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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怀瑜也笑了。
两兄弟相对一笑,丫头们赶快又要分开他们。
这兄弟两个只要够得着对方,就掐脸蛋子,揪肥肉的打起来。
袁夫人素来是不委屈孩子,也是信服孩子放养,就道:“别管他们,好生玩吧,只别打得狠就是。”
宝珠抱着香姐儿走过来,这么香的女儿她舍不得给别人抱,闻言道:“真是的,这是没人玩,才两兄弟互打吧?”
“加寿小时候就是这样,”袁夫人充分护短,笑眸不离开两个孙子,回宝珠:“你忘记了,加寿只会坐着,就抢人果子拿袖子打人,他们还算是好的,会走了才打架。”
宝珠嘟起嘴儿:“母亲说得有理。”
说话的功夫,再看两兄弟,抱在一起摔起了跤。
袁怀瑜胖手臂箍住兄弟的脑袋,袁怀璞拿脑袋一半顶住他胸脯,两兄弟晃来晃去好几下子,一起摔在草地上。
草地虽软也是地,总是疼的。一起皱皱眉,拿手不管脸上还是腿上,一揉就得,再摇晃着起来,对着兄弟们呵呵笑着过去,伸出小手臂,看样子又要抱在一处。
宝珠嘀咕:“这真的不是看打仗学来的,这是……”加寿也没有过,加寿是个姑娘,不和人抱着打的,宝珠想到了:“这是胎里带来的,随父亲。”
把这个罪名儿顺手安放袁训头上,宝珠走过去站到儿子们中间:“不许打了,乖乖的,咱们回家去了,回去有好些玩具呢,姐姐的好东西都收拾出来,你们可有得玩了。”
后面大车里,还有一车是郡王妃姑母给准备的玩具,也带了来。
但两兄弟不爱玩,就爱自己个儿打架。
有母亲在,像是给个面子,这就一左一右揪住宝珠裙角,另一只小手上又要了红叶,摇摇摆摆随着去回家。
日光炽烈,温暖有余。
碧绿的草地上,宝珠是个粉色绣牡丹花的衣裙,怀里抱着金线绣小襁褓,是中宫从京里送出来的,声明,和沈家的小子一样,是夫妻不是吗?又是同一天生的,这就一样的襁褓吧,到长大了说起来也有趣儿。
颜色很相宜,又有红叶在头上,看得人赏心悦目。
两个小小子,都肥得走一步,小屁股上肉哆嗦几下。再走一步,那脖子后面的肉鼓着,也跟着颤动,手中红叶招摇,也远不如他们喜人。
袁夫人看得停下脚步,笑容飞起看不足够。
忠婆的心,是永远随着她走,这就满面带笑陪着看。
卫氏也注意到,搭眼再一看,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一幕多美不是?胜过天下奇景名川妙手丹青美人如玉岁月如歌。
这一幕来得实实在在,无声无息沁入人心,把她们心头那一处柔软勾起,轻轻的荡漾起来。
走着,袁怀璞不安分起来,胖身子一探,把个红叶对着哥哥就敲,宝珠板起脸:“哎,不许打架。”
“打架!”袁怀瑜扬起面庞,对着母亲学话。
袁怀璞格格笑:“打架!”
宝珠扁嘴儿:“还有不许呢。”叫上孩子们:“跟着我走,你走这边,你在这边,可不许再往一处凑了。”
“打架!”两兄弟对着宝珠,一起摇动红叶枝子。看样子像是要打母亲。宝珠瞪眼,袁怀瑜袁怀璞忙不迭的也跟着瞪起了眼。
袁夫人笑弯了腰。
这样磨蹭着,走几步,就要分开两兄弟,镇口上接的人都晒出好几身汗,才见到他们一行过来。
邵氏张氏迎上来,见到两个小小子,心都要化掉。各抱起一个,邵氏道:“有力气。”张氏也道:“抱稳着,我才没用全力,他险些挣出去。看摔着你,可怎么见你老子?”
