪玩的孩子吗?”

    他这样说着,回到太后身边。

    太上皇和太后年纪渐高,三十晚上没有精力再办宫宴。膝下又有好些孙子,只和他们守岁。

    在这里的,是小十、执瑜执璞、沈沐麟在,香姐儿却不在、小六在,苏似玉不在、加喜等全在。新出生的袁小八还没有满月,留在母亲房中。

    沈沐麟闹不明白为什么二妹不在,舅哥们要带自己前来。但看着小十笑得小嘴儿合不拢,没有半点儿不自在,算是有同行的人。

    执瑜说的,还是他在军中的事情:“校场上那么多兵呢,没点儿能耐哪敢站到那里去,哪敢说是爹爹的儿子…。”

    太后正笑着,见太上皇嘴里念念叨叨过来,就问他:“你说什么?”执瑜闭上嘴。

    “元皓,那小坏蛋舅舅得意过了头吧,还在念书。说当舅舅就是这样的用功。”太上皇对内殿指指。

    孩子们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执璞喊上一声:“那坏蛋舅舅,你还有完没完?”

    “再半个钟点儿就完。”元皓回答的有板有眼,大家又笑上一通,又说起新生的一个弟弟,一个晚辈。请太后和太上皇这就起个名字才好。

    …。

    “宫里会起什么名字又大又气派呢?”小木床旁边,好孩子和小红嘀嘀咕咕。

    床的另一侧是大床,坐月子的加寿支肘侧卧,和床前的香姐儿、称心如意、苏似玉在说话。

    原来女孩儿全在这里陪着。太子在隔一道帘幔的地方看公文,偶然能听到娇声细语,就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她们不能避免的说到加福,好孩子幽幽叹气:“三表姐有好东西吃吗?”

    ……

    “福姐儿今天晚上不知吃什么?”袁训在自己家里也是这样说。他陪着妻子儿子在房里,但没有在床前。倚在榻上的他捧着醒酒汤,是刚自厅上陪客人们吃酒躲出来。

    榻旁就是开着的窗户,不是密闭的,倒不用担心薰到妻子和小八。风从窗房里进来,瞬间又能让房中大火盆的温暖消融。

    宝珠也有了一句问话:“加福在帐篷里,有在家里暖和吗?”

    夫妻异口同声回答彼此的话:“有战哥在呢。”

    …。

    冰天雪地的帐篷里,梁山王正在不满。瞪着儿子手中的荷包,崭新的,雪青色绣上狮子,鼓囊囊的里面像是还有东西。

    “我的呢?”

    萧战看看荷包,所问非所答:“这是加福给我过年戴的。”

    他的爹横眉怒目:“我知道!可,我的呢?”大手一伸,神情有些像耍赖的孩子:“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能理解萧战的人,就不难理解他的爹。加福就是那理解未婚夫,也能明白公公的人。加福不会瞧不起,也不用还有诧异,忍住笑:“父帅,我绣的不好。”

    “那这个给我吧,这个绣的挺好。”梁山王指儿子手中的:“把这个给我,好歹我带你们过年了是不是?”

    萧战放开嗓子:“加福,我和你说句悄悄话儿。”加福笑眯眯,也很凑趣,扬声:“好啊。”

    梁山王眉开眼笑:“悄悄话还说这么大声,这是不背着老爹,你真是好儿子。”

    萧战不理他,继续大嗓门儿:“加福你别跟我爹一般见识,分明是咱们陪他过年,不然这会儿早坐在宫里抢金钱。”

    加福:“嘻嘻。”

    梁山王嘟囔:“这是悄悄话?这叫不像话!”大手更有理的对儿子招展:“拿来,给老爹当赔情钱。”

    “我有无数个给不得老爹的缘由。”萧战把荷包放到背后。

    “我有无数个老爹一定要的缘由。”梁山王没好气。

    “头一个,您要可以,然后军中加福的一古脑儿亲戚可就全来了。加福的姑丈,加福的表哥,加福的伯父,加福的伯母,加福的…。”萧战喋喋不休。

    梁山王张圆眼睛:“打住!加福的伯母在大同,你小子乱找理由。”

    萧战还没有回话,陈留郡王忍无可忍进来:“三十守岁,我们都等着陪加福,王爷你可以走了吧?”

    梁山王正气不顺,一跳起来:“打架打架打架,我儿媳妇的帐篷,为什么我要走?”

    “你没过门儿媳妇的帐篷!”陈留郡王往外面道:“都进来吧,这会儿该咱们陪加福。”

    龙氏兄弟萧氏兄弟葛通父子和钟南进来,找地方坐下,把手里捧的吃的摆上来。

    给梁山王留的有个位子,但梁山王见到人数上比自己父子们多,就没有一处痛快的。小声叫过萧战:“哎,这威风你不打下去?”

    “不打,过年呢,京里一定念叨我们。加福也要有家人陪。平时加福是我的,今天晚上是亲戚们的。我呢,也去陪亲戚。”

    梁山王斜眼:“你只能陪老爹。”

    “等着。”萧战走开,没一会儿提一个包袱过来,打开,里面全是信。

    拿一个扬扬,萧战还是得意的人儿:“这就是我陪的亲戚。看我来不过一年,家信却有这许多。爹,比你的多吧。”

    梁山王胡乱拿起一个:“你表弟的,”再拿一个:“你表弟的,”又拿一个:“还是你表弟写的,这小子写这么多信给你作什么?字还稚气呢,不怕我笑话他吗?”

    “字不好才多写呢。平时,我太忙了。又要练兵,又要陪加福,又要不让别人打扰加福,”

    霍德福和钟南窃笑。

    “还要陪老爹。”

    梁山王怒了:“你陪老爹的空儿哪有多少?还不如针尖大。”

    “那我今天晚上也得分些给表弟,”萧战对着信笑容可掬:“表弟,表哥来了。”

    梁山王黑着脸,挤到儿子身边:“我也看看,过年陪亲戚是你说的,你表弟也是我亲戚。”

    萧战分一半儿给他。

    第一眼梁山王见到的是,“表哥走的呱呱叫,十分妙。坏蛋舅舅的压惊酒是元皓送的,以后这酒全归元皓送。表哥,你走的再好不过。”

    梁山王抽抽眼角:“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表弟的信?”

    萧战甘之如饴模样:“我爱看,我不在了,有表弟照顾岳父,我喜欢的很。”

    “哗啦”,梁山王把信抢走,吼道:“你只能照顾爹,别再想你岳父。”愤怒无比:“大过年的,怎么总想着亲戚!你爹在这儿!”手指着自己胸膛点点点…。

    萧战耸耸肩头:“看信怎么了,您也看表弟的信就是。”

    梁山王的脸有些发绿,发狠上来,把余下的信往包袱里塞:“我让你看,我让你不赔老爹!”

    萧战凉凉:“我让您抢我荷包,还抢不抢了?”

    “我要一个怎么了!”梁山王把包袱丢下。

    萧战更惊天动地:“加福没功夫做!”

    “我只要一个!”梁山王跺脚。

    萧战捏拳头:“不给!”

    “你还是儿子吗?你是我的儿子你就应该把你的给我,你不是我儿子,你却是我生的,你敢说你不是我儿子,你长着我的模样呢……”

    陈留郡王等竭力装充耳不闻。

    ……

    鞭炮声声震天,烟花漫天飞舞。太上皇和太后也走出来。挨个问着:“咱们今天都说到没有?”