数月过去,袁怀瑜袁怀璞不认得她们了,就要打过去。
宝珠忙让婶娘们放下来,袁怀瑜袁怀璞犹不饶人,对着邵氏张氏还动小手,嘴里奶声奶气:“打你……”
袁夫人又要笑,这是两个不熟悉根本碰不得的孩子。
簇拥着往里面去,袁怀瑜袁怀璞早跑在前面。有了伴儿,孩子见孩子亲,早选出来的十几个孩子走在他们旁边,是交待过的,见到他们腿软摔倒,就去扶。
两兄弟一开始不要生人碰,后来见到大人们在笑,才让他们扶。摔倒,再往前跑,再摔再跑,等袁夫人宝珠坐到房里,奶妈打热水,给他们洗澡,换干净衣裳。
把香姐儿放炕上,屋子虽小,这却是家。外面传来“通通”响声,隔窗看去,见加寿的旧木头家具早就拿出来,都不小,有地上推着走的,有加寿的小老太爷圈椅,袁怀瑜才高过椅子,那椅子也是红木的,但拖着就走,一推,就推个翻过儿。
那边袁怀璞小腿摇摇摆摆,把加寿最爱推的小木车举了一半起来,“轰隆!”翻倒在地,几株肥肥的青菜遭了殃,几个以前加寿喜欢的公鸡,见到孩子们回来,来认小主人,这就让吓得跑出后门不敢进来。
两兄弟喘着气站着,相对嘿嘿。才换的衣裳全是泥,才干净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荣誉似的布满脑袋上。
宝珠笑倒在炕上,这是两个什么孩子?这要去到国公府上,又要跟姐姐一样,称雄国公府了不是?
外面,有马蹄声过来。宝珠没放心上,以为是投宿客商。但一个家人窗外回话:“卫所的将军过来,要见奶奶。”
宝珠对卫所没有好看法,卫所也有好将军,但苏赫几无动静通过,虽与龙五有关,也让宝珠偏见的有他们警惕不高的想法。
但既然来了,换衣裳出来相见。见三个男人,都高大威武,有男儿气概。说话的自称姓韦,稍寒暄过,就正色道:“请奶奶叫出袁二爷,我们有话要问他。”
他语气透着不客气,跟拿贼似的,又对着袁二要袁二,宝珠疑惑,更不挑明:“你们找他?不应该往我这里来才是?”
好笑:“我家虽姓袁,却这里人人知道,我丈夫是独子,哪里来的袁二?”开个玩笑:“我儿子倒是两个,不过不小,不能出来支应门户。”
“奶奶不要说笑!我们奉命前来。袁二霸占乡里,上个月更是行骗到卫所,人证物证俱在,凡姑息者皆有罪名!”韦将军厉声厉色。
宝珠纳了闷儿,上个月?上个月我在坐月子,从早到晚不曾下床。我怎么能行骗到卫所?一股子不安慢慢从心头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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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千年难得一见的落魄名媛:苏南浅。
苏家一夜衰败,苏母心脏坏死,公司的资金链断裂,投资也被全部撤回。
此时的苏南浅,在大雨中站在医院门口和插足者撕逼,并且还如火如荼。
撕逼正厉害时,前男友温情款款地替小三披上了外套,她一人雨中落魄。
狗男女正得意,安城第一贵公子池慕辰从天而降,拥她入怀,唤她浅浅。
*
坊间流传一句话:池慕辰一跺脚,安城翻山倒。
女人们说到苏南浅,鄙薄脸上满是妒意。
“一介落魄名媛而已凭什么深得池公子的这般恩宠。”
赫赫有名的池公子听闻之后只是浅笑:“能给这般恩宠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请各位小主移驾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我的地盘不许撒野()
宝珠毫不犹豫的认定,对面来的三个人是内奸。这是跑来讹人的!
慢慢的没了笑容,眼角见到来的三人面色更寒。宝珠由不得的鄙夷,将军也懒得称呼:“三位,你们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盔甲上有官阶高低,一个五品将军,余下两个,六品和从六品的校尉。宝珠凝眸:“我丈夫是三品昭勇将军,我诰命在身,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
韦将军来前是早有准备的,对这强硬并不奇怪。错愕几不曾在脸上站住脚,就更板起脸来:“夫人!是官眷就更应实话实说。我等久闻夫人大名,仗着家中地道力敌苏赫。苏赫来犯的事情,等下也要询问夫人。咱们一件一件的来谈,现在请夫人告知袁二下落!”
宝珠面上更冷,这是官匪勾结!
赵大人庄大人都有话不时送到,银铺里取出的大宗儿银子还没有下落,也确信没有运走。一天不运走,袁二一天是对方的眼中钉。
聪明过了头!