    “说到了,战表哥和福表姐也说到了。”小坏蛋舅舅嘟起嘴儿,还是道:“姑丈不好,把表哥表姐抢走。”

    …。

    太子府上,太子也走到加寿床前:“就要子时了,寿姐儿又要大一岁,称心如意你们全要大一岁。”

    从加寿开始,都对太子瞄着,笑得不言而喻。最后,眼光放到小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襁褓上。

    ……

    “子时了?”梁山王满意了,拔腿边出去边道:“这个年过的好。儿子,你还是陪了老子。”

    萧战抱着信头也不抬:“是啊,我要还在京里,哪能看到表弟给我写许多信。”

    加福抱着她的家信,也一样点着头。

    ……

    新年正式来到。

    ……

    正月里添喜事,齐王妃萧凝念有喜。老太后一定要说是加寿生下的皇太孙萧端涵带来的,陈留郡王妃深信不疑,齐王的母亲梁妃深信不疑。

    出正月,董大学士逝世。加寿已出月子,在他临终前往床前探视,董大学士把能说的说上一遍,算没有遗憾,含笑而亡。

    在他去世的当天,他的遗章由董大人摆到皇帝面前。皇帝动容。里面说的:“……如新臣不敌老臣之傲慢,老臣憎怨新臣之清鲜。可谓贪嗔宽而正直减。如居功不耐雨露之泽被,觊觎增长狂妄之野心。可谓痴恋多而清明避。”不正是他眼前经历的朝堂。

    新老之争也好,居功自傲也好,其实在每个朝堂都有。也时常的有人上谏谈论某人如何,某事如何。但整体的做个评论,把人心人嗔人怨人恋说出来的不是很多。别的人不会没事对朝堂来个大评论,谈论的还敢是不少贵人。有资格的忙于政事,没资格的写这种,不入木三分或者跟董大学士相比阅历不足,很难写到皇帝入眼。

    又是遗言,这是老臣在病中对他的依恋。皇帝认同,当时就想叫个人去劝忠勇王退位。想到遗章里的话,皇帝宣来太子,把董大学士的遗章给他,让他去办这件事。

    太子也动容,骤然收到的忠心让太子酸了鼻梁,溢了眼眶。双手捧着的不是奏章,而是董大学士沉甸甸的心。

    他回到府里命人焚香在窗台上,为董大学士又哭了一场,就让人宣忠勇王前来。没有多说,直接把遗章递给忠勇王。忠勇王哆嗦着嘴唇当时没有二话,答应的也很好。但回家就一病不起,据说高烧说胡话,太子不好逼一个病人退位,忠勇王世子也递奏章恳请缓和几天,太子把这事暂时丢下。

    但又三天过去,太后还是丢不下来。看过遗章抄本的她,久久沉浸在对权贵们的评论上。论梁山王是“幸不是无功无禄之人。”

    论镇南王:“幸不是骄横狂奢之人。”

    论忠勇王无功无禄的话,更扎到太后的心。

    换成别人说这些话,太后极有可能寻个错,把他弄到面前骂上一顿。但董大学士她却不能。太后也看得出来董大学士不是针对她,但无意中却把溺爱孙子,而且自己知道是溺爱的太后扫进去。

    这个下午,她呆坐半天。晚饭的时候,执瑜执璞进来陪她用膳,太后有说有笑,但等孙子们出宫,太后又有些无奈。

    “过来,我和你说几句。”太上皇在暖和的坐卧之处招手,在窗前出神的太后在他身边坐下。

    太上皇低声道:“我为你盘算好,瑜哥璞哥今年十五岁,你让他们走吧,明年他们十六岁,借着成亲的机会,或者今年底叫他们回京,或者明年叫他们回京。成过亲,离下科场不远。他们两个虽用不着下科场,但对外就说准备下场,真下也行,秋闱春闱加上殿试,又是一年。殿试出来得官,放在京里没有人会说什么。就不用再回军中,而长长久久留你身边。”

    太后爱怜的握住他的手:“又是只有你看出来我为难,这难题又是你帮我解开。”

    太上皇轻轻地笑着:“我不帮你还帮谁呢?谁叫你心性儿是大的。又想拘得孙子在摇车里呆着,又想让别人说他们老子英雄儿是好汉。”

    太后苦笑:“我不是想让别人夸他们,我是看过董大学士的遗章,他说忠毅侯没有尸位素餐,这话好似在我心里剜一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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