没想到那敢撒英雄贴的袁二是个女人。
派出这三个人以为当官就有理,却恰好暴露出来。
宝珠沉下脸:“你要先告诉我,你急急找袁二爷为什么!别对我说什么霸占乡里!有证据拿出来看!别指个人就说是证人!你得占住理才行!还有,你想来对我谈谈苏赫来犯的事情,我还想问问那天晚上,你们卫所在做什么!”
眸如冰雪,语气也严厉上来:“放老实,说!”
韦将军三个人有措手不及感。
袁将军夫人力抗苏赫,早有强硬名声出去,来找她说话不会愉快,这早有预料。但她还要追究卫所责任,韦将军皱眉。
宝珠分明看到,他斜眼看向同来官职最低的从六品将军,两个人交换一个眼色。宝珠微勾嘴角,瞧不起的神色更增,直直望向从六品的那位:“这位才是主使人?有话你来同说,不要奴才来说话!”
韦将军涨红脸,愤愤道:“你敢侮辱我?”
“你拿国家俸禄,却帮贼人办事!你自取其辱!”宝珠正色:“你们也外面打听打听,袁二什么时候有过霸占乡里的名声!倒是你们卫所,有过通敌旧事!”愈发生气,宝珠晃动冷笑:“我丈夫不在家,苏赫也没有欺负住我,就凭你们,也敢?”
“砰!”宝珠拍了桌子,喝问道:“你不如实招来,我要告到大同府,拿你们到公堂审问!”
风向一刹那就变了,韦将军三个人蒙住。
从六品的那人在宝珠冷眸下面,有一时居然心虚,把头低下去。
气氛顿凝,外面站的丫头们跑出去,没一会儿,万大同和孔青昂首进来,叉着腰往宝珠两边一站,微绷手臂,夏衣内鼓鼓起来。
这位奶奶好似要动武?
韦将军背上有冷汗冒出。
场面僵下来,他硬着头皮和宝珠呛上:“夫人!府尹大人没到以前,我们各自管各自的事情。不然,早请府尹大人过来和夫人说话!”
宝珠眸子犀利,又一语揭破:“你们就是趁府尹大人没到,暂时无主,你敢上门而来!”又淡淡:“不是还有指挥使大人在?怎么,请来一同说话,看看你们是什么用心!”
房门骄阳胜火,好似那晚小镇大火。
宝珠触动怒气,饶是压抑,也嗓音都有了颤抖:“边城素来多战事,不奇怪!但有内奸,还敢有面目出来示人!”
“夫人你说话放清醒!别口口声声内奸内奸的,我等虽不如袁将军官高,也敢去告你!”韦将军脸上挂不住。
那有着无穷怒气的眸子流转,放在他面上,宝珠冷笑连连:“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回去告诉你主人,瞎了你们的眼,我这里不是好讹!别以为你们嗓门高,脸沉得很,就能跑来撒野!韦将军是吗?旁边这两个是真的校尉吧?”
韦将军三个人露出紧张。
宝珠喝一声:“去个人去大同,请各位相关大人们一起过来,咱们今天不把谁是内奸问明白,这事儿没完!”
韦将军三个人有些慌乱!
齐齐站起,韦将军亦是呼喝着:“好吧,夫人不说,咱们自有相见的地方!今天就不打扰了!”这就要走,孔青迈上一步:“慢着!”
“呛啷!”三个人拔出刀剑,万大同缓步上前,外面丫头们有条不紊退到院子里,袁怀瑜和袁怀璞玩得正开心,让抱起来出去,气得哇哇大叫,清晰的有了一声:“母亲!”
宝珠来不及细细品味,只莞尔一笑,就又沉下脸对着三个人:“三位!打错了主意。上我家门里讹诈,当我好哄骗!”
眼前,又仿佛出现那晚的苏赫弯刀,宝珠咬牙:“拿下他们!送到大同去受审!”
……
事情最早出在辅国公那里,袁训没有料到。
人无伤他心,他有害人意,无从去想。
这一天暴雨滂沱,让交战的人视线模糊。辅国公抹一把面上水,紧跟在他旁边的龙怀文清楚看到,父亲第一眼寻找的是小弟。
他的眸光越过近处的兄弟们,越过远处的兄弟们,在陈留郡王背上掠过也没有停下,左右寻瞍,只到小弟出现在眼中,父亲才面容一松。
随后,他找的是陈留郡王、跟随他的老家人们……这个时候的眼睛才放到儿子们上面。看到龙怀文,有了笑意,用这笑意又找到龙二他们,虽在大战血肉横飞当中,辅国公也舒缓不少